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進了內殿,周圍的擺設古韻而雅致,由此可見夏侯奕的母妃應該是一個性情中人,不喜那些奢華之物。
否則,以皇上對夏侯奕的寵愛,她這殿內的擺設不會如此的簡單。
終於到了大床之前,透過那淡青色的幕簾,依稀能夠見到一個女人躺在床上。
夏侯奕終於鬆開了慕容卿的手,走過去,親自撩起了幕簾,掛在鉤子上。
他走過去,在床邊坐下,拉住那女人的手,臉上的神色瞬間柔和下來,「母妃,我帶著卿卿來看你了。」
說著,他抬頭衝著慕容卿招招手,「卿卿,過來,見見母妃。」
「哦。」慕容卿愣怔了下,老老實實的走過去,恭敬的行了大禮,「卿兒見過母妃。」
垂著頭,她靜靜的等著被人叫起來。
誰知,半響過去,根本沒人理她。
「起來吧,母妃聽不見。」夏侯奕拉起慕容卿,將她抱入懷中,坐在自己的腿上。
慕容卿扭了下,想掙脫開夏侯奕。也不看看是什麼場合,他怎麼敢。
不經意的轉頭,對上了床上的人,慕容卿被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床上的人閉著雙眼,一副睡著了的模樣,彷彿,根本就不知道他們來了。
「母妃病重,已經沉睡了八年。」夏侯奕的生意聽起來有些飄忽,彷彿是從極遙遠的地方傳來。
慕容卿的心猛然抽痛了下,她也是從小就是去母親,很能夠體會夏侯奕此時的心情。
小妖精拉起夏侯奕的大掌,包裹在自己的手中,抬頭望著眼前睡著也那麼漂亮的女人,發誓一般道:「母妃,請你放心,從今以後就,有我照顧殿下,必定不會讓他受到任何的傷害。」
她慕容卿的男人,自然不能讓別人欺負了去,不管那人是誰,不行就是不行。
不知是否聽到了慕容卿的話,躺在床上的女人,眉眼之間的神情越顯柔和。
慕容卿觀察了半響,發現,單看夏侯奕的半邊臉,與他的母妃靜妃娘娘頗為神似。
小妖精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靜妃這樣漂亮,夏侯奕定然不會丑到哪裡去。
突而,她就很想看看,夏侯奕那被面具遮蓋下的到底是一張怎樣漂亮的臉。她甚至懷疑,這男人就因為長得太漂亮,所以故意弄了張丑不拉幾的面具戴在臉上,目的就是不想讓人說他漂亮,說他像女人。
越想,慕容卿就越覺著是這麼回事,因為,這實在太像夏侯奕的性子了。
不過,眼下著實不是說這種事的場合,慕容卿盯著靜妃瞅了半響,便將這個念頭暫時放到一旁,反正來日方長,她總是能有就會看到夏侯奕的真正面目。
夏侯奕不是個多話的人,他就這樣擁著慕容卿坐在床上,靜靜的陪著靜妃娘娘。
倒是慕容卿,一直呱啦個沒完沒了,絲毫不怕吵著靜妃。小妖精還得意的想,如果自己的呱啦能將靜妃娘娘給吵醒,估計夏侯奕能開心死。
秉持著這個念頭,慕容卿的嘴就沒有停過。
從兩人的相識到相知,相許,她一點點的說,甚至,就連一些小秘密都沒有隱瞞。
雖然靜妃昏迷不醒,但慕容卿堅信,她是能夠聽見自己說的話的。為人父母,怎會捨得放下自己的孩子。
她相信,靜妃娘娘是很想要聽到夏侯奕的事情。
「母妃,你可是不知道,殿下可壞了,他呀,一生氣就打我,每次都很用力,打的卿兒疼死了。有一次,屁股都腫了。」說到小屁屁,慕容卿臉上也不見絲毫羞澀,反而回頭瞪了夏侯奕一眼,可見,她是有多怨念自己被打屁股的事情。「母妃,你可要快些醒來,卿兒從小就沒有了母親,卿兒等著你來替卿兒出頭,保護卿兒呢。」
拉著靜妃娘娘,慕容卿絮絮叨叨的說了很久,嘴皮子都干了,夏侯奕才不捨的抱起她往外走。
「殿下,你幹嘛?我還沒與母妃說完呢,你做了那麼多壞事兒,我要全都告訴母妃。」
「下次說。」夏侯奕抬手往小妖精的額頭敲了下,抱著她到了院子中。
靜園中有一個小小的鞦韆,看著有些年頭,不過,保存的很好,顯然經常有人照料。
「坐著。」夏侯奕將慕容卿放到鞦韆上,而後轉身去吩咐人送來茶點,再準備午膳。
雖然他很想早些帶慕容卿回去休息,只不過,想了想,他最終還是依著往常的慣例在這裡吃了午飯回去,想必,靜妃娘娘也很想他們能夠留下。
吩咐完這些之後,夏侯奕便走回去,抱起慕容卿,隨即自己先坐在鞦韆上,再將她放到自己的腿上。
