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臭著臉問,「以後還單獨和別的男人出去嗎?」
「打死也不去了」
終於,顧墨的怒氣稍微平復一些了,突然又想起他們要接吻時的姿勢,「他吻到你了沒有」
司綿覺得很羞憤,「沒吻到嘴巴,吻到…臉了」
他又怒氣難消了,用命令的語氣說,「去把臉給洗了,洗乾淨才出來」
「喔」司綿往衛生間走去。
像往常洗臉一樣,她用水沖了一下,然後擦拭一下就準備出去,但是才轉身就看見顧墨站在門口盯著她。
司綿心裡怕怕的,站在那兒低著頭,心裡有些坎坷。
顧墨走進來,她後退了一步,他捏住她的下顎抬起來,「吻到你那邊臉了」
「右…邊…」
他拽住她的肩膀,拿起帕子就不停的擦,就像是擦掉什麼髒東西一樣,臉被擦得很疼,司綿掙扎,但是他不放手,她大叫到,「不要擦了,好疼啊,顧墨,你放開我」
她這是人皮,不是皮革,怎麼擦都不疼。
「別動,還沒擦乾淨」顧墨命令道。
司綿瞪著他,他是要把皮搓掉他才滿意是嗎?他太過分了,她是人,不是木頭娃娃,可以任由他擺弄而不吵不鬧。
司綿像是發狂的小獅子一樣,手腳並用推開他,「吻都吻到了,你就算把皮搓掉了,還是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你要是覺得噁心,那你就不要看我好了」
顧墨還不容易平復的怒氣又高漲上來,這丫頭錯了還不知悔改,還敢跟他對吼,平日裡裝得跟小白兔一樣,其實本性是帶爪的小野貓吧。
「司綿,別忘了,你結婚了,結婚了就代表不許在外面亂搞男女關係」這又讓顧墨想到了天恆還有那麼多的男人對她虎視眈眈。
這話氣得司綿不行,她什麼時候亂搞男女關係了,她雖然不太情願的嫁給他了,但是婚後,她自認為還是對得起他的。
這老男人舊情人一大把,而她還沒嘗過談戀愛是什麼滋味就稀里糊塗的嫁給了他,婚後還一點自由都沒有,他竟然還誣賴她亂搞男女關係。
司綿氣極了,一股腦的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混蛋顧墨,你才亂搞男女關係,老男人一把年紀了還不知羞恥,早知道你這樣,當初鬼才嫁給你呢,老牛吃嫩草,死皮賴臉,別以為我很稀罕嫁給你,哼,我告訴你,我喜歡的是像年修仁那樣的完美男人,可不是你這樣的」
顧墨現在氣得簡直說不出話來,年修仁,又是年修仁,當初這丫頭喝醉酒了就是想要撲倒年修仁吧,一想到這丫頭曾經準備獻身給年修仁,他就無比的憤怒。
當初結婚的時候,他的確沒有考慮過她願不願意嫁,只想著他要娶妻,而他們發生過關係,所以乾脆就娶了她順便負責,卻不想這丫頭婚後是這樣的表現,氣得他腦細胞都快死光了。
兩人像一大一小對峙的獅子,凶狠的瞪著對方。
顧墨走前去,拽住她的手臂,這丫頭越來越放肆了,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臭男人,放手」司綿不肯跟他走。
顧墨直接將她抱起來,然後走出去,扔到床上,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撲上去,長腿一壓就按住了她亂踢的雙腿,手扯開她的衣服。
司綿尖叫連連,「混蛋,你敢亂來,我就去告你」
她害怕現在的顧墨,凶狠的樣子讓她完全陌生。
顧墨的手已經滑進了衣服裡面,在她的肌膚上油走,聽到她的話,他冷笑了一下,「告,你告給誰聽,誰會聽你的,小丫頭,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似乎忘記了你老公我是幹什麼的了」
「顧墨,有話好好說」司綿立刻見風轉舵。
「已經說過了,但是顯然我們沒有達成默契,所以我還是覺得做比較好」
顧墨粗糙的手掌在她的身上油走,引得她一陣的戰粟。
司綿羞憤不已,但是被他緊緊的按在床上無法動彈,他要俯身吻她,她就不停的扭動腦袋,不讓他得逞。
他是她的丈夫,吻她天經地義,但是這死丫頭竟然還敢躲,顧墨怒了,掐住她的下顎,吻如暴風雨一般的落下,強勢而霸道的啃噬著她的紅唇。
司綿心裡憋著委屈,難受極了,她寧願顧墨狠狠的揍她,也不要這樣對她。
她扁著嘴,無聲的哭泣,眼眸裡盛滿了水珠,看起來無比的可憐,像被人狠狠的欺負了。
顧墨察覺到她不掙扎了,覺得奇怪,抬起頭就看見她淚眼婆娑的楸著自己,他又忍不住心軟,這丫頭就吃定他了。
知道她一哭,他就沒辦法再繼續對她凶了。
顧墨看著身下的她,紅唇腫腫的,胸脯、肩膀上都有被肆掠過的痕跡,手腕有一圈的紅痕,她抽泣的厲害,身體不停的顫抖。
