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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4 終極大boss太可怕 文 / 黑竹

    夏侯奕吩咐完之後便回頭看著慕容卿,有些緊張的問道:「卿卿,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慕容卿卿卿搖頭,「我沒事,只不過是喝了幾口潭水罷了。而且,這裡的潭水清澈見底,乾淨的很,喝起來還挺甘甜的。說不定寨子裡的人,也用這個小潭裡的水來做食水。」

    夏侯奕瞪起了眼睛,都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有心思跟自己開玩笑?難道不知道剛剛看到她被人擄走,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時,他真的差點被嚇死了嗎?

    他將慕容卿放在地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確定她沒什麼事情之後,這才放了心。

    這個時候,阮寧上前道:「殿下,那個殺手還沒有死,還剩下一口氣。」

    夏侯奕冷冷的道:「救活他。」

    阮寧一怔,頗有些不解,「殿下,他是刺殺皇子妃的人,為什麼還要救活他?」

    夏侯奕冷冷的看著那個殺手,冷厲的氣息瞬間傾瀉而出。感受著那股氣息,你就彷彿是被冷水當頭澆灌下來,頓時被冰封了一樣。

    「因為我不想讓他死的這樣簡單,這樣痛快。」

    敢對慕容卿下手,而且還是在他面前,簡直就是在挑釁他的威嚴。既如此,那也就要有勇氣承擔一切的責任。

    阮寧好似想到了什麼,回頭看著那個殺手,露出了一副同情的神色。

    這個殺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對慕容卿下手。難道他就沒有去打聽過,如今的慕容卿那就是夏侯奕的逆鱗嗎?

    傷害了慕容卿,那就等同於傷害了夏侯奕。

    更加不長眼的卻是,他竟然當著夏侯奕的面要殺了慕容卿。這無異於更是將自己往死路上逼,而且還是那種死的很慘的那條路。

    他走過去,那個殺手正好醒過來,見到阮寧朝著自己走過來,他頓時尖銳的大喊出來,「你們不要妄想從我的嘴裡探聽任何的消息,更加不要想折磨我。」

    說完之後,他便想要咬舌自盡。

    但是,阮寧又怎麼可能會給他這個機會。

    他抬起一腳,一顆小石子瞬間激射出去,點中了那個殺手的穴道。

    頓時,那個殺手僵住了身子,根本無法再動彈身子。他有些驚恐的瞪圓了眼睛,張大了嘴巴,緊張的喊道:「你們,你們到底要對我做什麼?」

    阮寧冷哼了一聲,道:「不是我要對你做什麼,而是要看殿下打算怎麼收拾你。從現在開始,你的命已經不是你自己的了。殿下要你生,你就得活著,殿下要你死,那你就必須馬上去死。」

    說完,他便封住了那個殺手週身的幾大穴道,以防他會運用什麼秘法而逃走。

    那個殺手露出了絕望的神色,他雙眼無神的看著天空,恍惚中想到了自己接到這個任務時,其殺手看著自己的那種可悲眼神。

    他當時並不是太明白,還跑去問了問。

    那些人說,夏侯奕是個很可怕的人,他身為九皇子,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刺殺,但是,他依然能夠活的好好的。可見,他絕非那麼容易對付。

    而更為可怕的就是,江湖傳言,凡是敢跟他作對的人,一旦被他捉住都不會有任何的好下場。他的手裡有一批在刑訊上非常厲害的好手,到了那些人的手裡,你絕對會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到那個時候,你才會發覺,其實,死了比活著要幸福的多。

    只可惜,他當時並不相信。更加相信自己的能力,以為自己絕對可以逃脫開。更加相信,夏侯奕沒有傳言中的那麼可怕。

    而如今,眼前的一切無不向他證實著傳言的可怕。

    他很後悔,可是,世上是沒有後悔藥可以吃的,他縱然後悔也是於事無補。

    沒有人知道殺手的心裡在想什麼,而阮寧在處理完殺手的事情後便再度走回到夏侯奕身邊,問道:「殿下,那個小子要怎麼處置?」

    「暫時先關著,等有空了再說。」夏侯奕冷聲吩咐。

    阮寧自然知道夏侯奕心情不好,當然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衝上去觸霉頭。當即,他便安排了其中一個暗衛去將人帶回去。

