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她有沒有瞎說。」王妃憤怒的把一旁桌子上放著的一件衣裳扔到了地上。
意濃皺眉看了過去,才發現王妃扔下的那件衣裳竟然是瑞瑞找不到的那件衣裳!
於是意濃更加的不解了,彎身撿起了那件的衣裳,倒是沒有什麼的特殊,於是莫名的看向了王妃,王妃卻是面色陰沉的很,對著意濃的目光,甚為嫌棄的別開了眼睛,然後眼光又示意自己身後的青璃。
青璃柔柔的一笑,往王妃的身後走了出來,身段娉婷,一步一搖的朝著意濃過來,手臂裡搭著一件衣裳,意濃瞧著那料子倒是有幾分的熟悉,皺眉細細的一想,頓時眼中寒光一閃,直直的看著青璃。
而青璃卻是全然的不懼意濃的眼神,反而是眼中帶著了幾分的得意和興奮,拿下了手臂上的衣裳,遞給了意濃。
「世子妃。」青璃的聲音裡也是得意和挑釁。
意濃接過了衣裳,面色一變,突然也猜到了幾分,心中原本的緊張倒是鬆開了,看著今天並不是王妃懷疑了自己的身份。
青璃遞給意濃的衣服,是那日落珍留在意濃那裡做給程慕之的那一件。
「嫂子那繡竹葉的針法可當真是獨一無二啊!」奚婉瑤笑著高聲的說道。
意濃看了看手裡的兩件衣裳,是的了,瑞瑞衣裳上的竹葉是自己繡的,不過這件衣裳上的卻是落珍看著好看也學的,倒是想到被有心人利用了。
「二弟妹若是覺得好看,便來我這裡學就好。」意濃冷笑著回了奚婉瑤一句,暫時還不知道她又鬧的什麼妖,還是以不便應萬變的好。
聽了意濃的話,奚婉瑤則是用帕子掩著嘴吃吃的笑了起來,說道:」嫂子這話真是有意思,我學來做什麼,我又不給二表哥做衣裳。「
提到是給程慕之做的,意濃的面色刷的一下就變了,寒意涔涔的看著她。
奚婉瑤則是應著意濃的目光做了故意的驚詫模樣,嬌笑著說道:」嫂子也真是大意,給二表哥做的衣裳怎麼能繡了字?
奚婉瑤眼光得意的看著意濃手裡的衣裳,而意濃則是迅速的翻了翻這衣裳,果然在衣裳的衣領地方看到了一個「程」字。
意濃當即又無奈了,落珍這個丫頭真是心和膽子一樣大,而一旁的落珍聽著事情的發展也擔心了起來,她原本只是以為奚婉瑤又要冤枉意濃,只要母親不相信就好,而現在一看情勢倒是有些不對了。
於是猶豫了一下,落珍快步的走到了意濃的身旁,咬了咬牙朝著王妃開了口:「母親,這是我。「
「落珍!」見到落珍要開口意濃立馬出聲的打算了她的話。
意濃和程慕之之間清清白白自然是不怕他人誣陷的,更何況這姓程的還有大表哥程天浩!意濃不能讓落珍站出來,且不說王妃會如何的生氣,現在又是當著奚婉瑤的面,落珍日後的名聲可怎麼辦?!
「嫂子!」落珍焦急的拉著意濃的衣裳。
王妃看了一眼落珍,然後一揮手,對著一旁的兩個丫頭說道:「送小郡主回房裡休息!」
然後兩個丫頭就立馬的快步上前,強行的架著落珍往外走去,「母親!母親!」落珍掙扎著,而王妃只是不耐的揮了揮手。
落珍見王妃如此,只能又把目光投向了意濃,儘是擔心和焦急:「嫂子。」可是意濃也是微微的搖了搖頭,眼光深深。
落珍不要說出來!
