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洋的亞丁灣,天空蔚藍,大海蔚藍,海風徐徐。
一輛掛著華夏五星紅旗的巨型貨輪在大海上破浪前進,突然遠處海平面上出現了幾個小黑點。
小黑點並不是什麼大船,只是幾艘小快艇,但每艘快艇上都站著兩位面目凶悍的黑人,他們的手中握著ak47衝鋒鎗,甚至有一個高大雄壯的黑人肩膀上扛著一個火箭筒。黑漆漆的火箭筒洞口在陽光下折射著冰冷的金屬光澤,給這平靜而美麗的蔚藍色大海增添了幾分猙獰陰森。
「海盜!是索馬裡海盜!」
「調轉方向,加足馬力全速行駛!」船長馬上下命令道。
「馬上向公司總部呼救……」
各種叫聲在大海上突然響起,緊張的氣氛煞那間籠罩了這片海域……
剛搶救了一名心臟梗塞的病人,李濤心情愉快地在過道裡走著,剛走到科室門口,突然門被一些打開了,上次讓李濤吃一個大憋的輪科醫生田美臉色蒼白,還掛著淚殊從裡面跑了出來。
「咦,田醫生發生什麼事情了,這麼急匆匆的?」李濤攔住問道。
「哇,李主任,我,我爸出事了!」在旁慌無助之一,田美見到李濤像是見到了親人一般,一下子就撲到李濤的懷裡,眼淚就像雨一樣嘩啦啦地往下流。
田美身材高挑,凹凸有致,臉蛋又長得漂亮,雖然是平時冰冷了一點,但是醫院裡不少單身男醫生的夢中情人。
李濤被田美這樣抱著,免不了有些不習慣和尷尬,但今日卻只有關心和心疼。
「別著急,別著急,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天塌下來我也幫你頂著。」李濤輕輕拍著田美的後背安慰道。
「海盜,我剛剛聽說我爸在的那艘貨船被索馬裡海盜劫持了!」田美哽咽道。
李濤聞言眉頭不禁皺了起來,他還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扯到索馬裡海盜上,不過萬幸的是,據說索馬裡海盜一般是要錢不要命,只要肯支付贖金,他們是不會殺人。只要人還活著,李濤就有辦法。
剛才聽到田美說她爸出事,李濤唯一擔心的就是他出意外死了。
「不要急,既然你爸是被海盜劫持了,你急也是沒用的。這樣我們到外面涼亭,你詳細跟我講一下憲竟是怎麼一回事,然後我再想想辦法。」李濤拍拍田美的肩膀說道。
一個年輕貌美的美女醫生抱著著一個年輕科室主任的腰,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不知道的人還真容易胡思亂想。
「李主任,這事你真能想辦法嗎?」田美聽說李濤要幫忙想辦法,猛地抬起頭,還噙著眼淚的雙眼不敢置信地仰望著李濤。
剛才田美也只是因為李濤問起,這才說起她爸被索馬裡海盜劫持的事情,其實對李濤能否幫忙她是不抱什麼希望的。
索馬裡海盜啊,對於她這樣一個小醫生來說是多麼遙不可及的人,就算知道李濤不是普通人可比,田美也從來沒想過在這件事情上他能幫上忙。否則剛才田美也就不會流著眼淚急匆匆離開,而是應該先找李濤幫忙了。
「我既然說能想辦法,那就一定會想辦法。好了,現在你先別急著哭,我們先到外面把事情說清楚。」李濤以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目中射出懾人的光芒。
自己的同事父親都敢劫持,別說是索馬裡海盜了,就算m國佈置在那一帶海域的太平洋艦隊隊,以李濤現在的修為也敢去闖一闖。
雖說心中依舊覺得希望渺茫,但是出於聊勝於無的思想,田美還是鬆開李濤的腰身,輕輕抹了把眼淚。
李濤見田美總算不再抱著自己,暗暗鬆了一口氣。人言可畏,這裡可是醫院大樓,最怕的是被其他科室的同事看到,指不定又要聯想到哪裡去了呢!
