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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那些年我們荒唐的愛情 文 / 龍奕

    謹以此書獻給所有支持龍奕的朋友們

    第一章

    也曾刻意去追尋過她的蹤跡,只到qq消失,號碼不見,才感覺得到距離的遙遠。也曾試圖用泣血般文字訴說自己心底的相思,總覺得沒有一行言語可以表達那時心境。許多年後便也逐漸淡忘了些,收拾了包袱一步步跨過崎嶇,那一刻確是不能喘息,賴著生活中的窒息麻木了內心的情。

    有人說「緣分,便如公交車一般,你來了,她去了。相遇只不過是陌路的交差口,總是要散的」想也該是如此,天地有損,日月有虧,團圓也好,相聚也罷,那始終是短暫的。

    有時候,消停的記憶總要牽動情緒,再次回到了灰白的畫面之中,那一刻,我是該淚雨滂沱的,可偏偏讓勉強的一挽笑容帶過憂傷,漸漸覺得,男兒就該如此罷!又有的時候,免不了有絲絲慶幸,過往的確什麼都沒給我留下,沒有所謂的刻骨銘心,更不曾來什麼山盟海誓,哪怕簡單直白的一個稱謂也是不曾有的。也正是如此,每當自個兒躲在夜晚的角落,在那兒為著滿心的疲憊與無助偷偷哭泣時,便會想起那人,她麼,這時應是開心快樂地受人呵護罷!那樣總是好的,好過我這般被人踩在腳下,好過我這般忍辱偷生。倘或她在身邊呢?在身邊便也要被人踩在腳下,也要忍辱偷生。在我的記憶裡,那是個小公主,受不得一絲絲委屈,否則便愛吹著鼻子哭泣。偶爾想想也有趣得緊,甚至想看看她失了淑女氣質嚎啕大哭的樣兒。或許,有的人只能生活在你的夢裡,可睡覺做夢哪有不醒的,不醒就成死人了,醒了,自然就再也看不到那人。

    一直以來,自認為都是個好好先生。無論在別人眼裡是偽裝還是掩飾,終究是要一做到底。可生活一向如此,不管你是好的壞的,總要有人看了你便紅著眼睛千萬個不順心,鄙夷、輕視、滿不在乎,什麼樣子的都有。我倒是習慣了這些「非目」,可不知那人再看到我呢?並不敢確定是哪一種,仰或是相逢不識也要叫我傷一場心的。到這當口,說放下了又會時常憂心,說放不下,可真有忘卻之時。我想,即便是大聖大賢,到了我這也該苦臉皺眉了。

    有的人就好比氣球,裝多了氣就要爆炸。我說我也是個氣球,可偏偏是個通了洞兒的氣球,裝多了只會洩氣。洩氣的人一般都要被人冷眼,覺得這個人沒有骨氣,甚至說他不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這又算什麼呢?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我這裡是個千千網,那麼也就不只是千千結了,試問天下有幾人能逐一逐二把這些結打開?一輩子怕你嫌不夠。所以,通常只能在悲傷的時候下些猛料,來上一個「海量」接著就「解結」解到半夜不睡。當然,因為「海量」的緣故,中間可能要無數次去「解手」。

    炎熱的夏天多是叫人無可奈何,天兒冷了你可以加衣服,天兒熱了總不成要扒光衣服罷!動物世界總要說那句「又到了動物繁衍的季節」,這時候什麼都是一對一對的,家裡的豬兒狂亂著樣子央求主人給它找老伴兒,鳥兒們雙雙在樹上唱歌,情侶們大街小巷到處都是,有時甚至到了半夜還能在公園的草坪裡踩到一兩雙。偏偏就是這些平常的侶,有多少孤獨要在背地裡羨慕得口水長流呢!我倒也顯得個倘然,總不過回去「海量」「解結」就夠了,誰愛像那些個「花癡」,就如蒼蠅般圍著異性打轉。要我學「蒼蠅」,那是搭梯子上天,就算做著他娘的千秋大夢也是不幹的。在我看來,自己就是個有故事的男人,雖然那個故事剛剛有了開頭就到了結尾。可我,還是那般珍惜它,可不願學著別人的樣子,那樣會變得低俗,變得平庸。倘若學了別人的俗樣,那就要沾上別人的俗氣,這麼一來,那故事就得低俗了,那人豈不是也變得平庸了,這是我最最難以忍受的事兒。

