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武俠修真 > 殘王的九號愛妃

正文 056 得相思病 文 / 黑竹

    卻說夏侯奕回府之後馬上便將戈黔給叫到了書房,兩人坐下後,夏侯奕冷聲道:「三皇子那邊一直沒什麼動靜,你以為如何?」

    戈黔諷刺的笑,「沒動靜?那不過是掩飾罷了,暗中不知做了多少小動作,最近我們可是又有幾個人出了事,好在不是什麼重要的,否則倒也麻煩。哎……」

    說著,他便常常的歎息了一聲,起身晃了晃四肢,「剛剛才回府就被你叫來,也不知體諒我一路風塵的辛苦,奕,你可是越來越沒有人情了。」

    「動手。」夏侯奕卻仿若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話,而是冷冰冰的吐出了這兩個字。「我不想再等。」他又緊跟著道。

    戈黔就有些意外,夏侯奕並不是那種貪功冒進的人,對付夏侯傑不是容易的事情,他比誰都要清楚。

    可為何自己才剛回來他就想要動手,倒不是說他真覺著累,只是覺著時機還不夠。

    此時動手,必定無法真正重創於夏侯傑。

    既如此,動手又有何意義。

    戈黔太過瞭解夏侯奕,知曉他突然有此決定必然是有其原因。他定定打量夏侯奕半響後突然道:「莫不是為了慕容大小姐?」

    夏侯奕瞬間抬頭,冷凝的掃過去,而後便又再度垂頭去看手中的公文。

    只一眼,戈黔卻是已然能夠弄清楚,從夏侯奕之前的反應便能夠看的出來,自己猜的並沒有錯。

    他不由得冷下臉來,第一次有些不滿。「奕,你不是個只會兒女情長的人。你很清楚,此時動手於我們而言並無多大好處,並且會洩露我們的真正力量。奕,難道你真要為了一個女人而做出這種不顧後果的事情?」

    雖然還未見過慕容卿,可戈黔卻開始有些不喜歡她了。這個女人,難怪總聽人說她就是個妖精,可不就是個妖精,居然連夏侯奕這樣的人都能被她給迷惑住。

    大事上,夏侯奕從來都是冷靜自若,不會被感情所束縛。可這一次,他卻因為一個女人而改變初衷,甚至提前動手。

    戈黔不滿,很是不高興,心中將慕容卿給念叨了好一會兒。

    誰知,夏侯奕卻是半點表情都沒有,只是淡淡的揮揮手,「我已經決定。」而後便繼續垂頭看著手中的公文,擺明了不再想要去理會戈黔。

    戈黔爆發了,跳起來怒道:「夏侯奕,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不管,這件事我不同意。還有,我要見慕容卿,我倒是要問問清楚,她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藥,居然能將你給迷成了這個模樣。」

    一直關注手中公文的男人總算是有了反應,他抬頭,冷眼看著,而後哼了一聲,「你不需見她。」

    言下之意,你根本沒有必要去見他的小妖精。雖然他與戈黔乃是好友,是兄弟。但是,戈黔總歸是個男人,他不願意看到任何男人與自己的小妖精接近。

    戈黔氣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夏侯奕,我一定要見她。」

    這次夏侯奕直接就是連理都不願意去理他,直接揮揮手,而後便去埋頭做自己的事情。

    戈黔氣不過,又在他的桌子上使勁的砸了幾下,見人家愣是沒什麼反應,不由得惱怒,甩袖,大踏步往外走。

    邊走,他便在心中道:「小樣,你不允許就成了,那個女人我一定要見。」

    戈黔打定了主意要去見見慕容卿,推門就大踏步往外衝。誰知竺亭正好從外面走進來,兩個人心中都有事,頓時撞了個滿懷。

    戈黔本就一肚子火氣,抬頭見竺亭,頓時火大起來,「臭小子,幾天不過招,身子癢癢了是不是?」

    竺亭怔了怔,哪裡知道戈黔會突然從房中走出,更不知為何他會如此動怒。記憶中,他動怒的時候太少,以至於自己都以為戈黔是個不會動怒的人。

    此時見著他那火大的模樣,一些不好的記憶就開始自己掙脫出來。

    竺亭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忙旁邊讓了讓,嘴中居然說出了討好的話來。「哪有,真沒有,是沒瞧見,你大人大量才不會與我計較對不?」

