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出了意濃的不耐,含伊也是神情一頓又微微笑了一下,就閉了嘴挑開了馬車的簾子看著外面熱鬧的街道。
而意濃則是一直都沒有說話,直到馬車停到了宣王府的門口,阿月和映雲下了馬車,然後就抬手挑開了簾子要扶著意濃下去。
但是卻是讓含伊搶了先,意濃側頭看著扶著自己胳膊的含伊,眼神疑惑,而含伊則是一笑說道:「今日還是要多謝世子妃的,無論是世子妃究竟是為了什麼。」
片刻之後,意濃低聲的說道:「不用謝。」然後由著含伊扶著下了馬車。
意濃和含伊往府裡走去,剛剛走到了二道門,就聽到了奚婉瑤聲嘶力竭又焦急難耐的聲音:「奚意濃!」
意濃心中冷笑,奚婉瑤倒是知道的比自己預想的要快,在一看,奚婉瑤已經氣急敗壞的過來了,那副樣子真的是恨不得把意濃給生吞活剝了。
意濃扯了嘴角,溢出了一絲的冷笑,低頭對著含伊說道:「現在就倒了你謝我的時候了。」
含伊朝著意濃會意的一笑,然後跟著意濃朝著奚婉瑤過去了。
「二弟妹找我何事?」意濃笑著迎了上去,而奚婉瑤則是插著腰瞪著意濃喊道:「你這口口聲聲說著家和萬事興,但是卻背地裡還不是做這個挑撥離間的勾當!」
聽了奚婉瑤的話,意濃心裡也不怒,反而是笑著看著她說道:「二弟妹這話說的真有意思,我見二弟妹今日太過閒乏,連隻貓的事情又要管上一管,所以就特意卻把含伊帶了回來。」
意濃看著奚婉瑤的眼中多了幾絲的挑釁和譏笑,奚婉瑤氣的身體開始顫抖,而意濃則是接著說道:「特意讓她回來陪著二弟妹解悶!」
奚婉瑤看著意濃的眼睛都紅了,怒聲的喊道:「奚意濃你個賤人!」說著話又揚手,不過卻是被阿月一把的抓住了手腕,然後往後狠狠的推了一把。
奚婉瑤往後踉蹌了好幾步,一旁站著的含伊則是笑著小步過去扶著了她,又嬌笑著說道:「二少夫人怎麼這麼的不小心吶。」
含伊嬌媚又柔軟似水的聲音落在了奚婉瑤耳朵裡無疑是更加的加大了她的怒火,於是她用手臂推開了含伊,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極為的響亮。
含伊立馬眼眶裡盈滿了淚水,她本來皮膚就甚為白皙,這樣一巴掌上去,把紅色的印記看著就讓人覺得心驚肉跳。
看著含伊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奚婉瑤的火氣一下都發到了她的身上,厲聲的喊著:「你這個賤蹄子竟然自己回來,小娼婦就是不要臉等不及的要往男人的床上爬了!」
奚婉瑤越說越難聽,甚至開始對著含伊動氣了手來,含伊的頭髮已經已經披散了下來,對於奚婉瑤的打罵也是一直沒有回手和還嘴,只是不停的躲著看著煞是可憐的樣子。
意濃看也差不多了,就帶著丫頭到了一邊,輕聲的對阿月說道:「去找個機靈的丫頭去給二少爺傳話兒,就說是含伊姨娘回來了,卻被二少夫人攔在了門口。」
意濃吩咐完阿月點了頭迅速的離開了,意濃帶著映雲在有些距離的一邊看著奚婉瑤對著含伊又是打有事罵。
打罵已經有了好一會人了,而含伊則只是微微的躲了,其實打還是挨了上去的,臉頰上被扇了巴掌的痕跡,手臂上和胳膊上都是掐痕,只意濃這個外人看著含伊都覺得可憐,含伊一直不還手,所以奚婉瑤還是光鮮又得意的樣子。
這樣一來兩個人站在一起,對比就十分的明顯了,含伊的眼中除了裝出來的恐懼還有隱隱的得意,而奚婉瑤卻是渾然不知的繼續撒潑。
見到含伊只是微微的躲不還手也不求饒,奚婉瑤更是來了勁兒了,又是扇了含伊一巴掌,頓時含伊的嘴角就往外開始淌血了,意濃見狀便開始有些擔心了,猶豫著的時候之間奚婉瑤就拔下了自己頭上的簪子,握在了手裡想要朝著含伊紮下去。
意濃長大了嘴巴震驚不已,不假思索的要撲上去阻止,可是被阿月一把給拉著了,意濃轉頭回去只見阿月遞上來了一個眼神,然後意濃的耳邊就響起了奚婉瑤發瘋似的叫聲。
意濃回頭過去,只見楚宇皓已經過來了,正握著奚婉瑤的手腕,他手一捏,奚婉瑤手裡的簪子就掉到了地上,上面的一顆明珠滾了下來,被奚婉瑤自己踩在了腳下。
見到了楚宇皓過來,含伊立馬的扭著身子撲倒了他的懷裡,嚶嚶的哭著,加之含伊先是被奚婉瑤弄去了太子府,現在一會又別打成了這副的樣子,楚宇皓自然是心疼了。
楚宇皓輕輕的拍著含伊的肩頭哄著她,而奚婉瑤則是一副要發瘋了樣子,又是大聲的叫罵了起來。