    記得小時候,我只有八歲,那會兒上二年級了。那時也曉得有「愛情」這個詞兒,在知道這個詞兒的同時,我看上了一個姑娘,那姑娘也是個二年級的,樣子我是記不清了,估計「愛情」這個詞兒是學習過的。偶爾聽堂哥說「哄小姑娘太容易了,一個冰激凌,馬上就能****」堂哥說這話時三十六歲,還是個單身。當時我居然鬼使神差地信了他的話,現在想想,騙人的人真該抓去做牢,騙小孩子的罪加一等,該判無期徒刑。我從父親存儲箱裡偷了一百元,匆匆在小店裡賣了一堆冰激凌,記不清買了多少,只記得我將書包塞得滿滿的,所有的書籍都放在售貨員那兒,並放話,放學後來取。從小店到教室起碼有十五分鐘的路程,都知道,對於一個八歲的孩子,十五分鐘確實不能做多少事兒,可你還要知道,十五分鐘足以讓那一書包的冰激凌融化了,何況,它們真的很重。

    當我急匆匆趕到教室,這時已經汗流浹背,下身的小褲子濕透了,而且黏黏的難受之極。天幸沒有遲到,否則又要被班主任拎著手臂粗的柴棒子打手心了。在此之前他用的都是細竹子,那是同學們從家裡帶來的,權當代替戒尺吧!我們小時候的生活環境相當窮苦,整個班級只有一把超過三十厘米的直尺,那是不能做戒尺的,因為直尺太脆弱了。後來班主任將細竹棍子都敲斷了,我深深記得,那捆竹子一大半都是打我打斷的。班主任最後著惱,從拆房找了根手臂粗的柴火,誰不聽話便朝他手上伺候,而我,一直是被伺候的主要目標之一。

    我跑到座位上,打開書包看時,那個已經不能叫冰激凌了,一灘一灘,跟漿糊一樣,大包地墜在書包底部。在我努力搜索下,好在還有幾個剛融化了一半。我急急忙忙將那幾個剩一半的冰激凌拿到姑娘面前,姑娘羞紅了臉,但還是欣然接受了,這讓我感到很高興,高興得想將班主任三十五厘米的直尺一掰兩半。

    上課鈴聲響起,班主任進了教室,同學們辛勤地翻著課本,那聲音蓋過了讀書聲,這讓班主任很欣慰,忘不了表揚上幾句「我們班的同學看書還是很認真的嘛。」我看了看同桌夾在課本裡的連環畫,又看了看滿是漿糊的書包,一陣陣發愣。

    開講了,我篤定班主任一會兒會下來巡視,那時看到我沒有課本假裝聽課,鐵定又要被柴棒揍。我悄悄拉了拉看連環畫出神的同桌,同桌驚慌地將連環畫塞進桌洞,然後聚精會神地望著課本。現在想起來,他不去做演員那是埋沒人才啊。我又拉了拉他,他看看講台上,班主任絲毫沒有察覺這裡的情況,便滿臉怒氣對我說:「幹嘛?」我壓低聲音:「我課本丟了,你的借我瞧瞧。」我課本丟了是常有的事,正如考試作弊,相互傳遞試卷時,我的試卷總是不翼而飛,監考老師下來看到我桌上只放了一支筆,一張草稿,便好奇問我:「你的試卷呢?」我總會瞪著眼睛回他:「老師,我的試卷發漏了。」「早些你怎麼不說?」監考老師顯得很憤怒。我怯生生回答:「我還以為是試卷不夠呢!」老師無奈,只能再補發一張,而我,徹底掛科。話說回來,到那時班主任下來也會問我:「你的課本呢?」我就一本正緊的回答:「昨晚溫習功課太晚,早上起來忘帶了。」班主任只能搖了搖頭繼續講他的。

    同桌似乎很不情願與我看同一本課本,因為那樣,他就看不成連環畫了。我打開桌下的書包:「下課後我請你吃。」他狐疑地望著書包裡的漿糊:「這個能吃麼?」我拍拍胸脯打包票:「嘗嘗,味道牛*著呢!」同桌挖了一指放進嘴裡,情況讓他感到相當滿意,瞬間接受與我同看課本。

    後來我總偷偷瞄那姑娘,姑娘總會將頭偷偷縮到桌子底下,輕輕吃上一口,然後心滿意足的抬頭繼續聽講。那一刻,我感覺有一股暖洋洋的氣息流遍全身,禁不住一陣陣偷笑起來。

    忽然,班主任叫了一個名字,當時我正在偷樂,聽得不真切,豎起耳朵再聽,班主任叫了第二遍,那聲音很大:「龍奕」我聽清楚這確實是叫我,整個人瞬間石化,瞪圓眼睛看著班主任朝我走來,這個就是電視劇裡常念叨的那句「來者不善」了。「你在笑什麼?」班主任滿臉怒色,背著手站在我前方。我一眼就看見他身後的柴棒,我敢擔保,整個班裡沒有第二個人比我熟悉那條柴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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