    夏侯奕這才再度抱起慕容卿,緩步朝著寨子走過去。

    一邊走,他一邊輕聲道:「卿卿,從明天開始,我教你一些防身之術。」

    慕容卿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道:「殿下,我好像沒有聽清楚,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從明天開始,我要教你習武。」夏侯奕再度認真的說道。

    「什麼?」慕容卿大驚,「殿下,你不會是在跟我說笑吧?」

    以前,夏侯奕也曾經提起過這件事。但是,當一段時間後確定她真的沒有練武的天分之後就也不再堅持。真沒想到,一個刺客竟然讓他舊事重提起來。

    這……這不是要他的命嘛。

    練武,那是人做的事情嗎?她不過是個小女人,練武做什麼,又不想去爭奪武林盟主。

    而夏侯奕卻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道:「一定要練,而且,我會親自監督你。如果你敢偷懶……」他餘下的話並沒有說,只是用一種你會很倒霉的表情去看著她。

    慕容卿不高興了,憑什麼要她去做自己根本不會喜歡的事情?不要,她絕對不要練武。

    她瞪著夏侯奕,冷冷的道:「如果我不答應,那又如何?」

    夏侯奕淡淡的道:「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我只會回去收拾那三個小子。母債子償,你犯了錯,那就讓那三個臭小子來替你承擔責任。」

    慕容卿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完全不相信這樣無賴的話竟然是出自夏侯奕的口。「你……你!」她你了半天卻愣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夏侯奕挑了挑眉頭,道:「如何?」

    「殿下,你是不是太過分了?」慕容卿大怒,「你怎麼可以用幾個孩子來威脅我?」

    「我便做了,如何?」夏侯奕用那種我就這樣決定,你能耐我何的表情去看著她。

    慕容卿一看他那得意的表情,就氣得有些抓狂,差點沒從他懷裡掉下去。她大喊道:「不服,我絕對不服。你這是欺負人,你這是以勢壓人。」

    她一個勁兒的叫嚷著,但夏侯奕卻只是充耳不聞,堅持自己的決定。

    其實,如果沒有發生今天這件事,他真的不會去勉強慕容卿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

    可是,今天的事情卻告訴他,類似的事情還有可能會再度發生。

    而如果慕容卿沒有一定的武功弟子,不能自保的話,難保不會不出事。

    今天還是在他的面前就能夠發生這樣的事情,誰知道在其他時候會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而如果她被抓住了,自己卻不在她身邊,那又當如何?

    夏侯奕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再度發生,所以,不管這一次慕容卿怎麼生氣,怎麼鬧騰,他都會堅持自己的想法。

    慕容卿必須要練武,這件事就這樣被決定了。

    慕容卿那麼瞭解夏侯奕,又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夏侯奕已經做了決定,不會輕易更改自己的決定。可是,她真的很不想練武。

    不過,她倒也並沒有繼續在這件事上糾纏,反正現在夏侯奕在氣頭上,你讓他做什麼,他都不會答應。所以,這件事必須要徐圖後計,慢慢的想辦法解決。

    更何況,如今是在人家的地盤,夏侯奕倒也不會真的勉強她。

    但是,慕容卿卻是忽略了夏侯奕這一次的堅定心情,以至於,她之後可是過了一段艱辛的苦日子。

    兩人一道走回去,剛走回到住處門口,目哩也來了。

    他看到夏侯奕跟慕容卿兩個人都是一身的水,而慕容卿還是一副虛弱的表情,他頓時大驚,跑了過來,急聲問道:「出什麼事了?卿兒,你怎麼了?」

    夏侯奕衝著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進去再說。

    隨後,他又吩咐阮寧去將戈黔給請來。

    雖然剛剛慕容卿說她自己沒事,但是難保那個殺手在自己沒有見到的情況下對她做了什麼手腳。所以,小心為上總是好的。

    慕容卿他們進房沒有多會兒,戈黔便火急火燎的衝了進來。「怎麼回事,之前不好好的,怎麼出去一趟就出事了?」

    他覺著很是奇怪,不是夏侯奕跟著的嗎,怎麼這樣還可以出事?

