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殺他!」太子走進了一步,高高在上的看著意濃,面上隱隱的有些怒氣,不只是對劉玉展的,還有對意濃的。
「嗯?」太子眼光犀利的看著意濃。
這個女人竟然敢騙他,那日在太后裡所有的對話他都聽到了,而她居然希望自己能夠娶奚嫵然,她不願意嫁給自己。再一查才發現,她那一副懦弱膽小的模樣全都是裝出來的!
「意濃只是情急之下的無奈之舉。」意濃低聲說道。
太子抬手奪過了意濃是手裡的簪子,對著陽光,簪子的尖端正閃著青色的毒光。
意濃面色微變,太子把簪子舉到了意濃的眼前:「應當是見血就封喉的毒藥吧。」
意濃無從解釋了。
「太子爺,太子爺!」太子身後突然的一片混亂。
奚嫵然暈倒了,幾個丫頭急忙的扶著她踉蹌的走了過來。
意濃對上了奚嫵然頭投來的目光,嫉恨之中透著嘲笑。可是意濃卻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倒是躲過了太子。
「太子爺。」奚嫵然皺著眉頭,撫著心口,較弱的看著太子。
「不舒服?」太子皺眉。
「嗯,有些。」奚嫵然費力的看了一眼太子,不見病容倒是儘是楚楚可憐。
「先付小姐上馬車車吧。」太子對著一旁的丫頭吩咐道。
奚嫵然眼光如水悠悠的看了一眼太子,才由丫頭扶著往馬車走去。
太子又轉頭,玩味的看著意濃。
「表妹身子不舒服,太子爺還是早點送她回去吧。」意濃低著頭說道。
太子卻是眼光一閃,抬手鉗住了意濃的下巴,頓時意濃無奈只能對著他炙熱的目光。
「奚意濃,本太子對你感興趣了。」
意濃直直的看著太子,面無表情,太子猛地鬆了手,意濃這才覺得自己的下巴被捏的疼痛。
太子深深的看著了意濃一眼,轉身。
意濃順這太子的目光,身子不住的顫抖,自己的手心裡儘是汗水。
突然的太子腳步一頓,意濃不由得呼吸一緊,她擔心太子再次回身,不過好在沒有。
而是一個馬車緩緩的行駛了過來,停在了太子馬車的旁邊,簾子掀起一個輪椅被推了下來,上面坐著咳嗽不斷楚徹白。
「太子爺,真巧。」楚徹白勉強的止住了咳嗽,可是面色卻是甚為蒼白,但還是拱手打招呼。
太子爺冷眼瞥了一眼楚徹白的雙腿說道:「你倒是還活著。」
楚徹白微微一笑,煙波平靜的說道:「多要托太子的洪福,我這副身子倒也過得去。」
可是說罷又是一陣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的咳嗽。
太子不屑的看著了楚徹白一眼,冷哼了聲,逕直的走上了自己的馬車。
而楚徹白則是含著笑轉著輪椅慢慢的朝著意濃過來了。
意濃深吸了一口氣,暗自的後悔今天出來了,先是太子又是楚徹白,這樣的一比那個令意濃厭惡不已的劉玉展倒是成了最無足輕重的人了。
「世子爺。」意濃彎身的行禮。
「身子好些了?」他聲音溫和。
「好多了。」意濃不想和他客氣,只想快點離開。
「看著面色是好了很多了,不過還是要再看看才好。」他端詳著意濃的面色。
「多謝世子爺,意濃真的已經大好了,出來已經有些時日了,意濃也該回去了。」意濃恭敬的說道。
可是他卻是死死的擋住了意濃的去路,抬頭笑著看著意濃說道:「大小姐每次看到澈白,都似乎很想快些離開。」
他的眼光乾淨透徹,就好像在訴說一個美好有趣的故事。
「沒有。」意濃尷尬的一笑,就是這樣的眼神,以及他身上看似溫和卻似乎是隱藏了太多的氣質讓意濃不由得想要躲避。
她只想要平穩的生活就好,而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人會帶來太多的麻煩。
「既然不是,那還就麻煩大小姐盡盡地主之誼請我喝杯茶吧。」他笑著說道。
地主之誼,意濃一下子繃緊了全身緊張的看著他。
他卻是輕鬆的一笑,似乎是帶著玩笑一般的說道:「這一條街的鋪子幾乎都是歸大小姐管的,一杯茶也小氣?」
意濃面色逐漸變白,看著楚徹白的眼光複雜了起來,他知道了?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笑著看著意濃,抬起手握住了意濃的手,意濃身子一抖,複雜的看著楚徹白。
「大小姐請我喝杯茶,再給大小姐診診脈,僅此而已。」他的聲音溫和明朗,帶著讓人莫名讓人舒服安心的感覺。
意濃僵硬的點頭,楚徹白滿意的一笑,轉頭對一旁的小廝說道:「去把任先生請出來了。」
那小廝連忙的跑了過去,站在馬車外恭敬地說這話,一會兒馬車才被一直纖白修長的手挑開了。
一個黑髮如瀑的男子出來了,一抬頭連意濃都覺得驚艷了。
那張臉
真的比女子還要精緻許多,一雙狹長的的桃花美目瀲灩了所有的璀璨,鼻樑堅挺,薄薄的紅唇微微的抿著,眼波流轉裡儘是驕傲。
他出了馬車,那個小廝抬手欲扶,他卻是略微嫌棄的看了一眼,抖了抖自己的白衣,自己下了馬車。
一身白衣如初雪密織,衣領袖擺上繡著散落的桃花,他款款的朝著意濃和楚徹白走了過來。
「走吧。」他眼光一側,眼角眉梢除了風情便儘是倨傲了。
意濃看看他,再看看楚徹白,這兩個倒是真的是兩個極端,眼前這個男子是妖孽一般的精緻和完美,而楚徹白則是溫和謙潤的如同一塊羊脂暖玉。
意濃帶著他們去了茶樓,那掌櫃的看著意濃的身後的兩人倒是愣了半天,意濃吩咐了之後才晃過了神,又急急忙忙的帶著他們上了樓上的茶間。
意濃的容貌氣度本就是不俗難得,楚徹白又是那樣風光霽月的人,如今再加上了一個任先生,意濃這一路上到間都是盯著無數的眼光和議論的。
到了間坐下,意濃還是有些微愣,這突然出來的任先生這樣的風采只怕也不是尋常人,那麼他來又是為了什麼,而出楚徹白非要與自己上來絕對也不是飲茶那麼簡單的,又是為了什麼?
小二端著茶水陪著笑送了上來,楚徹白點頭示意,任先生則是專注的看著自己修正的整齊精緻的指甲。
而意濃則繃緊了身子,警惕的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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