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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殘王的九號寵妃 008 斗蠱蟲等紫風來 文 / 黑竹

    慕容卿所擔心的,夏侯奕一早就猜到了,只不過,如今這種情形,擔心也是沒用,只能盡力去阻止,去解決。

    夏侯奕拍拍小妖精的屁股,將她抱起,讓她面對著自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何時才能恢復身份?」

    「暫時還不行,我如今還未弄清楚柳園園她們的打算。」慕容卿搖搖頭,不是她不想恢復身份,只是如今這種情況還不行。

    她雖然綠心紅葉兩人安排在假慕容卿身邊,但是,不管是假慕容卿還是柳園園,她們兩人做事極為小心,到目前為止,她還是沒能找到絲毫的線索。

    「不行。」夏侯奕一口否定小妖精的提議。這豈不是說,她一日未能找到線索,他就一日無法親近她?

    這種偷雞摸狗的感覺,他膩歪了,不喜歡,他喜歡正大光明的擁著她。

    天知道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沒回假慕容卿的房間已經造成了怎樣的影響。

    只怕再等等,那兩女人就會懷疑了。

    也幸好最近一直都在外面宿營,大家雖然心中有猜疑,倒也沒有多想。

    只是,這種事情,拖不了太久。

    小妖精無奈點頭,「好吧,我盡量,實在不行就現身。但是,就算是現身,我也要得到一些好處才行。」

    不管怎樣,她也不會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放過柳園園,怎麼著也要先討要點利息回來。

    「加快速度。」夏侯奕輕哼,否則,他就替她加快速度。

    「是了,是了,會加快速度的。」小妖精隨口敷衍兩句,又道:「殿下,如你所說,這次的事情你可有什麼辦法?」

    「你能護住多少人?」夏侯奕問道。

    慕容卿沉思片刻才道:「不太多,估計也就五十人左右。」

    「如此,夠了。」夏侯奕沉聲道。

    「這麼點就夠了?」慕容卿有些懷疑,「對手不簡單,就算是五十個人,我也擔心他們不是對手。更何況,如果真是那個人坐鎮於此,我們去再多人也是無用。」

    「他不見得會在這裡。」夏侯奕突然道。

    慕容卿詫異了下,「為何?」

    「因為附近還有地方發生了類似的事情。」

    慕容卿一驚,隨後明白了。這個地方雖然阻止人出入,但是卻不會阻止信鴿出入。在昨天知道這邊的事情有古怪之後,夏侯奕必定是早就飛鴿傳書讓人去查探一下方圓百里之內的事情。

    她震驚的卻是,這種事居然不只是在一個地方發生。

    每一次都擄走十多個人,幾個地方加在一起,豈非有上百人?

    事情發生到現在居然有兩個月了,也不知這兩個月到底死了多少人。

    慕容卿黑臉,沉聲道:「這次一定要讓他有來無回。」

    不管再難,也一定要做到。殘害無辜百姓,簡直就不是人。

    「你能聯絡到目哩嗎?」夏侯奕問。

    「我無法確定。」慕容卿不敢肯定,「目哩之前離去的時候曾經說過,他此次回去會閉關,縱然我聯繫他,也不見得能趕過來。而且,最麻煩的卻是,此地距離南疆很遠,不知他什麼時候才能趕來。」

    「你且聯繫試試。」

    慕容卿想了想便點點頭,「你說的沒錯,如果真是紫風的話,也就只有目哩才能應付。這樣,我先聯繫目哩,有什麼,等之後再說。」

    丟下這句話,慕容卿便從隨身的袋子中掏出了一個錦盒。

    她打開來,裡面放著一個小瓷瓶,她從中倒出了一隻金色的小蟲子,咬破食指,滴了一滴血在蟲子的身上。

    見狀,夏侯奕快氣瘋了。當即就捉了小妖精的手,放入嘴中。「混賬,誰允許你咬破自己的手指?」

    小妖精眨眨眼,一臉的莫名之色,「聯繫目哩要靠這只蟲子,它吞食我的血之後,會發生一些變化,而這種變化,目哩手中掌握的母蟲便也會隨之發生變化。而後,目哩就能夠知道我這邊出事了。他會找到這只蟲子,也就能找到我。」