    戈黔撇嘴,心道你小子居然也會拍馬屁了。不過,他倒是還沒消了火氣。只是見到竺亭,這心中突然就有了些想法。

    他轉而就笑了,上前圈住了竺亭的肩頭,道:「竺亭,瞧你說的,什麼大人大量,我們可是兄弟,怎麼能說那種話。來,正好我有事要請教你。」

    竺亭下意識的就抖了抖肩頭,覺著雞皮疙瘩都爬滿了脊背。不好,這貨每次用這種語氣說話就絕對沒好事。

    上兩次透露了一些不該透露的訊息,結果主子也不知怎麼就知道,他可是倒了大霉。

    不成,這次一定不能再被騙。

    竺亭一個旋身讓過去,趕緊的揮了揮手中的書信,急道:「有急信。」

    戈黔凝眉,視線膠著在書信上面的一個熟悉的印記上。之前有個陌生人送了幾次信來,每次都幫了他們大忙。他記得,沒封書信上面都有這樣一個印記。

    火紅色的,像是火焰,又像是一個人在舞蹈。妖精起舞,不知為何,戈黔心中突然就冒出了這四個字來。

    他甩頭,拋開心中思緒,點點頭,接過那封信便轉而又踏入到了書房內。女人的事情自然可以隨後再處理,但是,這個人送信來,一定不會是小事。

    戈黔將信送進去,放到夏侯奕臉前,「你快看看。」

    一看到信封上那熟悉的印記,夏侯奕便變了臉色,快速將手中毛筆放下,轉而拿起書信,撕開封口,抽出信看著。

    字不是很多,很快就能夠看完,但他卻還是看了好一會兒時間。

    戈黔不明所以的催了一聲,後者這才不捨的將信遞過去。

    「一封信而已,瞧你,不捨個什麼勁兒。」戈黔一邊不滿的嘀咕,一邊垂頭去看手中的信。

    這一看,他卻是臉色大變。「該死,這人怎麼會知道那麼多事?」

    他將手中的信遞還給了夏侯奕,面露不解之色,拉過椅子坐下,凝眉道:「奕,看來你是真要去查查這個人的背景了。國庫空虛,外族入侵,軍費不足,這些事情他怎麼會知道?」

    夏侯奕臉上的神色卻是極為淡然,彷彿根本就不在意。甚至,他的唇角居然還在微微的勾著,彷彿很滿意一樣。

    戈黔看的是一愣一愣的,怎麼都弄不明白他這到底是怎麼了。彷彿,自從他認識了那個慕容卿之後人就變了,一點兒也不像是他了。

    「奕,你沒事吧?」

    夏侯奕搖頭,將書信收起,貼身收藏,而後道:「不管他如何得知,此事於我們有利。他的計劃極好,一旦施行,絕對能給三皇子以致命打擊。」

    戈黔也開始興奮起來,彷彿是想到了什麼大好事。「誰說不是,這事兒要真的施行了,三皇子絕對翻一大跟頭。只不過,奕,你真的不擔心,這人為何要幫我們,難道他就沒有什麼所求?」

    「不礙,你無需擔心,他是我們這邊的。」從很早開始他就知道了,夏侯奕略顯得意的揚了眉頭,是他慧眼識英雄,這才有了如今的一切局面。他不知多慶幸一早認識了她。

    他的話讓戈黔越加的鬱悶,夏侯奕分明就是知道些什麼但就是不願跟自己說。

    「好,你就把那秘密藏起來吧。」戈黔負氣轉身。

    夏侯奕抬頭掃了他一眼,又用手摸了摸貼身收藏的書信,而後道:「時候到了你自然會知道。」眼下,這是獨屬於他一個人的秘密,誰也不會告訴。

    戈黔撇嘴,心道還真有秘密。「好,就看你能藏到什麼時候。行了,如今趕緊商量如何行事才是大事。」

    言畢,他便轉身去了一旁的書架,從中抽出地圖跑了回來,鋪在桌子上,開始與夏侯奕細細的商量後續之事。

    慕容卿這兩日一直都在院中歇著,上次摔的不輕,她被夏侯奕勒令必須靜養幾天。

    靜養於她而言太過無趣,這不,正好趁著天氣好,她便想出去轉轉。

    誰知,還未出門,紅葉便咋咋呼呼的闖將進來。

    「回來了,小姐,回來了。」

    慕容卿一指頭撓過去,「胡說什麼,還不慢慢說?」

    紅葉穩住步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才平息裡情緒道:「小姐,大少爺回府了,此時正在老夫人處,老夫人著人來請小姐你過去。」

    「大少爺回府?」慕容卿格外訝異了一把,倒是沒想到慕容禮居然會來的這樣快。

    她凝眉半響,才轉身去了內室,「更衣。」

    紅葉看出慕容卿心情不好,便與綠心對望一眼,心中同時滑過一個不好的念頭,貌似將軍府又要熱鬧了。

    換了一身衣服,慕容卿便領著兩個丫頭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近來老夫人的身子一直不見好,時常臥床,慕容卿是每日都會過來相伴,也是因為這兩天要修養這沒能時時過來。

