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意濃送著去學堂,瑞瑞也是從未覺得去學堂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瑞瑞一路蹦蹦跳跳的亂跑,阿月和映雲攔也攔不住,意濃也不過是笑著看著,由著他鬧了。
送了瑞瑞去了學堂,時辰也尚早,六月的清晨陽光柔軟細膩,意濃帶著映雲和阿月在院子裡散步。
「夫人,夫人,那蓮花開的真好。」阿月站在湖邊探著身子回頭,笑著招呼意濃過去。
「是很好看,我們帶一枝回去給世子爺看。」意濃一邊笑著走過去一邊說著。
「好啊,好啊。」阿月應了一聲,直接脫了鞋襪挽了褲腳就下去了。
水不深,也不過是剛剛沒過了小腿,阿月嬉鬧著就下去了,意濃是打算叫那打理的婆子下去的,卻不想阿月動作這樣快,再看著她滿臉的開心也就由著她去了。
意濃和映雲在周圍慢慢的轉著,王府的花園花草打理的甚好,佈置的也是別緻,幾步就是一景。
「你個賤蹄子,整天就想著往主子的床上爬,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真當自己能飛上枝頭了!」一聲尖銳的吵得耳膜疼的女聲劃破了園子裡的安靜。
意濃皺了眉頭,順著聲音走過去,出了叫罵的聲音還有一下下的抽打的聲音。
意濃撥開眼前的柳枝,看清了那聲音的來源。
一身品紅色纏銀邊的明艷衣裙的奚嫵然正抓著一根柳條不停的往跪在地上的一個丫頭身上抽打著。
嫩路的柳條被大力的抽打在女子的身上而揉爛,在女子粉色的衣裙上留下了一條條的綠色的汁液,奚嫵然抬高了手臂,使勁兒的抽下去,那柳條頓時化身為鞭子一般。
奚嫵然發上的首飾叮鈴相撞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又是一下子的抽到了那個女子的身上,「你個浪媚的東西,昨晚竟然攔在爺回去的路上,不教訓你,你是不是要反天了!」
「夫人息怒,妾身知錯了,知錯了。」那丫頭跪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後背啜泣著。
奚嫵然瞥了她一眼,又是狠狠的抽了一下,因為劇烈的運動而不停的喘著氣,累了才把手裡的柳條扔到了一邊,一旁的小丫頭一個哆嗦,連忙的上前來彎著腰扶著奚嫵然。
奚嫵然半靠在了小丫頭的身上,累得大口喘氣,卻還是狠狠的瞪著地上的那丫頭。
意濃一旁聽著,隱隱的猜測這事情的原因,楚宇皓倒是素來姬妾眾多,奚嫵然進門的時候已經有了幾房的姬妾了。
「怎麼了?怎麼了?」阿月抱著荷花**的跑了過來,看著這樣的一幕也驚了一跳。
聽到了聲音,奚嫵然也抬了頭,見到時意濃,臉色不由得一邊,譏笑的看了一眼就別了過去。
「弟妹好大的氣勢。」意濃微笑著慢慢的走了出去。
都是奚國公府裡出去的,奚嫵然是個什麼樣子的意濃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她卻是不願意這宣王府裡的人知道,說到底奚嫵然若是做了什麼蠢事,丟的也是奚家的臉。
楚宇皓多情,對待這些姬妾都不錯,若是被楚宇皓知道了,定然是對奚嫵然不會好的。
聽了意濃的話,奚嫵然的氣勢卻是愈發的上去了,橫眉的看著意濃一眼:「我管教自己院子裡的人,世子妃也要插手!?」說罷奚嫵然朝著那跪在地上的女子的心口就是一腳。
突然的力道讓那女子猛地翻仰了過去,意濃這才看到了,那女子臉上也有傷,看著倒像是被人掌了嘴。
意濃不由得又要歎息奚嫵然的蠢笨了,若是傷在它處尚可遮掩一二,這在臉上楚宇皓定然是要知曉的了。
「夫人妾身知道錯了,是爺非要的,妾身也沒有。」那女子女子趴在地上躲著奚嫵然接連而來的踢打。
可是聽到了那女子的話,奚嫵然卻是更的生氣。
「你個下作的東西還敢和我頂嘴!」奚嫵然彎身又撿起了那根柳枝就再欲抽打.