    「還敢說?」夏侯奕黑臉,不長記性的東西,他到底要教她多少次,不准這樣傷害自己,她是他的,全身上下每一處都是他的。他見不得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我,我忘了。」小妖精尷尬的笑了下,當時只是想快點聯繫目哩,哪裡還記得夏侯奕之前與自己說過的話。

    再說了,不過就是咬破了點皮,算什麼,很快就能好。

    小妖精有心想說點什麼,只是看到夏侯奕那黑沉的臉,最終還是決定不說比較好。

    好一會兒後,確定小妖精手指不流血了,夏侯奕這才撕了小妖精的手絹,替她裹上了手指。

    半響後,小妖精看著自己那被裹成粽子的手有些莫名之感。

    這也太誇張了,不過,心裡很甜呢。

    「把蟲子收起來。」夏侯奕道。這只蟲子太過重要,可不能出任何紕漏。

    「好。」慕容卿答應著,快速將蟲子收好。「殿下,你是打算解決了這裡的事情才上路嗎?」

    「是。」夏侯奕道。既然遇上了,他不能不管。總不能看著方圓百里變成無人之境。

    而且,紫風那夥人,根本不是普通人所能夠抗衡的。官府就算是派人來,也是來送死。

    既然他有能力,自然要管一管。

    「殿下……」慕容卿有些憂慮。

    「怎麼?」夏侯奕問道。

    「不知為何,我總覺著有點不安,感覺不只是會有紫風這一件禍事發生。」

    「有些人想趁火打劫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已經安排妥當,放心便是。」夏侯奕安慰著道。

    慕容卿微微點頭,雖然她很信任夏侯奕,但是,一天沒有結果,這顆心便一天無法安放。

    這天,鎮子上沒有發生任何事,也沒有人被擄走。

    於是,夏侯奕一行人便繼續留在鎮子上,等待著那夥人的到來。

    如果那夥人真的知道夏侯奕他們的存在,估計會非常的高興。

    一直以來他們所要尋找的都是身強體壯的年輕人,之前鎮子上的年輕人差不多被抓光了,好容易來了這麼多年輕人,那些人怎會願意放過這樣一個大好的機會。

    之所以沒有貿然出手,估計也是在觀望。

    在鎮子上停留的幾天,夏侯奕安排人出去四處打探此地有沒有什麼特產,打算買一些回去。

    從表面來看,他們就是一夥生意人,巧合的經過這裡,並無其他特別之處。

    至於人數,像他們這種走南闖北做生意的,多帶幾個侍衛再正常不過了。

    如此很快就過去了三天。

    第四天晚上,這天是陰天,所以天很快就黑了。

    家家戶戶一早就閉門鎖戶,整個小鎮仿若是個死城。

    慕容卿他們所在的客棧也是一早就關了門,幾天沒有發生任何事,鎮子上的人不但不覺著脫離危險,反而更加害怕,覺著眼下只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一旦爆發,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

    老頭領著店裡的幾個上了年紀的小二躲到了地下室,而夏侯奕也早將人分散到了四處。

    這幾天都是如此,只是不知今天是否會等來人。

    天色越來越暗,雲層壓得很低,彷彿真的會下雨。

    慕容卿站在窗邊,靜靜的看著外面。

    不知道從何時起,外面飄起了一陣陣白霧,白霧湧動,逐漸瀰漫開來,彷彿,整座鎮子都被白霧所籠罩。

    「竺亭,看著玉樹跟於夫人。」慕容卿頭也不回的吩咐。

    「是,側妃,您就放心吧。」

    慕容卿卻是沉著臉不做一詞,今天晚上,估計不會有人能睡得著了。因為,他們等了幾天的人已經來了。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她因為認識目哩,對於外面的那種白霧卻是瞭解的很,那種東西,可不是尋常的白霧,而是一種能夠迷惑人神智的煙。

