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虎山帶著人,在自己集團總部的地下停車場裡,將吳雨辰的貨全部安頓好之後,繼而吩咐手下將三十個集裝箱子拆解運走。
待眾人離開後,他深深的出了一口。同時用他的手,將那寬寬的額頭上的汗水,摸了一把。他的臉上有著耐人尋味的笑意。
當所有事務都塵埃落定之後,虎山將眾人遣散。
當地下車庫只剩虎山一個人的時候,他從自己的西服口袋裡,掏出手機,再一次撥通了標注「大哥」的那個電話號。
正在他興致沖沖的等待電話接通的時候,突然,他覺得後腦一痛,之後兩眼一黑,就昏了過去。
當他再醒來的時候,他已被帶到了一個深山密林之內。並且自己被捆的結結實實的,他藉著透入密林的月光,凝視著自己的周圍環境。
他看到一個看似俏皮可愛,穿著一身黑色皮衣皮褲,幹練短髮的年輕女子,這女子的邊上,還有四個漢子手裡拿著不知什麼工具,正在挖坑。虎山的心裡,此時以經猜到了什麼,但是他卻不敢相信,他,做的是那麼的秘密。
這個年輕的女子,蹲下身子,將虎山嘴裡的堵塞物,取了出來,之後用近似貓咪一樣且有著誘惑的聲音道:「虎山,你好啊。」
虎山呸呸的吐了吐遺留在嘴裡的纖維,之後聲音有些嘶啞的道:「你是,什麼人?!你為什麼會認識我?」
「哦?嘿嘿,不好意思,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孤逑,他們有的叫我絨球;我是他的『探子』,很高興見到你。」這個叫孤逑的年輕女子,十分禮貌的說著。
虎山聽到一個「他」字,心中依然明瞭,可是,他還是抱著僥倖的態度,想為自己做最後的辯解。
「哦哦,原來是孤逑妹妹啊,既然你是吳大哥的探子,那咱們是一家人啊,你這樣是不是有些誤會啊咱們?」
「嘿嘿嘿,你挺聰明的啊。虎山哥,你就是不一樣,到現在你還是能這麼平靜,真不是一般人那,不過那我不想和你多費口舌的,你自己和大哥解釋吧。」說著,孤逑拿出手機,但是他的這個手機,卻是讓心中忐忑的虎山直接笑了出來。
「那個,孤逑妹妹啊,你拿那是啥玩意啊?花花綠綠的,能好使嗎?」虎山問道。
「哎呀,你還真不一般哦,這時候還有閒心來問我,嘿嘿嘿,你這人還真有意思嘛。行,那我就告訴你,你可要聽好了啊,這是三星的最新款,加了些好看的掛件而已,現在知道了?虎山哥?」說著,孤逑衝著虎山可愛的吐了下舌頭。
雖然他嘴裡回答著虎山的話,可是手裡卻沒有停下,他撥通了吳雨辰的號碼。
不多時,電話接通了,吳雨辰那種深沉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怎麼?搞定了?」
「是啊,可是這傢伙還在狡辯啊,我不想和這個死肥仔度說了,你跟他說吧。」
「哎,好吧。」吳雨辰的聲音中,有這些許無奈,但那時這種無奈絕不是反感,或是無從入手的感覺,反之,更像是一種哥哥對妹妹任性時的無奈感。雖無奈,卻寵愛。
孤逑蹲下身子,將她手中那個掛滿了卡通掛架的,已經看不出手機樣子的手機,放在虎山的耳邊。
虎山對著話筒大聲的說到「吳哥啊,你看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兄弟也沒做錯事啊。你讓言哥這樣是幹啥啊,這樣的話,傷兄弟的心啊,大哥。」
「呵呵,是嗎?虎山啊,你說我信不信任你?可是你卻要和李晨泰合夥算計我,你說說,這是傷你的心啊,還是我的啊?我不與你多說了。」
話盡於此,我雨辰在那邊掛斷了電話。
虎山在聽到李晨泰三個字的時候,直接就是心如死灰。這個李晨泰,正是他手機裡標名為「大哥」的那個人。
孤逑看著虎山的表情,他就猜到一定是吳雨辰已經掛斷了電話,他細心的收起自己的手機,之後對著虎山發問道:「怎麼樣,大肥仔!現在你還有什麼說的?」說著,孤逑還用一隻手,捏了捏虎山肥胖的臉」
虎山現在知道,自己已是死路一條,絕不會再有別的出路,所以他索性也就真的坦然無事了。
虎山搖著頭苦笑著自言自語的道:「真沒想到,他,真的,不是一般人,到最後,輸的,還是我,哈哈,他,真是厲害!」