慕容卿有些不安的抬頭看了看吊著鞦韆的繩索,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她伸出手來捅了捅男人的腰腹軟肉,「殿下,這東西結實嗎?你快起來吧,這麼重,壓壞了怎麼辦?」
「承受的住,還可以再激烈點。」夏侯奕邪惡的盯著小妖精脖子上,因她高昂著下巴而偷溜出來的紅色印記,「再激烈點都可以。」
「老色鬼!」慕容卿豈會沒聽出他話中有話,一指頭撓在他的胸口,沒好氣的哼著。
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居然還起了那樣的心思,呸,個死不要臉的。
下人很快送來了茶點,夏侯奕倒了杯茶,試了試,見溫度正好便端起,遞到了慕容卿嘴邊,「喝點。」
「嗯。」慕容卿答應著,捧著茶杯,一口喝完。她又轉頭,滿臉渴望的盯著茶壺,一副飢渴的模樣。
夏侯奕再度給她倒了杯,見她又喝完,便不再馬上給她,一次喝太多水也不是好事。
放下杯子,夏侯奕突然就埋首在她胸前,狠狠的咬了一記。「昨兒個晚上怎就不見你那麼飢渴?」
轟!
臉爆紅,頭暈乎乎的。慕容卿哪裡想到男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光天化日之下他居然就咬了自己那裡。
「老混蛋!」慕容卿羞臊的罵著,抬手使勁去推男人,「也不看看是什麼地方。」
「地方合適就行?」夏侯奕總算是捨得抬頭了,望著慕容卿,一臉認真的詢問。「清苑中的葡萄籐下,如何?」
「你……」慕容卿那指著夏侯奕的手突然就不受控制的哆嗦起來。老色狼,壞東西,他,他怎麼能那麼的邪惡?
葡萄籐下?什麼意思,那豈不是要在院子裡?
老天,他,他怎麼敢想?
兩世為人,慕容卿發現自己還是第一次遇到那麼邪惡的男人。關鍵是,他居然又能把如此邪惡的事情說的那麼認真。
兩相比較,反倒是她邪惡了。
「我不跟你說。」慕容卿氣的扭了身子,背對著夏侯奕,再不敢去看他。
她怕自己一氣之下會暴走,會將那張討厭的臉給揍成豬頭。
「那石桌上。」夏侯奕想了半響,又給了一個提議。
慕容卿的小身子開始劇烈的抖動,控制不住的握拳,很想扭過身子一拳頭揮過去。
邪惡的老混蛋,還能再邪惡點兒嗎?
昨兒個進門的時候沒仔細觀察,今天出門的時候也僅僅只是掃了一眼。此時聽夏侯奕提起才想到,她在九皇子府的清苑基本設置與將軍府的一樣,她院子裡的葡萄籐與石桌,九皇子府的清苑中也都有。
想來,夏侯奕是怕她會住的不習慣吧。
慕容卿逐漸的冷靜下來,這個男人,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忒討厭了。
小妖精小聲的哼唧了一聲,實在不想在大婚第二日就跟夏侯奕鬧彆扭,轉過身,趴在男人的胸口,她輕輕道:「殿下,與我說說母妃的事情吧。」
今天夏侯奕帶她來這裡顯然並非僅僅只是過來看看靜妃娘娘那麼簡單,他必定是有什麼事情要與自己說。
真是個聰明的女人。夏侯奕寵溺的望著慕容卿的小臉,眉頭微微的挑著,顯然心情很好。
該從什麼地方開始說起呢?夏侯奕陷入了沉思之中。
兩人全心投入的膩歪,絲毫沒察覺到,這一幕幕都被不遠處躲在柱子後面的一個小宮女給瞧了去。
「九殿下,你,你怎麼能這樣?」小宮女長著一張白淨的小臉,圓圓的眼睛,瞧著很是可愛。
只是,此時她咬著唇,眼中流出惱怒嫉妒的神色,使得那張臉瞬間大失顏色。
「九殿下,你怎麼能為了一個女人就忘記了靜妃娘娘?每次您來的時候都那麼的傷心,可,可你現在是在高興嗎?」
那高挑的眉頭,雖然臉上看不出笑意,可只要瞭解夏侯奕的人便會知道,這已經是他心情好的表現了。
「靜妃娘娘變成了這個樣子,你,你怎麼還能高興?難道,那個女人在你心裡的地位已經比靜妃娘娘還要高了嗎?」
小宮女心中憤憤不平,惱怒的一拳頭砸在了柱子上。「不,我絕對不會允許有人破壞殿下你的聲譽,絕對不允許。」
小宮女狠狠的瞪了慕容卿一眼,轉身,大踏步跑開。
似有所覺的慕容卿,快速的往小宮女離去的方向掃了一眼,因著有柱子相隔,她並未瞧見任何人。