    「奕,到底是怎麼了?」戈黔年再度問道。

    夏侯奕並未回答他的話,只是讓他快點替慕容卿看看。

    戈黔雖然心裡滿是疑問,不過卻更加到擔心慕容卿的身體。他暫時掩下心中的疑問,走過去給慕容卿把脈。

    片刻之後,他鬆口氣道:「暫時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如果之後覺著哪裡不舒服就第一時間通知我。」

    慕容卿笑了一下,道:「其實是殿下太過大驚小怪,我什麼事情都沒有,你們不要擔心了。」

    目哩鬆口氣,這才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慕容卿看向夏侯奕,發現他一臉的沉凝,完全不像是想回答的樣子,便道:「還是由我來跟你們說吧。」

    想了一下,她才將之前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當聽聞有殺手埋伏在寒潭之中對他們下手之後,目哩的臉色瞬間變了。「一定是金如然的人,他們太過分了,竟然當眾埋伏殺手要對你們不利。這裡可不是水之國,是天昊國,是我的寨子,豈能容他們在這裡放肆。」

    目哩心中的怒意就這樣被激發了出來,他本來就對金如然一行人很不滿意,如今他們竟然敢在他的地盤對慕容卿下手,更是觸犯了他心中的底線。

    所以,他現在根本就無法收斂心中的怒意。

    而戈黔也是滿心的怒意,他的唇角揚起了一抹不屑,「我真的是看不起金如然,他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怎麼可以對一個女人下手?」

