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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小丑 文 / 趙墨軒

    中秋之夜,吳雨辰與眾人在不眠的紫浪樂都中,渡過了。這一夜,有人歡樂,暢飲,肆意的放縱著自己的情緒,而有的人心中沉悶疑慮,可是卻要在那一雙雙看似墮落,卻無時不寒光閃爍的眼睛前,強顏歡笑。

    不過,這一切,已經不再重要,因為那喧鬧激情的一夜,已經過去。

    吳雨辰在這一夜,他,喝多了。真的喝多了。

    中秋之後那一日的早上七點,眾人散場之後。他在陳梓然和黑子的攙扶下,回到了他在星輝酒店包年的套房裡。他直接躺在大廳的沙發上,沒換衣服也沒洗澡,就這麼睡著了。

    睡得,很香,很香。

    這一覺,他,直接睡到了下午五點。

    「沿著江山起起伏付溫柔的曲線,放馬愛的中原愛的,北國和」吳雨辰那豪氣干雲的手機鈴聲響起了。

    他惺忪這睡眼,拿起從他口袋裡點在地毯上的手機,不耐煩的接了起來。

    「誰呀?!啥事,說。」

    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沉沉的「你又喝酒了?哦,我忘了,昨天,是中秋啊。」

    吳雨辰聽到這個聲音,他本來性送的眼睛,一下子整的大大的,並且似有精光閃過「哎呀。你給我打電話?稀罕啊,怎麼了?」

    「哈哈哈,沒什麼稀罕的,狍子,要動了,你這只獵鷹,不會不知道吧?」那個恐怖的聲音,一反常態的笑著說道,雖然他的笑聲,將他本就可怖的聲音,變得,更加的驚悚,恐怖。

    「哦?什麼意思?」吳雨辰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弄得有些迷茫,不過,瞬間,他就反應過來了,他笑著反問道:「你說,你知道了,那你說我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哼,你啊。那你需要我嗎?」話筒另一邊那恐怖聲音,明顯有一些自討沒趣的意思。

    吳雨辰聽到這個語氣,不由得嘴角上揚,但是他這一次卻沒有笑出聲來。吳雨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繼而開口道:「《教父》中,維托?科里昂,有路加?布拉西;而我,有你。但是你知道的,維托老頭子,不是每一件事都需要那個窮凶極惡的路加去做,而我,也同那個並不存在的老頭子一樣,不是什麼事,都需要你這個隱藏在黑暗中注視著眾人的小丑,去做的,只有我真正需要的時候,你,開可以出手。」

    原來電話另一端的那個,叫做小丑。他在吳雨辰團伙中的位置,就如同《教父》中,路加?布拉西在科里昂家族的位置,一樣,是真正的殺器。

    「你說的對,不過,昨天,我看你出來的時候後,好像並沒有人告訴你這些事吧?」

    吳雨辰沒有回答那個叫做小丑的男人的話,只是自顧自的發問:「你是不是,手癢了?還是,你想」

    小丑,在電話的另一端,打斷了他的話「不是,我就是怕你,死了!」小丑的語氣,冰冷至極,再配合上他那陰森恐怖的聲音,大家可以想像,這些話,要是聽在常人耳中,回事什麼一種狀態。

    吳雨辰對這冷漠的聲音彷彿已經有了抗體「我死不了,哦,對了,明天你去那個地方,取一些錢吧,我知道,你的花銷,大得很。」

    「行!你既然不需要我,那我,就不再操心了,師兄啊,你走上這條路,是因為那件事,而我走上這條路,卻是因為你啊。」電話另一端的聲音,彷彿變得有了情感。

    「師兄?師兄?哈哈哈,你有多久沒叫過我師兄了?誰能想到,曾經的『三匕金彪』如今,會成為永遠不會卸下偽裝與面具的恐怖小丑那?哎,看來,真的是我,害了你。」吳雨辰的語氣變得有些落寞,有些無奈,這個永遠鎮定刻板的臉上,不由的抽動了一下,那深

    邃似海的眼中,竟然掀起一絲淚潮,這個彷彿永遠不會有一絲情緒波動的男人,哽咽了。除了那個和他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女人以外,他,再也沒有對任何人,哽咽過。

    電話另一端的小丑,聽到吳雨辰的語氣,發出一聲輕蔑的嘲笑「哼~!是啊,就是tmd你害了我,要不是算了,不說了。我告訴你,你也不要說我,你看看你自己,原來那個俠肝義膽,年少英雄的『麒麟太保』,現在不也變成了無惡不做的黑道大哥了嗎?哈哈哈,這就是天意,這就是造化,我自己走的路我不後悔,可是我覺得,你後悔了?不是嗎?」

    小丑的話,好像一把無形的刀,刺進了吳雨辰的身體,剛剛還躺在沙發上的男人,一下子就坐了起來,他嘶吼般的對著電話另一端道:「你tmd今天話說的太多了!」

    「師兄啊,你看你,哼,不說了,你自己準備吧,對了,這次,我要拿七十萬,我看中了一塊石頭。」小丑的聲音,依舊恐怖,沉穩。像是深淵一般。

    「隨你,我掛了。」吳雨辰說著,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吳雨辰坐在沙發上,用手揉了揉自己太陽穴,然後站起身,抻了個懶腰之後,就逕自向著浴室走去。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洗淨昨夜喧鬧的吳雨辰從浴室走出來,在衣帽間換好一身整齊的西裝後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坐到了工作台的前面。

    他打開電腦,點擊開當地最大最及時的新聞網站,仔細的瀏覽了一邊之後,他拿起手機,撥通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是打給他妹妹的。

    「喂,吳晴啊,你那邊現在經營的怎麼樣啊?你看你做的不是很上心啊。」

    吳晴有些俏皮有些撒嬌的聲音傳了過來「哥~你看你,要不不給我打電話,一打電話,就說我,你就不能像嫂子是的,多關心關心我?」

    「這丫頭,我要是像羽曦似的,這麼大的工廠,能到你手裡?再說,我不是忙的很嗎。」吳雨辰對這個妹妹,溺愛的很,他的語氣平和,溫婉。

    「哼!!!哥~~你忙,你忙啊。你最忙了,對了,你今天給我打電話什麼事啊?」吳晴佯作怒道。

    「呵呵,你啊,都多大了,你還這樣;我就是問問你,對了,一會黑子會帶人去你那。你不要問為什麼,你就到時候,讓他們送你回家就好了,記住了嗎?」吳雨辰的聲音,鄭重的很。

    吳晴心裡一動,她知道,這一定是出事了,可是他哥哥說了,不要她多問,她知道,吳雨辰說了,那就算她如何盤問,肯定也是無功而返。

    「行,我知道了,哥,那我掛了?」

    「掛吧……」

    電話掛斷了,吳雨辰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此時,這個男人雖然坐在這裡,可是他的心,卻在另一個地方。

    而他的手下,正在做一件殘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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