    她剛到的時候,對面也走來一人,慕容卿看清,笑著便迎了上去,親熱的抱住來人的手臂,「二嬸。」

    「你這丫頭也來了?聽說你大哥回來了,想來帶了不少好東西,走,帶你去挑挑。」

    慕容卿就諂媚的笑,「有二嬸在,我可不用費力氣,定然可以給我挑不少好東西回來。」

    「瞧你這德行,不知情的還以為你是誰家沒見過世面的丫頭呢,好了,走吧。」二夫人也不多話,笑著挽住慕容卿的手就走。

    兩人進了院子,馬上便有小丫頭上前來打起簾子。

    進去的時候便見裡面是一副熱鬧的場景,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正恭敬的坐在老夫人的床邊細細的與她說著什麼,老夫人顯見極是高興,雖然沒什麼力氣,但還是不時的附和幾句。

    慕容卿兩人走過去,各自見禮,而後慕容卿便在床邊坐下,先是與老夫人問安,見她沒事這才放心。

    「大妹,你越來越漂亮了。」一道略顯粗噶的嗓音自斜側方響起。

    慕容卿含笑回頭,調皮的眨眼,「大哥也是越來越風流倜儻,這次回來,不知會招了多少京城女兒家的心。」

    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身穿一件石青色素軟緞錦袍,眉目清秀,瞧著倒是個極為好脾氣的男人。

    被慕容卿調侃,他居然略顯羞澀的笑了下,好似極為不好意思。「大妹,瞧你說的。」

    「不,這正是我想與你說的。」老夫人突然道。「禮哥兒,你年歲也不小,早已到了適婚的年齡。如果不是為了將軍府,你也不會到處跑,這才耽擱了婚事。這次回來就多停留些日子,勢必要先將婚事給辦妥。」

    慕容禮更加的羞澀,半垂著頭,不好意思道:「一切但憑老夫人做主。」

    「好好好。」老夫人高興的很,又回頭去看二夫人,「老二家的,這事兒就交給你了。」

    其實,這事本應該由大夫人來處理。只不過,大夫人母子幾人犯下那等事,老夫人是不會再相信他們了。

    迫於無奈,她也只能將這事托付給二夫人。好在二夫人也是個好的,定然不會讓她失望。

    果然,二夫人就笑著當堂答應,「我與禮哥兒本就相處的時日多,事關他終身幸福,我自然是會盡心,老夫人,您就放心吧。」

    老夫人含笑點頭,又覺著有些累,慕容卿便忙扶著她躺下,而後幾人便到了外間。

    慕容禮便將禮物拿出來,任由慕容卿挑選。

    慕容卿眼光本就不錯,再加上有二夫人從旁指點,不多會兒便將禮物中最貴重的幾個玩意兒給挑走了。

    慕容禮倒是沒有絲毫意外之處,彷彿那些禮物本就是為慕容卿所準備。「大妹就是聰慧。」

    慕容卿偷笑,可是多虧了二夫人,否則,她也會有走眼的時候。

    隨後便是慕容麗等人上前挑選,當然,她們沒人幫,自然只能挑選一些自己看著鍾意的。

    不管如何,總算是皆大歡喜。

    眾人又聚了會兒,二夫人便讓慕容禮先回去休息,眾人這才散了。

    慕容卿帶著兩個丫頭往回走,在路上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丫頭,行色匆匆,手中還捧著一個木盒。

    因那木盒極為特別,慕容卿就多看了兩眼。那小丫頭發現慕容卿瞧見了自己,嚇了一跳,慌忙抱著木盒過來行禮。

    慕容卿本不打算搭理她,可看到她那緊張的神色不由得多問了一句,「何事如此慌張?」

    小丫頭垂著頭,使人無法瞧清楚她的長相,不過聲音倒是清脆的很,向來面貌也不會太差。

    「回大小姐的話,奴婢是大少爺身邊的貼身丫頭,急著回去替大少爺收拾行裝,這才衝撞了大小姐,還請大小姐恕罪。」

    「原來你是大哥的丫頭,行了,去吧。」慕容卿特別看了她兩眼,而後揮手示意她離開。

    小丫頭彷彿大大的鬆了口氣,行了禮後就快步抱著木盒跑遠。

    慕容卿這才收回視線,「綠心,可察覺到什麼古怪之處?」

    綠心猶豫了會兒才道:「奴婢不敢確定,仿若覺著那木盒之中有活物。」

    慕容卿瞇了瞇眼,仿若想到了什麼。之前,她也有那種古怪的感覺,彷彿那盒子中像是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雖然聽不見聲音,也感受不到氣息,但她就是有那種古怪的感覺。

