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結婚了,早就喪失了資格去談戀愛,所以她必須把話說絕,讓他死心。
梵森不能接受被拒絕,而且是這麼的不留情面,他癡心的告白換來的竟然是一句對不起,他覺得非常丟臉和難受。
所以梵森在心裡找各種理由安慰自己,她一定是被他嚇到了,所以表現的不知所措,對,一定是這樣,那麼他就給她緩衝的時間,沒關係,他可以再等等。
「呵呵,司綿,你應該知道我的性格,我不會放棄的」梵森笑了笑,「所以你就做好被我追求的準備吧」
「不是…」司綿話還沒說完,梵森就摀住了她的嘴巴,她不由的退後了幾步,他亦步亦趨,最後她的背靠在了樹幹上。
「別說,什麼都別說,好嗎?」
司綿掰開他的手,認真的說,「你別這樣,我們真的沒有可能,一點都沒有」實話雖然傷人,但是只能傷人一時。
雖然她跟顧大叔的婚姻不是因為愛而結合,但是她也知道結婚了,就要跟男人保持一定的距離。
她不想做對不起顧大叔的事情來。
梵森猛的捧著她的腦袋,俯身就壓下來,想要吻她,司綿快速偏開頭,推拒著他,「梵森,你放開我」
尼瑪,說吻就吻,當她好欺負是吧,再不放開,就別怪她腳下不留情了。
顧墨繞著酒吧附近找了幾圈,大汗淋漓的,喘著氣,當終於看到他們的時候,竟然讓他看到了這一幕。
梵森把司綿壓在樹幹上。
「你們在幹什麼?」怒吼的聲音傳來。
梵森抬起頭竟然看見顧墨站在不遠處,而且表情很冷,頓時皺眉,顧墨怎麼也在這裡?
聽到熟悉的聲音,司綿一顫,心裡一沉,完蛋了,竟然被顧大叔看見了,死翹翹了,司綿心裡各種著急啊。
顧墨大步走上去,扯住司綿的手往自己懷裡一帶,「你給我過來」
手臂被他握得很疼,司綿卻不敢甩開,只因為他臉色太難看了,怯怯的開口,「顧大叔,好巧哦,你也來這裡玩啊」
「玩,你就知道玩,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顧墨怒氣衝天。
這臭丫頭不僅騙他,還敢跟別的男人大半夜的在外面擁吻,當他死了是吧,回去非吊起來打不可。
一想到他要不出現,這丫頭就把吻給送出去了,顧墨就抓狂。
看見他凶巴巴的樣子,司綿身體抖了一下,「顧大叔…你誤會了…」
不解釋清楚,她肯定死定了。
梵森看見顧墨那麼吼著司綿,不由的替她說話,「顧先生,雖然你是司綿的小舅舅,但是司綿已經二十歲了,她跟朋友出來玩,你應該管不著吧」
司綿站在顧墨的背後,使勁的朝梵森揮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沒看見顧大叔已經被惹毛了嗎?
但是梵森卻理解為,她是害怕顧墨。
「司綿,你不用怕,你已經是成年人了,該有自己的自由了」
司綿歎了一口氣,哎,叫他不要再說了,偏偏還說,這是想要害死她嗎?
「你再說一遍」顧墨看著梵森,表情很陰森。
梵森笑了笑,「本來就是,雖然你是長輩,但是並不代表你可以限制她的自由」
舅舅,長輩,這些詞語無疑是顧墨最不想別人提及的,但是偏偏他還一口一個。
顧墨氣瘋了,二話不說,狠狠的給了梵森一拳,梵森不防備,被打得後退了好幾步,嘴角一疼,一摸流血了。
「啊」司綿也嚇了一跳,連忙拉住顧墨的手,「你幹什麼動手」
「放手」顧墨掰開她的手,還想上前揍梵森,他現在的樣子很可怕,司綿哪敢放手啊,死命的拽著,「顧大叔,別打了…」
梵森把嘴角的血跡擦掉,「顧墨,你現在這樣真像抓|殲的丈夫,可惜司綿不是你的妻子,你別表現的像是一個妒夫一樣」
他真覺得顧墨這樣太奇怪了,司綿已經到了可以談戀愛的年紀了,但是為什麼顧墨看見他們在一起,會這樣的大動肝火。
顧墨雖然是司綿的長輩,但是未免也有些過分了吧。
「以後你離她遠一點」顧墨冷冷的警告到。
梵森眼裡有著不退縮,「我喜歡她,我不會放棄的,早晚我會得到你的認可」
顧墨斥駁道,「你永遠也不會得到我的認可」
「為什麼?」
「因為我還沒傻到把自己的妻子奉送給別人」說完,顧墨就扯著司綿離開。
司綿乖乖的跟著他走。
顧墨扔下的話徹底震撼了梵森,妻子?他的意思是他是司綿的丈夫?怎麼可能,司綿不是說他是小舅舅嗎?