    他呸了口,「真懷疑他根本不是男人。」

    慕容卿笑了,「戈黔,金如然是不是男人,難道你知道?」

    「胡說。」戈黔不高興的瞪了慕容卿一眼,「那混蛋是不是男人,我怎麼可能會知道。」

    「那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你剛剛不是說的很肯定嗎?」

    「我那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戈黔皺了皺臉道。

    慕容卿笑瞇瞇的道:「戈黔,其實,你想要弄清楚金如然到底是不是男人,還是挺簡單的。」

    戈黔來了精神,忙問道:「是什麼辦法?怎麼個簡單法?」

    「只要你今天穿女裝,跑到金如然的房間,嬌滴滴的叫一聲殿下,你便可以弄清楚了。」

    「慕容卿!」戈黔黑著臉大吼了一聲。「你找死嗎?」這沒良心的女人,他剛剛才替她把脈,沒想到,轉過頭,她竟然就拿他開涮起來。

    而且,她還說的那麼噁心。

    想想,戈黔便覺著有點反胃。

    「你這個女人,好啊,看我回京之後怎麼去收拾那三個臭小子。」

    慕容卿一怔,而後便瞬間回頭看著夏侯奕,問道:「殿下,你之前跟我說的話,是不是跟戈黔學的?」

    戈黔一臉的納悶,不解的道:「奕跟我學了什麼?不管了,反正他跟我學的東西可多了。」

    「你確定殿下跟你學了很多的東西?」慕容卿冷冷的道。

    戈黔得意的揚起下巴,「那是自然,雖然我是奕的師弟,但卻不代表我身上就沒有他應該跟我學習的地方。

    戈黔絲毫不知自己將自己陷入了一個怎樣的絕境,夏侯奕等人都用一種同情的眼神去看著他,而他自己絲毫不知自己做錯了事。

    眾人都有一個念頭,是你自己愛顯擺,那可怪不得別人了。

    他得意的揚著下巴,沾沾自喜,頗以為夏侯奕能夠從自己身上學到東西而高興。那表情看在慕容卿眼中,讓她氣得有些想殺人。

    不過,她卻沒有在這個時候找戈黔的麻煩,因為現在有大事要商量。」九殿下,你也以為這件事是金如然做的嗎?「目哩突然出聲問道。

    他這話一問出口,戈黔等人心裡便有些詫異。

    戈黔率先問道:」目哩,這麼明白的事情還需要問嗎?肯定就是金如然那個不是男人的傢伙做的,他想要殺了那笨女人,而奕便會因此而抓狂。到時候,他混亂之下,能否從這裡活著離開都是一件事,更別提是跟他作對了。「」不!「目哩搖搖頭,」我不這樣想。一開始的時候,我也覺著是金如然做的,可是,思量之下才發現,其中還是有些不對之處。「」什麼不對之處?「戈黔不解。

    在他認為,那根本就是明擺著的事情,哪裡還有什麼不對之處。」我也認為不是金如然做的。「慕容卿道。

    戈黔更加疑惑,左右看了看他們兩人,心裡也不禁開始犯嘀咕。」難道,我又被那個不是男人的混蛋給欺騙了?「事情其實不是金如然做的?」你不是被欺騙了,你是本來就這麼笨,自然想不到。「慕容卿淡淡的說。」我真的很懷疑你身上有什麼是殿下需要學習的。「」我的猜測哪裡不對?「戈黔黑著臉道。

    慕容卿想了下才道:」如果事情是金如然做的,他大可不必在開始跟我們接觸,還說了那麼多挑釁的話。而且,以我對他的瞭解,他不會想要殺了我。「

    她能夠感受到他對自己的覬覦,但凡有一絲的機會,他也是不會放棄將自己弄到手。所以,在沒有確定自己做不到那種事之前,他是絕對不會輕易殺了她。」我也是這樣認為。「目哩附和道。

    戈黔一看他們兩人竟然都是同一個說法,心裡不禁開始犯嘀咕,自己估計是真的次錯了。

    他不禁在心裡罵道,」金如然,你這個混蛋,太不是玩意了,做事就不能做全套嗎?壞人就要有壞人的樣子,怎麼可以對敵人心慈手軟?還有,你怎麼能將這麼好的機會讓給別人?害的我出醜,以後見面,一定要給你下藥,毒的你一個月下不了床。「

    眾人不去管戈黔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彼此對望了一眼後,目哩道:」這個時候對卿兒下手,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一旦卿兒出事,九殿下必定會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甚至有可能會要了他的命。金如然是個聰明人,斷然不會做出這種蠢笨之事。「

    頓了頓,他又道:」甚至,九殿下還有可能會毀掉他們想要的的東西。如果是那樣,必定會給金如然他們帶來沉重的打擊。所以,我可以肯定,這件事應該不是金如然做的。「

    慕容卿微微點頭,」我也是贊同目哩的想法,事情不是金如然做的,但至於是誰做的,我一時還沒有什麼頭緒。「

    她回頭看著夏侯奕,發現他正捧著一杯茶,輕輕的轉著。

    他冷冷的吐出了三個字,」金烈陽。「

    他話一出口,室內的幾個人的臉色都驟然變了。金烈陽,這個人,他們對於他都不是太瞭解,甚至可以說是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除卻知道有這麼個人之外,其他的根本就什麼都不瞭解。

    而最為讓他們擔心的卻是,金烈陽很有可能對他們非常的瞭解,甚至,金如然所謂的這個他最疼寵的兒子,也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

    否則,金烈陽絕對不會在金如然不知情之下派人來殺了慕容卿。

    很顯然,他這樣做有他自己的道理,但是,瞞著金如然,必定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殿下,我總歸覺著事情好像不是這樣。「慕容卿道,她覺著事情應該並非如夏侯奕所分析的那樣。