    此時綠心也這樣說,更加確定她心中的猜測,木盒子中一定是有著活物。

    只不過,到底是什麼還不得而知。

    「綠心,暗中查探一下。」慕容卿吩咐。

    她本就認為慕容禮回來會引起很多麻煩,此時又發現了古怪之處,自然更加不放心。

    交代完之後,慕容卿三人便回了自己的院子休息不提。

    隔了兩日,佛堂中突然就鬧騰了起來,原來,慕容青病了,而且病得很是嚴重,有一種一發不可收拾的感覺。

    老夫人也被驚動,請了郎中來,一番探診下便發現他是患了肝病,而且是極為嚴重的肝病,很有可能醫不好。

    老夫人驚了,到底是嫡親的孫子,怎能看著他就這樣死。當即,她便將人送回了院子,請了太醫來為他把脈,診斷。

    一番診斷下來,幾個太醫都說他是肝病,如今只能安心靜養,至於最後是否能夠痊癒,沒人能夠確定。

    老夫人憂慮過重,病情加重,一天之內清醒的時間更加少起來。

    慕容卿看在眼中,急在心裡,吩咐紅葉想盡辦法,同時每天陪在老夫人身邊,希望她能夠好起來。

    這天晚上,慕容卿很晚才從老夫人那回來,剛到院子就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心頭不禁一熱,慕容卿快步過去,自動自發的投入到男人的懷中,摟著他的腰部,小臉在他胸口輕輕的蹭了蹭,「殿下……你來了。」

    夏侯奕心疼的拍拍她的頭,感受到懷中少女又瘦了不少,不禁開始暗中回想自己所知道的那些補身子的方子,想著回頭要吩咐紅葉弄些給她吃吃。

    「別擔心,老夫人會好起來的。」夏侯奕難得開口安慰一個人,雖然話很直白,但對於慕容卿來說卻是最好聽的話。

    他又豈會不知小妖精到底是在為什麼發愁。說起來,偌大的將軍府,對她真正關心的人並不是太多。

    想到這兒,男人的心頭便閃過一抹不捨。他的小妖精這樣招人,怎就沒人疼她?

    好在如今有他疼著她,從今以後,不管別人,他總會疼著她,寵著她,讓她做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只不過,慕容卿心中卻不這樣想,她總覺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老夫人的身子越來越不好,隱隱看著不好,她怎能放心。

    將軍府中,老夫人是最疼她的,也是她心中的一塊柔軟之地。不管如何,她都不能讓老夫人出事。

    這兩日,她派了綠心出去遍尋名醫,只希望能夠醫好老夫人。

    「過兩日我帶個人來替老夫人瞧瞧。」半響後,夏侯奕突然道。

    慕容卿果然來了精神,快速抬頭,驚喜的捉住他的大掌,滿臉期待的望著她,「殿下,你說真的嗎?」

    「是。」

    慕容卿開始期待,夏侯奕認識的人必定不會簡單,既然他這樣說過,那必定是有些本事。說不定,老夫人的病真的能好。

    「殿下,謝謝你。」

    「不許。」男人霸道的摀住少女的嘴,衝著她哼了一聲。

    慕容卿馬上就抱住男人的胳膊,笑著靠在他的肩頭,「殿下,大哥回來給我帶了不少寶貝回來,給你瞧瞧?」

    「好。」夏侯奕自然對那些什麼所謂的寶貝沒興趣,不過既然慕容卿說了,他便去看看又何妨。

    慕容卿口中的那些所謂的寶貝自然不會被夏侯奕看在眼中,瞅著她紅著臉,興奮不已的小模樣,他心頭好似有些明白小妖精喜歡些什麼了。

    比起那些虛無縹緲的承諾與沒什麼價值的禮物,她彷彿更喜歡那些實質性有價值的寶貝。

    而這些東西恰好就是他最不缺少的,夏侯奕的大掌握著之前慕容卿遞給自己的一個紅寶石珠子,圓潤潤的,握在手中格外的舒服。

    夏侯奕不禁開始去想回頭要送些什麼東西來。

    當顯擺完了自己的那些寶貝後,慕容卿便正了正臉色,微微抬頭看著夏侯奕道:「殿下,你是不是有心事?」

    夏侯奕猶豫了會兒才點頭,「我要出遠門,有段日子不能在京城,你要乖乖的。」

    慕容卿覺著心頭突然就滑出了些不捨來,最近一段時間,幾乎每天晚上這個男人都會來,陪著她聊聊,當然,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她在說話。

    可兩人哪怕僅僅只是坐著,那種感覺也頗好。

    想到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見到他,心裡突然就憋得慌,有一種想要抓住什麼的感覺。

    夏侯奕話說出以後便覺著現場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懷中的小妖精身子開始緊繃,甚至有一種很沮喪的氣息傳揚出來。

    「怎麼了?」他有些納悶,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垂頭看去。

    只見懷中的小妖精大大的眼睛半瞇著,好似在隱藏著其中什麼情緒,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消失了大半。