「怎麼?」夏侯奕不解的轉頭看過去。
「沒什麼。」慕容卿笑笑,以為是自己大驚小怪了。「殿下,你快與我說說,母妃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夏侯奕點點頭,「本也要告訴你。」
微微的吐了口氣,夏侯奕緩緩的將當年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是八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夏侯奕已然中毒。靜妃娘娘難過的要死,整日想方設法的替夏侯奕尋找名醫。
也正是因為那件事,靜妃娘娘對皇上起了怒意。如果不是皇上想要維持一個平衡,夏侯奕絕對不會被那些人所害。
宮中多年生活,靜妃看的很清楚,皇上的寵愛根本就是鏡花水月,她所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的孩子。
她將夏侯奕當成了自己的唯一,拼了命的去保護他,沒想到,就算是這樣,他還是出了事。
自那之後,靜妃與皇上決裂,再也不願意見到他。
沒人知道,靜妃與皇上這一對青梅竹馬為何突然之間感情破裂,但對於後宮的女人來說,這就是大喜事。
一時間,後宮各路人馬競相出手,想要得到皇上的寵愛。
那天,宮中晚宴,皇上喝的大醉。本想要隨便找個地方休息。沒想到卻被人帶到了靜園。
皇上求愛,靜妃不允。皇上用了強,將靜妃傷的很重。早上醒來,悲憤之下,撞牆自殺。
雖然被及時救回,但自此陷入昏迷。
更加沒人想到,就那一次,靜妃居然再度受孕。
十月懷胎,生下了一個皇子,也就是當今的十五皇子。
只是,就算是產子之後,靜妃依然沒有清醒,彷彿,對於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了留戀。
如果不是她還淺淡的呼吸,只怕所有人都以為她已經死了。
不管如何,靜妃在後宮是越來越少人提,也無人敢提,因為,那關乎著皇上的聲譽。
皇上心中有愧,對夏侯奕與十五皇子越加的好。只是很明顯,夏侯奕並不引以為傲,甚至,壓根就不想要得到皇上的這份寵愛。
故事很長,但夏侯奕說的卻很簡短。顯然,他並不想多提過去的事情。
聽他說完,慕容卿心情激盪的久久無法平靜。她如何也想不到靜妃的重病背後居然還有著這樣一個故事。
她不禁想,如果換做是她,在那樣的情況下被夏侯奕佔有,她會不會羞憤自殺?
仔細想了半響,她便果斷的搖頭。逃避,那絕對不是她慕容卿的性格,發生了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何必要為此搭上自己的性命。
她只會繼續走下去,用盡自己的全力,去讓那個人後悔,讓他後悔不該如此對待她。
當然,她的夏侯奕決然不會這樣對待她。
想想,慕容卿又覺著莫名的感動,她是遇到了對的人,可憐靜妃,就沒有那麼好的命了。
「殿下,謝謝你找到了我。」慕容卿趴在夏侯奕的懷中,小意溫柔的摸著他的胸口。是真的感謝,如果不是夏侯奕先找到她,憑借她自己出手,不知何時才能夠讓夏侯奕看上她。
說不定,她一早就改變了目標。
「殿下,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慕容卿彷彿覺著自己剛剛的話不夠力度,又加了一句。
「下輩子你要找別的男人?」夏侯奕冷眼瞪著懷中的小妖精,不滿的哼,「看來,我是不夠賣力,讓你居然還有功夫想著下輩子去想別的男人。」
堅硬的火熱突然就在慕容卿的小屁股處死死的蹭了蹭,惹得她差點兒沒彈跳起來。
「殿下,你,你瘋了嗎?我才沒有那樣想,下輩子,我也會要你的。」先是羞紅臉的大叫一聲,覺察到自己的聲音太大,小妖精忙不好意思的俯下身子,尷尬的將臉埋在男人的胸口,「我保證,永世只要你一人,可好?」
「算你識相。」夏侯奕哼著,一副暫時滿意的模樣,但那處灼熱卻是絲毫沒有從慕容卿小屁股處移開的跡象。
可憐慕容卿,動也不敢動,生怕會因為自己亂動而引得男人發狂,真要來一個白日宣淫,還是在這樣的地方,嗚嗚,她以後還有臉見人嗎?