    難怪那麼多人被擄走卻無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更加不知道擄人的是誰。

    白霧越發的濃郁,很快已經無法看到對面之人。室內眾人,除卻已經睡著的夏侯玉樹之外,其他人都非常的緊張與不安。

    關於敵人的事情,慕容卿跟夏侯奕都並未告訴於眾人,除卻那被挑出來對敵的五十多人之外,其他人都不知曉自己即將要面對的是什麼人。

    他們這樣做,也只是不想引起恐慌,不想讓他們以為自己一定無法與那些人匹敵。

    人在無知之下才會無敵,知道的太多,反而不見得是好事。

    至於那被挑出來的五十多人,他們都是暗衛,跟隨夏侯奕多年,自然是不會犯下那種錯事。

    更何況,很多人也曾對付過紫風,如今更加不會畏懼。

    窗外的白霧已經濃郁的彷彿可以用手捧起,濃郁的像是能夠滴出水來。

    種種怪異的叫聲傳來,像是蟲鳴,又像是有野獸在怒吼。不過,整座小城卻是少有人聽見。因為那些白霧就像是有生命一般,順著房門的縫隙攻入到了室內。

    「慕容姐姐。」於月琳不安的往慕容卿那邊走。房門處,一點點白霧慢慢的瀰散開來。

    慕容卿冷臉走過去,拉著於月琳走到床邊,示意竺亭看著她。「放心,你們吃了藥,不會有事。」

    「慕容姐姐,這些是迷煙嗎?」於月琳見那白煙並未能夠讓自己昏迷,自己也沒有不舒服的地方,不禁好奇的問。

    「蟲子。」慕容卿神色不變得道。

    「什麼?於月琳大驚,頓時用手摀住嘴,噁心的想吐。放眼望去,滿屋子都是白霧,那豈非就是說,如今滿屋子都是蟲子。

    想到自己的臉上也有可能全部爬滿了蟲子,於月琳就止不住的噁心。她再也無法容忍,忙拉起被子蓋住了頭臉,不敢再去看白霧。

    慕容卿失笑,蟲子而已,雖然多了點,但這種蟲子也不會傷害人,只是會釋放一些迷幻類的氣體罷了。

    不多時,慕容卿感受到好似有人來到了客棧外面,聽腳步聲,人數還不少。

    「綠心,我們下去看看。」慕容卿喊了一聲,示意竺亭留下來保護於月琳,自己領著綠心就下了樓。

    到了樓下,兩人找了一個角落蹲著,靜等著那些人出現。

    慕容卿一直都在暗中觀察周圍,夏侯奕等人都隱身於暗處,所以,她現在也不知道夏侯奕他們到底躲在哪兒呢。

    瞅了半響,慕容卿並未找到後便放棄了,反正等那些人來了之後,夏侯奕他們自然會現身。

    卡擦,卡嚓,幾聲清脆的聲響過後,門被人從裡面推開。

    幾道黑影閃了進來,他們並未馬上衝進來,只是先在門口打量著,靜靜的觀察。

    這些人,倒是挺謹慎的。

    「擔心什麼,他們早就昏過去了。」這時,突然有人出聲道。

    「謹慎一些總是好事,住在這裡的人並不簡單,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帶著多少人,不要偷雞不成蝕把米。」另一個人反對道。

    「好吧,好吧,你要等就等了,反正全都是我們圈養的羔羊,早晚會成為我們的盤中餐,哈哈哈。」那人張狂的笑,絲毫不怕自己的笑聲會引來別人的注意。

    幾個人在外面等著,好一會兒後,直到確定裡面根本沒有人還醒著的時候,那幾個人終於進來了。

    他們一步步的往大廳走,黑暗對於他們來說仿若根本就不會帶來任何的影響,瞧著他們行進的方向,分明就要上樓。

    彭!

    就在這時,大門突然彭的一聲重重的關上。

    那幾人被嚇到,急忙轉身,戒備的盯著大門的方向。

    「怕什麼,一定是被風刮的,難道你還以為這裡有人會留下嗎?」

    「小心一些總歸是沒錯的。」

    「你這句話倒是說的挺對,小心一些總歸是好的。」突然,室內燈光大亮,夏侯奕從暗處緩緩走出,冷冷的看著那被困在大廳中央的五六個人。

    「該死,中計了。」當先一個黑臉大漢怒吼。

    「現在才知道?晚了。」夏侯奕冷冷的哼,「說,紫風在什麼地方,他要你們在這裡做什麼,你們抓了那麼多人有什麼用?」

    「哼!」那黑臉大漢冷笑,「居然能夠在白霧之下保持清醒,看來,你們果真不是普通人。落在你們的手中,我們認栽了。不過,如果你們想從我們嘴裡探聽什麼就別指望了。我們什麼都不會說的,別浪費時間了。」