    彷彿有人故意抽走了她體內的精氣神兒,使得她整個人焉巴巴的,瞧著就讓人心疼。

    這樣的小妖精是他所不常見的,而且,他頗為不喜歡看到這樣的小妖精,妖精就是應該充滿活力才是。

    他用右掌輕輕的摩挲著她的下巴,「告訴我,因為什麼而不高興?」

    慕容卿其實心中已經猜到夏侯奕要去做些什麼,只不過,心中明白是一回事,能否接受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沒說話,只是垂頭,抱住了男人的腰,想臉蛋貼上去,輕輕的蹭著,「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清淡的語氣卻包含了太多的不捨與依戀,可能,小妖精自己都沒能察覺到。

    夏侯奕突然就飛揚了一張臉,原來這小妖精是不捨得他離開。看來,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在不捨。

    心情越來越好,離愁也就這樣被驅散。他高興的想著,小妖精的心裡是有他的。

    可是,後來他又想到一件事,既然小妖精是他的,那麼為什麼上一次她不願意嫁給自己,甚至為此與自己鬧了幾天的彆扭。

    男人不由自主的凝眉,將懷中的少女給抱緊,「卿卿,真的不喜歡九皇子府嗎?」

    慕容卿本是被離愁給弄的沒什麼心情,可突然聽見他這句話,一股無法忍耐的笑意便就這樣散湧而出。

    老天,這個男人要不要這麼有趣,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想著這件事。

    其實,上一次鬧彆扭,事後她仔細回想了一番,倒也明白了夏侯奕的意思。男人是想要求婚,只是不會說,便直接問了她是否喜歡九皇子府。

    當時她也沒多想,自然以為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哪裡知道男人是話中有話。

    此時此刻,男人再度提起這個話題,慕容卿有些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

    夏侯奕即將遠行,按說她應該說些好聽的讓他滿意,能讓他放心的去做事。

    只是,想到就要這樣讓他滿足,心中又多少有些不樂意。

    眨眨眼,慕容卿便抬頭開始數落起九皇子府的各種不好之處。

    男人只聽見她辟里啪啦的說個不停,彷彿偌大的九皇子府在她的眼中就沒有一處是好的,能讓她滿意的。

    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到最後已經完全黑沉了下來。

    聰明如他哪裡還會不知慕容卿的意思,也明白上一次自己生氣根本就是毫無意義,兩人說的根本就是兩件事,毫無牽連。

    難怪,他就說,他的小妖精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笨了,那麼清楚的事情怎麼到了她那邊就這麼的麻煩。

    忽而,夏侯奕想到了一件事。上兩天自己不經意間聽見竺亭與阮寧兩人的對話,說起了喜歡一個女人,想要娶她該怎麼做。

    當時竺亭是這樣說的,他說,「就你個蠢笨的大個子怎麼會明白女人的心,女人都是要哄的,更何況是求婚。一定要做些花樣,能滿足女人的虛榮心。畢竟,一輩子就只會成親一次,對女人而言太過重要。稀里糊塗的就嫁給你,女人太虧了。」

    夏侯奕已經記不得當時阮寧是怎麼回答的了,他當時就只有不屑的感覺,成親還不就是男人說了算,關女人什麼事情。

    可此時此刻見到慕容卿那一副挑開話題的模樣,哪裡還有不明白的。看來,竺亭說的還是挺有道理的。

    只不過,他該怎麼做?夏侯奕第一次開始覺著頭痛,有種被難住的感覺。

    「我還有事,先回,改日帶人來瞧老夫人。」夏侯奕哪裡會讓自己被難住,既然知道慕容卿想要什麼,他豈會再容她想辦法逃開。

    當即,也不等慕容卿回答,夏侯奕大踏步就邁步出去。

    「殿下!」慕容卿驚叫一聲,從後面撲上去,圈住他的腰,不捨得放手。

    明明他還會回來,可不知為什麼,瞧見他就這樣大踏步離開,心裡頭很酸,酸澀的就猶如吃了很多的酸葡萄,難過的要死。

    趴在夏侯奕的脊背上,慕容卿委屈的紅了眼,「殿下,我不想你走。」好吧,到現在,她還是說出來了。

    她不捨得離開男人,不捨得他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更不捨得他就這樣離開自己那麼長時間。

    夏侯奕緊繃了身子,有些摸不準小妖精的心思。只是,當得他感受到脊背處傳來的濕潤感時,整個人便不好了。

    他快速轉身,抱起小妖精,大踏步走回去,在椅子上坐下,隨即將小妖精圈入自己的懷中。

    「傻瓜!」夏侯奕揚著眉頭拍打她的頭,「分離只是暫時,我很快回來。」

    他也捨不得小妖精,無時無刻不想著她,離開那麼長時間,他更難受。

    如果有的選擇,他自然也想將小妖精帶在身邊,還有什麼地方比他的身邊更安全?

    天知道他用了多久說服自己去這一趟。

    將慕容卿這個小妖精留在京城這個狼窩裡,他能放心?

