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的電梯,已經下降到了整座商廈的一樓。
電梯的門,打開了。
吳雨辰,滿臉自信的,大步從裡面走了出來,可是,剛剛與他在電梯裡的那個電工,卻不見了。
吳雨辰,此時,要步行道燕伯的家中,而且,這一路上,他,要很巧妙的將那些尾隨者,甩掉。
他,為什麼不選擇開車那?很簡單,因為此時的地下停車場,對於他來說,其危險程度,絕不亞於鬼門關口!在那裡,一定還有佟先生的人,等候著他這個孤魂!他是個老江湖,又怎麼會,不清楚這些,又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著了那些「無常」的道那?
另一邊,在圖市的一處廢棄的工廠裡,原本荒無人煙的棄場中,此時,正有七八個男人,圍坐在一個木箱子周圍,像是在商議這什麼。
而在這些商議男人的後面三米左右,還有一個大大的鐵籠子,這鐵籠子周圍,還有十幾個面目凶狠的大漢看守著,這籠子中,關押著一個穿著一身時尚運動裝,面容美麗,極富氣質的女人。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吳雨辰的愛妻,蘇羽曦。
此時的蘇羽曦,款款的坐在籠子中一個破舊的木椅子上,只是他的手上,多了一副冰冷的手銬。而她的手裡,還緊緊的捧著,那罐還未來的急交給吳雨辰的黃金茶。她的眼神中,沒有一絲的恐懼與不安,她的心裡很清楚,那個男人,一定會來接她,而且是將她完好無損的接走。
當然,這是在那個男人不會受到傷害的前提下。
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同樣,她,也絕不希望他為了自己,而受到一點點傷害。
在她面前的籠子外,還放著一個小桌子,桌子上很不合情景的擺滿了美味精緻的珍饈。可是看那些美味的樣子,很完整,根本沒有人動過。
「呼~~!~~」
一陣寒風從牆壁的裂縫中,吹了進來。
此時的圖市,已經入了深秋初冬,這個已經破損不堪的工廠,其實,真的,難以抵禦那些寒風!
一個看守著鐵籠的大漢,在這風吹入的瞬間,不由得打了個冷戰,他,搓了搓手,從自己的衣兜裡掏出煙盒,抽出一支,點燃,之後又給他身旁的兩人各發了一根。
當一口濃烈的煙,滲入他的肺葉,那剛剛的寒冷,在他感覺,也好似,變淡了好多。
「哎呀,真tm冷啊,這天,在這個破地方,蹲著,就為了看這麼個娘們,大哥也真是的。」這大漢牢騷的說著。
而在他身邊剛剛從他手裡接過香煙的兩人中的一個,略微有些纖瘦的男人,在香煙點燃後,開口對他說道:「老陳啊,我跟你說呀,你知道這個娘們是誰不啊?」說著,這個男人夾煙手向後面關押著蘇羽曦的籠子指了指。
被他稱為老陳的男人,回過頭看了看,之後這這男人搖了搖頭,表示他並不知道籠子中的那個漂亮的女人是誰。
這有些纖瘦的男人看到老陳的表情,做了個很輕蔑的神情後,悄悄的伏在他的耳朵上說:「看你沒見識那b樣吧,我跟說吧,老陳,這女人不簡單啊,你沒看佟哥今天也在這嗎?都是因為這個女人,為了把她弄到這來,今天連麗姐都你現在知道了吧?」
言罷,這纖瘦的男人臉上,露出一種微有自豪的感覺,因為今天的一切,他都全程參與了,而他身邊的老陳,卻沒有他的這份「榮幸」!
「我知道個屁啊,你說半天也沒說出來這娘們是誰啊,你能不能撿主要的說啊,一天天的廢話一堆,拉屎都找不到正地方!」
這被稱為老陳的大漢,滿臉的討厭,顯然對剛才聽到的,很是不滿。
「哎呀,你這人啊,我告訴你,挺好了啊,這娘們,是吳雨辰的老婆!」
「啊?!」
被稱為老陳的人,臉上的表情此時很是有趣,有疑問,有驚異!他萬萬沒有想到,身後籠子裡關押著的漂亮娘們,竟是那活閻王的妻子!