故事說完了,宮中伺候的人也將午飯送了上來。
夏侯奕與慕容卿兩人就在院子中用了飯,之後再進去看了看靜妃,慕容卿嘰嘰咕咕的說了會兒話,這才一道相攜離開。
在回去九皇子府的路上,慕容卿昏昏欲睡中抓著夏侯奕的手問道:「殿下,當年的事情與柳園園那女人有關嗎?」
夏侯奕眼中似有亮光一閃而逝,小妖精,你為什麼如此的聰明?聰明到讓他有些失落,這樣的人,如果是個男人,估計能夠給他帶來極大的助力吧。
轉念又想,這樣也不錯,她不但可以在正事上幫到自己,私底下還可以做那愛做的事情,一舉幾得,豈不更好?
當即,夏侯奕便得意了,俯首就在小妖精的胸口處一陣的啃噬,惹得她氣喘連連,連呼老色鬼,讓外面駕車的竺亭恨不能找個東西將耳朵給堵上。
老天,這些不該聽的全都聽了,回頭主子會不會找他的麻煩?
許久之後,夏侯奕才抱著已經虛軟成一灘水的小妖精,俯身在她耳邊道:「替我查查柳園園。」
這些年來,他不是沒查過,一來是因為時隔太久,二來,當年的柳園園年紀還小,與他關係也不錯,他私心裡也不想是她。
只是,事情太過巧合,柳園園一道與皇上進了靜園,據說是在門口遇到,事實真是巧合嗎?
「哦。」慕容卿隨口答應,不太文雅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罵道一聲老色鬼,而後便揪著夏侯奕的衣服,陷入了沉睡之中。
從宮中到九皇子府倒是有不少路程,慕容卿睡了一路,到了下車也沒有醒,依然是被夏侯奕抱進去。
這消息一傳到後院各個主子的耳中,瞬間掀起了偌大的風浪嗎,沒人再能冷靜。
以往,九皇子府從未有人能夠特在夏侯奕面前夠特別,哪怕就是與夏侯奕青梅竹馬的柳園園也是不能夠。
突然冒出了一個慕容卿,不只是讓夏侯奕對她另眼相看,而且還是極盡寵溺。
動輒抱著,一副怕慕容卿會累著的模樣。
憑什麼,慕容卿是多長了一隻眼睛還是多長了一張嘴?
各方勢力都派人去打探消息,只是,消息反饋回來,那慕容卿漂亮是漂亮,也不過就是個普通女人,根本沒什麼特別的。
要真是為了臉蛋,想想九皇子府後院有多少女人,想要什麼類型的找不到,她慕容卿又厲害到哪裡去?
沒人能夠想得通,也沒人能夠福氣。
只不過,在沒有摸清慕容卿底細之前,沒人會胡亂動手。
再聽聞柳園園居然被夏侯奕安排在了清苑,各方勢力便又冷靜了下來。
柳園園那可不是個容易對付的女人,佔據著天時地利人和,不知道她這個青梅竹馬與慕容卿這個半路來客對陣上,誰會是最終的勝利者?
一時間,九皇子府後院陡然安靜下來,私下裡居然還有人設了賭盤,賭慕容卿與柳園園兩者相碰,誰能夠贏得最後勝利。
誠然,這一切,慕容卿全都不知曉。
被夏侯奕抱著回了清苑,一進門,夏侯奕便冷了臉,「做什麼?」
「殿下?你回來了?」柳園園可憐兮兮的跑過來,「殿下,我等了你好久。」
「有事?」夏侯奕凝眉,垂頭看到小妖精不舒坦的擰了眉,下意識的便放低了音量,「有事回頭再說。」
丟下這句話,夏侯奕抱著慕容卿,繞過柳園園,大步往正房走。
「奕哥哥!」柳園園痛苦的喊,「我,我好害怕,我一直等著你回來,奕哥哥,我真的好難過。」
細細的抽噎,藉著微風傳到了夏侯奕的耳中,那一剎那,他的身子微微緊繃了下,不過,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慕容卿感受到了夏侯奕的不對勁,迷糊的睜開眼,「怎麼了?」
「沒事,繼續睡。」夏侯奕道。
「哦。」慕容卿答應著,眼睛一閉,打算繼續睡。
「奕哥哥,是不是園園做錯了什麼事情,你不要生園園的氣好不好?」
追魂一般的聲音再度傳了來,慕容卿不耐的揉了揉耳朵,再度睜開眼。
這次,她是真正清醒了,只因為那一句奕哥哥。
該死的,她都還沒能這樣叫他一句,怎麼就被人搶了先?
