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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章 殘酷青春 文 / 崽崽弟弟

    司機和讚美詩說,人少「鳥」才多!

    我們被青年路的老媽子拉近一家ktv。這ktv你們應該知道,前幾年新聞報道過,兩個黑幫兄弟不出意外的被抓了。嘛,這是後話。

    總之我們在白天有麻雀的時候(喂麻雀不是什麼時候都有嗎我去!——哦,我在湊字數)去了一家黑乎乎的ktv。

    quorra拉著我去到一個包房,幾杯啤酒下肚,光線暗淡了許多。她問我些什麼,問題總是摸不著頭腦。

    她說:」喂,自食過嗎?「」應該嗎?「我不解。」當然了,你居然不知道自食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她杏眼怒睜。」不是吧,對於以性為樂的人類來說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吧。「

    「就是」,她很認真的說,「就是就是。」接著她喝光了啤酒,抓起話筒去唱一首大概名字叫做《nevergone》的歌曲,按照中文翻譯大概稱作「我去」。

    說起來,我一次也沒來過這種地方。

    某年某月我暑假在某個工地打工,為某個縣政府門口建一個很大的花壇。預算據說百萬,而實際給到包工頭的錢不過4萬。當然,現在有人進去了。棒子在那時還不是罵人的話,而是某個人的名字。布魯斯特學院畢業,當時開挖掘機。雖然只比我大一歲,顯然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在我面前常以長者相稱。我也對他的諄諄教誨洗耳恭聽。每每想起,自受益匪淺。

    「我跟你講過我去心怡唱吧的事嗎?」他學著大人的樣子,深深吸一口煙,在中午的烈日下,淡然注視著街道。我當時正盯著那棟大樓裡三層的一個窗戶。因為裡面的人正在接吻——一個老女人和一個年輕人。

    後來他們進去了,就在今年。

    「要去那地方要帶安全套,不然容易得病。

    「有一次我看上一個小姐,奶大腰細鵝蛋臉。很白,很羞。學生來著,給我看過學生證,十一中……好學校啊,哈哈。個子不高,那身衣服也不好看,像是24的老女人,其實長的像14。那次我要了她8次,一句話形容:非常能幹。她很怪,剛開始還叫,還抽抽,到後來就不叫了。再後來動都不動,像條死魚一樣。我心想這比還挺享受的嘛,他媽好像我花錢讓她享受!不爽。她雙手撐著茶几,雙腳站著,屁股對著我。正準備從她身上離開,一股暖流順著我的大腿流了下來。我抹了一把,黏糊糊的,一股腥味。擦——」

    一輛紅色本田疾馳而過,棒子往地上啐了一口痰,歇著。我目不轉睛地盯著三樓。老女人趴在床邊,雙手撐著窗沿,雙腳站著,頭髮遮住了臉。我看到男人把她的肉色絲襪褪下,撈起長裙……直到現在我都懷疑自己的近視與此相關,有種風刮倒樹怨天的感覺。

    「她就癱倒在自己的血上了,要多噁心有多噁心。「,棒子挽起沾滿泥水的褲管,繼續說,」我幫她用手捂著,小姑娘已經臉白的沒血絲了。我也不知道,就看見血從我指頭縫流出來。我想這幾把毀了,趕緊找了塊蓋沙發的布子給他蓋上,跑了。到了門口我被攔住了,說要賠錢,我把人家子宮捅破了。」」你的大嗎?「我看著搖曳的老女人的頭發問棒子道。

    「像驢一樣大。」他又啐了口痰。「媽的,早知道那他媽是那小女孩兒經血我就不、不賠那1000塊錢了,炮錢才100。我想畢竟是我的錯,所以我就跟去了醫院。她親人朋友啥的沒人去看過。我想著這小女孩兒說不定是可憐人,咱厚道啊。跑前跑後,倒屎倒尿,餵飯餵水,折騰了好幾天。4天完了辦出院。我想這子宮破了是大病啊,怎麼不做手術縫起來。我問護士,護士說是不是高中生啊,你女朋友初潮都不知道。我說我不是啊。女孩兒正在啃香蕉,跟護士講我是高中生,我也不知道初潮是啥。我還記著她拉著護士的衣角哭著說,我還小,我還不想死。我以後不做了,救救我,救救我——」

    「你猜護士咋說,「他神秘兮兮的說,瞥了一眼我看的東西,很自然的轉過身津津有味的欣賞起來。老女人背對著窗戶,胸罩帶的印記明顯。

    「啥?」

    「啥也沒說!倒是後來我那個腫了去切的時候又碰見那護士,她才說這是正常現象,女人到了一定歲數都會有。還問我都有你女朋友了還亂搞什麼。我怎麼回答,我能說我去打炮碰上她初潮然後得了性病?」

    後來他們一起牽手走在了十一中用塑料青草鋪就的足球場上。期間他還幫常被quorra欺負的那女孩兒的出過頭。我說過quorra是社團的人。不過據說她差點拿斑馬紋長腿襪勒死棒子。

