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頭髮的莫小小低頭看了看自己那一身到處沾滿灰塵泥土的白色衣裙歎了口氣。
這根本沒辦法弄,只會越弄越不忍直視,算了,只有等到了城鎮買新的吧。
剛打算站起身,忽感覺到一道灼人的視線,莫小小本能的朝呂月蘅看去,卻見呂月蘅瞪了她一眼拉著馬便往一顆大樹走去。
莫小小嘴角一抽,尼瑪的,她又怎麼了?為毛又瞪她!
當然,莫小小是不會看到呂月蘅才拉著馬轉過身便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他到底是怎麼了?中邪了嗎?竟看個瘋婦梳洗看愣神了,還差點被抓包!
一臉莫名其妙的莫小小站起身跟著走著走到大樹前,呂月蘅已經將馬栓好。
「不趕路了嗎?」
「到賦陽城還有兩天的路程,下一個村落城鎮應該要到明天午後才能到。」呂月蘅沒說,這是帶著她的速度,他自己的話,賦陽城一天一夜便能到。
「兩天?!」莫小小驚呼出聲。
怎麼那麼快!那是不是代表著她和十六隻能獨處兩天了?!
「就那麼迫不及待?」呂月蘅淡淡的睇了莫小小一眼,面上淡漠,心中卻是不悅。
果然剛才哭那麼慘不過是為了讓他帶她離開而已嗎?
莫小小微微一愣,「迫不及待什麼啊?」
「迫不及待分道揚鑣啊。」呂月蘅才說出這句就想咬掉自己舌頭,這話怎麼聽起來陰陽怪氣的!
不過莫小小完全沒聽出來,只當是呂月蘅暗示她再兩天就可以一腳將她踹開了。
莫小小剛想開口,為了掩飾的呂月蘅卻已經轉身往前走,「我去抓魚,你去撿些乾柴。」
「……」對著呂月蘅的背影,莫小小再次噘嘴皺鼻,以前都是翹著腿等吃,現在居然淪落到撿柴了!真是你妹的!
心不甘情不願的莫小小蹲下身,隨手撿起一根枯枝便嘀嘀咕咕的往樹林子裡走。
走到溪邊的呂月蘅回眸看了一眼,剛才那種陰陽怪氣的話是真的是出自他口麼?
他——到底是中了什麼邪?!
心裡歎了一口氣,呂月蘅解下腰帶,褪去外披,然後將內袍的袍擺別在腰襟間,褪去鞋襪,捲起褲管下了水。
而莫小小在轉悠了一圈後覺得,撿柴這種粗活根本不適合她,她只適合躲在樹後面,翹著二郎腿看美男抓魚。
躲在樹後的莫小小看著站在淺溪中,低頭微微彎腰靜靜等待的呂月蘅抬手抹了一把口水。
哦呵呵呵——雖然在銅鏡中看到過無數次這樣的十六,可是感覺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至少在銅鏡中,她不能換著角度去看,可是……
現在的她可以這樣!然後這樣!再然後這樣!
靜靜站在淺溪中的呂月蘅雖然是一動不動,可是眼角的餘光卻是瞟著那個應該去撿柴的傢伙不僅沒去撿柴,而且還躲在樹後面監視他!
真的是別有用心,另有企圖嗎?
不過……躲就躲吧,她還一會往樹的左邊探頭,一會往右邊,還時不時蹲下來,她是在幹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