    夏侯奕看向了戈黔跟沒兩人,問道:」你們兩個人有什麼看法,如何看待這件事?「

    戈黔說道:」我也是覺著並不是金烈陽。「

    夏侯奕便又回頭去看目哩,道:」目哩,你如何看待這件事?「

    目哩想了一下才說道:」對於金烈陽,我也還是第一次聽你們提起。不過,從這件事可以分析的出,他這樣做真的對整件事情麼有任何的幫助。所以,我跟卿兒是一樣的想法,這件事應該不是金烈陽所安排,而是有第三方人插手。「

    可以說,現場的四個人,其中有三個竟然都不贊同夏侯奕的話。

    不過,夏侯奕並未因此而露出任何不滿的神情,他微微點頭,說道:」你們的想法都很正確,分析的也有道理,但是,你們卻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慕容卿有些奇怪的問道:」殿下,我們忽略了什麼事情?「」你們真的確定金烈陽會放心讓金如然來處理這件事?「

    慕容卿覺著有些奇怪,一時並未弄清楚夏侯奕所說這話的意思。想了一下,他才不解的問道:」殿下,你的意思是說,金烈陽其實不信任金如然,或者說,不信任他的能力?是這樣嗎?「

    夏侯奕微微點頭,」這是我的看法,至於具體是否如此,也還要經過仔細的驗證才可以。「

    也就是說,現在不過就是自己的猜測,至於到底是否是這樣,他也不敢肯定。」九殿下,你不妨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我們一起討論一下。如果事情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那麼,水之國就太可怕了。「

    目哩的聲音很沉重,臉上的表情也是彷彿凝重得可以滴出水來。

    慕容卿看著他,有些無奈。自己認識目哩一來,雖然他臉上幾乎都是一個表情,但是,像現在這樣的凝重之色,倒還是第一次。

    看來,他現在的壓力真的很大,畢竟,事關整個寨子的安危。

    而目哩頓了頓就又道:」九殿下,那個金烈陽,他到底是什麼人?又想要做什麼?這事值得我們認真思索的事情。「

    慕容卿也隨之點點頭,」殿下,我覺著目哩說的很對。對於整件事,我們的看法並沒有你透徹,掌控全局上也沒有辦法跟你相比,不如你給我們分析一下現在的形勢吧。「」對的,奕,你趕緊說說吧,我都快糊塗死了,那個金烈陽到底是個什麼來頭,怎麼你說的那麼可怕?「戈黔也是緊跟著附和起來。

    在他們三人的緊張注視下,夏侯奕微微點頭,道:」其實整件事情,你們都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金烈陽他為什麼一直都要隱藏起來,讓人無法得到他的消息?「

    慕容卿等人也都隨之露出了思索的神色,確實,這個問題真的很讓人費解。

    一代君王,水不想要建功立業,誰不想要全天下人都知道自己的名字?

    但是金烈陽卻真的是一個例外,從他登基到現在,幾乎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就算是水之國的人,也僅僅知道他是個皇帝,然後,政績還可以,至少能夠保證天下人和樂安定。

    但除此之外,好像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消息傳出來了。

    縱然是水之國跟天昊國兩國開戰的時候,金烈陽依然是沒有路面,不露出任何蹤跡,彷彿,整件事情都是金如然在操控。

    一代君王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嗎?又或者,這只是他的一個計謀,不想讓人知道他,瞭解他的存在。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金烈陽這個人也就太可怕了,沒有人能夠猜到他到底想做什麼,至少從目前的情況來分析卻是根本做不到的。」你說的對今天要這個人確實不簡單。「慕容卿說道。」不止如此。「夏侯奕輕聲說道。」你們可還記得之前我與金如然商定的一戰決勝負那件事。「

    慕容卿等幾個人同時點頭,這件事發生的時候,他們都在軍營,所以他們可以說是親眼見證了這件事發生,試問,他們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戈黔一臉的迷惑,有些不解,」奕,你到底想說什麼?事情怎麼又跟那件事扯上關係了?「

