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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5 兩殿下再次對拼 文 / 黑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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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卿他們看過去,只見那一行人中,當先是兩人。左側的正是金如然,而右側卻是一個穿著一身黑袍的中年男人。

    那人臉色也有些古怪,偏紅,像是被塗抹了一層紅色的顏料,看著很是奇怪。

    他面無表情,甚至就算是在對待金如然的時候,也絲毫不見他露出什麼特別的神情。

    慕容卿看著,覺得有些奇怪。

    她轉頭問著目哩,道:「目哩,那個古寒給人的感覺好奇怪。按照我們的猜測,他應該是金如然的人。可是,他為什麼卻一點恭敬的表情都沒有呢?」

    「因為他不能有表情。」目哩回答。

    「這麼奇怪?」慕容卿詫異,「人怎麼可能會沒有表情?難道他的臉曾經受過傷?」

    目哩微微點頭,「正是,他的臉因為吃過一種毒草,不但皮膚變紅,其次,他的臉還變得僵硬,根本無法動彈。所以,我們看來,他是沒有表情的。」

    「原來如此。」慕容卿瞭解的點點頭,「怪不得他看起來那麼奇怪。不過,還有一點你們發現沒有?縱然表情沒有,但是,他的態度……彷彿也並非真的那麼信服金如然。」

    目哩有些奇怪,他回頭看著古寒,半響後才道:「彷彿也看不出來。」

    慕容卿便看向夏侯奕,問道:「殿下,你認為呢?」

    「你說的對。」

    慕容卿當今開心了,她略顯得意的看著目哩,道:「我的這雙眼睛不錯吧。」

    目哩勾起唇角,微微點頭,「那是當然。」

    而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古寒他們也已經走了過來。

    雙方之間相距大概還有三步遠,古寒看了目哩一眼,道:「目哩,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水之國的三殿下,也是未來的太子殿下。」

    目哩便淡淡的道:「那我也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天昊國的九殿下,也是太子的熱門人選。」

    「我們可是老相識了。」金如然笑著道。「九殿下,待會兒我們多喝一杯。」

    「好。」夏侯奕淡淡的應著。

    他豈會感受不出金如然的故意挑釁,不過,喝酒而已,對他而言並不算什麼。

    「九皇子妃也一起喝一杯?」金如然又看向了慕容卿。

    慕容卿微微一笑,仰著頭看向夏侯奕,輕聲說道:「我只會跟我的男人喝酒。」

    金如然臉色一僵,頗有些難看。不過,他到底沒說什麼,只是最後哼了一聲道:「九殿下,待會再拼一場?」

    夏侯奕挑眉,「怎麼拼?」

    「喝酒。」金如然道。

    「拼酒?有意義嗎?」夏侯奕顯然不以為然。

    「答應他。」突然,戈黔上前一步,在夏侯奕的背後輕聲說道。

    「怎麼,九殿下莫不是怕了?我早就聽聞九殿下是千杯不醉,怎麼,難道傳言是假的?」金如然笑起來,「還是說,九殿下你是真的怕了我?」

    「好。」夏侯奕淡淡的應聲,「隨時奉陪。」

    「好!」金如然大喝一聲,「就請諸位給我們做個見證吧,待會兒我要與九殿下拼酒。不過,現在還是先商量一下賭注吧。九殿下,關於賭注,你有什麼想法?」

    「隨你。」夏侯奕道。

    金如然哈哈大笑,「好,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如果我贏了,那我要九皇子妃陪我喝三杯酒。」

    他這話一出口,慕容卿他們這邊的人各個臉色都變了,一個個如凶狠的財狼去瞪著他,恨不能在他的臉上看穿幾個洞洞來。

    金如然也是微微一怔,倒是沒想到自己一句話竟然引起了這麼大的反應。

    他看向慕容卿的眼神再度發生了變化,這個女人,她還真是不簡單。本以為她只是夏侯奕的逆鱗,如今看來,她周邊的人可都視她為寶。

    這個女人……她就像是一顆明珠,縱然是在夜晚也能夠閃耀著絢麗的色彩,讓你根本無法將視線從她的身上轉移開。

    金如然一時有些發怔,自己跟她,如果能夠一直像是在三皇子府的那樣,他們也應該很幸福,很開心吧。

    回想那短短的十天時間,金如然發現那竟然是自己這輩子最開心的時候。

    每天,他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去跟柳煙兒吃飯,聊聊天。雖然什麼都沒做,可是,只要跟她在一起,他就覺著開心。