    「是嗎?」夏侯奕淡淡的哼,彷彿一點都不擔心。

    黑臉大漢直覺不安,感覺眼前這個男人就跟地獄來的惡鬼一樣讓人害怕。

    「突圍。」突然,黑臉大漢大吼出聲。

    他們幾個人瞬間出手,每個人都扔出了各種毒蟲,蛇,蠍子,蜘蛛,各種都有。

    那些毒蟲可不是普通的毒蟲,全都是蠱蟲,雖然不能說刀槍不入,但想一兩下砍死也不容易。

    一眾暗衛不怕死的衝上去,不用刀,只是用掌力去震死那些毒蟲。

    一波毒蟲過後,地面落下了厚厚的一層毒蟲屍體。但那十幾個暗衛也都力有不逮起來。

    毒蟲彷彿無窮無盡,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在身上藏了多少毒蟲,只能見到他們不聽的將毒蟲扔出來,沒完沒了。

    如今就是要拼耐力,誰能夠支持的長久,誰就能夠取得最後的勝利。

    毒蟲漫天飛舞,暗衛不停的發掌,一時,雙方倒是進入到了僵持的階段。

    見此情形,黑臉大漢陡然怒吼,「變陣。」

    慕容卿見狀,有些不安,黑臉大漢倒是有些腦子,知道這樣盲目的丟毒蟲不會起到作用,顯然是另外想辦法了。

    果然,黑臉大漢一聲令下,那七個人瞬間就改變了陣型。

    其中四人頂在最前方,直指大門方向。快要看的出來,這四人應該是七人之中能力最強的人。

    他們丟出來的毒蟲,至少要發兩次掌力才能夠震碎。而這就是黑臉大漢他們脫困的機會,兩次發掌之間是要有空隙的,只要瞅準了機會,說不定他們還真的有可能逃離。

    「變陣。」而就在這時,夏侯奕也是淡淡的丟出了這兩個字。

    那黑臉大漢聽到這兩個字,差點兒沒被氣得吐血。丫的,這分明就是現學現賣嘛。

    又有一波暗衛出來,兩隊人交替出手,根本不給黑臉大漢他們任何可乘之機。

    「好,倒是小瞧了你們,沒想到你們居然有這麼多的好手。不過這樣正好,有你們這樣上好的精血,對於我們的主上來說將是無與倫比的大補之物。哈哈哈,你們還等什麼,今天就是我們立功的日子。只要能夠將他們給拿下,主上必定會重重獎勵我們的。」黑臉大漢略帶狂熱的吶喊,一時,其他幾個人也都被調動了積極性,下手更加狠辣。

    「恭請聖蟲。」而就在這個時候,黑臉大漢突然拿出一把匕首,劃破了手腕,虛空用那些血花了一個符號。

    「恭請聖蟲。」其他人也都跟著狂熱的喊。

    慕容卿心中開始不安,目哩他們的族內有神蟲,這些人居然有聖蟲。那聖蟲又是怎麼回事,難道可以匹敵神蟲嗎?

    如果真的是那種等級的蟲子,今天他們還真不見得能夠將人給留下。

    虛空處,那用血畫出的符號開始閃閃發光,像是燃燒了起來,隱隱中,彷彿能夠看到那兒出現了些皺紋,彷彿,虛空被什麼東西給頂住,正要破碎虛空走出來。

    見狀,黑臉大漢更加狂人的喊,「恭敬聖蟲,請你們來展開一場滔天盛宴吧,他們全都是你的大餐。」

    「大餐,大餐,大餐。」眾人跟著大喊。

    「速度拿下。」夏侯奕沉聲吩咐。那個什麼聖蟲就算是他都覺著有些不安,真的讓它出來,估計還真的無法將這些人給拿下。

    「阮寧,你去幫他們。」夏侯奕吩咐。

    「是,殿下。」阮寧答應著,快速奔過去,加入了屠殺毒蟲的隊伍。

    而夏侯奕卻是長身而起,直接衝著虛空出的那個怪異的血色符號而去。

    他一掌揮過去,血色符號緊緊只是震了震,並未破裂。

    黑臉大漢見此,狂笑道:「哈哈哈,盤中餐,不要浪費精力了,聖蟲可不是你能夠對付的,識相的就趕緊給我放棄抵抗,否則,你們全都要死,不管是男女老少,沒有一個能夠躲過。」