抬頭,不滿的瞪著夏侯奕,小妖精伸出手,接著衣服的遮掩,捏到男人的腰間軟肉,狠狠的掐了下,「奕哥哥是吧?」她咬牙切齒的笑,一副要去吃人的模樣。
「晚上,你也可以叫。」夏侯奕面無表情的說。
慕容卿抓狂,老混蛋,當著她的面跟其他女人哥哥來妹妹去的不說,如今還在言語上來調戲她?
「放我下來!」慕容卿狠狠的咬住男人胸前的那一抹凸起,抬頭瞪著他。
夏侯奕吃痛,卻是輕輕的勾起了唇角,微微垂頭,他壓低聲音道:「晚上,你可以再用力去咬。」
「老混蛋!」慕容卿徹底抓狂,鬆開口,扭著小腰從他懷裡跳下來。傲嬌的抬起下巴,哼著,「晚上才不准你碰我。」
話一說完,慕容卿便轉頭看向了柳園園,這個一再跑自己面前瞎折騰的女人。
昨天晚上的大火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雖然還未弄清楚,但作為麗水園的主人,不可能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再加上靜妃娘娘的事情,慕容卿更是對柳園園不滿。
小妖精高傲的抬著小下巴,瞪過去。
只見柳園園身穿一件黛綠色散花緞面直領錦衣,五彩花草紋樣紗裙,配上那不勝嬌弱的蒼白小臉,像是一朵溫室的小花,等著人去呵護。
標準的小百花。慕容卿瞅了兩眼便下了斷定。當然,或許僅僅只是表面上的小百花,背地裡到底是個什麼模樣,那誰知道,說不準,那顆心早就已經爛透了,還在化膿,流血呢。
「柳側妃,昨兒個突然一場大火,想必是被嚇著了。我看你精神不是很好,咦,眼底下那麼黑,肯定睡得也不好。」慕容卿搖著頭往前走,一副跟柳園園關係很好的模樣。
柳園園咬著唇,委屈的看著夏侯奕,對於慕容卿的接觸,沒敢露出反感的神色。
就這麼,慕容卿便走到了她身前,順勢拉住她的手,「聽聞你比我大,那我便叫你一聲柳姐姐了。既然是姐妹,有些話,我也就不遮著掩著了。」
她神神秘秘的笑著,又往柳園園貼了貼,「柳姐姐,我祖母與我說,嫁人之後就一定要注重保養,務必要時時刻刻讓自家男人看到自己最美的一面。柳姐姐,我瞧著你眼底烏青厲害的緊,這可不好,你可得注意休息才成。」
柳園園心中一緊,下意識就去摸自己的眼底,眸中露出了緊張的神色,「真,真的嗎?」
「瞧,柳姐姐,難道我還能與你說謊不成?你要是不信,回去問問你的丫頭,一問便知。這再瞧瞧,你的皮膚也有些干,是不是最近心情不大好,吃食上沒有注意?你可得多喝水,多喝一些滋補的湯水。呦,瞧我這腦子,你那邊的東西都被燒沒了。我待會兒就吩咐丫頭去給你燉些滋補的湯水去。」
柳園園又是幽怨的瞪了吧唧個沒完的慕容卿一眼,心道,她睡不好是誰的錯,還不就是你個小狐狸精鬧的?
她一來就霸佔了夏侯奕,試問自己這個青梅竹馬,本來在九皇子府身份超然的存在突然就沒有了存在感,她哪裡能夠忍受的住。
「要說這女人啊,就是一定要對自己好,千萬不能虧待了自己。柳姐姐,你那邊要是缺少什麼就與我說,千萬不要與我客套。」
「我,我會的。」柳園園乾巴巴的吐出這句話,眼睛卻是一直沒從夏侯奕的臉上移開過。
奕哥哥,你為什麼就不能看我一眼?
