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濃跟著流蘇回去,哪裡有擺了什麼飯,楚徹白正在廊下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呢。
意濃知曉他好心為自己解圍,卻是又感激又無奈。
楚徹白又在練字,意濃在外室握著兩本賬本有些猶豫和緊張,到底要不要問?
若是問了應當如何問?若是不問,可是夫妻之前又怎麼能存著嫌隙呢。
「夫人,你快看看!」阿月歡歡喜喜的拿著一張紙走了出來,特意的舉到了意濃的面前。
大大的一張宣紙上只有兩個字:意濃。
意濃面色有些微變,阿月卻還是沒有發現,逕自的說著:「世子的字寫的真好,可若是說寫的最好的了,那一定就要是這兩個字了,夫人你說是不是啊。」
阿月嘻嘻鬧鬧的笑著,意濃面上卻是沒有一絲笑。
意濃起了身,沉聲的說道:「阿月你先出去吧。」
阿月看著意濃頗為嚴肅的表情,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是還是收了玩鬧的樣子,乖乖的出去了。
意濃握著兩卷賬冊進了內室,「流蘇、映雲你們也先出去吧。」
兩個丫頭也悄悄的退了出去。
楚徹白還在練字,白皙而修長的手指握著光滑的筆桿,月光素錦的衣袖微微的擺動,有微涼的香味。
意濃深吸了一口氣,把兩本賬本並排放到了楚徹白的眼前。
楚徹白握著筆的手,一頓,把筆放了下來。抬頭頗具興致的看著意濃。
「這是可是世子爺的筆跡?」
「是啊。」楚徹白直接了當而又坦然的承認了,靠在椅背上含笑的看著意濃,倒是和意濃的嚴肅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如此的簡單輕易的承認了倒是讓意濃有些無措了,對著楚徹白那閒適的笑,意濃倒是覺得自己的氣勢弱了幾分。
停了停,意濃好不容易又拿出了氣勢,繼續的問道:「你賬本是你的,那那些一張筆跡的也都改是你的了,是你在打理這些鋪子!」
楚徹白看著意濃這似是一隻炸了毛的小貓兒一般的模樣,不由得眼底含笑,彎身又拿出了一沓的賬本,推到了意濃的面前,說道:「確實是該把錢物都交給夫人掌管的,是為夫疏忽了。」
意濃瞥了一眼那累得高高的賬本,又看了一眼楚徹白眼中的玩笑,壓著怒火的說道:「誰和你說這個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一直以來那個和我一起打理鋪子的人是你!」
「夫人又沒有問我,再說夫人也沒有告訴為夫你在打理鋪子啊。」楚徹白眼睛裡閃著無辜和狡猾。
確實,他們互相的瞞著對方。
意濃卻是頓時啞然了,站在那裡看著楚徹白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自己那剛剛冒出來的怒火就被生生的按滅了,只剩下了滾熱的碳還在心口。
她怨楚徹白未曾對她坦誠,可是自己也卻是也不曾對他坦白過,或者說是自己隱瞞了更加多的事情。
意濃回身,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瞪著楚徹白。
「那個背後的神秘人是誰?」半晌意濃才覺得火氣消了一點,於是才聲音悶悶的開口了。
「你好奇?」楚徹白溫和如玉的眼神竟然閃著狡猾。
看著這個眼神,意濃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頭了。
未成親之前意濃只覺得楚徹白是溫潤有禮的謙謙君子,又氣質高潔的不染俗塵一般,而如今看來,那只是自己瞭解的太少而已。
這分明就是一隻狐狸,還是一隻會偽裝的狐狸!
「那要給我點好處才行。」楚徹白突然起了身子,戲謔的笑著,朝著意濃走了過來。
高大的身形帶給了意濃突然而來的壓迫感,意濃連忙的躲,「丫頭都在外面呢。」
「我知道,她們又不進來。」楚徹白上臂一伸把意濃攬進了懷裡,有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了意濃的耳邊。
意濃剛欲掙扎,突然門外傳來了流蘇的聲音,「世子爺,世子爺。」
楚徹白動作一頓,只得鬆開了意濃,又坐回了輪椅上,黑著臉對著外面喊了一句:「進來吧。」
意濃趴在軟榻上笑的直不起腰來。
流蘇一進來就有些微愣,這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了兩個人的神情就反了過來了,本是面色沉沉的意濃這會子倒是笑個不停了。
「怎麼了?」楚徹白面色黑黑的看著流蘇。
「齊王和花顏公主來了,世子爺和世子妃可要過去了?」流蘇只能小心的回話,卻不知道自己哪裡做的不好惹了主子了。
「你先去伺候著吧,我們一會兒過去。」楚徹白應了一聲,流蘇退了出去。
聽到是花顏,意濃立馬就期待了起來,倒是好久沒有見到了。
楚徹白看了一眼意濃眼裡的期待,走來,拉著意濃的手,說道:「走,帶你去見那神秘人去。」
竟然真的是齊王!意濃也猜測過這個人的身份,依照楚徹白的性格,也只會為親近之人辦事,而齊王若是有心與太子爭上一爭的話,身份上已經是不佔優勢了,除了兵權,那麼就是銀錢了,所以自然的,意濃就想到了齊王。
到了大廳,齊王和花顏已經是坐
下喝茶了,意濃和楚徹白過去,流蘇也是上了茶就識趣的退了下去。
「怎麼樣?他對你好不好?」一見到意濃,花顏就熱鬧的說了起來了、
意濃抿嘴笑而不語。
「若是不好,我幫你收拾他!」花顏亮了亮自己粉嫩的拳頭。
楚徹白爽朗一笑,說道:「我怎麼捨得對意濃不好。」
花顏瞪了楚徹白一眼,說道:「你們男人都是嘴上說的好聽。」說著話又是眼光幽幽的瞥向了齊王。
齊王摸摸下巴,衝著花顏狗腿一笑,花顏翻了個白眼,別過了臉去。
意濃和楚徹白樂的看熱鬧,忍不住的調侃:「齊王什麼時候到底什麼時候娶我們花顏公主回去?」
這話音一落,花顏也是面頰微紅了,齊王理了理衣裳,這才又想起了此次來的目的。
「這是請帖。」齊王拿出了一張大紅的請帖遞給楚徹白。
竟然是齊王和花顏的婚禮!
意濃驚喜不已的看向了花顏,花顏卻是突然的安靜的了,穩穩的坐著,一副小女兒的姿態。
「此事,你是第一個知曉的,過幾日找到合適的時候再宣佈,你不要走漏的風聲。」
楚徹白笑著道了一聲的知曉,又玩笑這說道:「我們夫妻兩個都為齊王賣命奔波,賺足了銀錢,那賀禮錢是不是就可以免了?」
齊王驚詫了一下,看向了意濃。
意濃微微的點頭。
大家心中也都明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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