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雨辰,在經過三轉四回的輾轉騰挪,終於來到了燕伯家的門口。此時的燕伯,正在小院子裡練功。
吳雨辰正要推開半人高的院門,正在這時,一根帶著陰風,呼嘯著的鋼鞭,直奔他的面門而來!
說時遲,那時快,吳雨辰在這雷霆之際,猛地一側身,讓過鋼鞭,左手成拳,行麒麟步伐,一躬身,力運腰際,一拳,直奔著燕伯的右側下腹三寸五分的位置而去,而燕伯見這一鞭沒有的手,趕緊騰轉身形,功運右腿,一式冷燕剪秋,踢開吳雨辰的拳,反身用勁,拐子腿直接衝著吳雨辰的丹田而去,這一腳,燕伯運足了力量。
而吳雨辰此時卻因為剛剛的麒麟步沒有走完,而使得身體難以避閃,眼看著,這一腳,就要硬抗。
燕伯這一腿眼看著,就要中標,可是,說來有趣,他這帶著威勢的一腳,卻在吳雨辰丹田前五寸的地方硬生生的停下了。
而吳雨辰,那,此時卻是頭冒冷汗,在這一腳停下後,他深出一口氣,時候一轉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土,之後,強笑著,對燕伯說:「燕伯,您這武藝,日益精進了啊,那我這小輩開什麼玩笑啊。我父親早就對我說過,千萬不要與您動手,閃電腿,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哈哈哈。」
而燕伯,也是笑了一下,拿起掛在腰間的煙斗,掏出火柴點燃,吸了幾口之後,搖著頭對吳雨辰說:「閃電腿?多少年沒人再提起這個名號了啊,你這武藝也不錯嘛,你爸爸的那些東西,看來,你是都會了,你剛才取我盈穴的那一拳,真是凶險啊,要不是我早就知道你這一招,換做別人,此時,已經倒地難起了啊。哈哈哈。」
燕伯,笑的很開朗,可是在這笑聲之後,他卻話鋒一轉「雨辰啊,你今天來,有什麼事啊?你臉色不太好,而且,笑的也好假啊。」
吳雨辰尷尬一笑,他知道,他假裝的笑容,一定騙過眼前的這似獵鷹一樣的老者,他收起笑容,換做沉肅,沙啞的聲音,在此時,顯得更為滄桑:「燕伯,曦兒,出事了。」
「什麼?你說什麼?曦兒,怎麼啦?」燕伯尖銳的聲音中吐露出他的關切,真心實意的關切。
「哎,燕伯,我和曦兒被人盯上了,我們今天去穆蘭買東西,之後,她說要去買黃金茶送人,因為我當時在試衣服,所以就派了兩個人跟她去了,可是,過了一個小時,還沒有回來,之後,就有一個姓佟的人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曦兒在他們手裡。那人說話,很客氣,但是,話鋒裡,有著很難表明的意味,我不知道他是誰,並且,他還約我今晚十二點,夕月潭北壩見面,並且,他很清楚的言明了,只能我自己一個人去。」
吳雨辰,一口氣,說了好多,可是,他卻並沒有把真是的情況,和他去穆蘭商廈的原因,告訴燕伯。
燕伯,皺著眉頭把吳雨辰的話,聽完,他,在院子裡的一處石墩子上坐下,吸著煙,嘴裡對吳雨辰問道:「怎麼能出這種事?這事一定不簡單,你和曦兒都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們誰出事我都不會不管,你說吧,需要我這個老東西,做什麼?」
燕伯的語氣很堅定,他的鷹眼中,把他的憤怒,隱約顯現。
吳雨辰此時站在燕伯的身邊,他抽出香煙點燃「燕伯,我自己能夠把這件事做好,您不用擔心,您」
「好了,要是不用我擔心的話,你又怎麼會來找我那?」燕伯,打斷了吳雨辰的話。
「好吧,燕伯,其實我來,是想問問您,那個姓佟的是什麼人,我從來沒聽說過啊。」吳雨辰的臉上透露出一股子疑惑,但是更多的,卻是殺意。
燕伯,側過頭,看了一眼已經能感覺到滿身殺氣的吳雨辰,將手中的煙斗放在身旁,兩手搓了搓大腿之後開口問道:「你說說,那個人有什麼特徵?他的聲音,或是口音什麼的。」