    夏侯奕道:」在我們取得勝利之後,我一度還是有些高興的,畢竟這給我們天昊國喘息的時間。可是之後,我認真的想一想便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什麼地方不對勁?「慕容卿奇怪地問道。

    整件事情,彷彿並沒有什麼蹊蹺之處,那是雙方簽訂協議的事情,你情我願,又有什麼問題?」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難道你們不覺著天昊國的反應不太正常?「

    慕容卿等幾個人的臉色瞬間大變,是的,他們都沒有想到這茬。

    確實,這件事有點奇怪了,水之國攻打天昊國已經有些日子了,之後更是陷入了僵持階段,就是要看哪一方能夠真正的堅持到最後。

    可是,夏侯奕跟金如然卻突然來了個一戰定勝負的協議。

    這也就算了,關鍵在於,金如然竟然就這樣敗了。如此一來,也就是說,水之國攻打天昊國的全盤計劃差不多就這樣完全失敗了。

    按照道理來說,水之國付出了這麼多,那麼大的一個計劃,可現在竟然被金如然如此輕易的一手破壞掉。以金烈陽的處境,他應該會很生氣,不,應該是大怒才對。

    他必定會重重責罰金如然。

    可是從他們的得到的消息來看,金烈陽只不過是大罵了金如然一頓,卻並未對他進行任何的處罰。

    這個就不太對勁了,要知道,為了這一場大戰,水之國付出的並不比天昊國的少。

    據他們瞭解,為了打這場仗,水之國將多年的繼續都用了出來,國庫早已經空虛,甚至,他們為了籌集軍費還加大了賦稅。

    由此可知水之國對這場大戰抱著怎樣的信念,否則他不會如此破釜沉舟。

    可就是這樣一場破釜沉舟的戰役卻被金如然一個約定就給輕易敗掉,試問,金烈陽怎麼可能不生氣?

    但偏偏他就是沒有對金如然怎麼責罰,只不過是罵了幾句,不痛不癢的,算什麼?

    所以問題便來了,金烈陽為什麼沒有處罰金如然?

    難道他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水之國是否會戰敗?還是說,金如然的戰敗本來就在他金烈陽的預計之中。

    眾人偏向於第二種可能性,但是這個念頭一爬上心頭,每個人的臉色瞬間變了。

    兩國大戰該是多麼可怕的事情,但是金烈陽卻是完全不在乎,甚至是一手策劃了自己戰敗的事實。他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他這樣做的背後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呢?

    眾人沉默,越想,心裡便會越是膽寒,金烈陽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眾人一起看向了夏侯奕,露出了佩服的神色。如果不是他提起,估計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往這方面去想,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想到這一點呢?

    彷彿看出了大家心中的疑問,夏侯奕冷聲說道,」我只不過是繞過自己站在對方的角度想一下。

    眾人齊齊稱讚,換個角度來思考問題,確實是能夠想到很多自己以前從未想到過的東西。

    眾人一陣沉默,都覺得事情真的麻煩了。

    他們對於金烈陽是一無所知,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什麼樣的性格,又是有著怎樣的陰謀。

    可是,金烈陽卻是對他們知之甚深。

    如此一來,他們便處於了劣勢,很容易就會中招。

    正如這一次,金烈陽暗中派了人隱藏在寒潭之中,貿然出手,如果不是夏侯奕太厲害,估計慕容卿真的危險了。

    誰知道金烈陽暗中還做了什麼手腳,這個寨子,彷彿已經並沒有那麼安全了。

    「殿下,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慕容卿問道。金烈陽就像是一座大山,而且還是一座你永遠都翻越不過去的大山,讓人的心裡沉甸甸的,難受的厲害。

    目哩也是出聲問道:「九殿下,如今我們寨子危在旦夕,還請你出手援助。」

    「這件事不可以著急,必須要徐圖後計,慢慢想辦法解決。」夏侯奕道。

    「其實,殿下,我心裡有個疑問。」慕容卿突然道。

    「什麼?」夏侯奕問道。「你說。」

    慕容卿想了下,整理了思緒,這才問道:「殿下,你說這件事是金烈陽所為,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如果他真的殺了我,那麼,對於整件事完全沒有任何的好處。」

