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你有很多話想要問,我時間有限你盡量快點,燒雞要趁熱吃!」法海雙手合什說出的話卻跟佛法沒有半點關係。
凌笑嘴角一抽也不客氣直接問:「先說說啥是佛緣吧,我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能跟佛扯上關係。」
法海一樂揮揮手道:「別太在意,所謂的佛緣只是因為你身上不間斷的釋放著一層淡淡的佛光!佛光很微弱,幾不可見。只有深蘊佛法的人才能發現。」
凌笑像是被人在腦袋裡狠敲了一擊,大叫道:「這怎麼可能不在意?佛光唉!我這輩子都少進和尚廟,哪來的佛光!對了,佛印也不像是深蘊佛法的人啊,吃喝嫖賭他哪樣不沾啊!」
法海搖搖頭道:「深蘊佛法之人不代表一定是和尚、一定要遵守清規戒律,這一點我們師徒一脈相承,貧僧很是驕傲!另外正是因為你從不修佛法卻擁有佛光,所以才被人認為天生佛緣,甚至有的傻瓜還以為你是什麼天生的佛子呢!」
凌笑一聽有貓膩,忙問:「誰是傻瓜?還有佛子是什麼?」
「這傻瓜你已經見過了,自己猜去吧,另外佛子就是那種天生具有佛性的人,多是前世的大德高僧帶著丁點記憶輪迴而來,不過你的佛光要比那濃郁的多,若不是貧僧見\m多識廣甚至以為你是某個佛陀轉世呢!」法海饒有興趣的看著凌笑道。
凌笑也來不及想是哪個笨蛋,皺眉道:「這麼說你知道我不是?」
法海理所當然道:「不錯,你的佛光雖然罕見但貧僧卻能一眼看出。此乃後天所致。」
「後天?」
「對。你這種情況應該是常年接觸佛寶所致。佛氣浸染才形成了你如今的表象。你可以自己回憶一下,這佛寶肯定已經接觸十年以上的時間了!」佛海道。
「佛寶?是指佛宗的法寶嗎?」
「不是,沾染佛性的一切物體皆可以成為佛寶。比如佛祖座前的地板,雖然沒啥用但也同樣沾染佛性,站在地板上久了自然會被佛氣影響。」
凌笑聞言低頭思考,帶了十年以上的東西似乎真沒多少,話說自己穿過來還不到十年呢!這麼說應該是這具身體未死之前就接觸的東西,難道是那牛角?可那玩意也不像是佛家的東西啊。
搖了搖頭又問:「這個咱先不說。我想問問關於姬家方丈怎麼看?」
「姬家?」法海想了想道:「姬家沒啥意思,真正有意思的是軒轅血脈!三皇五帝畢竟於人族有功,所以軒轅血脈有他存在的道理。」
「這麼說若皇上與姬家衝突,方丈不會插手嘍?」凌笑皺眉問道。
「跟姬家打無所謂,只是軒轅血脈不能殺。」
凌笑眉頭一挑,「明白了!」
法海笑道:「你這小子倒是機靈,具體想要怎麼佈局卻是你們的事了。」
「方丈過獎,在其位謀其政,我畢竟掛著個大內密探的職務,理應為皇上分憂。」凌笑謙虛道。
法海點點頭。「還有什麼問題一起問了吧!我這金山寺難得有客人,還是你這麼有趣的客人。」
凌笑是不知道自己哪裡有趣。不過千載難逢的機會也不能錯過,「關於百曉生和歡喜禪宗,方丈知道多少?」
法海乾脆道:「我知道的很清楚,不過以你如今的修為連問的資格都沒有!不過也不是不能說說表面的東西。」
凌笑忙道:「請大師指教。」
「百曉生不會害你,事實上他們不會害任何一個有潛力的人。至於歡喜禪宗,見到就殺!準沒錯!」法海淡淡道。
凌笑奇道:「百曉生也就罷了,可這歡喜禪宗為何成為了天下公敵,聽方丈的意思也如此處置?據我所知,歡喜禪法也是陰陽大道,並非邪法啊!」
「歡喜禪宗成為天下公敵與它的理念功法沒有半文錢關係,這點又不是你可以接觸的了。啥時候你成了宗師大圓滿再來問我吧!」法海搖搖頭不予作答。
凌笑看其不予分說的樣子也不追問,又道:「這麼說我想知道地獄的事也不行嘍?」