他抹了一把臉,從她身上翻下來,他不是故意要這麼粗魯對她的,但是她剛才說的話真的要氣死他,都嫁給他了,還心唸唸的想著那個什麼年修仁的,他一聽什麼理智都沒有了。
顧墨將她從床上抱起來,腦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拍拍她的背脊,感覺到她的身體依舊再抖,柔聲的說,「別哭了,我這不還沒對你怎麼樣嗎?」
司綿咬著下唇不說話,眼淚還不停的流,剛才他真的好可怕,她真的被嚇到了。
他捧著她的腦地,吻了吻她的額頭,「我告訴你,我不管當初你是情願還是不情願的嫁給我,總之結婚了我就不會離婚的,所以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妻子」
她低著頭。
「睡一覺,睡一覺就好了」顧墨把她放在床上,拉起被子給她蓋住,看著她潤濕的睫毛,心裡楸著疼。
關上門出去,顧墨坐在沙發上,臉上有著無奈,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年紀之間的差距,的確讓他們之間產生了很多的矛盾,經歷過的事情和想法都不同。
以前一直逃避代溝的問題,但是現在看來,不管怎麼逃避,這個問題還是存在。
顧墨走到臥室的門口,躊躇了幾次都沒有打開門,現在她應該很不想看見自己吧,剛才他對她那麼凶。
算了,讓她好好睡一覺,希望醒來,她就像以前那樣把什麼不開心的都忘記了。
這個時候,手機響起,顧墨一看是安東健的就接了。
安東健調侃的聲音傳來,「我們的顧市長,有沒有被氣得跳腳啊」
以顧墨那種嚴謹的性格,看見自己的小妻子玩成這樣,肯定免不了又是一頓訓斥加關禁閉。
「你就笑吧」
「哎呀,別氣了,出來,兄弟陪你玩玩,最近我知道一家酒店,來了幾個妹,正點的很」安東健當然知道顧墨不會去,但是他還是要自討沒趣的說。
「你能不能別一天就知道把妹,夜路走多了,早晚會遇到鬼的」顧墨十分鄙視他的行為,簡直為人民警察丟臉。
「遇到了再說吧,人生就是需要及時享樂,要不要出來喝兩杯」
「出來,不過不去你說的那個亂七八糟的地方」
「行,你說那兒咱就去那兒」安東健撈起鑰匙走出去。
江邊,顧墨依靠在欄杆上,臉上帶著幾分頹廢,風吹亂了他的頭髮。
安東健十分不欣賞顧墨的品位,這地方那裡比得上軟玉溫香,一股鹹臭的水味,除了冷風就是蚊子,嗡嗡的叫個不停。
才下車沒幾分鐘,他就打死了好多只蚊子了,「這什麼鬼地方,虧你待得下去」
顧墨慢慢的說,「有什麼不好的,吹點風能讓你的小地弟清醒點」
安東健毫不在意他的話,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裡。
「給我一根」
「喲,稀奇了,你還主動要啊」安東健扔了一包過去。
顧墨接著,點煙了一根煙吸了一口氣,表情無奈中夾雜著煩惱。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
梵森脫掉外套搭在肩膀上,表情有些疲憊,伸手揉了一下太陽穴。
梵永帶著老花眼鏡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看見他頹廢的走進來,抬了抬眼鏡,「聽說你今晚請銷售部的人吃飯去了,怎麼樣?」
「還能怎麼辦,就吃吃喝喝唄」
梵永關心的問,「看你的樣子,似乎不太高興,發生什麼事情了」
梵森衣服一扔,靠坐在沙發上,「沒什麼,就是有點累了,你知道的喝酒應酬都是這樣的」
「嗯,你總算把心思放在天恆上了」梵永老懷安慰,「爸也放心了,不過酒還是要少喝一點,喝多了對身體不好,你知道你媽的性格,每次都要念叨好久」
「我知道了」梵森點點頭,「我去睡了」走了兩步,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回頭問梵永,「爸,銷售部的司綿你認識嗎?」
「能不認識嗎?上次顧墨來天恆視察特地去了銷售部,我當初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後來打電話給顧老爺子,旁敲側擊的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司綿竟然是顧家的長媳」
他們竟然真的結婚了,梵森心一下子就涼了。
「既然結婚了,那麼為什麼不公開,藏著掖著的,是不是嫌棄司綿配不上顧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