    「咦?」戈黔輕咦了一聲,露出了詫異的神色,「這笨女人倒是說了一句聰明的話,如果她真的出事,那你必定會發瘋,甚至會為此做一些可怕的事情。以我對你的瞭解,你甚至有可能會去毀掉那道預言。如此,他們不就什麼都得不到了?」

    目哩的面色沉了沉,思量一下才道:「九殿下,他們說的都非常有道理。金如然還在這裡,而且,他彷彿對那道預言勢在必得。難道,金烈陽跟金如然並不是一條路的嗎?」

    「對呀,好奇怪,金烈陽難道不想讓金如然得到那預言?可是,為什麼會是這樣?」慕容卿也是萬分的不解。

    據他們之間的瞭解,能夠跟他們爭奪那道預言的人可就只有金如然一行了,可金烈陽又是要做什麼?

    夏侯奕的視線在室內三人的臉上一一掃過去,最後落在了慕容卿的臉上,他輕聲問道:「卿卿,還記得那天晚上我給你看的勢力分佈圖嗎?」

    慕容卿皺眉回想著,片刻後,她猛然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道:「是敵對勢力?」

    夏侯奕贊同的點頭,慕容卿確實很聰明,不過是提點一句,她自己就能夠很快想清楚了。

    「殿下,我明白了。」她沉聲說道。「既然敵對勢力早就已經開始幫助水之國,那麼,他們可以很容易就測算出這次到底誰才能夠得到那預言。如果他們經過測算知道得到預言的人不會是他們水之國的人,他們所能夠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的要毀掉預言。」

    眾人驚住,完全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如果他們真的可以試試都測算出來,那麼,還有什麼是他們不知道的?

    而且,他們這樣幾乎就是讓自己佔據了一個絕對不會輸的地步。如此,還有什麼人可以跟他們作對?

    「不行!」目哩沉聲說道。「我絕對不可以讓他們得到預言。」

    預言對於他而言,其實根本沒有什麼作用。但是,如今卻不同了。水之國的人想要禍害他的寨子,那就等同於要他的命。

    不管如何,他都是不會讓他們的野心得逞。

    「九殿下,不管如何,還請你幫忙,一定不能讓預言落在他們的手裡。」目哩認真的請求。

    「我會盡力。」夏侯奕道。

    這件事有些超出他的預計,所以,之後形勢就更加的嚴峻,是否可以達到他們預期,倒也不好說的清。

    畢竟,雖然他們有機會得到預言,但是,難保金如然他們就不會出手破壞。

    「殿下,我們是否可以聯絡天機了?」慕容卿問道。

    事情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期,那敵對勢力已經出手了,這個時候再不去找天機,還要等什麼時候再去找。

    「暫時不用。」夏侯奕道。「天機一族不會讓我們找到,他們應該出現的時候自然會出現。」

    慕容卿在心中念叨了一句神棍,便也只能暫時不去管這件事。

    「這樣,我們先暗中搜索消息。目前對於金烈陽的一切我們都不清楚,貿然行動不是好事。」夏侯奕道。

    幾個人全都點頭,也是如此。

    片刻之後,夏侯奕跟他們又商量了一番,這才各自散開,等待著晚上的宴席。

    當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慕容卿依靠著夏侯奕,輕聲問道:「殿下,你說,金烈陽到底在這裡安排了多少人?」

    「不會太少。」夏侯奕道。

    慕容卿點點頭,「事情真的很麻煩,天機真的很討厭,都這個時候了為什麼還不出來。難道他們不知道,如果預言被毀掉,那麼,對於天機一族也將會是不小的打擊。」

    「事情還未惡化到那種地步,他們不會出現。」夏侯奕道。說完,他便垂頭看著慕容卿,道:「累了吧,先休息會兒,等著晚宴。」

    「也好。」慕容卿答應著。

    夏侯奕直接便將她給抱起,兩人一起進入了內室,休息不提。

    他們都知道,今天的晚宴必定不會簡單,所以,養足了精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傍晚時分,兩人才起床,隨便的吃了點東西,便在室內靜靜的等著目哩他們前來招呼,以便去參加晚宴。