吳雨辰將手中才剛剛吸食了半根的香煙仍在地上,用腳踩滅「他的聲音,很清亮,聽起來二十五六歲吧,沒有什麼口音,像是本地人,對了,他說話的時候,有時候,會帶一點兒化音。」
「哦?兒化音?」燕伯,閉上雙眼,凝著眉頭,他,正在自己的大腦中,仔細的尋找著。
吳雨辰也不出聲,只是,默默地站在哪裡,不過,他不斷松握的手,證明了,此時他心中的焦急與惦念。
大約過了三五分鐘,燕伯,猛地睜開了眼睛,他,站起身,盯著吳雨辰道:「佟斌!」
「佟斌?燕伯,這個同斌是誰?也是咱們道上的?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啊?」吳雨辰的表情清楚說明了,他,對這個佟斌是一無所知。
而燕伯,對於吳雨辰的表現,並不意外「你不知道佟斌,這不奇怪,其實,有很多人,都不知道佟斌的存在啊。」
「嗯?」吳雨辰顯得更是疑惑。
而燕伯,卻是笑了笑「我告訴你吧,這佟斌,真的,很少有人知道,因為,他,很少出手,這一次他能給你打電話,看來,那個人,是,真的要和咱們動手了啊。」
「那個人?燕伯,你的意思是,佟斌是他的手下?」
「對,佟斌就是他的手下,而且,在他的犯罪家族裡,佟斌的位置,非常高,是軍師,所以,他很少出現,同樣的,也很少有事,需要他親自動手。」燕伯的眼裡,有著一絲陰狠。他知道,那個人,這是真的要對他,動手了,不然的話,這個佟斌,也不會出來,可是,要是真的開戰,那麼,他也不應該叫佟斌把吳雨辰的老婆綁走啊,燕伯,揣測不到那人的真正意圖。
「燕伯,我知道了,看來有可能,是他要見我啊,可是,他要見我很容易,為什麼要把曦兒綁走,難不成,他是打算用曦兒威脅我?或是,威脅您?」此時吳雨辰已經清楚地知道這件事絕沒那麼簡單,這一切,恐怕,都是那人早已安排好的,同時,那在王曉晗公司中監視王曉晗,並且偷聽他們說話的人,照這樣看來,應該也是那個人的手下無疑。
但是,此時的吳雨辰,也是和燕伯一樣,很難弄清楚那人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不知道,雨辰,你此去,要小心,既然他說了,要你一個人去,那你要是再帶第二個人,恐怕,蘇羽曦你就再難見到了,不過你放心,你去是去,餘下的我會安排。你放心,她絕傷不了一根汗毛。」
燕伯對吳雨辰這麼說,其實,在燕伯的心中也是沒有什麼地氣,因為,他對於那人的這摸不到頭緒的一手,也是沒什麼信心。
而吳雨辰,其實自己也很清楚,燕伯這麼說,無非是為了叫自己放寬心而已。
他,咬了咬牙,在心中將一個他覺得最為完美的計劃擬定後,他,開口對燕伯說:「燕伯,謝謝您,那,有些事,就麻煩您了,我先走了,我得回去叫他們也好好準備一下。」
言罷,吳雨辰對著燕伯輕輕的點了下頭,之後就離開了。
再吳雨辰離開後,從燕伯的屋子裡,走出一名老者,正是那一晚,與燕伯整夜攀談的那人。
這老者,來到燕伯的身後,開口問道:「燕老鬼,你打算,怎麼做?」他的聲音,還是那樣和藹,同時,他的臉上,滿佈著笑容。
燕伯沒有回頭,只是冷冷的回了他五個字:「除異,再除親。」
「哈哈哈,我知道了,你事先要他幫你把那些對手都除了,之後,才對他們動手。燕老鬼,沒想到啊,你到是毒的很。」
「哼!這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既是年的債,難道,就不用還了嗎?老烏龜,我要出去一趟,你在這裡等我把,晚上所有事畢,咱們,還要在好好謀劃謀劃。」
那老者,沒有回答,而燕伯,也沒在說話。
只是他們兩個人都在看著天空中的太陽,不知在想些什麼。
太陽,其實,還是那個太陽。
可是,在他們兩個老人的眼中,今日的太陽,卻多了一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