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將軍回來了。」黃飛虎道。
「將軍,如若有事你派士兵通知一下便是了,末將去您的營帳儀式,怎能勞煩將軍跑一場呢?」楊戩拱手作揖道。
黃飛虎坦然一笑道:「這大敵當前,你我又何必拘泥這些禮數呢。今日我與武吉將軍前來是有事與將軍相商。」
「哦?」
楊戩訝異一聲,伸手引二人坐下!心中卻在犯著嘀咕:「以往若是有軍事,這幾位將軍都是在丞相府議事,今日怎麼來我這裡了?」
武吉道:「楊將軍,方纔我與黃將軍已經來過一趟了,但是不見將軍的影蹤,問了士兵也無人知曉,無奈只好再次等候了。」
「呵呵,在下有事情在身,哪裡想到兩位將軍到來!不知是何事情非要兩位將軍親自前來啊?」
武吉道:「我們又來了大敵了。」
「哦?蘇護剛剛投降又來敵人?」楊戩眉心微皺,哪裡會想到這麼快,這蘇護投降也就幾日光景,這朝歌城派兵速度的確是令她驚訝。
「對!」武吉點頭道。
「這一次來的是誰?」楊戩問道。
「乃是那三山關的統領張山,副將李錦!」武吉道。
「張山李錦?」
這二人楊戩倒是不知,這傳說繁雜,身為一個現代人,誰也不會每天都去搗鼓那些傳說!因為在現代這個社會,懂得傳說是吃不飽肚子的。
黃飛虎道:「張山乃是朝歌朝中大將,在三山關佔領要職,而且此人作戰謀略極高!那副將李錦也不是等閒之輩。在朝中時,我倒是與這張山李錦有過幾面之緣。」
「他們二將前來討伐西岐,兩位將軍為何不去稟告師叔,卻來我營中?」楊戩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武吉道:「楊將軍有所不知,我二人就是剛從丞相府出來的。」
「師叔是不是已經有了破敵良策?」
「但是張山李錦這二人。帶領的二十萬人馬倒是不足為慮,如今我朝有黃將軍這樣的用兵神將,不愁不勝!」武吉一邊說,一邊讚許的向黃飛虎拱了拱手。
「既然是這樣,有師叔統領,黃將軍調兵,末將也只是一個奉令殺敵的用處,末將已然不知兩位將軍此次前來的因由。」楊戩越說越糊塗了。
指揮作戰有黃飛虎,南宮武吉,這等大將。衝鋒陷陣有哪吒、黃天化、雷震子等人!這既然已經和姜子牙商量過了,理當又破敵之策,又為何轉程來他這裡一趟?
黃飛虎歎息道:「這征伐多年,歷經大小戰也有十幾場,但是這良將好破,左道難敵啊。」
一想起以往的戰事,黃飛虎就歎息了起來,那武吉也是無奈歎息。
楊戩算是有些明白了,問道:「是不是這張山。李錦的營中有什麼左道人士?」
「現在還沒有!在張山李錦如今在距西岐城三十里處紮營駐寨,丞相也已經派出了土行孫前去打探,並沒有發現這其中有何異人。」黃飛虎道。
武吉接道:「如今這張山,李錦已經在城外駐紮兩日了。卻沒有任何要攻城的跡象!」
楊戩沉默了一下,緩緩說道:「兩位將軍是在懷疑他們在等人?」
武吉、黃飛虎相視一眼,都點了點頭,黃飛虎道:「正是如此。這就是我們前來找將軍的原因。」
楊戩也明白了,原來他們是擔心張山、李錦不敢貿然攻城,是在等候一個旁門左道相助。這也難怪,西岐城內這會法術的人不少。若是他們以凡人之軀硬功的話,不僅拔不了這西岐城,很有可能會葬送這二十萬的兵馬。