    沒想到,他們這一等便是足足一個時辰,等到天黑了之後,目哩才派了人過來請他們

    夏侯奕他們到了晚宴場地這才發現,所謂的晚宴竟然就是個篝火晚宴,偌大的場地中央是一堆很整齊的木材,點亮了周圍很大的範圍。

    大家圍成一圈坐著,而此時,主位上還沒有人,應該是人還未到。

    遠遠的,目哩迎過來,領著他們去了屬於他們的位置坐下。

    隨後,目哩便給他們解釋道:「九殿下,你們的對面應該就是金如然他們一行人。之前族叔已經通知了我們,說他們請了一些貴客來。想來,今天晚上不會太順利。」

    「目哩,你對那個族叔瞭解嗎?」慕容卿問道。

    目哩微微搖頭,「他離開了很久,別說是我,就算是寨子裡的其他人也對他不是太瞭解。我們只是知道他能力很強,但其他的根本就不瞭解。至於他所說的這些年離開之時做的事情,更是無法確定真假。」

    「那就麻煩了。」慕容卿沉聲道。「敵人處於暗處,而我們卻處於明處,很容易就會給我們重擊。」

    「而且,還有一件麻煩事。」目哩又道。

    慕容卿跟夏侯奕同時抬頭看著他,靜靜的等待著他的答案。

    目哩看向了遠處,用那種乾澀的嗓音說道:「我發現就這幾天的時間,族叔在寨子裡的威信增加了很多。越來越多的人選擇支持他,再這樣下去,我想要成為族長就更加困難了。」

    「他倒是挺厲害。」慕容卿諷刺的哼了一聲,「目哩,那你可知道他到底是運用了什麼手段做到的那些事情?」

    目哩微微搖頭,「這種事情很難查清楚,但是,我對那些人很瞭解,如果不是能夠讓他們感興趣的東西,他們絕對不會如此輕易就被收買。」

    「如此就麻煩大了。」慕容卿道。

    她回頭看著夏侯奕,問道:「殿下,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應該怎麼辦?」

    「簡單,以不變應萬變。」夏侯奕回答。

    目哩有些奇怪,「九殿下,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怎麼還可以什麼都不做,處於一種被動的狀態?」

    「你覺著你們寨子裡的人缺少什麼東西?」夏侯奕突然問道。

    目哩一怔,而後便奇怪的搖搖頭,「我們時代居住在這裡,自給自足,根本就不需要什麼東西。所謂的富貴榮華,對於我們而言並沒有那麼大的吸引力。金銀財寶,也不過是一堆廢物罷了。」

    「既然如此,你覺著他們可以如此輕易就收買了他們?」夏侯奕挑高了眉頭問道。

    目哩神色一變,有些不敢置信的道:「你,你是說,他們抓住了那些人的把柄,借此來利用他們,卻根本不是所謂的收買?」

    「是。」夏侯奕沉聲說道。「我的理解是這樣,但是,具體是否是這樣,還需要探查。目哩,你從中找一個你最瞭解,之前跟你關係還不錯的人去試探一下,我想,應該會有所發現。」

    「好,這件事我晚一點便去做。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危險了。」目哩道。

    「目哩,你一定要小心,不管有什麼事情,我們都會幫你。」慕容卿安慰道。

    目哩看著她,微微點頭,「我知道,你放心吧。」他不會允許自己出事,他更加不會允許寨子出事。

    突然,一陣輕緩的腳步聲傳來。

    目哩他們一起抬頭看過去,當看到那些人的時候,目哩的眸子瞬間縮緊。「九殿下,他們來了。當先的按個人就是我的族叔,他叫古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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