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和花顏不讓他們親事的消息走漏,說是要尋一個合適的時機,而意濃卻是沒有想要他們說的時機是這樣的。
「你看看。」楚徹白笑著把一張信紙遞給了意濃。
楚徹白雖然足不出戶,但是卻也是對外面的事情瞭如指掌,日日都會有暗衛將已經整理好的情報放在楚徹白的書桌上。
意濃接過了信紙,一看也不由得莞爾,這倒是真的像是花顏的作為。
皇上家宴,特邀花顏同去,花顏盛裝而去,更是對著太子爺眉來眼去,暗送秋波。
席間太子便想皇上提出了想要娶花顏為太子妃,可是還沒有等皇上開口,花顏就一口的拒絕了,直言自己已經是心繫齊王的,並且非齊王不嫁的。
花顏是來聯姻而並且和親,這自然是有選擇夫婿的權利,就連皇上都無可奈何,只能成全了兩人了。
一時太子求婚被拒的消息傳便了整個都城。
意濃看著卻是覺得有些解氣,這回倒是也要讓太子嘗嘗自己當年那被全城百姓議論的感覺了。
花顏的婚事訂在下月的初六,算算也不過是有十幾日的時間了。
意濃也替花顏開心,本是想去看她的,卻又擔心王妃不喜,便也只能做罷了。
意濃這幾日都在給花顏準備賀禮,倒是比自己成親也都開心。
不得不說王妃遣來的那兩個嬤嬤要是有很大作用的,起碼意濃的繡工好了很多,中午用完了午膳,楚徹白被王爺叫去了。
瑞瑞沒有了楚徹白管便鬧著不肯午睡了,吵著要玩鞦韆。
自從那日淋了雨,楚徹白便讓人把那鞦韆搬到了院子裡,如此倒是合了瑞瑞的方便了。
意濃受不了瑞瑞那水瑩瑩又可憐兮兮的小眼神,自然就答應了,瑞瑞蕩著鞦韆,意濃就拿了蓋頭在樹蔭下繡著。
「嫂子!」門口又探進來了一個小腦袋,落珍跳了進來。
「進去坐吧,外面曬。」意濃拉著落珍要進屋。
「小姑姑陪我玩,陪我玩!」瑞瑞怎麼可能放過一個現成的玩伴。
落珍本就是十三四歲愛玩的時候,又整天被王妃看著讀書學女紅,早就已經悶得慌了,自然是爽快的答應了瑞瑞。
有了人陪,意濃就更加放心了,於是便專心的繡起了金鳳,瑞瑞和落珍玩鬧的開心,笑聲傳出去好遠,不一會兒屋子裡有伸長了兩個張望的腦袋。
阿月和映雲也出來了,阿月也過去玩了去來,映雲端了茶給意濃送了過來,拿了瓔珞陪著意濃打了起來。
中午太陽大,意濃也不敢多讓瑞瑞玩,玩了一會兒就讓阿月帶著他去洗臉然後送去了學堂。
意濃和落珍進去屋子,流蘇有傷還養著,映雲也是送了茶和點心上來就下去了。
屋裡只剩下了意濃和落珍,落珍反而顯得有些侷促了,低頭一邊喝著茶一邊偷偷的看意濃。
小姑娘天真可愛,倒是心思一點頭藏不住。
「嫂子。」落珍抬頭試探著開了口,「嫂子會去花顏公主的婚宴嗎?」
「會啊。」意濃挑了幾絲線繡著金鳳的羽毛,開口應了落珍。
「那程二公子會去嗎?」
意濃手一頓,把手裡的繡品放到了一邊去。
「我也不知道,花顏公主沒有提過。」意濃微笑著看著看著落珍。
「哦」落珍臉上閃過大大的失望。
意濃抿抿嘴,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開了口,「落珍想見程二表哥?」
「啊」落珍像是心思被人突然發現了一般的驚嚇的看了意濃一眼,但是又馬上的紅著臉低下了頭,用手指子在眼前的茶盞上不住的打著圈圈不說話了。
意濃莞爾,說道:「你可知道他比你大很多?」楚徹白已經二十七歲了,而落珍卻是只有十四歲。
「嗯。」落珍小雞琢米似的點頭。」那你可知道他家中已經有了許多的姬妾了?」意濃繼續的說道。
「知道。「落珍點頭,猶豫了片刻終於鼓足了勇氣抬頭對著意濃說道:」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即便是別的男子家裡有終究會有姬妾的。」
意濃點點頭,心歎落珍的坦然和剔透。
「那裡可知道他素來是放蕩慣了,隨性而為,也許不會只喜歡哪一個人。」意濃看著落珍的臉色猶豫的說著。
落珍還太小,而程慕之卻已經是情場老手了,若是相處下來了自然會是落珍吃虧的,意濃只能先把話說在了前面。
果然落珍的臉色變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抬起的頭又慢慢的垂了下來,又抬起手畫圈圈了。
意濃也不急著催促落珍的回答,只是又拿起了一旁的大紅蓋頭拔了針,一下一下的繡著。
從前意濃只覺得這女紅是個手藝靈巧的事情,可是如今才又覺得這還是個耐心的事情了。
都是一雙手,自己方小小的蓋頭,一條金鳳就繡了好幾天,可是映雲卻是一晚上就能繡出一條百花裙。
意濃慢慢的繡著,一根金羽都繡完了落珍才又聲音小小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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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是我喜歡他啊。」
意濃握著針的手一頓,抬頭看落珍,倒也只能歎息了,是啊,可是喜歡呢,怎麼辦?
意濃沉默了一會兒,只能說到:「你還太小,不知道什麼喜歡。」
「那什麼是喜歡?」落珍眨著眼睛期待的看著意濃。
意濃突然被問,頓時啞然,什麼是喜歡,她似乎也是不知道的。
「說什麼悄悄話呢,連個伺候的人都不留?」門外沒有人伺候,楚徹白就直接的進來了。
見到楚徹白回來了,落珍立馬就沒有了話,乖巧了的站了起來。
六月的天已經開始熱了,楚徹白駛著輪椅回來,腿上又放了賬本,一路回來的時候額上便已經有了汗。
意濃起身,擰了一個濕帕子遞給了他,楚徹白接了過來,笑著擦臉,意濃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就是這樣是不是!」落珍笑著跑了過來,笑嘻嘻的拉著意濃說。
意濃臉頰頓時微紅,嗔了落珍一眼:「你個小丫頭懂什麼?」
這就是喜歡?
落珍見著意濃的模樣,不由得笑個不停,一邊笑著一邊往外跑去。
「哥哥回來我就不打擾了。」竟就這樣走了。
「什麼就是這樣?」看著意濃的模樣,出楚徹白也不由得好奇她們之前說了什麼。
「沒什麼?」意濃慌忙的別過了臉去。
楚徹白卻是一直盯著意濃不放,意濃只能連忙的換了話題問道:「父親找你做什麼?」
「把朝裡司造的事情交給我了」楚徹白揚了揚手裡的賬本。
意濃卻是驚訝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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