    「是嗎?」夏侯奕冷笑,他平生最討厭別人的威脅,看來,不將這什麼聖蟲給弄死,這些人是不會放棄了。

    冷笑著,夏侯奕開始緩緩運勁,只能瞧見他動作緩慢,但是,具體的卻無法瞧清楚他在劃出什麼動作。

    只是能夠莫名的感受到,他的周圍好似正在醞釀一場劇烈的風暴。

    慕容卿緊緊的盯著他那邊,生怕會出什麼事情。

    慕容卿這個不懂武功的人都能夠感受到夏侯奕周圍氣場的變化,黑臉大漢又豈會不知道。

    他臉色微變,知道遇上了硬茬子,再這樣下去,估計聖蟲根本就無法趕來了。

    「祭祀。」黑臉大漢狂吼。

    眾人臉色微變,但是,他們卻沒有選擇,接著投出一輪毒蟲的功夫,他們迅速的拍向自己的心口,各自噴出一口精血落在那個血色的符號上面。

    隨著幾道精血落下,血色符號更加明亮,周邊的金色火焰更加的明顯,一股奇異的撥動緩緩的散發出來。

    「該死!」慕容卿低咒著。

    「側妃,怎麼了?」綠心不解的問。

    「我能夠感受到那蟲子的威力,定然不會比目哩的神蟲差多少。如果那蟲子真的出來了,只怕這些人必定會脫困,到時候我們就危險了。」

    「那怎麼辦?」

    「如今只能希望殿下能夠盡快阻止那聖蟲趕到了。」慕容卿望著安格血色符號,神色變幻。

    她雖然不知道那血色符號是怎麼弄出來的,但從黑臉大漢等人的話便可以知道,這符號應該是能夠將聖蟲給引來,或者,根本就是建立了一個什麼奇異的通道,使得聖蟲能夠快速的自遠方趕到這裡。

    面對此情此景,夏侯奕臉色卻是一點變化都沒有,絲毫沒有被壓制的表現。

    他雙手的動作越發的緩慢,慢的讓慕容卿都開始要抓狂了,再這樣拖下去,聖蟲就真的會出來了。

    就在這時,夏侯奕突然動手了,他兩手交疊,反推了出去。

    一股莫名凶悍的氣息自他的雙掌之中閃現,直衝血色符號而去。

    彭!

    劇烈的碰撞使得周圍的人都站立不穩,歪來晃去,很多人栽倒在地。

    血色符號一陣的震顫,閃動,其中好似有什麼東西就要鑽出來。

    「再度祭祀。」見此情形,黑臉大漢卻是陡然臉色變了,旁人不知,但他卻知道,血色符號堅持不住了,馬上就要潰散。

    一旦血色符號潰散,聖蟲趕不到,他們估計就要全交代在這裡了。

    眾人臉色再度大變,那是他們的精血,可不是普通的血,全身加在一起也不過才幾滴,如今一晚上就要弄出兩滴,只怕他們就算不死也要半廢了。

    見他們沒什麼動靜,黑臉大漢不禁怒吼道:「不想半廢,那你們是想死嗎?」

    眾人回神,是啊,一旦血色符破碎,他們估計就要交代在這裡了。人都死了,要精血還有什麼用。更何況,精血還是有機會補回來的,可命沒了就是真的沒了。

    眾人再度大喊出聲,一起拍著胸口,想要再度拍出體內的精血。

    可是,已經晚了。

    夏侯奕又是一掌反向拍出,正對著血色符號。

    轟轟轟!血色符號內部好似有什麼東西在震顫,在衝撞,但是,它依然無法阻止血色符號一點點的碎裂,宛若漫天的煙花,絢麗耀眼。

    「啊!」黑臉大漢仰天怒吼,目眥欲裂,「該死的,你居然打碎了通道,啊啊啊……我要殺了你。動手,全力轟殺那個男人。」

    「是。」眾人一起怒吼,他們都知道,自己是無法活著離開了。既如此,他們就算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而夏侯奕正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他破壞了他們的唯一希望,殺了他,如今成了那七個人心中唯一的念想。