    他也是那個時候才發現,自己也可以過那種平淡的生活。

    作為太子的不二人選,是,他是非常的高興。但是,他也承受著旁人所無法承受的壓力。

    沒有人知道,那光彩的背後卻掩藏著怎樣的無力與疲累。

    他的三皇子府是有很多女人,他也寵著幾個女人,但是,那僅僅只是寵罷了。而她們對於自己而言,也不過僅僅只是女人罷了。

    柳煙兒卻不同,她對自己而言,可不僅僅只是個女人。

    像是伴侶,又像是朋友。

    她是自己第一個想要共度一生的人,而且還是那種這輩子只要她,不會再有其他人的那種。

    只可惜,開心的時間就只是那麼短暫的幾天時間。

    還未等他告訴她自己的想法,她竟然就離開了自己,而且還是以那樣一種決絕的姿態。

    他知道,她做那麼多其實都是為了得到引魂花,而她之前對自己的柔情與溫柔,也不過是假裝。一切的一切,不過是表象,是為了達到目的而必須要這樣做的。

    可是,他真的動心了。

    慕容卿,你知道不知道,我真的東西了。

    金如然在心裡大喊,可是,任憑他如何吶喊,那個被他親暱的成為煙兒的女人再也無法回到他的生命之中。

    不過,他金如然可不會就這樣輕易放棄。

    他想要的東西從來就不會這樣放棄,慕容卿是他的,他一定要得到她。

    「三殿下……」古寒在一旁叫了幾聲,但金如然都沒什麼反應。

    如此,慕容卿身邊的一眾人臉色是更加不好看了。

    至於夏侯奕,他表面上倒是沒什麼反應,可是,從他眼中那越來越森冷的眼神就可以看的出來,他此時有多麼的生氣。

    金如然回神,他挑釁的看著夏侯奕,冷聲道:「九殿下,你不會真的怕了吧?」

    「我絕對不會用卿卿來做賭注,想賭,你就換一個賭注,不想賭,請便。」夏侯奕說的毫不客氣,但慕容卿身邊的人卻沒有一個覺著哪裡不對,甚至,他們覺著夏侯奕還是太客氣了一些。

    「看來九殿下還是怕了。」金如然道。

    夏侯奕冷哼一聲,「作罷。」說完,他便環住了慕容卿的腰,轉身就往他們的位置走去。

    金如然怒了,倒是沒想到夏侯奕如此光棍,說走就走。

    他哼了幾聲,這才出聲道:「好,改賭注。」

    夏侯奕沒有轉身,他便那樣背對著金如然,道:「什麼賭注?」

    「如果我贏了,那麼,我要你捅自己一刀,當然,位置要由我來挑。」金如然冷聲說道。

    夏侯奕這才轉過身,道:「如果我贏了呢?」

    「賭注一樣,我也捅自己一刀。當然,這一刀絕度不可以致命。」金如然道。

    「好。」夏侯奕直接答應。

    「待會兒見。」金如然丟下這句話,饒有興味的看了慕容卿一眼,轉身領著一堆人走了。

    目哩這才走上前來,道:「殿下,你真的不應該跟他賭。如果我所料不差,他必定是有所依仗。」

    「怕什麼?」戈黔嘿嘿笑著走上前來,「難道你們忘記了我在這裡嗎,只要有我在,奕絕對不會輸。」

    「戈黔!」慕容卿認真的看著他,道:「剛剛你鼓吹殿下一定要跟金如然賭,你真的有把握嗎?輸了可是要捅自己一刀的。」

    戈黔不高興的道:「又在懷疑我的能力,好,我跟你們說,如果奕輸了,我就代替他捅自己一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慕容卿皺眉,「不管你們哪一個,我都不希望看到你們受傷。這次分明就是金如然的故意挑釁,他絕對是有所依仗,甚至是有自己的計劃。如果我們沒有把握,最好不要跟他鬥。」