    其實那個小女孩跟我一個年級,一個年紀。學的理科,很少說話,很文靜,眼睛水汪汪的,就像鄰家小妹一樣。那是我從小縣城跑到這個城市之後才知道的事。

    總之,他們後來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一個16歲就出來打工的90後農民工和一個三本大學生。女孩兒上大學後離這兒很遠,所以千里送b是常有的事。最**的一次是棒子一包辣條要了小女孩33次,在棒子住的那個還沒建好的車庫裡。對,就是地上有積水電燈周圍有飛蠓的給工地的農民工住的地方。小女孩兒在微信裡痛陳這個沒良心的,說第二天走在路上嘴疼腿疼腰疼,哪都疼,辣條還是過期的。然後我看著這些字擼了一發……

    我畢業回老家,棒子給我接風洗塵。開著卡宴,抽著軟中華。她懷裡的小女孩兒亭亭玉立,胸懷天下,但還是文靜的鵝蛋臉,沒脫掉學生氣,不過衣服是古馳的。按照棒子的說法,他有技術,她有文化,3年時間打垮了縣城裡所有的包工頭,成了「包工頭的頭」。

    「誰說妓女娶不得,陳圓圓小鳳仙不都是妓女。我家沫沫就是妓女!」酒桌上,他唾沫星子濺了我最愛吃的清蒸鱸魚一臉,害得我那晚都沒動它一筷子。

    「沒她就沒有我今天。什麼時代了,理論聯繫實際才是正道。跟她一塊兒學財務的還都在人才市場轉悠呢。「和我同年的現在叫嫂子的小女孩兒微笑的俯下身給我夾菜,前胸送到我臉旁。一個詞形容:」童顏**「。我不小心喊了一句。

    「忘掉」。她微笑著說。

    棒子也無所謂,繼續**絲逆襲的故事:「這幾年工程不多了,我也懶得和官員喝酒。就想幹點別的。我家沫沫告訴我政策說太陽能要搞,我就搞太陽能,自己有個十幾萬,借了幾十萬,正好村裡的土地能抵押了又貸了一百萬。剛開始沒啥門道,只顧生產賣不掉。我家沫沫說別急,只管生產就好。結果年底光國家給的補貼就讓我回本了。後來我家沫沫告訴我政策說動漫產業能搞,我就跑到寧波動漫基地租了個辦公室,雇了點人造動畫片。也是賣不出去靠補貼活著,不過補貼多,整了國家不少錢。有個百八十萬。」

    「這麼說,你掙下錢買了輛100萬的車。這不沒了嘛?「我問。

    「哪有的事!」他學著大人的樣子,深深吸一口煙,在中午的烈日下,淡然注視著窗外燈火通明的城市。」我拿自己的錢大概200多萬,我老婆又找了投資融了幾百萬,湊起來買了個礦,一年掙了2000萬。「

    幾年沒見,縣城發展速度驚人,高樓林立,儼然一個魯爾區。我絕對相信僅在城市外貌方面,中國20年內會超過這個世界的所有國家,前提是質量要過關。

    「我回來就是涉足高科技產業和文化產業的企業家了。靠這個虛名和地方上的扯上了關係。名字好聽,一個招商引資,一個建設家鄉,都歸到我人頭上了,買礦那叫一個方便,市裡領導縣裡領導還有村裡的支書一頓飯,一人一個紅包解決問題。這點子都是我家沫沫想的。「

    「是啊,三教九流見多了嘛,長本事自然容易。」說實話,我有些嫉妒。

    棒子先是一驚,估計我這混小子也是說氣話,沒計較。

    「你說得沒錯,但那是一般妓女,我家那個可是有知識的妓女,這不一樣。理論聯繫實際,懂不?況且以前我上她還掏錢,現在免費上,多好。「

    「死鬼,別喝了,吃菜。」

    棒子一把攬過去,又抱又親,絲毫沒把我當外人。

    那晚坐出租回去,我和司機聊了聊棒子最後和我說的話:「你比我有文化,比我聰明,有你出頭的一天,但是別忘本。你嫂子是個好人,不過小時候有點迷糊。

    以前我願意花一百上她,現在我願意花100個100給她買衣服。我欠她的,懂?」

    「我不知道他欠了她什麼。」我坐在前排,對司機說。

    「值得讚美。我畢業5年了不還開出租。世事難料啊。「

    「你哪個學校?」

    「!@#¥%……「

    操,跟我一個學校。我心裡不爽。

    「村子裡鳥多不?」司機煞有介事的問。

    「比這兒強,鳥屎都沒。人多嘛。「

    「記住」,等紅燈間隙,他鄭重其事的關掉嘀嘀打車哇哇亂叫的提示音,對我說,」心小世界大,人少鳥才多。「

    「啥意思?「

    「不知道,現編的。覺得你剛才講的那個事適合用這句話總結,我就總結了。」他重新上路。

    「他們應該不會離,同甘共苦過來的。雖然是妓女。「

    「罵妓女的多了去了,怎麼沒人罵嫖客?都不是什麼好鳥。你沒嫖過?」

    「我見過別人嫖,是一女的嫖男的。「

    剎車聲想起。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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