    「殺!」在黑臉大漢的帶領之下,七個人全力朝著夏侯奕攻擊而去。

    漫天毒蟲飛舞,全都朝著夏侯奕激射而去。

    「出手!」夏侯奕依然是淡淡的兩個字,但對於黑臉大漢他們來說卻無異於致命的打擊。

    之前,夏侯奕每一次說話都會帶給他們偌大的打擊,這一次,難道還將會是同樣的結果?

    又是十幾個暗衛現身,他們站在夏侯奕身後,隨著他一道出手。

    轟!

    兩方對陣,勁力四溢,轟天巨響。

    黑臉大漢一方瞬間被震飛,口吐鮮血,墜落在地。

    「綁起來。」夏侯奕吩咐。

    阮寧當即帶著人上前,將黑臉大漢等七人用繩子捆綁住,揪著丟到大廳中間。

    夏侯奕坐在他們不遠處,淡淡的問道:「說,紫風在哪兒?」

    「你說什麼,我們不知道。」黑臉大漢冷哼。「別浪費功夫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反正我們是什麼話都不會說的。」

    「是嗎?」夏侯奕神色淡淡的,可越是如此,眾人看在眼中卻越是覺著驚恐,不安。

    想到之前夏侯奕的那些手段,幾個人都覺著很是不安。這男人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他們嗎,不可能,只是不知,他到底會怎麼對付自己。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我們?」黑臉大漢不解。

    「你們想殺我們,難道還要問我們為何出手?殺我者,人恆殺之。」夏侯奕冷聲道。

    黑臉大漢冷哼,「說的好,技不如人,說那些也都是廢話。」

    「我再問一句,紫風在哪兒?」夏侯奕又問道。

    「我不知道。」黑臉大漢斷然拒絕回答。

    「阮寧。」夏侯奕輕輕的喊了一句。

    黑臉大漢瞬間變了臉色,這男人太可怕了,他越是將話說的輕飄,他就越是害怕。

    那是一種發自心底的膽寒,無法抑制。

    每次夏侯奕這樣輕飄飄的說出一句話,他們就要倒霉,這一次,他又會想出怎樣的發自來對付他們?

    只見阮寧慢悠悠的朝著他們走過去,幾個人緊張的往一起靠,臉色越發的難看。

    「這個東西,你們應該認識吧?」阮寧在他們面前站定,從隨身的袋子裡掏出了一個小瓷瓶。

    他拿著瓷瓶在黑臉大漢等人臉前一一的晃過,「怎樣,認識嗎?」

    黑臉大漢等人初開始並未在意,不過是一隻小蟲子,有什麼可在意的。

    「這,這蟲子……」突然,黑臉大漢身邊的一個男人不安的往後挪了挪,「怎麼,怎麼這麼像食人蟻?」

    「什麼?食人蟻?」黑臉大漢大驚,忙探頭朝著瓶子仔細的看去。待得看清,臉上血色一瞬間消散殆盡。

    「你……你們怎麼會有食人蟻?」黑臉大漢詫異,「不該啊,你們不該有食人蟻,這種東西不該在這邊出現。」

    阮寧冷冷的道:「不是這裡有的又如何,難道我們就不能從別的地方弄一些會來?我們主子喜歡這東西,弄了一個大箱子來養活,如果你們不老實聽話,就將你們丟到大箱子裡去餵食人蟻。」

    黑臉大漢也開始往後挪,食人蟻,那是最可怕的蟲子。所過之境,一眨眼的功夫,一隻野獸就會變成枯骨。

    最可怕的卻是你還不會很快死,你會感受到萬重鑽心的痛,它們一口口的咬掉你身上的肉,直到你最終死亡為止。

    「怎麼樣,說還是不說?」阮寧邪惡的拿著個小瓶子在他們面前晃悠,時不時的往其中一個人的臉上湊。

    黑臉大漢等人一步步往後退,阮寧就一步步往前緊逼,不給他們一點喘息的機會。

    「哼,你說有一大箱子就有一大箱子了?說不定是你們故意嚇唬我們,這種東西本就不常見,你們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黑臉大漢故作鎮定的道。