    她還算瞭解金如然,他是一個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有所準備的人。

    如果他不確定自己能夠贏,那他根本不會賭。雖然賭注不是太可怕,畢竟不會要人命。但是,在這裡當眾輸掉,對於他本身來說是一件很羞恥的事情,甚至會影響他的聲望。

    慕容卿可以確定,金如然絕對是有自己的依仗。

    「放心吧。」戈黔得意的道。「那小子提起這場賭局的時候,我就開始忍不住的想笑了。這簡直就是瞌睡了就有人送來枕頭,那小子肯定不瞭解我的能力。放心吧,奕也不是那種會衝動的人。如果他不確定,你們真的以為憑借我的一句話就能夠讓他答應這場賭局?」

    眾人默了,好吧,戈黔說的非常有道理。

    夏侯奕確實不像是那種會衝動的人,看來,他是真的有把握。

    目哩拍了拍戈黔的肩頭,道:「待會兒收拾那小子的責任就交給你了,我支持你。」他也是早就看金如然那小子不順眼了。

    尤其是在他看向慕容卿時露出的那種色瞇瞇的眼神,讓他瞧著就很是憤怒。

    「放心吧,不收拾的那小子哭爹叫娘,我就不是戈黔。」

    「那大家先坐下來吧,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目哩說到道。

    眾人答應著,走去自己的位置坐下來。

    不多會兒,晚宴開始。目哩跟古寒共同主持晚宴,不過,席間,目哩說話很少,大部分都是古寒在說。

    而最讓人不高興的就是,古寒花費了很長的時間去誇讚水之國,並且許諾了很多的好處,彷彿他們寨子的前景是否能夠一片輝煌就要看水之國的了。

    對此,倒是有很多的族人還有長老表示高興。

    不過,也還是有很多人對此保持觀望狀態。

    畢竟,他們這樣生活已經幾百年了,他們也並不想改變自己的生活狀態。

    不過,總體來說,古寒還是算成功的。至少,他才不過剛剛回來沒多久就已經得到了那麼多的支持者,著實不一般。

    晚宴上很多人跳舞,這裡的人蠻熱情的,有些大膽的女孩子甚至上來找夏侯奕跳舞,絲毫都不畏懼他那冰冷的面色。

    不過,當他第幾次用那種冰冷的視線瞪過去之後,很少再有女孩子來找他了。

    戈黔倒是上去湊了惹惱,不過他跳舞著實不太好,很快就回來了。

    用慕容卿的話說,他跳舞就像是在練武,太難看了。

    鬧騰了好久,終於,金如然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九殿下,不知道你是否已經做好了準備?」

    「在等著了。」夏侯奕淡淡的說。

    金如然冷哼不已,「好,那就開始吧。」

    夏侯奕一句話都不說,直接衝著不遠處的目哩使了個眼色。

    後者馬上就帶領一眾長老走了過來。

    他們這些人圍成了一個圈,在中間放置了一張矮桌,夏侯奕跟金如然兩個人對面而坐。

    兩方人馬壁壘分明,儼然要進行什麼生死大戰一樣。

    不過,雖然不是,倒也差不多。

    畢竟,一旦誰輸了,那可是要自己捅自己一刀的。

    「怎麼拼?」夏侯奕問。

    「對喝。」金如然道。「怎麼樣,九殿下,可有什麼意見?」

    夏侯奕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直接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爽快。」金如然大笑一聲,也是隨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之後,兩個人便開始重複這樣的動作。有些時候是夏侯奕先喝,而有些時候則是金如然先喝。