難怪司綿說他們一點機會都沒有,原來這個就是原因。
想起顧墨拉著司綿離開時的表情,梵森心裡一沉,立刻追上去。
顧墨面無表情,已經沒心情回去開車了,直接招了一輛出租車,打開車門,將她塞進去。
司綿見過顧墨生氣的樣子,但是從來都沒有今天這樣的可怕,徹底的失去了引以為豪的理智。
該怎麼解釋他才會消氣,該怎麼辦,司綿心裡急得不得了。
她知道這次不是撒個嬌就能了事的,這誤會可誤會大了。
「開車」顧墨對司機說。
梵森追上來想要解釋,這件事情只是他一廂情願,跟司綿沒有關係,但是車子已經開動了。
他站在馬路上,衝著快要消失的車子吼道,「顧墨,我告訴你,是我強迫她的,跟她沒有關係,她沒有對不起你」
顧墨充耳不聞,坐在那兒,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梵森抬起腳狠狠的踹了一下地面,該死的,他們怎麼會是夫妻,而且更可笑的是,他竟然當著正牌丈夫的面,大言不慚的說會得到他的認可。
要是他是顧墨,恐怕也會氣瘋吧。
梵森臉上有些煩躁,伸手抓了抓頭髮,隨意的坐在街邊,心裡覺得不舒服。
……
車子停下小區的門口,顧墨付了錢就下車,沒有理會她,司綿低著頭跟在他的後面。
一直到到家門口,兩人都沒有說話,打開門進去,顧墨脫掉外套坐在沙發上,見司綿站在門口一副不敢進來的樣子。
現在知道害怕了,騙他的時候怎麼不想想結果,越想他就越是生氣。
他雖然對她嚴格,但是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她要老實跟他說部門要聚餐,他也不會不要她去,為什麼要騙他,難道在她的心目中,他真的就是那麼不可理喻的人嗎?
顧墨聲音平穩,但是卻也難掩怒氣,「站在門口幹什麼?當門神啊,進來,把門關上」
司綿咬了一下唇瓣,踏進來,輕輕的關上門,連脫鞋都不像以前回家那樣放肆了,低著頭走到他的跟前,就像是等待判決的犯人。
「為什麼騙我」
司綿縮了縮脖子,小聲的解釋,「梵森請我們部門的人吃飯,這是臨時決定的,我也是被拉去的」
看見她畏畏縮縮,顧墨有些煩躁,她怕什麼,他會吃了她嗎?他不喜歡她怕自己,一點都不喜歡。
「你去都玩些什麼,自己說」
見她沒回答,顧墨提高了音量,「說話,啞巴啦」
司綿立刻回答,「兩隻小蜜蜂」
「好玩是吧,玩得好開心,沒把自己玩上去跳艷|舞不是特別遺憾」可以聽得出,他很生氣,非常的生氣。
司綿猛烈的搖頭,「沒有」
「玩這個也就算了,今天我要不去,你們是不是就要在街邊吻上了」顧墨重重的拍了一下茶几,震得上面的東西往下掉。
司綿嚇到了,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但是被他盯著,她不敢哭,聲音帶著哭腔,「沒有」
「沒有,那是因為我沒給你們機會」
「真的沒有」淚止不住就流下來了,她趕緊抬起手擦掉,聲音帶著哽咽,「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吻我,我真的不知道,嗚嗚嗚…嗚嗚嗚」
見她哭得比誰都委屈,顧墨大聲的吼道,「哭什麼哭,你還覺得委屈了是嗎?」
「嗚嗚嗚…他要吻我,我已經躲開了…你幹嘛吼我…嗚嗚嗚…」
「不准哭!」
「嗚嗚嗚…」她止不住,不停的抽泣。
「不准哭!聽到沒有」
司綿憋住,但是還是眼淚汪汪的看著他。
「老實交代,以前你們接觸過沒有,不准騙我」顧墨問這話的時候,語氣裡充滿了吃醋的味道。
或許連他都沒注意到,原來他那麼在意司綿跟梵森的關係,他跟司綿相差了九歲,別人似乎都認為他們不合適,但是梵森卻只有二十三。
司綿這個時候絲毫不敢隱瞞,扁著嘴說,「沒有,就在公司碰過面,我就只是跟他打過招呼」
「真的」
「真的,我真的沒有騙你」他都這麼生氣了,她怎麼也不敢再騙他。
「以後出去還玩不玩兩隻小蜜蜂了?」這丫頭在他面前瘋點他也就包容了,想不到在外面,她玩得更瘋。
「不玩了」司綿趕緊搖頭。
心裡暗歎,竟然連她玩什麼他都知道,顧大叔太可怕了,是不是在她身上按了追蹤器啊。
顧墨臭著臉問,「以後還單獨和別的男人出去嗎?」
「打死也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