意濃皺著眉頭轉過了身子過去,耳邊是含伊的哭聲伴著奚婉瑤的叫罵聲混雜在一起的聲音,意濃皺著眉頭帶著丫頭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了。
含伊一回來,果然就沒有奚婉瑤囂張的機會了,奚嫵然費勁心思去規勸楚宇皓,好不容前些日子他對奚婉瑤的態度好了些,而立馬又讓奚婉瑤打罵含伊的事情給拉回了圓點,奚嫵然的功夫算是白費了。
含伊給楚宇皓尋了個會唱曲兒的丫頭來,前幾日含伊不在的時候都是她伺候的多,定然也是沒有少為含伊說好話了,於是含伊這一回來就是寵幸不斷。
要是說最讓意濃覺得滿意的就是奚婉瑤終於是消停了下來了,她先是挨了楚宇皓的呵斥,又是被側王妃禁了五天的足,意濃這幾天都是可以舒舒服服的過了。
棉花身上的傷為了方便上藥和好的快一些,所以就把周圍的毛給剪
剪了,雖然是傷口好多了已經結痂,可是棉花身上卻是大半的毛都沒有了。
意濃抱著棉花在院子裡曬太陽,楚徹白回來一看到就笑個不停,只說意濃給棉花剪毛這個主意好笑。
意濃看了看棉花倒是不覺得,在現代夏天怕貓貓狗狗覺得熱或者毛髮打結,剪毛的多了去了,不過古人卻是沒有見到的,看著楚徹白一直笑個不停的樣子意濃也是無奈,於是決定要給棉花縫一件小衣裳,省的被人笑話。
意濃在屋裡面捏著針線給棉花做小衣裳外面落珍也興沖沖的進來了。
落珍笑著抱著小笸籮進來,意濃放下了手裡的東西迎了上去,看到落珍滿臉停不住的笑意,不由得問道:「怎麼笑的那麼開心。」
落珍看著意濃眨眨眼睛繼續的笑,也不說話,意濃便拉著落珍坐了下來。
落珍笑著挨著意濃坐,把手裡的笸籮放在了腿上,用手按著,看著意濃又是直愣愣的笑,只是眼睛裡卻是閃著點點的興奮。
「到底怎麼了?」意濃看著落珍的樣子不由得更加的好奇,而落珍卻是抿著嘴的一直笑,又把眼光落到自己腿上的小笸籮裡。
意濃也看了過去,又笑著伸手過去,說道:「這是捂得什麼?」
落珍的笑意突然的染上了幾分的害羞,笑著躲了過了意濃的手,然後又有些害羞的看著意濃。
意濃眨眨眼睛狹促的看著落珍,落珍猶豫了一下,紅著臉把小笸籮拿了上來,慢慢的拿開了自己的手。
意濃疑惑的看著那小笸籮裡的東西,是折得極為整齊和細心的布料,意濃輕輕伸手拿起了裡面的東西,才發現竟然是一件衣裳。
意濃把那件衣裳展開才吃驚的發現竟然是一件男人的衣裳,意濃抖了抖衣裳看了看顏色覺得也不像是做給王爺的,看看看尺寸也是不是做給楚徹白的。
意濃抓著衣裳,蹙著眉頭看向了落珍,落珍卻是含笑又帶著期待的看著意濃問道:「做的很麼樣?」
「挺好的。」意濃說道,頓了頓又問道:」只是這件衣裳是做給誰的?
被意濃一問,落珍的臉猛然的更加的紅了,看著意濃不好意思的一笑,奪回了意濃手裡的衣裳,說道:「是給程二少爺。」
落珍含著羞澀卻是極為的高興,但是意濃的卻是突然的一下子變了。
上次她想要和落珍說程慕之的事情,卻被其他的事情打斷了,之後意濃想說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拒一直耽誤下去了,倒是沒有想到落珍竟然又給楚徹白做了衣裳。
上次香囊的事情被意濃提起了,而這件衣裳程慕之還會收嗎,若是不收的話,程慕之拒絕落珍又會說什麼,可是無論說什麼落珍都是會傷到傷害的。
意濃看著落珍一臉的笑容額期待,面色越來越差。
「嫂子?」落珍奇怪的看著意濃的面色變化不由得的開了口。
意濃定了定神,抿著嘴,擔心的看著落珍,開了口:「落珍,這衣服你不能送。」
意濃說的極為的突然,落珍聽了意濃過的話,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就僵住了愣在那裡,「為什麼啊?」
「因為他說他不喜歡你!」意濃一咬牙就說了出來。
而落珍似乎還是沒有反應過來,還是呆愣的看著意濃,只是眼圈已經變紅了。
「可是他收下了我的香囊了。」半晌落珍才慢慢的站了起來,手裡的衣服就滑落在了榻子上,她站著看著意濃,眼睛上蒙上了一層的水霧,聲音裡帶上了哭腔。
意濃抿了抿嘴,狠下了心,說道:「二表哥聲音自由不羈,若是要他為了哪一個女子而停留實在太難。」
意濃小心的看著落珍的表情,落珍的站立的身子微微的晃動了一下,然後說道:「我知道,所以我也沒有說他不可以納妾,甚至我可以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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