    有一點相同的便是,不管他們兩個人哪一個先開始,他們都是沒有遲鈍過。

    在旁人看來,他們喝酒簡直就像是在喝水那麼的簡單,毫無任何壓力。

    很快,他們便每人喝了足足有一百五十杯酒了。而這麼多酒加在一起,也足有五斤了。

    可是,去看夏侯奕他們兩個人的反應,倒像是完全沒有喝過酒一樣,甚至臉都沒紅一下。

    金如然目光沉凝的看著夏侯奕,笑著道:「九殿下果然非同一般,看來傳言非假,你真的是千杯不醉。看來今天我是真的遇到對手了。」

    「你也不錯。」夏侯奕淡淡的道。

    「我們就不要浪費時間了,繼續,如何?」金如然道。

    夏侯奕微微點頭,也不說話,直接端起酒杯就喝。金如然也毫不遜色,直接端起酒杯,跟著喝光了杯子中的酒。

    周圍很多人開始鼓掌,那些女孩子開始唱起了動聽的歌聲。

    看似情況很好,但是慕容卿的心裡卻是有些不安。

    她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對身側的戈黔,壓低了聲音道:「戈黔,你看金如然現在的情況如何?他真的是千杯不醉嗎?」

    「倒是有些能耐。」戈黔道。

    「難道他不是吃了什麼藥?」慕容卿好奇的問。

    能喝酒的人不少,但是能夠真正做到千杯不醉的又有幾個?

    夏侯奕的酒量是不錯,但倒也沒有真正達到所謂的千杯不醉。其實,那不過就是個說法,真正的千杯不醉估計根本沒有。

    慕容卿很擔心,再這樣喝下去,估計真的會出事。

    「戈黔,你確定金如然真的沒有做手腳?」慕容卿又問。

    戈黔搖頭,「我可以確定,他現在是真的在憑借自己的實力跟奕決鬥。」

    其實,他倒是有些佩服金如然的。明知道夏侯奕是千杯不醉,他竟然還敢挑戰。當然,他或許是有自己的法子,能夠讓自己的實力跟夏侯奕匹敵。

    但是,他從開始到現在是真的沒有做手腳。

    這一點,他可以確定。

    其實,思量一番,他便已經瞭解了金如然的想法。

    這個男人喜歡慕容卿,而如今跟夏侯奕拼酒,其實也不過是想要在這件事上打敗了他,想要讓慕容卿知道,他並不比夏侯奕差。

    而他也是個自傲的人,本來就不認為自己比夏侯奕差,那麼,他一開始有怎麼可能會動手腳。

    他是真的憑借自己的實力來跟夏侯奕鬥。

    「他的酒量確實不錯,跟奕有的一拼。」戈黔道。

    慕容卿微微詫異,沒想到金如然竟然真的酒量不錯。只是,她有點奇怪,為什麼他不一早就做手腳,這樣豈不是更加可以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嗎。

    他不那樣做,是否是因為……慕容卿好似想到了什麼,一時間,看著金如然的眼神也開始變得有些複雜。

    她也想到了戈黔所想到的事情,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覺著金如然其實也是有些笨的。

    認真說起來,她是覺著自己應該對金如然說一聲抱歉,畢竟,自己曾經利用過他。

    但當時他也並未心軟的對她下手,如此一來,雙方打平,也不分什麼誰欠了誰。

    可是,此時此刻,感受到金如然的用意,慕容卿便真的覺著愧疚。

    兩人說話間,夏侯奕他們兩人就再度喝了差不多百杯。

    如此,前後加起來,他們差不多喝了有十斤左右。

    這個時候,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微微泛紅,金如然好像更加嚴重一些。

    「九殿下,果然非一般人。」金如然用手抓著桌角,穩住身形道。「喝酒,我從未遇到對手,沒想到,今天遇到敵手了。」

    「彼此彼此。」夏侯奕淡淡的說。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繼續喝酒,看他們的樣子,不分出勝負肯定是不會罷休了。

    「笨女人,他們應該都要準備開始行動了。」戈黔提醒著慕容卿。

    後者馬上就瞪圓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對面的金如然。

    戈黔感受到她的狀態,不禁笑起來,「你瞪那麼大的眼睛,不會是想要看出金如然怎麼動手吧?」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慕容卿不解的道。

    「當然不對。」戈黔嘿嘿的笑著,「我就說你這個女人腦子不靈光,你還總是不承認。你也不想想,金如然是什麼人,他想要做手腳,還能讓你們發現?」

    慕容卿神色一僵,有些尷尬。戈黔說道對,夏侯奕動手腳都不會讓人發現,那麼,金如然自然也不會。

    「戈黔,你真的有信心嗎?」慕容卿問道。

    戈黔再度重重點頭,「你就相信我吧。」

    「好。」慕容卿輕聲答應。

    如今這個時候,除卻相信之外,她還能有什麼其他的選擇?