這漢子愣住了,而那個纖瘦的男人,抽著煙,靜靜的,看著他,眼中全是嘲笑的意味。
這漢子半晌才緩和過來,正要再次發問,可是剛剛圍坐在破舊木箱周圍那幾個人,已經向這裡走來。
剛剛還在攀談的兩個人,在看到這人時,都是趕緊壓言問好。
「佟哥!」
這群眾中,走在最前面,為首的,是一個身形高大,極其瘦弱,鳳眼橫眉,有稜有角的男人,看面相,這男人大約二十幾歲,其實,他今年已經四十五六歲了,他就是剛剛給吳雨辰打去電話的那個佟先生。
這姓佟的男人,在籠子前站定,對著坐在籠子中的蘇羽曦開口道:「蘇小姐,或者是,吳太太,您可能還不認識我,我來自我介紹一下,我姓佟,您可以稱呼我為佟先生,或者佟哥,這是因為我的年紀比你要大很多;您的愛人,也就是吳先生,在有些事上,對我們,有可能形成障礙,我知道他很忙,不一定有時間見我們,所以,我們才不得以將您請來,之後,借用吳先生來接您的時間,與吳先生面對面的交談。在方式上,我們做的不好,請您不要介意。」這聲音,依舊如鄰家大男孩一樣,讓人聽了,就很舒服,再加上他這麼客氣有禮的語氣,真的,很難讓人產生厭惡的感覺。
可是,坐在籠中,帶著手銬的蘇羽曦,卻絲毫不為他的話所動。她知道,他這些看似委婉和氣的語言,其中的陰險與殺機,比那洪水猛獸,更加危險。
「佟先生,你的話,很有意思。嗯,這樣說吧,如果你希望和我的老公見面,談論一些在你看來會形成對你障礙的事情,那你大可以直接到我們所在的酒店裡,或是打電話和我老公約一個時間啊?不是嗎?你用這種方式,來換的與他見面,我想,他,不會喜歡,並且,他,會感到憤怒與羞辱的。」
蘇羽曦,坐在椅子上,抬著頭看著佟先生,不卑不亢,有禮有節的說。
姓佟的男人,對於蘇羽曦的話,感到有些驚異,其實,在他們剛剛將蘇羽曦劫持到這裡的時候,他就已經對這個冷靜的令他都感到一絲不安的女人,產生了一種敬意。
很少有女人,能在這樣的時刻,還保持了如此的冷靜,並且還能與隨時可以收取自己性命的人,還能夠不悲不抗的交談。
「吳太太,這件事,我們會對吳先生有所解釋,並且,我相信,對於我們的解釋,吳先生會很滿意的;其實,我們與吳先生想要的都是一樣,我們大可以成為朋友。這些食物,都是特意為您準備的,吳先生在電話中跟我說起了,您還沒有吃過午飯,同時,他也清楚地告訴我,他希望在見到您的時候,您的氣色,比起離開他的時候,更好。我想,您不會不滿足吳先生這個期望吧?」
佟的語氣,依舊溫和,他的臉上,滿是燦爛的笑意。很真誠,沒有冷漠與做作。
蘇羽曦在聽到這些話後,她,將自己手中的茶,放在了地上,然後,笑著,對佟說:「既然是他教您準備的食物,同時他還希望見到我的時候,比起剛才還有更好,那麼,我是不會叫他失望的;我不會逃離,並且,我也逃離不了,我帶著這東西不方便進食,佟先生,把它打開,可以嗎?」
蘇羽曦的眼睛,看著佟,並且,把她那已經被手銬弄得發紅的腕子,微微的舉起。
佟先生,笑了笑,之後從自己的衣兜裡,掏出一傳鑰匙,放在籠子前面的小桌上,「吳太太,您,自己打開吧,我知道,您,和吳先生,都不希望,我與你有任何的肢體接觸。」
說罷,他,帶著那些人,轉身離開了,而蘇羽曦則是拿起鑰匙打開手銬,之後,優雅的,吃了起來。
佟帶著人,走到了這廢棄工場的廠房門口,這時他身後的一個男人探出頭來對他問道:「佟哥,那鑰匙上還有籠子上鎖頭的鑰匙,你不怕她跑了?鑰匙她跑了,那大哥那邊可不好交代啊。」
佟,笑了笑,掏出手機,在查找電話號碼的過程中,回答啦那人的問話:「她,絕不會跑,這個女人,真的不一般,吳雨辰,有福氣。」
他,撥通了一個署名大哥的電話號,不就,電話接通了。
電話另一邊,傳來陰鬱的聲音:「怎麼,都辦好了?」
佟用一種極其恭敬的語氣回答道:「都辦好了,大哥,今晚,你會來嗎?」
「我會來,但是,卻不適合你們一起,按計劃去做,小心些,他不好對付。」
「滴滴滴」
電話,掛斷了。
佟的臉上,浮現出一種難以捉摸的笑。
他知道那個「大哥」的計劃,可是,「大哥」又真的清楚他的計劃嗎?
這些,只有他,和那個「大哥」清楚。
佟,再次撥出了一個電話。
同樣,電話,很快的就接通了。
一個無賴一樣的聲音,傳了過來。
「佟哥,什麼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