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沒給絮拂說完，莫小小便將其打斷，「別跟我說什麼仙道，別跟我說與天地共存！我確實已經不再是完完全全的人，可是我也算不上妖，所以在我身上不會有什麼見鬼的人妖殊途，請狼兄高抬貴手，放我一馬行不？！」
「……」不是人？又不是妖？那是什麼？人妖嗎？
看著絮拂茫然的臉上大大的寫了人妖二字，莫小小差點飆血而亡。
抬起雙手摀住額頭，莫小小深吸一口氣後跳下馬背，「狼兄，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路是我自己選的，走也是我自己在走，這其實和你沒任何關係，你也不會受任何影響……」
說到這，莫小小頓了頓，「我和十六本應該早在四年前就成親了，可是……可是你剛才也看到了，這便是權利鬥爭，我們被捲進其中。」
「……」難怪她剛才會說那句話，原來她還真的差點就成了十六皇妃，可是……「為何呂公子看起來，好像並不記得以前的事情。」
莫小小苦笑一聲，「當時的我一無是處，比現在還不堪，他為了救我……」
想著當時懷抱著十六，感覺著他體溫漸漸逝去，莫小小雙手微微攥起，「他為了救我，死了……」
「？！」死了？既然死了為何還可以復活？！
絮拂滿腦子的疑問，她說他一無是處，而呂月蘅甚至是為了救她而死，那她自是不可能有能力復活呂月蘅的。
而且從輪迴之道中偷命這種事情，這世上本就沒幾個人可以做到，更何況還有敢不敢做之說。
「很疑惑是吧？」莫小小笑，「放心，我絕對不是能救他的那個人，不過也因為我不能救他，所以我只等答應一隻老妖怪的條件，跟他走，然後他救活十六。」
「……」原來他們之間還有如此多的糾葛，「你說的那個老妖怪不會是你師傅吧？」
「去……」莫小小笑著搖了搖頭，「什麼師傅，我就沒師傅，我不過是跟他去做奴隸罷了，師傅什麼的都是唬人用的。」
「……」好吧，他現在算是明白了很多了，看來姓呂那小子曾經是待她不薄。
「那時候我以為這輩子不可能再見到他了，所以便求那老妖封住了十六有關所有我的記憶，說來，還是我自己作的孽，現在吃這點苦也不為過。」
「呃……」聽到這裡絮拂微微別開眼。
一個為了一個命都不要，一個為了一個寧願被自己心愛的人忘記……
雖然他不太懂這些情|愛為何可以讓人這樣沒有理智可言，可是就他們之間這做法上來看，他是不可能勸得動莫小小了。
「你……確定要追隨他？」
「是！」莫小小回答得沒有一絲猶豫。
絮拂看著她眼中那份堅決悠悠歎了一口氣，「本來，絮拂一直覺得姑娘手中的寶貝如此貴重，就用來換那些沒有一絲價值的東西，心裡總過意不去，總覺得必須為姑娘做點什麼，卻沒想，卻是給姑娘填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