    三百杯,五百倍,當終於達到其七百杯的時候,兩個人的臉色都紅的像是能夠滴出血來。

    很多人都在議論著,說今天可能真的要見證千杯不醉了。

    「咦?好香的味道。」突然有人使勁的抽氣,說著。

    慕容卿神色一動,也忙抽了抽鼻子。果然,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清甜的香氣,說不出來是什麼香氣,像是花香又不像。

    她不禁第一時間看向了金如然,香氣彷彿是從他那個方向傳出來的。

    「戈黔,這股香味是否有問題?」慕容卿問道。

    可是,她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答案。她詫異的轉頭看過去便發現戈黔一副愣怔的表情,彷彿發現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心裡一個激靈,慕容卿忙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戈黔苦著一張臉,哼唧著道:「金如然那小子果然不簡單。」

    「怎麼?」

    「你聞到這股香味了嗎?這是一種藥,一種可以緩解酒氣的藥。服下之後,你喝進去的酒會被瞬間分解,轉化為香氣散湧而出。也就是等同於那些酒化作了香氣散發出去,所以,喝酒的人根本就不會輕易醉酒。」

    慕容卿一把揪住了他的胳膊,急切的道:「那殿下呢?」

    戈黔尷尬的撓撓頭,「我自然也是給他吃了類似的藥。只不過,我原本以為金如然有什麼手段也是比不過我的藥,但沒想到,他竟然也有這種極品的藥。」

    「那是怎樣?」慕容卿不安的問。她是越聽戈黔說就越不安,難道他所謂的保障根本就沒用?「戈黔,我真是要被你給氣死了。」

    戈黔可憐兮兮的道:「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但是,我對自己配置的藥比較有信心,你放心,奕絕對不會有事。」

    「你對自己配置的藥是有信心,但架不住人家的藥也很厲害,甚至是不比你的藥差。如此,你還能夠保證殿下一定會贏嗎?」

    戈黔語塞,好吧,他是真的不太確定了。

    慕容卿說的很對,金如然所用的那種藥,確實跟他所調配的藥在藥效上不相上下。

    「戈黔,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慕容卿問道。反正她絕度不能讓夏侯奕輸。

    戈黔搖頭,「這種藥,一天只能吃一顆,多吃也沒用,而且傷身體。」

    「那怎麼辦?」慕容卿有些抓狂。

    她狠狠的瞪著戈黔,如果不是他,夏侯奕絕對不會如此輕易答應了金如然的挑戰。

    戈黔被瞪的縮了縮脖子,有些害怕的道:「其實也很簡單,就看他們兩個人的意志力,哪一個更加堅定。」

    慕容卿有些煩躁,事情到了最後,終於還是要回到原點,對拼他們自己的實力嗎?

    她不是對夏侯奕沒有信心,只不過,金如然也同樣是個厲害的人物,他們兩個人對著來,真的不好確定誰能夠勝出。

    到了現在,不管是夏侯奕還是金如然,他們兩個人喝酒的速度都降低了很多。不像是之前,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他們兩人喝完一杯之後便會停頓一下,而停頓的時間不一而同,有的時候短,有的時候卻是很長。

    按照他們兩人的這個速度,估計真的無法堅持到一千杯。

    但繞是如此,他們兩個人也算是很厲害了。

    終於,兩個人喝到了七百杯做的時候,他們好像都有些喝不動了。

    他們同時停下來,靜靜的看著對方。片刻之後,金如然微微喘息著說道:「九殿下你確實很厲害,著實有些超過我的預期,看來真要贏你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夏侯奕輕聲說道:「彼此彼此。」

    兩人對視著,都能夠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服輸的情緒。

    實際上,他們不只是在政事上是敵人,在情感上,他們也同樣是敵人。

    如今,慕容卿就站在他們的身旁,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沒有誰願意就這樣去承認自己失敗。

    所以,縱然他們其實這個時候已經有些扛不住了,但是,強大的韌性與毅力還是在逼迫他們繼續下去!