孤逑看著如此自言自語的虎山眼中竟露出惋惜之色,可是在這近似浮誇的惋惜的後面,是一種難以言表驚喜期待與嗜血並存的光芒。「虎山哥,你說你,哎。要是你真的忠於大哥,咱們一定能做最要好的朋友嘛~」說著孤逑看似惋惜的搖了搖頭,不過她眼中的華光,更盛於前。孤逑對著那四個挖坑的漢子道:「怎麼樣,那個坑挖好了嗎?一定要挖的圓圓的,知道嗎?」
其中一人摸了一把頭道:「挖好了,逑姐,你說話不這麼陰陽怪氣的行不?」
孤逑本來可愛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她冷哼一聲,眼神凶殘,聲音雖然依舊甜蜜,但是卻殺機浮動的對那個漢子道:「哦?!你!是在說我嗎?行了行了,趕緊送這只死肥仔上路吧。」
那漢子聽到孤逑的語氣也不再敢說話,只是一招手,示意那三個人和他一起做事。
虎山被這四個漢子七手八腳的抬到坑邊,之後直直的種在那個坑裡。虎山的頭,正好留在坑外。
孤逑示意了一下,那四個人,就開始向坑中填土了。
四個人一起動手,做事快的很,不一會,土就填滿了,地上只露出虎山大大腦袋。
而這時的虎山,滿臉憋得通紅,血脈暴漲,但是卻還能艱難的說話。
虎山幾乎一字一頓的向站在在眼前嘴角上揚,但是眼中卻露出不忍的孤逑問道:「你們不是要要把我活埋嗎?為什麼還把我的頭露出來還有,我就想知道吳吳雨辰是怎麼怎麼知道的?」
孤逑在虎山問過之後,依舊搖著頭,回答道:「你這死肥仔,死了死了,還這麼多問題啊!你一下問了兩個問題,我要一個一個回答你嘛。第一,你說為什麼要露出你的頭?哈哈,那是因為,我們本就沒打算活埋你,而是要玩一個遊戲,叫噴泉。相比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了。我也就不多說了。」
說著孤逑在她的皮褲的腰帶縫裡,拿出一把很小很小的手術刀,而她自己,則是蹲在虎山腦袋的後面。
她把鋒利的手術刀,抵在虎山額頭上暴起的動脈血管上。
此時,虎山已經清楚了自己的死亡方式,雖然害怕,但是,他卻別無選擇。
而這時,孤逑那充滿誘惑的聲音再一次傳入他的耳中「這是他交代的,我也沒有辦法嘛,他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我只有照做,肥仔,你就不要怪我了哈;至於你問我他是怎麼知道的,呵呵,這麼和你說吧,李晨泰!你明白了嗎?」
這三個字如同晴天霹靂,虎山萬萬沒想到,會是自己的大哥出賣了他。虎山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了,只是他充血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孤逑彷彿早就猜到虎山會是這般表情,她歎了口氣,之後在虎山的耳邊輕聲道:「雖然我不喜歡血,但。你,該上路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孤逑明顯是言不由衷的,不是那句你該上路了,顯得言不由衷,而是前面的半句,也就是我不喜歡血這幾個字。因為再說這幾個字的時候,孤逑的舌頭,在她的唇上,狠狠的舔了一下,並且,她還做出一種很是享受的表情來。
話音未落,那把手術刀,就割開了虎山額頭的動脈,在一瞬間,血泉向著斜前方直接噴湧了出來,而虎山,只是張大了嘴,來表示自己的痛苦,可是他卻發不出聲來。
孤逑看著噴湧的血泉,眼中發出幽狼一般的光彩,她講手術刀交到一個漢子手裡,之後再一次撥通了吳雨辰的電話。
「事情做好了,大哥,人家不喜歡見血,我就先走了,我都交代清楚了,你放心就是咯。」
「」吳雨辰沒有說話,而是在孤逑說完之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而孤逑在打電話的過程中,也是徑直朝山下走去,在這條倩影背後,留下的是四個等待著處理後事的漢子,還有一個,天亮前才會噴完的血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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