    阮寧冷笑著沖一旁的人揮手,「拿上來。」

    黑臉大漢驚了,連聲吼道:「你想做什麼?」

    「你不是懷疑我們騙你嗎,既如此,那就先讓你試試,我想,其他人估計就會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不,我不試。」黑臉大漢急忙道。

    「那可不行。你懷疑我的話,我自然要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所以,我必須要讓你去檢驗一下。」作勢,阮寧就要去拉黑臉大漢。

    「啊……別,別殺我。」黑臉大漢那本就只剩下一絲細線的心弦再也無法繃住,啪的一聲斷裂開來。

    「說,紫風在哪兒?」阮寧緊跟著問道。

    「我們真的不知道,主上大人應該就在附近遊走,但是不會在某一處停留。哪一個地方準備好了,他就會現身,但是,很快就會離開。主上大人是不會在某一個地方停留太長時間的。」

    阮寧微微皺眉,回頭去看夏侯奕。

    後者便又問道:「紫風什麼時候才會來這裡?」

    「應該是明天。」黑臉大漢無奈的道。「之前我們傳遞了消息出去,說這裡出現了幾條大魚,足夠聖蟲吃一些時日了。想來,明天主上大人就能夠來了。」

    「血色符號是什麼意思?」夏侯奕又問。

    黑臉大漢閉嘴,並不打算回答夏侯奕這個問題。

    「丟進去。」夏侯奕直接冷聲吩咐。

    「是。」阮寧答應,根本就不給黑臉大漢拒絕的機會,直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拖著他往後面走。

    「別,別這樣。我,我說,我說了。」黑臉大漢哭喪著一張臉,一副吃到狗屎般的表情。

    「說!」阮寧用力將他丟到地上。後者不敢很痛,只是無奈的道:「那是一種奇異的通道,可以讓聖蟲快速趕到這邊來。」

    夏侯奕瞭然,南疆的蠱毒之術果然神奇,並非常人所能夠體會。只是不知紫風如今所在之地距離這邊還有多遠的距離。

    「這邊發生的事情,紫風可會知曉?」夏侯奕問。

    黑臉大漢搖搖頭,「雖然我們召喚了聖蟲,但他們不確定這邊是出事了還是叫他們來品嚐美味。」

    「那也就是說,如今我們還未暴露?」夏侯奕問道。

    「我不敢確定,只是能有可能。」

    「帶下去吧。」夏侯奕見問不出什麼其他的了,便揮手示意阮寧將眾人帶下去。

    夏侯奕起身,往樓上走,在第三個階梯處看了看慕容卿她們所在的位置,隨即便一言不發的上了樓。

    等了會兒,慕容卿這才領著綠心快速上樓。

    到了臨時書房,夏侯奕果然等在裡面呢。

    見她進來,夏侯奕直接就伸出長臂,將人攬入懷中,不滿道:「說了不准下樓,為何不聽話?」

    混賬東西,如今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殿下,別急著生氣,我們還是想想辦法怎麼對付紫風他們吧。」小妖精覺著男人的深情不太對,忙扯開話題道。

    那麼重要的時刻,她怎麼可能不在場。天知道等在樓上不知道事情發展到什麼地步是一種怎樣的煎熬。

    「殿下,紫風可不好對付,說不準他如今已經到什麼地步了。從今天那個聖蟲要出來的情況就可以看出,聖蟲很厲害,估計真的不弱於目哩的神蟲。」

    夏侯奕卻只是冷冷的看著她,突然就抬高了她的下巴,重重的啃上了她的唇,「再不聽話,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小妖精忙死命的嗯,她知道,男人這是發了狠,真要再惹了他,估計還真的能幹出這種事來。

    本來只是淺嘗輒止,本來只是氣惱想要收拾她,誰知,到得後面卻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火熱的激情一旦燃起,哪裡會如此輕易的被撲滅。