    「九殿下,如今我們兩個都已經到了極致的狀態,再這樣繼續下去,好像也沒有什麼意義,不知你有什麼提議沒有?」

    夏侯奕微微點頭,頗為贊成。金如然說的很多,他們兩個人喝到這個地步,再這樣一杯接著一杯地喝下去,根本沒有什麼意義。

    但是,勝負是不是一定要分出來的。看來他們是必須要想個什麼法子,盡快讓這件事有一個結果。

    想了一下之後,夏侯奕道:「混酒如何?」

    金如然眼睛一亮,頓時明白了夏侯奕的意思。確實,這是一個很好的辦法,他輕輕點頭道:「好,就按照你說的來辦。」

    所謂的混酒,其實就是將不同種類的酒混雜在一起,一般情況下沒有人會這樣喝,因為很容易會醉。

    不過,拼酒確實的一個又快又好的辦法。

    當即,夏侯奕便轉頭看著目哩,衝著他點點頭,後者猶豫了起來,混酒……是不是鬧的太大了?

    他又轉頭去看著慕容卿,如果她不答應,他也不會去做。

    到時候夏侯奕出了什麼事情,受傷難過的還是慕容卿,那絕對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事情。

    慕容卿衝著目哩點點頭,示意他按照夏侯奕的想法去做。

    當然,她是心疼的,也有些擔心。但是,她更加瞭解夏侯奕的想法。他是個驕傲的人,又怎麼可能讓自己輸給金如然。

    得到了慕容卿的同意,目哩這才衝著夏侯奕點點頭,轉身,他便要去準備酒。

    可就在這個時候,古寒卻是突然出聲道:「目哩,還請稍等一下。」

    目哩覺著有些奇怪,回頭問道:「怎麼,有事?」

    古寒笑著走過去,道:「目哩,我並非是懷疑你,只不過,為了公平起見,準備酒的事情,是不是能讓我一同跟著去?」

    目哩神色一變,什麼不懷疑,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懷疑。

    他難道會是那種暗中做手腳的人嗎,把他當成是什麼人了。

    「目哩,讓他一起去吧。」夏侯奕淡淡的道。

    目哩這才冷哼一聲,道:「那就一起去吧。」要輸的人,不管怎麼樣都會輸。雖然從現在來看,他們好像是不分勝負,不分高低。

    但其實,他很清楚,最後勝利的人一定會是夏侯奕。

    古寒做這麼多,也不過是無用功罷了。

    「目哩,你也別生氣,其實我這樣做也是為了寨子好,我只是不想人家懷疑我們寨子裡的人不公正。」古寒解釋。

    「你不用解釋。」目哩淡淡的說,「先辦事吧。」

    說完,他也不等古寒,直接便朝著遠處走去。

    古寒看著他的背影,眼中露出了一絲不滿。不過,他卻很好的將自己的情緒掩飾了起來。再加上他本來就沒有什麼表情,所以更加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心裡在想什麼。

    古寒帶著幾個人也跟著目哩去了,他們儼然分成兩派,而且還是永遠都無法調和的兩派。

    慕容卿將一切看在眼中,對於古寒,心裡有了不同的想法。

    初開始,他們真的以為古寒就是金如然的人。為什麼會這樣想?首先,金如然是古寒介紹來的,如果他們兩人之間沒有關係,說出去估計也不會有人相信。

    可自從見過古寒之後,慕容卿總是覺著哪裡很彆扭。但一時,她也說不清楚問題到底是在什麼地方。

    而剛剛,那種感覺更加清楚。

    慕容卿暗自在心裡想到,自己待會兒一定要跟夏侯奕商量下,這個古寒,絕對不簡單。

    沒有多會兒,古寒跟目哩兩個人便一道回來了。他們兩個人的身後跟著不少人,每個人的手裡都捧著幾罈子酒。

    目哩走到夏侯奕身前,道:「我已經將寨子裡能夠找到的酒全部拿過來了,種類卻是很不少。不過,九殿下,你真的確定要這樣做嗎?」

    夏侯奕跟金如然兩個人,沒有猶豫的同時點頭,早就已經確定的事情,他們自然不會改變主意。

    如此,也沒有人能夠再說什麼?

