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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道歉有什麼用! 文 / 阿瑤

    意濃已經在這裡跪了兩個多時辰了,膝蓋已經痛到麻木沒有直覺了,而小腹的疼痛還在不斷的加劇,但是意濃卻是沒有辦法在保持清醒了。

    隱約中意濃覺得似乎是有溫熱的液體從身下流出,然後身子就越發的沒有力氣了。

    「血啊!」片刻之後蹲在牆邊的一個小丫頭突然的尖叫了起來,尖銳的聲音把眾人都嚇了一跳紛紛的站了起來,而意濃卻是覺得那個丫頭的聲音模糊又遙遠,想要睜開眼睛卻是覺得自己的眼皮彷彿又千斤重。

    那丫頭的聲音一喊出來,大家都跑了過來,奚婉瑤也站了起來,只見意濃身上的那條淺碧色的裙子從裙擺開始暈開了紅色的血跡,並且越來越多.

    意濃唇色越來越白卻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身子搖晃了幾下,然後就是天旋地轉,緊接著這個身體都觸到了冰涼又堅硬的青石板,她好像也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兒。

    楚徹白出去了還是不放心意濃的身子,於是還是去禮部找了任先生,可是這剛剛的出了禮部上了馬車,又被一個童子攔了馬車,是一個穿著破舊衣裳的叫花子,只說世子妃被罰。

    楚徹白面色一沉,立即讓車伕快回府,一到門口,等不及馬車停穩,車澈白就掀開了簾子跳下了車,快步的回了自己的院子,卻發現意濃和貼身伺候丫頭一個都不在,於是只能拉著一個丫頭問道,「世子妃呢!」

    楚徹白聲音寒意逼人,面色已沉了下來全然沒有了平日裡溫和帶笑的模樣,丫頭看了一眼就抖著身子低下了頭說道:「世子妃被王妃帶去了。」

    楚徹白眸色一沉,又迅速的往王妃的院子過去,心是從未有過的不安。

    然而當他到了門口的時候,看到意濃躺在地上的意濃的時候,全部的血液都湧到腦子裡,眼睛裡是幾乎嗜血凌人的憤怒。

    「意濃!」他快步上前,扶起了在地上的意濃,而意濃卻只任由他扶了起來絲毫沒有反應,一張臉白的沒有一絲的顏色了,而裙子上的血色還在不斷的擴大。

    見到情況不妙,在門口站在的任先生也快步的進來,看了一眼意濃裙擺上的血跡,立馬蹲下來給拉著意濃的手腕診脈。

    聽到了外面有動靜,王妃的正屋的門終於開了。

    「澈白!」王妃陰沉著臉看著如此緊張意濃的楚徹白,「這個女人早就和別人有染甚至生下了孩子,你先是替她造假落紅現在怎麼還是執迷不悟?!」

    楚徹白抬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王妃,卻沒有說話,而是對著皺眉診脈的任先生問道:「怎麼樣?」

    「快些抱到屋裡!」任先生皺眉冷聲的說道

    楚徹白看著意濃身下的裙擺上的血跡不斷的擴大,顫抖著把意濃橫抱而起然後轉身就快步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開門!」楚徹白一進院子就厲聲的喊道,門口的小丫頭立馬一抖然後去開門。

    楚徹白抱著快步的進屋,然後把意濃放到了床上,突然的變動讓閉著眼睛的意濃更敢難受,剛剛感受到的熟悉的感覺一下子又消失了,意濃無意識的皺眉抓緊了床單。

    看著意濃難受,楚徹白焦急又心疼但是卻不知道應當做什麼,只能無措的看著任先生捏著銀針一根一根的下到了意濃的身上。

    任先生素來是麻利,而這次的針卻是下的極為的謹慎,幾針下去了之後,任先生直起了腰但是面色確實更加陰沉。

    「怎麼樣?「楚徹白焦急的問道。

    「要是還出血這個孩子多半是保不住了。」任先生沉聲的說道。

    孩子?孩子!意濃懷孕了!

    之前意濃嘔吐又頭暈,楚徹白也懷疑過,但是又想到從前任先生說意濃身子不好恐怕難以有孕的話,又覺得也許是意濃身子不好,擔心意濃空歡喜一場就沒有說出來。

    卻是是想請任先生過來確定一下的,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方式知道意濃真的有孕了。

    楚徹白看著躺在床上一動都不動的意濃,頭腦一片空白,片之後任先生皺眉又捏著銀針彎腰下針。

    楚徹白才被意濃裙擺上的紅色血跡刺激的找回了神智,任先生又下了兩針,但是看著意濃裙子上不斷暈開了血跡,沉聲的說道:「若是血再止不住不要說是孩子就連大人也怕是保不住了!」

    「有沒有辦法,你一定有!」楚徹白抓著任先生焦急的說道。

    「確實有,不過我卻是不方便的,需要會醫術的女子。」任先生沉聲說道。

    楚徹白心疼的看著床上意濃,片刻之後喊道:「去齊王府就齊王妃過來!」

    花顏,還有花顏!