    只是,為了將來大事,他不得不這樣安排。

    誰知,小混蛋居然來給他搗蛋。天知道他根本不是小混蛋的對手,被她幾番折磨下,估計就要繳械投降了。

    不行,一定要堅持,夏侯奕心想。

    「不不不!」慕容卿使勁搖頭,「我就是不要你走,殿下,別走,嗚嗚……我捨得你走。」

    不知是否因為老夫人病了的緣故,慕容卿的心柔軟了好多。此時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那晶瑩的小雨花就這樣翻滾著往下灑!

    夏侯奕還來不及反應,小雨已經發展成了漂泊大雨。

    「嗚嗚……殿下,你是個大壞蛋,就知道欺負我。嗚嗚,欺負人。說好了要照顧我一輩子,還沒開始就一個人偷偷溜走了,嗚嗚,男人都是不能信的,我好笨,怎麼能相信男人的話。」

    好吧,慕容卿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要讓男人心疼。

    明知這事兒於他們的將來有益,可她就是捨不得這樣讓男人自己離開。

    慕容卿心中打什麼主意,瞭解她的人,一聽便能夠明白。

    聰明如夏侯奕又豈會聽不明白小妖精的話,只是,這件事,他不能讓她如意。

    此行太過危險,帶著她不是件好事。

    更何況,如今將軍府亂的很,她真能放心的離開?

    「乖,聽話,我很快便能回來。」猶豫了會兒,夏侯奕只能這樣安慰著懷中的少女。

    慕容卿委屈的抬頭,被淚水沖刷過的雙眸晶亮的猶如天上的星星,燦若星火。

    夏侯奕瞧得是一怔怔的,思緒中,兩顆明亮的星星在不停的旋轉,盤旋,久久不停。

    「殿下……」軟軟膩膩的嗓音響起,慕容卿可憐兮兮的捉住他的大掌貼上自己的臉,深深的看入到他的眸子中,「殿下,你就捨得離開卿兒嗎?」

    不捨!是肯定的。

    只是,他不能帶著她一道去。

    「卿兒會想你的,很想很想,茶不思飯不想,會瘦,會生病,說不定,殿下回來就瞧不見卿兒了。」慕容卿掰著手指頭,一件事一件事的數著,越說越可憐,彷彿明天就會嗝屁了。

    夏侯奕氣的半死,那半張未被面具遮住的臉是黑了又黑,陰沉的彷彿馬上就能下暴雨。

    真是個小混蛋,他真恨不能拍死這口無遮攔的小混蛋才好。瞧瞧她說的那些是什麼話,這些話也能亂說?

    「住嘴!」眼見慕容卿說個不停,夏侯奕再也忍不住,當即怒吼著打斷了她的話。

    慕容卿委屈極了,大眼睛眨巴著,裡面有一滴晶瑩的雨花兒,彷彿馬上就要墜落。

    「殿下,你不疼我了?人家真的會思念成疾的,相思病,殿下,你那麼聰明,難道沒聽過?」

    含著委屈的指控,明明知道小妖精是裝的,夏侯奕卻還是覺著心裡悶得慌。

    他霍然起身,將小妖精放下,抬手,重重的在她腦門上磕了一記,「欠了你的。」

    而後,轉身,大踏步離開,很快便不見了蹤跡。

    倒是慕容卿被弄的一愣一愣的,不明白男人這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回想一番,還是摸不準。討厭,沒說清楚,突然跑了又是怎麼回事?

    慕容卿想了半響,實在沒什麼頭緒便也沒再多想。

    之後的兩天,慕容卿又恢復了往常平靜的日子,每日去陪著老夫人用飯,吃藥,聊天。

    這天下午,慕容卿午睡醒來,正打算去老夫人那邊坐坐的時候,突然有丫頭打了簾子進來,「大小姐,三小姐求見。」

    「慕容雪?她來做什麼?」慕容卿有些疑惑,那個女人恨不能殺了自己,怎麼會突然跑過來見她。

    猶豫了下,慕容卿才吩咐丫頭將人請進來。不管如何,先弄清楚她到底玩什麼花樣才能想辦法收拾她。

    按照慕容卿的想法,慕容青病成那個樣子,能不能保住命都還是一回事,按說慕容雪應該守著他才是,怎麼還會有時間跑來這裡。

    正想著,一陣略顯急促的腳步聲就傳了進來。慕容卿抬頭去看,便見慕容雪急色沖沖的跑進來。

    她的眼睛腫腫的,比核桃還要大,通紅通紅,一看過去就跟兔子眼似的。身上的衣服也滿是褶皺,彷彿許久未曾換過衣裳。

    待得她走近,一股夾雜著酸味的古怪氣息湧了過來。慕容卿不禁皺了皺鼻子,往後面縮了縮。

    「三妹妹,今兒個你怎會有空跑來我這裡?」慕容卿淡笑著問道。

    換做是往常,被慕容卿這樣說估計早就翻臉了,可是今兒個卻是沒什麼反應,只是兩隻眼睛含著古怪情緒的望著她。

    慕容雪的身後跟著一個丫頭,半垂著頭,在慕容雪進屋之後便站到了一旁,頗為沒有存在感。

    不過慕容卿卻是格外看了她一眼,上次在慕容雪的住處可是見識過這丫頭的厲害,怎麼今兒個倒是老實了?

