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圖市,黑道的每一次的集會與典禮,可以說是圖市地下戰場,最為寧靜,也是圖市警察最為安穩的時候。
因為不管圖市黑道幫會如何廝殺,在每一次的集會、祭祀、典禮時,都會無條件休戰。
吳雨辰這一次要參加的「龍首峰會」,就是圖市黑道中,傳統的三年一會。
吳雨辰作為圖市黑道年輕一輩的佼佼者,自然是,不可或缺的
圖市的黑道,與現今其他地區的黑道有所不同。
圖市的黑道注重傳統,除卻每年的祭祀與年集外,還需三年一會,五年一典。
說到祭祀,有必要提及一下,圖市的祭祀,與其他一些注重黑道傳統的城市有所不同,大多的黑道祭祀,祭奠的都是有著「武聖」和「義薄雲天」之稱的關羽,或是各自幫會的師祖,但是在圖市,卻不是這樣的。
圖市黑道每年祭祀的,是墨翟。對於墨翟的信奉,相傳是在清代時留下的傳統,且一直延續至今。
墨翟這個名字,其實大家並不陌生,他就是墨子,中國歷史上唯一一位農民出身的哲學家。春秋時期「墨家學派」的創始者,同時也是第一任的墨家鉅子。他所創的「墨家學派」在「百家爭鳴」的時代,有著「非儒即墨」之稱。他為中華民族的文化思想做出了極其偉大的貢獻。
可是為什麼這一位著名的哲學家、思想家、教育家、科學家、軍事家會成為圖市黑道每年都要祭祀的人物那?
是因為墨子早在春秋年間,就將當時被各國諸侯,官員打壓欺凌的社會底層人士組織在一起,平日裡布衣草鞋,訓練武藝,以苦為樂,但是一遇弱國遭難,百姓困苦,則立即趕赴,予以救助支援。赴湯蹈火,死不還踵。這一組織最強盛時,門徒數千,這在當時已是一些小諸侯國的全部兵力了。
墨子手下的這些人被稱為「墨者」,之後每一代墨家的領袖,都被稱為「墨家鉅子」。
雖然當時墨子與他手下的「墨者」,所做之事,與現代黑道大相逕庭。但是,他們卻是中國歷史上最早的「民間武裝組織」。也可以稱為中國最早的「黑道幫會」。
正是因為這些,圖市黑道,才將墨子奉為黑道的共同祖師,每年祭祀。從不間斷。
石山園林,聚龍廳。
吳雨辰的車隊,再穿過警察與守衛的層層包圍後,終於來到了歷屆「龍首峰會」的會堂門口。
五輛黑色奔馳車,依序的停在了聚龍廳的門口。
一身黑錦唐裝的吳雨辰,與身著幽藍禮服的蘇羽曦二人,在車輛停穩後,下車走了出來,在門口兩名禮儀小姐的帶領下,挽著手,緩步進入了聚龍廳的門口。黑子與陳梓然,則是跟在二人身後。
而吳雨辰的那些手下,則是在另外一名禮儀小姐的帶領下,向著為他們準備的休息廳走去。
吳雨辰一行四人,在禮儀小姐的帶領下,走到了會議室的門口。
此時會議室兩扇雕龍的漆金大門,緊閉著,在門口,有數十名身著黑色中山裝的大漢守衛著,並且,還有一個夜總會門口常用的金屬檢測門聳立在哪。這是因為要防止有人帶槍進入會場。如果會議過程中出現語言的激烈糾紛,難免有些火氣大的不會開槍殺人。繼而引起黑道的大規模拚殺。導致圖市黑道受到嚴重的損失與白道的強硬打壓。
能在這裡開會的,哪一個是良善之輩那?所以,還是要謹慎。
吳雨辰四人剛剛停下腳步,這時一名穿著西裝的守衛,走上前去,恭敬的對他說:「請出示請柬。」
吳雨辰示意黑子一下。之後,黑子在他的口袋中掏出一張雕刻著嗜血巨龍的金黑色請柬。那名守衛結果請柬,仔細的越看之後,趕緊恭敬的道:「吳大哥,歡迎您參加這一次的龍首峰會,請您及您的手下,將槍交給我,在大會之後,會完好的還給您。」
黑子和陳梓然都將各自別再腰間的手槍掏出來,交給已經準備好托盤接槍的守衛。而吳雨辰卻沒有動。
剛剛說話的守衛,這時再次開口道:「吳大哥,請您也把槍暫時交由我們保管。」