「當然!理由無它,你太弱!知道了徒惹煩惱。」
「我這人沒心沒肺,不會因為什麼事煩惱的。」
「呵呵!」
「……」
這話直白的讓人難以接受,不過凌笑只是撓了撓後腦勺不在意道:「好吧,問個修煉上的問題。法相那玩意似乎挺方便的,我能夠練嗎?」
法海好笑的看著他道:「別人都是問我該怎麼成為宗師或宗師大圓滿,你可倒好,問什麼法相!看來對自己很有信心啊!」
凌笑撇撇嘴得意道:「我的目標在星辰大海!區區宗師如何擋我!」
「說的好,有志氣,告訴你也沒什麼。法相是一種自身能力與天道意志的高度凝合,並非玄修所獨有。不過武修凝煉法相並沒有什麼固定的方法,有人用鬥志和天道合一,有人用怒火,有人則用念力,你那個小情人便可以走這條路。這一點上不像玄修那麼方便有具體的功法可依。你可以參考一下軍隊的軍勢凝煉之法,那玩意可以說是法相的簡化版。說起來你的功法有些問題,似乎不是純正的外功,而且你並沒有真正掌握煉體者的戰鬥方式,在這一點上你可以回京之後找零零財切磋一下。」法海仔細瞧了瞧凌笑又道:「還有,你的靈魂上有一塊碎片,這就造成了你靈魂上的破綻,平時也就罷了。但若遇到擅用靈魂攻擊的強者則會吃虧,不過靈魂之事非同小可,我也沒有把握將那碎片分開而不傷到你。」
「那怎麼辦?」凌笑急問道。
「我的建議是找一個有靈魂防護能力的護身法寶。」
凌笑翻了個白眼,這話等於沒說,這種東西哪有那麼好找,不過幸好咱有水晶劍意。這副身體的前主人也真夠可以的,死了也留下這麼多的麻煩。
法海說完拿起一邊的燒雞道:「快涼了,不要打擾我享受美食!」
「最後一個問題!」凌笑賠笑道:「佛印那種能夠放出法相的法寶還有沒有了,嘿嘿!」
「哦?你想要?」法海好笑道。
「嗯!」凌笑狂點頭。
「別做夢了,那些法相都是我凝煉出來的,後來不要了才給他做了念珠。你讓我到哪去給你再找一個?」法海不屑的哼了聲道。
凌笑一驚,「那些都是你練出來的法相?幹嘛放棄!」
法海看著窗外晴朗的天空意味深長的道:「即使凝出滿天神佛也不過是別人的法相,只有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凌笑聞言好像明白了什麼,但又一時拿不準。
「好了,我要吃雞了!」
「最後一個問題!」
「……」法海臉色有點黑。
「你覺得我該怎麼處置寧采臣?」
法海不耐煩的道:「你既然已經發現了,那就是佔據了主動。敵人的敵人便可以狼狽為奸,對你又沒什麼害處何必苦惱!」
凌笑點了點頭,「有道理,最後一個……」
一陣狂風吹來,刮的凌笑連眼睛都睜不開,等到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騎在金山寺的外牆上!
就在凌笑迷迷糊糊不知所謂的時候,法海房間的大門又開了。
「那是個很有意思的小子,你也真是摳搜的性格,多回答幾個問題又能怎樣呢?」隨著話音,邋遢道士進了房間,邊說邊將酒罈往桌子上一放,抬手扯下一隻雞腿大口咀嚼起來。
「他已經被百曉生重點關注了,我又何必插手。」法海倒了杯酒道。
邋遢道士哼道:「百曉生關注的多了!有什麼用?」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我又何必強求。」法海淡淡道。
邋遢道士也不在意,咬了一口雞腿又道:「你知道嗎,姬家的大長老距離宗師圓滿只有一步之遙了。估計他一旦突破肯定第一時間帶著軒轅劍來殺你!」
「哦,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