這世間的事情說怪也怪,李濤怕什麼,偏生還就來什麼。
田美剛剛鬆開李濤的腰身,抬手抹眼淚時,迎面樓梯口陳娟突然冒了出來。
陳娟一冒出來,目光就落在了兩人身上。
不過田美這時候心采父親的安危,只知道抹眼淚,而李濤的手卻因為剛才寬慰田美的緣故,還搭在她的香肩上。
一個女孩子在抹眼淚,另外一個男人手搭在她的肩脖上,像是在安慰什麼,想不讓人聯想到一些事情也難,尤其面對田美這樣一位大美女,很難讓人不去想其他東西的……
陳娟現在和王毅正在熱戀當中,所以不敢打擾這位「小叔」,只是用一種別有味道的眼光打量了一下李濤,然後一言不發地跟他們擦肩而過。
感受到陳娟從身邊經過時帶過的一陣曖昧的氣息,李濤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就想不通為什麼每次這種事情總會牽連到一個美女,難道自己的桃花運真的如此旺盛嗎?
不過這個時候顯然不是去想這些無聊事情的時候,李濤再次拍了拍田美的肩膀道:「好了別哭了,我們出去說。」
醫院辦大樓就對開有一個涼亭,是修來給病人和家屬出來散步休息之用的。
跟著李濤走到涼亭裡面時,田美已經從一開始的驚慌失措中漸漸緩過神來。
「我也是剛剛接到家裡的電話才知道的,聽說劫持事情一個星期前就發生了。現在具體什麼情況我們也不知道,只知道好像一開始是在談判贖金的,現在突然不談了,聽說是因為被政府知道了,不允許這種支付贖金的行為。而是要採取向索馬裡政府施加壓力和軍事營救的手段。我聽說那些海盜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要是因為政府插手惹怒了他們,那我爸爸,我爸……怕……」田美說著說著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李濤平時雖然不怎麼關心時政,但對大名鼎鼎的索馬裡海盜還是知道一些。知道索馬裡海盜劫持船隻的唯一目的就是財,劫持之後往往會直接跟船東聯繫,要求贖金。這個時候船東一般也會採取私底下跟索馬裡海盜談判的手段,一方面是出於對船員等人生安全還有貨物安全的考慮,另外一方面也怕買賣變成一場槍戰,驚動保險公司,把海運保險費調成天價。
但處於國家層面的考慮,尤其華夏還是安理會常任理事國,他們是絕對不願意向海盜犯罪集團低頭的,這是有關國家尊嚴的問題。但另外一方面,索馬裡海盜又是個非常難對付和心狠手辣的犯罪團伙。一旦他們遇到情況,會把被劫持的人員放到甲板上,如採取強硬手段就殺死被劫持人員。為保護被劫持人員的生命安全,國家的營救行為萬萬卻又很難獲得成功。
而一旦發生人員傷亡,那瞬間可能就會把政府推上風尖浪口,可謂進退維谷。
所以聽說玫府已經參與進來,李濤眉頭不禁微微皺了起來。如果僅僅只是贖金問題,他倒相信憑自己現在的人脈,就算田美父親所在的公司不願意支付高額贖金,他也能籌集到這筆錢,先把人救下來再說。
一旦人員安全之後,索馬裡海盜當然只能等著迎接李濤的報復。但如今既然政府已經插手,估計國際上也早已經傳得紛紛揚揚,不說政府肯定不允許你私底下交易,就算交易成功了,人員也安全了,華夏的國際名聲肯定也要受到一定損害。
李濤雖然更看重的是人的生命,至於什麼名聲他反倒覺得是其次。一個國家如果連自己國民的生命安全都無法保全,名聲要來又有何用?不過身為一名華夏公民,不管怎麼說,李濤還是有國家榮譽感的。
現在既然政府已經插手這件事情,李濤更希望的是找到兩全其美的方式,而不是直接支付贖金。當然也不是坐看軍方的營救行動,他是絕對不龍許田美的父親出現生命危險的!
「傻丫頭,別哭,我會想辦法的,你要相信我!」李濤見田美落眼淚,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忍不住主動把她攬在懷裡,輕聲安慰道。
不遠處,醫院大樓急診科辦公室,陳娟站在窗戶口看著田美趴在李濤的肩膀上哭,雪白的貝齒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
或許是李濤的安慰起了效果,也或許是李濤的胸懷給她了田美一份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田美終於漸漸收起了眼淚,只是心中的擔憂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像眼淚一樣收起來。
李濤見田美不再哭泣,輕輕把她從自己的肩膀上扶起來,然後拿出了手機。
為今之計,既然政府已經插手這件事,那麼李濤希望自己也能參與到這次營救計劃。
李濤沒有打電話給王毅或者高鞏義,而是直接打給了方老。他知道這種事情,恐怕連身為南粵省委書記的高鞏義也都難以說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