吳雨辰衝著蘇羽曦笑著搖了搖頭,之後對那守衛道:「我,就沒帶槍。我夫人,也沒帶。」
說著,他拉著她的手,在守衛質疑的眼神下,信步穿過金屬檢測門,黑子和陳梓然緊跟其後。
當四人全部穿過後,金屬檢測器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吳雨辰輕輕地歎了口氣,嘴裡小聲的念叨「真是,真是的。」
蘇羽曦這時輕輕推了他一下,吳雨辰也在沒有出聲。
兩名守衛拉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這時的會議室裡已經有了不少人,有的三五成群的寒暄著,有的則是衝著別人橫眉冷對,低聲咒罵。
當會議室裡的眾人看見吳雨辰拉著蘇羽曦進入後,都是停止了各自原本的事情,看著這一對年輕的男女。
在這裡有的認識吳雨辰,有的不認識。
認識他的,是向他揮手問好,或是揚眉示意。
吳雨辰對那些和他打招呼的,一一輕輕點頭,已示謝意。
不認識他的,有的微笑著衝他點頭,有的,則是輕蔑的看著他。
對於這些人,吳雨辰也是懶得搭理。他帶著三人找到他的位置直接坐下,因為他們來的比較早,會議還沒有開始,所以他就在坐定之後握著她的手,閉目養神起來。而黑子,和陳梓然,則是筆直的站在他的身後。充斥著侍衛的角色。
吳雨辰本想安靜握著她的手,等候會議的開始,可是他取注定不能如願。
一名三十五六歲左右,光頭濃眉,穿著一身皮衣的健壯高大的漢子,在兩名黑衣人的跟隨下,直接走到了吳雨辰的身邊。
在吳雨辰身後的黑子和陳梓然,在看到這個男人之後,臉上不由的都露出了厭惡了表情,但是卻沒有阻攔。
那漢子坐定之後,用他的右手在自己的光頭上摸了一把之後,嬉皮笑臉的說:「呀呀呀,吳大哥你是真悠閒啊!一來就坐著睡覺啊?啊?是不是昨晚和嫂子交作業交的太晚了,沒睡好啊?哈哈哈。」
被吳雨辰挽著手的蘇羽曦本來微笑甜美的臉上,彷彿凝上了一層冰霜。而,閉目養神的吳雨辰,卻沒有開口。
那光頭男子看著蘇羽曦臉上的變化,臉上邪笑更濃「嫂子,你看看你,開不起玩笑啊?吳大哥都沒說話,你就不高興了?是不是你老頭昨晚沒伺候好你啊?吳大哥,嫂子這麼漂亮,你還伺候不好,哎呀呀,你可真是的,是不是你不行啊?」說到這裡,這漢子故意把「不行」二字,加重了。
吳雨辰依舊沒有說話,連眼睛也沒有睜開,而蘇羽曦看到吳雨辰沒有動作,她很清楚這個男人在想什麼。
她的臉上,只是更冷了,但是,她,也沒有說話。
光頭漢子看他還沒有說話,不由的有點尷尬,可是他還要繼續說下去。
「吳哥,要是你不行,那今晚上讓嫂子到我這來唄,我替你伺候,我行啊!哈哈哈哈。」
「你tm要死是嗎?」一聲歷喝,打斷了光頭男子的笑聲。
開口的人,是已經暴怒不已的陳梓然。
「你tm算什麼?誰褲襠沒繫好把你露出來了?啊?」這光頭的漢子,咬著牙說道,他原本一臉的邪笑此時被凶殘代替。
而在他身後兩個漢子,也是上前一步,狠狠的看著陳梓然。
陳梓然還要開口,黑子也是做好的衝突的準備,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一個嘶啞卻渾厚的聲音,打破了僵局。
這聲音一字一頓,緩慢沒有欺負的道:「皮條子,人吧有時候,要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過格的事不能做,過格的話也不能隨便說,不然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本書首發於看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