終於落珍還是被拉了出去,奚婉瑤嗤笑看看著意濃和落珍,說道:「從小二表哥對嫂子就是與我們這些兄弟姐妹不同的,想來嫂子也應當是要投桃報李的。」
奚婉瑤自顧自的說著風涼話,惹得王妃的面色更加的難看,陰沉的看著意濃說道:「意濃這衣裳你怎麼解釋?」
意濃頓了頓,清理了一下思緒,說道:「母親,只憑著一個程字就這樣說意濃,意濃實在是冤枉又不服!」
意濃話說完,王妃也有些醒過味來了,本來自己就還在生意濃的氣,從前早就聽說了意濃和程慕之是青梅竹馬,而程慕之更是還向意濃提過親,所以當時王妃就更加的不願意濃和楚徹白的婚事,於是,今早奚婉瑤和青璃拿著這兩件衣裳找了過來的事情,自己就一下子被怒火沖昏了頭。
可是現在聽了意濃的話,又冷靜了下來,倒也是覺得有些問題了,奚婉瑤和意濃不合可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於是王妃頓了頓就說道:「這倒也是。」說完了話,眼光深深的瞥了一眼奚婉瑤。
意濃緊握的手慢慢的送來了,好在王妃還沒有糊塗。
可是奚婉瑤見到王妃口風一變,立馬的急了,猛地站了起來,看著意濃說道:「若是只是一件衣裳肯定是不能說明什麼的,可是這些事情都是有人聽到了的!」
說完了話,奚婉瑤又看向了王妃,王妃面色變了變,說道:」那你就把那個人叫上來吧。「
奚婉瑤眼中得意一閃,吩咐了自己的丫頭出去帶人進來,而意濃也是蹙著眉頭,甚為好奇這個所謂的人是怎麼回事。
不一會兒,奚婉瑤的要吐就帶著一個丫頭進來,意濃打量著那個丫頭才發現竟然是自己院子裡的,平常幹活兒也是個伶俐的,所以意濃特意吩咐了她打理正房門口的花草,那丫頭進來一觸到了意濃的目光就迅速的低下了頭。
丫頭走進來給王妃行了禮,王妃點點頭便讓她起來了,奚婉瑤則是得意的笑著走了過去,伸
伸手抬起了那丫頭的下巴,然後說道:「快告訴王妃,你聽到了什麼?」
王妃威嚴的看了過去,那丫身子抖了一下,立馬垂下了眼睛看,說道:」婢子,婢子,那日在門口侍弄花草,就,就聽到世子妃在屋裡說什麼二表哥的。「
王妃眼睛一瞇,立馬轉頭看向了意濃,「意濃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意濃瞳色深了一分,那丫頭說的確實是真的,只是自己提起程慕之卻只有和落珍談話那一次了,但是意濃卻是不能再把落珍拉下來了。
先是瑞瑞的衣裳不見了,後又是青璃莫名的來找自己說閒話實際是為了偷拿走那件衣裳,而眼前這個丫頭,怕是奚婉瑤或者是側王妃更早安插在自己院子裡的。
是自己大意了。
意濃抿了抿唇,說道:「是。」
王妃猛地拍了桌子一下,桌上的茶盞都是不由得一震。
「但是是意濃和二表哥是清清白白的,母親不能只憑一件衣裳就斷定意濃和二表哥有什麼的!」意濃急急的解釋道。
王妃沒有言語,只是別開了臉,意濃擔心的看著王妃,只要王妃相信自己是清白的,那麼任憑奚婉瑤說出了什麼都是白費的。
屋子的空氣如同是凝結成了膠一般,王妃面色陰沉,奚婉瑤一臉的不屑和得意,映雲站在門口焦急不已,阿月側著身子擋住意濃的面前瞪著奚婉瑤。
「姐姐這裡好生的熱鬧!」屋子僵持的時候突然的傳進了一個聲音,然後門簾就被人挑了起來,一聲艷麗衣裳的側王妃款款的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婦人。
意濃許久不見側王妃了,但是也心知,現在側王妃過來定然不會是好事情,而阿月見到側王妃進來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可是卻不是因為側王妃,而是因為側彎非身後的一個婦人。
阿月身子微微的顫抖著,死死的看著那個婦人,她不是別奚嫵然帶走了嗎,倒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送來了奚婉瑤這裡,阿月咬著牙眼神凌厲的看向了奚婉瑤,只換的奚婉瑤更加的得意。
見到側王妃進來,王妃的面色更加陰沉了,冷聲道:「你來做什麼?」
側王妃帶著笑在屋裡的流轉了一圈,眼光深深又滿是得意,笑著說道:「自然是怕姐姐被人蒙蔽了。」
王妃瞥了一眼側王妃,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看向了意濃說道:「我也知曉奚國公府和程家素來走的親近,但是你現在是宣王府的是世子妃,總是要多注意一下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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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王妃的話,意濃心安定了不少,於是點了點頭,說道:「意濃謹記母親的教導。」
王妃面色緩和了好多,點點頭,揮手就打算讓意濃下去,可是手剛剛的抬起,一旁的側王妃就咯咯的笑了起來。
意濃和王妃一同皺眉的看了過去。
側王妃拿著帕子按了按眼角,好似是停了天大的笑話都笑出了眼淚了一般,然後又看著王妃,說道:「姐姐就是心善。」
意濃神色重了幾分,看來側王妃和奚婉瑤這一對兒婆媳是非要咬著自己不放了。
王妃不耐的翻了下眼珠,別過了臉去,而側王妃也不介意,反而是從位子上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了王妃的面前說道:「王妃姐姐心善就連這樣的娼婦也容得下,妹妹真是自愧不如。」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側王妃的嘴倒是真的和奚婉瑤刻薄到了一快了。
「妹妹注意自己的言行,這樣的話也信口就能說出來廉恥何在?」王妃陰沉著臉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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