她好恨,好惱。從進了院子到現在,夏侯奕的眼神就幾乎沒放在她身上過。他的眼睛裡就只有那個小狐狸精,到底慕容卿有哪點好?
「柳姐姐,聽說你昨天被煙嗆著了,沒事吧,千萬別傷了嗓子。我之前聽說,有個女人被煙嗆著,結果把嗓子給毀掉了,變成了公鴨嗓子,難聽的要死,後來惹得相公嫌棄,居然把她給休了。太可怕,太可憐了。柳姐姐,你說是不是?」
柳園園被嚇了一跳,忍不住的就去摸自己的脖子,兩眼瞪直,一副被嚇到的模樣。
「柳姐姐,瞧你臉色發白,站都有些站不穩,這可不成。身子這樣弱,以後怎麼伺候殿下?」
柳園園的身子又是抖了抖,差點沒撲到地上去。
她可憐兮兮的望著夏侯奕,希望能夠博得他的同情,「奕哥哥,我,我……」一句話還未說完,她眼一閉,直接往前撲了過去。
「哎呀!」慕容卿尖叫著,雙手抱著頭,一副被嚇到的模樣,完全不記得去拉柳園園一把。
至於夏侯奕,更是沒什麼反應。
往前趴到的柳園園,恨不能咬碎了一口銀牙。「奕哥哥,你就要這樣對我嗎?」她想到了過去,小時候,自己哪怕只是手破了點皮,他都會非常的緊張,為什麼,為什麼現在對自己不聞不問的?
淚水無聲的往下流,柳園園在紫苓的尖叫聲中倒在了地上。
這一下摔的不輕,柳園園是真的被氣暈了過去。
紫苓尖叫著從廂房那邊衝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塊抹布,顯然,她剛剛正在房間裡擦東西。
「小姐!」尖叫著,紫苓跑了過來,扶起了柳園園,「嗚嗚……我可憐的小姐,你,你怎麼一定要這樣作踐自己呢?明明知道自己子不好,吹不得風,偏要跑出來等著殿下。奴婢怎麼勸你都沒用,這,這不是害了自個兒嗎?奴婢與你說了,殿下忙,你怎麼就不信呢?嗚嗚,小姐,你,你這樣,奴婢可怎麼與王爺跟王妃交代啊。」
紫苓哭的那叫一個淒慘,就這樣抱著柳園園跪坐在地上,哭天抹地的,瞧著好不可憐。
偏偏慕容卿就是沒一點感覺,甚至覺著有些好笑。
這丫頭倒是個膽大的,話裡夾槍帶棒的可不僅僅只是為了對付自己。
慕容卿抬頭去看夏侯奕,果然見他微微的擰了眉,一副不是很高興的模樣。
慕容卿也不樂意了,惡狠狠的就瞪了一眼過去。怎麼,這樣就心疼了?
「哎呦,柳姐姐,你這是怎麼了?紅葉,你們兩個還愣著做什麼,快些幫著將柳姐姐送回房去。紅葉,你替柳姐姐看看,到底是身子哪裡不舒坦,可不能再拖著,回頭病情加重,殿下可是會心疼的。」
夏侯奕冷哼一聲,直接甩袖離開,擺明了告訴眾人,爺今天不高興,你們都別來惹我。
慕容卿撇撇嘴,德行,了不起呀。
等夏侯奕離開之後,慕容卿凝眉,瞪著紫苓,罵道:「你給我閉嘴。」
紫苓一怔,下意識的閉了嘴,縮了縮脖子,喏喏道:「慕容……慕容側妃,奴婢,奴婢只是替小姐傷心難過。」
「哦?傷心難過嗎?不盡然吧。」慕容卿諷刺的笑著,正當她是傻瓜不成?
