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的唇線一勾,一向冰冷的嘴角盪開了一抹淺笑。修長的手指撥弄著自己手上的小東西,幽深的眸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它點頭如搗蒜的腦袋。
某獸眸光微微一轉,飄忽的視線正好對上了他的墨眸。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它才驚覺,他一直都在看著自己,那平靜的眸光之下,又好似蘊藏著似笑非笑的神色——
忽而,心裡咯登一下,脊背傳來冷嗖嗖的寒意。
它快速的將視線移開。
不知道為毛,突然有種上了賊船滴感覺!
魅瞳驟然一縮,泥煤的,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骨節分明的大手從它的毛髮,轉到了額頭,輕輕一點。
手指灼熱的溫度,似乎在它眉心打上了屬於他的印章,暖意直達心底。
「小東西,別忘了你說的話。」
低沉的語氣,像是帶著循循善誘的意味,貼著它尖聳的耳朵響起,那樣曖昧。
一瞬間,某獸似乎感覺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全部的記憶在這一刻倒退,腦海裡只留下了這張絕美的剪影。
不得不承認,某獸再次被這個男人迷惑了,靈動的紫眸中寫著滿滿的癡迷…
不知何時,帝弒天已然穿戴整齊。
適宜的暖意襲來,某獸低頭一看,身上的毛髮已經被那個男人用內力「烤」干了。
艾瑪,原來這就是古代的內力。
這玩意真好,比吹風機方便多了,實用又環保。
身子一抖,毛髮恢復了以往的柔順。
兩隻後爪一躍,逕直跳上了紅木桌。
然後靠著白玉茶壺,抱著一個葡萄吃起來。
「小東西,孤還沒有給你起名字呢。」鳳眸一抬,深邃的眸光落在那抹雪白之上,薄唇掀動逸出一個句子,語氣淡淡的。
名字?
人家有名字好不好。
聞言,某獸立刻將爪子上戳著的葡萄皮仍在桌上,抓起桌布擦了擦爪子,快速的回過頭來「吱吱吱」的說道。
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夏靈兒是也。
「你是說,你有名字!」
修長的身子肆意慵懶側靠在龍榻上,單手倚著眉角。一頭銀絲,宛如自由散落的錦緞一般,披散在身後,有一縷,散落在胸前。
剛剛沐浴過頭,銀光閃閃,憑空勾勒出一道隔絕凡塵的璀璨之光,讓人有些難以直視。
獨特的金屬嗓音,低沉的響起。淡淡的,並未參雜一絲其他的情緒。
深邃的丹鳳眼一直凝視著那雙紫眸,似乎早已看穿了一切。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陳述著一個早已確定的事實。
如果不是某獸精明,在這一瞬間,它都幾乎以為,這個男人其實是會讀心術的。
她一動不敢動,帝弒天這個看似從容內斂的男人,身上的氣息卻強勢霸道,它盡量屏息,只是不想讓自己的呼吸和他匯在一起,再也分不清。
這個男人優秀,而且萬中無一,這點兒,它很清楚。
可是它的心不能失掉,因為它是夏靈兒。
愛是穿腸毒藥,情是過眼雲煙。
師傅在世的時候,最常說的就是這句話。
況且,它如今的身份是獸。
縱使她再天真,也不會可笑的認為,這個男人會愛上一隻獸。
「小東西,你在想什麼呢?」
就在某獸走神的一瞬間,帝弒天已經走到了它跟前。
某獸感覺眼前一晃,下意識的一轉頭。
柔軟的唇,毫不意外地落在了他微涼的薄唇上。
陡然間,某獸瞪大了眼睛,全身就像是被點了穴道一樣,一動不能動,所有的神經都麻木了,可是唇上的觸感卻是如此的鮮明……
泥煤的,坑獸有木有。
又碰上了!
驚慌失措的眼神終於是有了焦距,某獸眸光一閃,正好看到近在咫尺的那雙深邃眼眸。
眸光好似平靜的,卻又好似暗藏洶湧,就像是一汪深海,它如果再看下去,必定會溺斃其中,不能自拔。
偶滴神啊,這究竟是怎麼了?
太狗血了有木有。
為毛每次發生意外,看起來都像是它主動的呢,囧!
人家一個堂堂一國之君,兩次三番被一個…被一個美獸那個啥…
咳咳咳,貌似有點兒太貶低自個兒了,雖然叫的是美獸。
後退兩步,快速低頭,將小腦袋瓜埋進了毛茸茸的爪子裡。
一系列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
泥煤的,沒臉見人了。
雖然說起來,貌似它也挺吃虧的。可是,這與承受某帝發怒的後果比起來,後者更讓它憂傷一點兒。
許久,沒有意料之中的冷氣襲來。
某獸才緩緩的抬起頭,露出一條小縫瞅了瞅。
「小東西,孤看你如此聰明,就喚作靈兒吧。」
帝弒天挑高眉頭,微微揚起下巴的樣子,性感得讓人暈眩,他的嗓音淡淡的,一字一句卻又好像包含著別樣的深意,卻讓人難以捉摸出來。
不過,某帝的話,明顯的把某獸嚇到了。
剛剛站起來的爪子微微一抖,差點兒從桌上摔下來。
我擦,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是天神下凡啊。
靈兒!
靈兒不就是它的名字嗎?
突然之間感覺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不過,孤還是喜歡喚你小東西…」眉梢微沉,墨色的眸子裡氤氳著一抹難以察覺的寵溺,語末的音調,還特意拉長了片刻,聽上去別有韻味,格外動聽。
你才是東西,你全家都是東西!
某獸潔白的額頭瞬間落下三根黑線條,心中強烈的抗議著。
當然,它也只敢在心裡抗議一下。
伸抓,摀住,打了一個睏倦的哈欠。
抬頭看看天色,已經是深夜了。
這個身子本來就嗜睡,如今折騰了一夜,已經精疲力竭。
雙腿一蹬,逕直躍上了紫金木龍榻。
走到距離某帝最遠的位置,肚皮朝天躺下。
「吱吱吱…」給人家蓋上被子。
不知道為什麼,帝弒天似乎總能讀懂它的意思。
姿態優雅地倚在龍榻上,兩條修長的腿隨意地交疊著,他動作嫻熟地大手伸過,將某獸從榻尾拉了上來,最後,在它粉嫩嫩的肚皮上,掩上了被子。
「睡吧…明日,我們去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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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輕鬆劇場
靈兒:天天,人家最近近視了,而且很嚴重!
天天:哦?具體表現在哪裡?
靈兒:人家打開錢包都看不見錢了!
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