    沒等慕容卿多想,慕容雪已經不用招呼逕自在她對面坐下,而後垂頭,不言不語。

    慕容卿是納悶極了,根本就想不通這人想玩什麼花樣。

    慕容雪不說話,慕容卿也不問,時間就這樣緩緩滑過,室內的氣氛異常的凝滯,幾個丫頭都有些不安,總覺著氣氛怪怪的。

    又過了一會兒,突然,慕容卿好似覺著聽見了滴答一聲脆響。

    她微怔了下,回神後便快速往慕容雪看去。剛巧,她見到一滴晶瑩的水珠垂落而下,砸在桌子上,裂成了幾半個。

    「三妹妹,你怎麼了?」慕容卿的表情頗為怪異,慕容雪居然會在自己面前哭了,該不會是眼花吧,她怎會哭?

    誰知,她不問倒好,這一出口,滴答之聲更加急速,迅猛。

    很快,慕容雪垂頭的位置便冒出了一灘水。

    慕容卿開始凝眉,直覺有事不對勁。

    「三妹妹,你不說話我便要去祖母那邊看看了。」她可沒有時間跟她在這裡耍花招。說著,慕容卿便起身,打算離開。

    「大姐,別走。」慕容雪急喊一聲,快速起身,握住慕容卿的手腕,抬頭,眼巴巴的望著她。

    她滿臉都是淚水,眼睛更顯通紅,瞧著倒是有些可憐。

    大姐?慕容卿只覺著心猛然跳動了下,唇角也不自主的開始抽動。是她耳花了還是怎麼,慕容雪居然叫了她大姐?

    慕容卿覺著那種古怪的感覺越發重了,從慕容雪能夠說話開始,她從未叫過自己一聲大姐,並且,從小就對她有著敵意。不找她麻煩便已屬好事,還想要她叫自己大姐?

    此時此刻,她居然叫了自己一聲大姐,還是那麼的真誠,慕容卿不由得開始懷疑,難道人真的有可能改變?

    不,她才不會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才不會相信慕容雪那樣的性子能夠改變。

    做了個深呼吸,慕容卿凝眉道:「三妹妹,倒是難得才能聽見你叫我一聲大姐,別說,我這心裡真的很高興。好了,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種喜歡磨嘰的人,有什麼事你便直說,只要是我能幫的就一定會幫你。」

    慕容雪更加急切的上前,握住慕容卿的雙手,幾乎就是用自己的小手將她的雙手包裹住,兩眼緊緊的盯著她,「大姐,求你,求你幫幫我。」

    「幫你?幫你什麼?」

    「嗚嗚,大姐,求求你幫幫我大哥,他就快要死了。」噗通一聲,慕容雪重重的跪地,兩手抱著慕容卿的腿,小臉就這樣貼上了她的腰,大哭出聲。

    旁邊看著的綠心兩丫頭不禁凝眉,心道三小姐該不會是故意過來弄髒慕容卿衣服的吧。

    這一看過去,慕容雪的臉不停的在慕容卿的身上蹭著,還真的有那種可能性。

    慕容卿也是頗為不舒坦的掙扎,想要掙脫慕容雪,她真不喜歡被人這樣抱著,更何況,那個女人還是自己的敵人,感覺豈會不怪異。

    只是,慕容雪的力道太大,掙扎了幾下,慕容卿居然愣是沒能夠掙脫。

    慕容卿凝眉,放棄掙扎,只是問道:「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大姐,求求你救救大哥,他快死了,只有你才能救他。如果你不能救大哥,我跟母親也都會死的。」慕容雪哭著道。

    慕容卿的眉頭皺的更緊,真是笑話,慕容青是重病,需要的是郎中,與她有什麼關係,難道說,她還懂得治病不成?

    她拍拍慕容雪的頭,示意她放開自己。「三妹妹,你這是做什麼,這個時候二弟最需要的是郎中,你跑來求我有什麼用?」

    「不,那些郎中根本就沒用,他們都說大哥沒救了。」

    慕容卿失笑,郎中都說沒用,難道她就有辦法治得了他的病?