    隨後,夏侯奕跟金如然兩個人便親自動手,將一種又一種酒混雜在一起。

    第一次,他們大概將五種酒混雜在了一起。因為混酒的原因,酒的顏色呈現出一種奇怪的土黃色,看起來就讓人無法下嚥。

    但是夏侯奕跟金如然兩個人卻是沒有露出任何遲疑的神色,他們同時舉杯,朝著對方,輕輕的晃了晃杯子,然後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很多人讚歎的鼓掌,要知道混酒真的不好喝,味道不好不說,喝完之後很容易醉,他們兩個人能夠做到如此地步,著實不簡單。

    第一次混酒喝完之後,兩個人足足用了半柱香的時間才緩過勁來,在眾人的震驚的注視下,他們繼續開混酒。

    這一次,他們總共大概將十種酒混雜在了一起。

    看到這裡,慕容卿微微皺眉,她上前一步,問目哩道:「這麼多種類的酒,你是從什麼地方找來的?」

    這個寨子裡有美酒她倒是相信,但大部分都是一些米酒跟果酒。可眼前那擺放的密密麻麻的酒罈子,很多都不像是自家產的。

    奇怪,目哩他們這個寨子裡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酒。

    「我們寨子裡有一個酒鬼,他非常喜歡喝酒,所以,他時常出去買酒,這麼多年來,倒是收集了很多不同種類的酒,否則,他們想拼混酒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目哩回答道。

    慕容卿恍然大悟,「那倒是挺巧合的一件事。不過,你這麼將酒拿來,他會願意嗎?」

    但凡是酒鬼,但就會將酒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這麼多酒,估計也是那傢伙的所有存貨了。奇怪,他怎麼會願意的。

    目哩看著慕容卿,無奈道:「我答應他,之後還給他,而且要在這些酒的數量上加一成給他。」

    「倒是挺會趁機給自己討要好處的。」慕容卿笑著道。

    而就在他們兩個人說話的時候,那邊夏侯奕跟金如然兩個人已經將十種酒混在了一起。這一次酒的顏色呈現出了一種暗紅色,看起來就彷彿是人的血。

    金如然端著酒杯的手已經開始有些發抖,顯然,他是真的到了極致的狀態。

    他看著對面的夏侯奕,發現對方端著酒杯的時候竟然一點都不抖,彷彿沒事人一樣。他心裡不禁有些憤然,怎麼可能會這樣?

    為了這次拼酒,他可是服用了上古奇藥。而這種藥可以在瞬間將你喝進去的酒氣給揮發掉。也就是說他早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按照道理來說,他絕對不會輸掉。

    可,為什麼?為什麼對面的夏侯奕竟然跟他一樣能夠堅持到現在?

    其實,金如然明白,自己能做手腳,夏侯奕肯定也不可能僅憑著自己的實力來跟自己拼酒。

    但是,他真的想不到有什麼藥能夠比擬自己親自去找回來的上古奇藥。

    他還記得,當那個人將這種藥給自己的時候曾經說過,這種藥世間已經再難找到,所以,它的藥效絕對不是現在的藥可以比擬的。

    他當時真的相信了,可現在,他非常懷疑那個人是不是在說謊騙自己?為什麼夏侯奕能夠堅持到現在,甚至他比自己堅持的時間還要長久。

    金如然非常生氣,本來他以為自己是贏定了,如此一來不但可以讓夏侯儀在慕容卿面前丟臉,甚至還可以給他造成一定的傷害。

    可現在,金如然突然有了一種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夏侯奕,自己還是小看了他。

    或者說,自己是小看了夏侯奕身邊的人。

    金如然很清楚,夏侯意思本身雖然也會醫術,但能夠製造出那種媲美上古奇藥的藥,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夏侯奕平時有那麼多事情要處理,根本沒有時間去研究。所以,金如然可以肯定,他身邊一定是有著一個神醫。