    一室旖旎,直到天亮。

    第二日,眾人並未打算離開。這夥人的頭子紫風還未捉到,他們如今不過是解決了幾個小嘍囉,對於整件事來說,沒有任何異議。

    給紫風一定的時間,他必定能夠培養出更多的隨從。

    所以,想要徹底解決這次的事情,必須要解決紫風。

    昨天晚上的事情與以前一樣,都是昏迷,到天亮醒來而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奇怪的是,這一次卻沒有人消失。

    客棧的掌櫃的知道,這一定是夏侯奕等人的功勞。當即,他便帶著全鎮子的人前來拜謝。

    人很多,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殘。外面的街道上也都跪滿了人,大聲的道謝,並祈求夏侯奕能夠徹底解決這次的危機。

    這時,一個老頭子顫巍巍的在一個中年婦女的攙扶下走進了大廳。他作勢要跪倒,「草民叩見九皇子殿下。」

    「什麼,什麼,他居然是當今九皇子?」

    「就是那個戴著面具依然無損一身風華的九皇子?」

    「天啊,我們居然有幸見到九皇子。」

    眾人被這個消息震驚了,一個跟著一個往前衝,很想能夠親眼看看夏侯奕到底是副什麼模樣。

    阮寧在夏侯奕的示意下快步上前扶起那位老人,並扶著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

    夏侯奕問道:「你怎會知道我的身份?」

    老人恭敬的回答,「草民曾經去過京城,巧合之下見到過九皇子你出行,認得九皇子府馬車上的標記。再者,之前便聽說九皇子要替我們整個王朝西行去開拓商路,聽說會經過我們這裡。如此一番對照,還怎會不知是九皇子您大駕光臨了。」

    客棧的掌櫃的恭敬的在一旁直點頭,「草民真是有眼無珠,其實應該早就發現才對。九皇子你天人之姿,根本就與常人不同,我,我怎麼就沒發現呢。」

    「你們無需這樣,我只是路過,這次的事情解決了之後便會上路。你們之前如何,以後還如何,無需因為我在這裡而有任何的改變。」

    眾人點頭,那認出夏侯奕身份的老人又道:「九殿下,那,那不知這次的禍事是否能夠解決呢?那一定是鬼,否則怎麼會能無聲無息的將人給擄走?」

    「並非是鬼,而是人,只不過是用了迷藥,你們無所覺罷了。我已經抓了一些人,等將罪魁禍首抓到便可。」

    「九殿下,你就是我們鎮子所有人的恩人啊。」老頭紅著眼眶顫巍巍的就要跪下去。

    阮寧就在一旁扶著,不讓他真的跪下。「老人家,你別這樣,殿下仁愛,既然遇上了,那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出事。」

    「好人,好人啊。」老人哽咽道。

    這一天,不時會有人來送一些東西,有吃的,有玩的,甚至還有人送了丫頭來,說是要伺候夏侯奕。

    這可讓小妖精恨得不行,當天晚上沒少折騰夏侯奕。只不過,她所為的折騰,自然是正對他的胃口,那可不就是來者不拒,多多益善嘛。

    如此過去了兩天,被關在地下室的黑臉大漢突然告訴看守的人,說是感受到了主上大人的氣息。

    夏侯奕接到消息,親自去了地下室。

    見到夏侯奕進來,黑臉大漢忙道:「你們放了我們吧,我已經感受到主上大人的氣息了,他絕對已經來了。你們不是他的對手,大人有兩隻聖蟲,只要聖蟲一出,你們絕對要死。那可不是你們用掌力就能夠解決的存在,拼下去,你們所有人都要死。你們放了我們,回頭我們會在主上大人面前替你們求情,到時候給你們留條活路就是了。」

    「就等他來了。」夏侯奕冷冷的哼。

    黑臉大漢震驚,「你,你們居然敢跟主上大人作對?你們膽子可真大,看來,你們都是不怕死的。既然如此,我們也就不管了,你們既然想死,我們也不能攔著。」

    「告訴我,紫風什麼時候才能到?」

    「大約天黑時分。」黑臉大漢道。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了,而且,他對紫風有信心,主上大人一定會殺了這些人,為他們報仇的。

    夏侯奕轉身離開,很快,所有暗衛都開始做起了大戰的準備。

    夕陽西下,天色逐漸暗沉,小鎮入口處,一股股紅色的煙氣慢慢的瀰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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