可是這手腕揚了起來,卻還沒有落下就被一隻手狠狠的抓住了!
「你又是在這裡發什麼瘋!」楚宇皓從後面抓住了奚嫵然的手腕,怒喝了一聲。
楚宇皓突然而至讓奚嫵然微愣了一下,但隨即又恢復了氣勢,譏笑著看著楚宇皓,說道:「怎麼?爺心疼這個賤蹄子了?」」那我便就更要打她了!「說著話又是掙脫了楚宇皓的手朝著那個女子抽去。
「別在這裡丟人現眼!」楚宇皓怒喝了一聲,扯了一把就要打下去的奚嫵然。
奚嫵然踉蹌了一下,難以相信的看著楚宇皓一眼,可是楚宇皓卻是別開了臉,滿是嫌棄的不願看她,奚嫵然頓時像是發了瘋的一般,又朝著那個已經在地上泣不成聲的女子撲去。
「看著幹什麼,還不把你們主子挪走!」楚宇皓一把拉住了奚嫵然,又朝著一邊樹下站著瑟瑟發抖的小丫頭喊道。
那些丫頭連忙的過來扶起了那個女子,朝著一邊快步的走去。
見到那個女子被扶走,奚嫵然的一腔怒火頓時轉到了楚宇皓的身上,轉身朝著楚宇皓就是錘打了起來。
楚宇皓不耐的把住了奚嫵然的手,尷尬的朝著意濃說道:「讓嫂子見笑了。」就生拖著叫罵不斷的奚嫵然匆匆的離開。
草地上只剩下了一條皮都被抽破了的柳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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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阿月嫌棄的說了一句,「真是潑婦!」
意濃轉頭嗔了她一眼,總是這般的嘴上沒有把門的。
「回去吧。」意濃接過了阿月懷裡的蓮花往回走去。
意濃回去了,楚徹白正在作畫,意濃便沒有過去打擾,放了蓮花,讓映雲去找個寬口的瓶子過來,自己則去泡了茶,換下了楚徹白手邊已經涼透了的茶水。
兩人皆是無言默默,卻是觸到了對方的目光不由得唇角上揚。
意濃換好了茶,映雲也抱了一個敞口扁圓的青瓷缽進來,已經盛了水,意濃接過了映雲地上的剪刀,修剪著花梗。
這事,一回來就不知道去了哪裡的阿月才跑了進來,對著意濃和映雲眉飛色舞的說道:「原來那個挨了打得妾,是太子賞給二少爺的,得寵的很,聽說最近一連著三天二少爺都是宿在她那裡的!」
「嘴碎!」意濃嗔了阿月一句,就抱著蓮花朝著楚徹白走過去,擱在了他的桌頭。
阿月聽了話吐了吐舌頭,又拉著映雲嘰嘰喳喳的說著,意濃瞪她也攔不住她的興致。
「怎麼了?」楚徹白笑著把意濃拉到了身邊,輕輕的挽起了她被水浸濕的袖口。
「沒怎麼,在園子裡遇到了嫵然教訓了個丫頭。」意濃低頭看著著他白皙的手指翻動裡了自己的衣袖,輕鬆的說著。
楚徹白揚了揚眉沒有說話。
意濃低頭,看到了桌上的畫,不由得驚喜,拿起來細細端詳著說道:「畫的真好看。」
「是夫人生的好看。」楚徹白笑道。
畫中正是意濃熟睡的側臉,如同綢緞一般的烏髮輕輕的垂在枕畔。
意濃愛不釋手的看著,耳邊又是阿月吵鬧的聲音。
太子賞的丫頭麼,自己院子裡還有兩個呢。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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