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濃的信送過去了等著程慕之的回應,今天是第三天了,既不見到程慕之過來,也沒有收到回信,意濃有些焦急了。
「去問問展歸可有把信送到。」意濃對著阿月說道。
尋常的時候第二天程慕之便回過來,就算是人不過來也會讓人送信或者是帶口信的,這次怎麼會是音訊全無了?
「小姐,展歸說送到了。」阿月有些為難的說道。
「那他還沒有個回應?」意濃有些著急了,近些日子的事情愈發的多,她的心情也是有些急躁。
「表二少爺說他沒空。」阿月面色有些為難。
「沒空?」意濃有些吃驚,「程家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快準備馬車,我們去看看。」
「不是。」阿月有些吞吞吐吐,「表二少爺不在府裡。」
「不在府裡?在哪裡?」意濃疑惑的問道。
阿月擔心的看了一眼意濃,猶猶豫豫的說道:「在,在歡歌樓。」
歡歌樓這個名字意濃昨夜還看到,在那些賬冊子上,這可是城裡最大的青樓歌姬坊了!
「什麼!」意濃猛地站了起來,「這幾天都在歡歌樓?!」
「是,聽說那日來看過小姐便直接過去了,呆了也有五日了,程將軍一直都不在府裡,大表夫人讓人去請過幾次,但是也都沒有回來。」阿月擔心的看著意濃逐漸冷下來的臉色。
「備車,去歡歌樓!」意濃冷聲的說道。
「小姐,表二少爺雖然行事不羈了些但人卻是極好的,對小姐更是一往情深,小姐。」阿月焦急的給程慕之解釋道。
「好了。」意濃皺著眉頭出聲打斷阿月的話,她對程慕之沒有男女之愛,對於他親近那個女子自然也不會吃醋,她對歌姬更是也沒有偏見,但是程慕之卻這樣流連歡歌坊實在是不合適。
一來姜氏獨自管家不易,這樣必然是讓她為難,再者對程家的名聲也有損。
至於程慕之自己,意濃倒是習慣了,反正他身邊的紅顏知己就沒有斷過,而意濃也只望著能有個真的合適他的女子出現了。
馬車迅速的備好了,意濃寒著臉上了車,阿月跟在身邊只是能看擔憂的看著卻不敢在說話,意濃把手裡的賬本攥的吱吱生響。
歡歌樓那樣的地方,意濃自然是不能進,所以馬車就停在了歡歌樓斜對面的茶樓門口了,意濃和阿月呆在馬車裡,讓駕車的展歸進歡歌樓找人了。
意濃的怒氣講馬車裡的氣氛壓得低低的。
「小姐不要生氣了,氣也只是傷了自己身子。」阿月擔心的開了口。
意濃氣哼哼的點頭說道了聲好,可是面色卻是一點都沒有緩解。
阿月偷偷的看了一眼意濃的臉色,低了頭也不敢再說話了。
過了好一會兒,馬車外在又傳來了展歸的聲音。
阿月扶著意濃挑開了馬車的門簾下去了,展歸的身後只跟著一小廝,意濃面色更加的不好了。
「表哥呢」意濃冷冷的開口。
「主子,主子,主子在聽綠芷姑娘房裡聽琴,說,說,說。」那個小廝看著意濃有些膽顫,話也說的吞吞吐吐。
「說什麼!」意濃的冷聲問道,眼睛瞥向了歡歌樓的艷色一片,滿是寒意。
「說,說不想見大小姐。」小廝的頭低的倒要埋進地裡了。
意濃氣的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手裡的賬本一把摔倒了小廝的懷裡,咬著牙說道:「帶給你家主子,告訴他一輩子不用出來了!」
小廝誠惶誠恐的舉著賬本伏在了地上。
意濃歎了一口氣,轉身。
「呦,大小姐脾氣可是夠火爆的啊。」一個調笑浮誇的聲音。
意濃皺眉回頭,來人卻是劉玉展,晃著手裡的折扇,笑嘻嘻的朝著意濃走了過來,臉頰還有些淤青。
意濃眉眼一挑,自己來這裡找程慕之就是為了關於他的欠賬,又生了這一肚子的氣,他倒是自己撞了上來了,真是不長眼。
「劉公子臉上的傷還沒有好又出來了,怎麼這麼不記打啊。」意濃冷笑著說到。
劉玉展面上的笑容一變,惱羞成怒的看著意濃,說道:「打?你在說什麼?還是有些事情和你有關?」
意濃忽然的輕笑了一聲,煙波流轉,竟然難得生出了幾分的媚態,毒舌的說道:「劉公子真是有趣,那夜劉公子求饒的叫聲可是響徹整座城呢,有誰人不知?」
意濃得意的看著劉玉展的臉色變成了豬肝色,挑了挑秀麗的眉毛,轉身想要上馬車。
「你這個賤人,本公子不嫌棄你,你還這般的牙尖嘴利!」劉玉章快步的上前,抓著了意濃的手臂。
「砰」意濃的後背撞到了馬車,他抓著意濃的胳膊,把意濃推到了馬車上,和意濃挨得極盡,眼裡閃爍著貪婪的光芒,而後笑著說道:「要不是你這小模樣看的本公子心裡癢癢,本公子才懶得去接別人不要了的女人呢!」
「倒是挺香!」劉玉展靠近意濃的脖頸說道,」你們奚家就把你許給本公子做妾了。」
意濃頓時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叫囂著怒火,余於是迅速的抬起了另一隻手,拔下了自
自己發上的銀簪,冷眼看了一眼劉玉展的脖頸,找準了位置,使足了力道,要下手了。
可是突然劉玉展被一個巨大的力道一把拉開了,意濃也不由得往前踉蹌了一步。
「劉玉展你好大的膽子!」一個暴怒的聲音。
意濃站穩便看到了劉玉展已經被扔到了一邊,趴在了地上,再一抬頭,卻是看到了一個令意濃震驚不已的人。
太子,太子黑著臉看著意濃,而他身後幾步的之外便站著妝容精緻,衣裙華美的奚嫵然,看來兩個人因該是在一起的。
「見過太子爺。」意濃沒有表情低著頭彎身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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