    當然,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堅持,除卻這樣之外,再沒有任何辦法可行。

    金如然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一個人如果處於一種緊張感,焦慮的狀態,更容易醉酒。

    在金如然那震驚的注視下,夏侯奕直接仰頭將杯子中的混酒一飲而盡。

    他知道自己絕對不可以示弱,否則,一旦示弱,氣勢被打壓,自己也就真的敗了。

    他抖著手端起了酒杯,學著夏侯奕的模樣直接將杯子中的酒一飲而盡。

    看著這一幕,眾人熱切的鼓掌。

    老天,這兩人絕對是瘋了,但也是很厲害的瘋子。

    到現在為止,雖然不能說是喝了千杯酒,但其實相差無幾了。尤其是最後的兩道混酒,那真是能夠要人的命啊。

    慕容卿也是有些擔心,再這樣下去,夏侯奕真的還可以堅持住嗎?縱然他可以堅持的住,但是這種混酒會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呢!

    想了一下,他便轉頭問著身邊的戈黔,「這種酒喝酒對身體會造成什麼影響?」

    戈黔自然知道母親想知道什麼,他輕聲安慰道:「你別太擔心了,只不過是醉酒而已,並不會對身體造成太大的傷害。更何況有我在,縱然會出什麼事情?我也可以讓他變的不是事情。」

    他說得非常認真,這才讓慕容卿稍稍放心。

    不過,只要他們一時還沒有分出勝負,她就無法真正的放心。

    這個時候,夏侯奕他們兩個人開始了第三次混酒。

    雖然還是十多種酒,但是他們所挑選的全都是那種最烈的酒,這樣一杯混酒喝下去,絕對會有一方直接倒下去吧。

    眾人明白,這一杯酒下去,結果馬上就會出現了,只是不知到底能會是誰呢?

    從現在兩人的狀態可以看得出來,他們算是旗鼓相當。

    金如然雖然比夏侯奕狀態稍微差一些,但架不住他挺會裝的。至少表面上讓人無法看出他比夏侯奕差。

    但其實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刻他的腦子裡嗡嗡作響,思緒早就開始混亂,根本無法堅持太長的時間了,而剛剛進行混酒,他也完全是在跟著夏侯奕做,全都是機械式的動作。

    金如然不知道夏侯奕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態,但是,從表面上看,她應該比自己的狀況好一點,這項認知讓金如然有些抓狂。

    這樣說,那豈非是在表明,他金如然比不過夏侯奕,不是他的敵手?

    他不願意承認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也容不得他不承認。

    「九……九殿下。」金如然突然開口。

    夏侯奕端著酒杯,靜靜的看著對面的人,道:「如何?」

    「這……這杯酒下肚,我,我們只怕就要醉了。如,如果不省人事,那,那我們的賭注就留待明天可好?」

    「不好!」夏侯奕直接回絕了他的提議。「今日事今日畢。」

    金如然的臉色很難看,「如果都醉了,怎麼進行賭注?」

    「喝醒酒湯,吃解酒丸。」夏侯奕淡淡的道。

    金如然咬牙,「好,九殿下,這可是你說的。」

    該死的,他難道還會怕了不成。這樣說,不過是不想在混亂之下鬧出點什麼麻煩。

    既然他不害怕,他難道就會怕。

    金如然彷彿賭氣一般,竟然先夏侯奕一步,將杯子中的酒給喝了。

    之後,夏侯奕才將杯子中的酒給喝光。

    喝完之後,兩個人一起趴在了桌子上。

    從兩人那死死扣著桌角的手便可以看的出來,他們都在盡力的控制著自己,想要讓自己堅持下去。

    等了一會兒,有人叫道:「快看,有人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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