「側妃,您,你是什麼意思?」紫苓傻了吧唧,一副不太明白的樣子。「側妃,慕容側妃,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事情?奴婢只是想替小姐她……」
「夠了。」慕容卿打斷她的話。這個丫頭煩人的緊,她累得慌,可沒什麼功夫在這裡跟她瞎扯。
冷哼了一聲,慕容卿道:「你小姐跌倒在地,你不先想著扶起她,替她找郎中,倒是在這裡哭天抹地的,怎麼,你小姐死了不成?依我看來,你根本就不關心你的主子,你這樣的奴才,要來很用?」
紫苓傻眼,怎麼也沒想到慕容卿居然會拿自己開刀。「側妃……慕容側妃,奴婢,奴婢只是太害怕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害怕?」慕容卿冷哼一聲,「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是柳姐姐的貼身大丫頭吧?想來你是一直跟著柳姐姐,從小接受大丫頭的教育。並且,你出身王府,怎麼,難道你就這麼點能耐?如果真是這樣,我倒是要勸勸柳姐姐,你這樣的丫頭留在身邊,只會是個禍害。說不準,你也想著爬上殿下的床,好跟你的主子一爭上下。否則,你怎麼一點也不關心你家主子的死活?」
「你,你胡說……」紫苓徹底傻了,怎麼也沒想到慕容卿居然會黑她。「慕容側妃,你可是側妃,怎麼能信口雌黃,胡亂說話呢?」
她說的那些是什麼鬼話,她從來沒那樣想過好不好。
就算有那個心思又如何,也沒那個膽子,真要做了,不只是柳園園饒不了她,就算是誠王爺,誠王妃也饒不了她。
她可不想因此丟了小命。
「慕容側妃,你可不能胡說。奴婢對小姐的一顆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鑒。」紫苓緊繃著小臉,擺出了一副賭咒發誓的模樣出來。
「哎呦呦,真是好感人,這算是表白嗎?」慕容卿抖著身子,一副被噁心到的模樣。
紫苓再度黑了臉,看著慕容卿的眼神格外的恐怖。
這該死的女人,她到底想做什麼?怎麼能這樣陷害她?
紫苓不安的往一旁剛被紅葉兩人扶起的柳園園看了去,老天,主子該不會聽信她的話吧。
「慕容側妃,你,你真的誤會了,奴婢再怎麼也不敢做出那種背主求榮的事情。請你相信奴婢。」
慕容卿忙後退,使勁的擺手,「這事兒可與我沒什麼關係,你是否背主求榮,那要看柳姐姐是否相信你。不過,我想,柳姐姐那麼善良的人,怎麼會不相信你這個得力的助手呢。也罷,可能是我枉做小人了。你起來吧,快些去伺候柳姐姐,切不能讓她再受傷了。」
紫苓氣的抓狂,這該死的狐狸精,嘴裡說著不管這事兒了,可沒一句話都在用刀子往她的心口窩子裡插啊。
這些話,不管是誰聽進去了,估計都不會高興吧。
紫苓有心想大罵慕容卿,可話到嘴邊又被嚥了回去。此時此刻,她不過就是個奴婢,還能做什麼?
她快速爬起來,追上了柳園園,推開紅葉,攙扶住了她另外一隻胳膊,「小姐,你可得小心著點兒,再傷著了,回頭怎麼伺候殿下。」
一邊說,她還一邊將頭往慕容卿這邊轉,擺明了就是說給她聽的。
「賊丫頭,膽子倒是不小。」慕容卿罵了一句,伸手招來紅葉,低聲的吩咐了幾句。
紅葉有些猶豫,「小姐,這初來乍到的,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好吧,回頭這事讓柳園園她們給發現了,免不了又是一個事端。
「有什麼不好,我這是為她好,身子不好就要多休息,我這樣好心,她們還能找我什麼麻煩?怎麼,難道你沒聽見之前紫苓的話嗎,身子不好可不能伺候殿下。我這是替她好,多睡對身體好。」
「那……」紅葉還是有些遲疑,安眠的藥說起來沒什麼大不了,只是,那柳園園一瞧就不是好欺負的,誰知道她會不會發瘋對自家小姐做什麼。
「那什麼那,快點去。」慕容卿沒好氣的推了紅葉一把。
紅葉無奈,只能答應著,追著綠心她們三人進了東廂房。
院子裡這才算安靜下來,慕容卿揉了揉眉心,只覺著腦子突突的疼,難受的厲害。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幾乎就沒怎麼睡,能熬到現在,已屬不易。
快步進了上房,並未在廳內見到夏侯奕,想來應該是在內室。
慕容卿倒也沒多想,抬腳便進了內室。
果然,夏侯奕已經脫了外袍,躺在床上看著書。
「過來。」見慕容卿進來,夏侯奕放下手中的書,衝著她招招手。