    花顏已經讓人去請了,而意濃這裡卻是一會兒都耽擱不了,意濃的面色越來越差,好像裙擺卻是越來越紅,好像是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外流。

    「意濃!」楚徹白頹然的趴在床邊握著意濃的手,輕輕的含著意濃名字。

    他今天就不該出門,就應該堅持留下來守著意濃,他因該早早就請任先生過來看,他應該早早的就把所有的事情說出來!楚徹白心中也太多的後悔,若是早早就應該,而現在這所有的悔恨也換不來意濃好好的坐起來。

    「意濃,你睜開眼睛,睜開眼睛。」楚徹白皺眉心痛的看著因意濃哀求的說著。

    意濃覺得自己彷彿是墜入無邊無際的濃稠液體裡,彷彿口鼻都已經被堵住了,而偏偏的身子裡的力

    氣卻是在不斷的被抽走。

    意濃在那四面而來壓力之中想要掙扎卻覺得身體不受自己的控制,她恐懼無措,卻聽到有楚徹白的聲音,然後她想要朝著聲音去,卻發現自無能為力。

    楚徹白一直握著意濃的手輕輕的說著話,而意濃則只是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就再無反省了、

    「意濃怎麼了!」還沒有見到花顏的人就聽到了花顏的聲音,然後們就被砰的一下就把門推開了,然後大步的就進來了。

    見到花顏進來,楚徹白立馬就起身了,「花顏公主,意濃她。」

    楚徹白焦急的說著,而還沒有等他說話,花顏就一記眼刀扔了過去,「好端端的人嫁到你宣王府竟然成了這樣,說什麼這次一定會珍惜,你的良心是讓狗吃了嗎!」

    花顏一把推開了楚徹白,一邊上前查看著意濃,一邊冷聲咬牙對著楚徹白說道。

    意濃覺得那次宮宴是和花顏的初識,花顏是自來熟的人,一見面就對自己極好,但是其實,意濃的孩子都是花顏接生的,雖然那時候花顏和意濃也並不相熟。

    花顏看著意濃身下的血,恍惚又看到了五年前的意濃,也是這樣的躺在了床上,一個簡陋的房子,外面圍滿了要置她和肚子裡孩子於死地的太子暗衛,屋裡只有花顏一個人在接生。

    她緊閉著眼睛喃喃著楚徹白的名字沒有回應,孩子出生,她昏死了過去,孩子被抱走,花顏對她愧疚想要帶她一起走,卻終究沒有成功,花顏受傷,意濃從山坡上滾落下去。

    「有了身孕了?」花顏回頭看向了任先生問道。

    「對。」任先生點頭,沉聲道,「我不方便,要你來。」

    「好,只是師兄要告訴我怎麼做才好。」花顏一改往日的嬉鬧十分的嚴肅。

    任先生點頭,迅速的出去吩咐丫頭準備需要的東西。

    花顏冷睨了一眼站在屋裡一動不動看著床上意濃的楚徹白,繞過了他逕自的過去把門窗都關上了。

    然後回來輕輕的抬起了意濃,幫意濃寬衣。

    「五年前你不在,她用命幫你換了個孩子,你說你對不起她因為不在他身邊,五年後你想盡辦法用盡了手段把她留在了自己的身邊,可是結果還是一樣!」花顏聲音裡儘是憤怒。

    意濃的衣裳被褪了下來,身下淺色床單頓時紅了一片,那刺眼異樣的眼睛讓楚徹白瞳孔一縮,眼中見你痛苦,要是可以選擇,寧願自己來代替意濃遭受這些。

    「對不起。」楚徹白許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顫抖著說道。

    「和我說對不起有什麼用!」花顏抓起一旁放著的意濃的衣裳,轉身就朝著楚徹白扔了過去。

    楚徹白看著意濃張了張嘴巴,卻不敢說話,意濃,你會起來聽我說對不起是不是?

    花顏冷眼看了一眼楚徹白的樣子,又是生氣又是無奈,瞪了他一眼,走了外室,丫頭們已經拿著准好的東西在門口的等著了,花顏接了東西進來,外面就傳來了任先生清冷的聲音。

    花顏照著外面任先生的吩咐一邊下針一邊朝著熏燒的器具裡放下一味又一味的藥材。

    屋子的門窗都關上了,屋裡漸漸的聚集起了濃重又嗆人的藥味,花顏的一掛銀塵都下到了意濃的身上,銀針微微點點的亮光,在愈發濃重的煙霧裡扯動著楚徹白的心。

    他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站著,直直的看著意濃,或者在這樣的煙霧裡已經看不到意濃了,但是他還是就那樣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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