    「三妹妹,你到底想我幫什麼忙?」慕容卿再也沒有心思與慕容雪在這裡瞎扯皮,純屬浪費時間。

    慕容雪不知是否感受到慕容卿的急躁與不耐,居然收斂了哭泣,抬頭望著她,快速道:「大姐,我知道九殿下身邊有一個神醫,不知你是否能請那個神醫過來替大哥瞧瞧。」

    慕容卿不禁微微愣怔,神醫,九皇子身邊的人。她垂頭望著慕容雪,神色開始變冷。

    前兩日夏侯奕才與她說過要帶一個神醫過來替老夫人瞧瞧,今兒個慕容雪就說要請人來,難道說,她一早就知道九皇子身邊有這樣的人?

    她開始懷疑慕容雪的動機,說實話,這事情她也是剛剛才知道。之前雖然曾經派人去查過夏侯奕的資料,但卻根本沒查到他身邊有一個神醫。

    既如此,慕容雪從何得知?

    慕容雪卻是不知慕容卿內心的想法,她只是緊緊的揪著慕容卿的衣服,祈求的望著她道:「大姐,只要那個神醫能出面,大哥一定會好的。」

    慕容卿推開她,退後兩步,「三妹妹,你這彷彿求錯了人。你應該派人送拜帖去九皇子府,親自去求九皇子才是。」言下之意,我與九皇子關係可一般,你找我不是找錯人了?

    慕容雪也是微微一怔,彷彿沒想到慕容卿會拒絕自己,下意識的,她就道:「大姐,你與九皇子關係那麼好,為什麼就不能幫幫我?」

    她微微垂眸,掩住眼中的怨毒。賤人,明明就與九皇子關係那麼好,還在這裡裝傻,誰不知道他們早就黏糊到一起去了。

    上一次宮中晚宴,九皇子夏侯奕可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幫了她,難道這還不能證明他們關係匪淺?

    如今所有人都在傳言這兩人早就搞到一起,說不準已經私定終身,這女人居然還敢說沒關係,虧得她能說出口,怎麼就不覺著臉紅?

    慕容雪心中不忿,恨不能衝上去撕碎了慕容卿臉上掛著的淡然笑容。她就是討厭那種笑容,彷彿能夠看穿一切,掌控一切。

    憑什麼,同是嫡女,她又會比自己厲害到哪裡去,而且,誰不知道她是個草包,可為什麼只從那件事之後她就完全變了個人,好似事事都能夠壓住自己一頭。

    慕容雪覺著這極為不公平,甚至覺著以前慕容卿都是在作假,否則人怎麼可能會突然之間就變了。

    這賤人就是在作假,一定是。慕容雪暗中咬牙,努力將心中的憤懣給壓抑住。

    再抬頭,她臉上還是那種可憐兮兮的祈求之色,「大姐,以前都是我錯了,你大人大量就放過我一回。大哥他那麼年輕,難道你真捨得這樣看著他死去?大姐,求求你去找九皇子,請他讓那個神醫來給大哥看一下可好?」

    「我真的與九皇子不是太熟。」慕容卿睜眼說瞎話。不熟?每天晚上見面還不熟?

    你確定不熟的兩人會抱在一起,互相承認心中只有彼此?

    綠心兩丫頭的唇角不住的抽搐,越發覺著自家小姐那睜眼說瞎話的能力是越來越強了。

    彷彿看出慕容雪不太信,慕容卿又道:「不過是之前在宮中晚宴的時候與九皇子見過一面,說不上什麼話。三妹妹,我勸你還是自己出面去求九皇子比較好。」

    笑話,她又不是小百花,聖母,會為了想要自己命的人去求人。

    更何況,誰知道這其中是否有什麼其他的貓膩。

    「大姐,難道你真要見死不救?」慕容雪尖銳的喊。

    慕容卿冷笑著又退後了一步,提防慕容雪是否會突然發瘋。「什麼叫見死不救,沒有能力,如何出手?三妹妹,你強人所難也要有個度不是?」

    慕容雪簡直就要瘋了,眼前的女人根本就是在推搪,在忽悠自己,她就是想要看著慕容青跟自己去死。

    她的臉瞬間變得猙獰,在慕容卿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衝了過去,死死的揪著她的裙角,抬頭,凶狠的望著她,「大姐,我們可是一家人,身上流的是相同的血脈,難道你真想看著我們去死?我知道,你恨我們,巴不得我們死,虧得我還以為你會看在我們是同一個血脈而放過我。看來,我真的是太天真了。」

    慕容卿就覺著很好笑,誰也不天真,誰也不想做傻瓜,既如此,在這裡裝模作樣還有什麼意思。

    而且,她抬頭往門口方向瞅了瞅,有些人只怕是快要待不住了吧。

    ------題外話------

    吼吼,相思病神馬的,確有其事,思念一個人的滋味,真的不太好受。妞兒們,感受到竹子對你們的思念了嗎?在的話,趕緊冒頭,嗚嗚,想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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