「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我偏不。」想到這男人給自己惹了那麼些麻煩,慕容卿的心情就不好。
直接一扭腰,慕容卿便走到了梳妝台前坐下,拔下頭上的髮飾,一邊拔,一邊自鏡子裡惡狠狠的去瞪男人。
老混蛋,都是他惹得禍,沒事兒還要去跟那些無聊的女人鬥嘴,累不累啊。
「過來!」男人又道。
「哼!」慕容卿直接就是一句冷哼,擺明了不搭理他。
夏侯奕凝眉,直接掀起被子下了床,大踏步走過來,在慕容卿那鎮靜的眼神下,攔腰抱起了她。
「老混蛋,你做什麼?」慕容卿被嚇了一跳。「快放下我。」
夏侯奕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轉身走回去,壓著她躺倒。
「自然是做我最想做的事情。」夏侯奕說的理直氣壯。
慕容卿恨得咬牙,「什麼最想做的事情,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打死你。」
「等我辦完事再打。」夏侯奕直接堵住了小妖精的唇。
大掌從小妖精的黑髮中穿過,將那一根玉簪子拔下來放到一旁。
小妖精那烏黑的長髮猶如奔流而下的瀑布,披散下來。
男人大掌揮了幾下,直接將小妖精的外袍給撕開。
「老混蛋,你做什麼?」慕容卿哪裡想到夏侯奕居然會這麼幹,沒有回神,自己身上的衣服就已經化作了碎片,丟落了滿床。
嗚嗚,她的衣服,知道有多貴嗎?可惡的老混蛋,再怎麼有錢也不能這樣折騰。
夏侯奕卻絲毫不理會慕容卿心中的怨念,快速的解開彼此的束縛,讓彼此坦誠相見。
小妖精還未完全適應之時,兩人就已經合二為一。
「啊!」小妖精吃痛,下意識的尖叫。「老混蛋,疼!」
「乖,我會輕點兒。」
「騙子。」慕容卿咬牙罵道。這老混蛋就是個大騙子,這句話,她昨天晚上不知道聽了多少遍。可沒有一次真正做到過。
男人的狂野讓小妖精尖叫連連,渾身顫抖著,彷彿是一片枯黃的落葉,隨水漂流。
「嗚嗚,慢點兒,慢點兒,殿下,求你了,慢點兒。」
「怪,待會兒再慢。」夏侯奕用吻封住了小妖精的唇,輕聲的撫慰。
慕容卿紅了眼,老混蛋,還要待會兒,再過會兒,他都不動了,自然會慢了。
夏侯奕就像是不知疲倦一樣,肆意的索取,可憐小妖精,身子就跟散了架似的,拼了命的求饒,男人只是不理,總是說待會兒一定後好補償她。
慕容卿心中恨到不行,待會兒,又是待會兒,再過會兒,她才不稀罕他的什麼補償。
到最後,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求了多少次,也不知從男人的嘴中冒出了多少個最後一次。
她只知道,自己的小身板啊,早晚得葬送在這個傢伙的手中。
這個下午,慕容卿沒有起身。晚上,她依然沒有起身。
整個人躺在床上,像是一灘水,看的夏侯奕有些心疼。
抬起大手扒拉了幾下頭髮,夏侯奕皺著眉頭想,以後是不是該小心一些,小妖精被累的不輕。
「紅葉!」夏侯奕叫了一聲。
「殿下,你叫奴婢有什麼事嗎?」紅葉一邊回答,一邊扭頭去瞧睡的正香的慕容卿,心頭有些擔心。
小姐的身子一向並非太好,這樣折騰真的好嗎?
彷彿是看出紅葉心中所想,夏侯奕的臉色暗沉了下來,隱隱有一抹紅色的光閃過。「去給側妃燉一些補身子的湯。」
小妖精身子不好,多補補應該就好了。
「是。」紅葉快速答應著,「殿下,還有什麼吩咐嗎?」
「去吧。」夏侯奕揮揮手。等她離開後便再度躺下,「小妖精,睡了快兩個時辰了,該起來吃點東西。這樣,今天晚上不鬧了,好不好?」
彷彿是知道自己理虧,夏侯奕難得的放柔了語氣去哄著小妖精。
「別吵,煩死了。」慕容卿不耐的揮手,翻了個身,繼續睡。
一巴掌被打在臉上,夏侯奕無奈的搖頭,摸了摸,道:「這時候力氣倒是大的很,怎麼剛剛就一直叫著沒力氣?」
小妖精這是在忽悠他呢?夏侯奕忍不住的懷疑。
「小姐!救命啊,小姐上吊自殺了,救命啊!」突然,院子中傳來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淒厲的像是來自十八層地獄之下的厲鬼在哭。
「救命啊,快來人啊。」哭叫聲盤旋不,久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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