「兩位將軍,我也不知那張山要等待什麼人?」
這三山五嶽修道之人數不勝數,這張山等待的人,楊戩還真的是猜不出來!也無頭緒。
黃飛虎道:「據丞相推算,他要等的這個人與殷洪有些關係。」
「殷洪?」
楊戩心中突然明白了七八,他也知道殷洪有一個兄長,殷蛟,此刻正在廣成子那裡修道習法,而在這征途上,為了手足而出山的人可是數不勝數了,就連他的結髮妻子碧霄,也是為了手足。
「殷蛟?師叔是不是擔心殷蛟會下山相助?」楊戩道。
黃飛虎二人點頭,武吉道:「正如楊將軍所言,那殷洪陰狠毒辣,與其父紂王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殷洪如今被誅,若是被那殷蛟知道了,鐵定是要下山相助的。一個殷洪就如此厲害,這再來一個殷蛟難免會誤了大事。」
上一個殷洪鬧得西岐大營是連損大將,若非赤精子痛殺愛徒,這殷洪可謂是大傷西岐元氣。
對了!楊戩忽然想到,他所知道的,殷蛟也會下山,而且也是深的廣成子的疼愛,將鎮山之寶番天印贈與了他!這番天印與陰陽鏡一樣皆是上古神器。
關於這番天印的來歷,傳說不一,楊戩所知道的,上古時期,那祝融、共工兩位天神大戰,共工戰敗,心中不服,一怒一下,撞上了不周山,導致不周山坍塌!後來才有了女媧補天。
元始天尊取得不周山斷壁,在九龍鼎之內修煉數年,在煉出了這番天印,贈與了首位弟子廣成子手中!
楊戩想到,若是那殷蛟下山得到番天印,可能比那殷洪還要難纏。若是現在前往九仙山,像廣成子說其利弊
,不讓那殷蛟下山,或許還能阻擋這難纏事情。
「師叔怎麼說?」楊戩問道。
武吉道:「丞相的意思,是拜託將軍前往九仙山一趟,去勸勸仙長廣成子,不要放殷蛟下山。」
「對,只要是他不下山,那張山。李錦之圍,不出數月,我等定能去破!」黃飛虎也說道。
真是一波剛平一波又起啊!楊戩道:「兩位將軍放心,在下就去一趟九仙山,向師伯稟明情況。」
……
寒冬已經來臨!雪花飄飄揚揚,滿空鵝毛,灑滿人間,山川河流、叢林山野,白垠一片!九仙山之上也被雪花瀰漫。
這座仙山仙氣圍繞,山谷中爭艷的桃花也都不復存在了,樹枝上已經壓著沉甸甸的積雪,偶爾兩隻麻雀站在枝頭上嘰嘰喳喳,蕩落了積雪,驚飛了鳥兒。
楊戩緩步走在這山谷中,來到了這個楊嬋曾經待過的地方,想像著這裡的每一角落,都留著楊嬋的身影。
踏在積雪的道路上,發出了摩擦的扎扎聲!山谷間的那個涼亭,亭子上積滿了雪!
正在這時,前面迎來了一個童子,那童子十三四歲的模樣,眉宇間英氣勃勃!稚氣未脫的臉龐被凍得是紅撲撲的。
「這位道友,敢問您是?」
童子的聲音清脆,明亮,像是這幽谷中的鳥兒發出的聲音。
「在下楊戩,今日特來拜訪廣成子師伯。」楊戩回禮道。
「是楊師兄啊,真是有失遠迎啊,只是師兄來的不巧,師傅已經出山一個多月了。」童子眨巴著那雙靈動的雙目,對楊戩說道。
「出去了?可知道去了哪裡?」楊戩疑惑道。
他聽楊嬋曾經說過,廣成子一般是hi很少外出的,她在山中的幾年中,廣成子只是閉關修煉,九仙山基本是一步不出,怎麼在這個關鍵時候出山了?
童子搖了搖頭道:「這弟子就不知道了,師傅出去的時候,只是讓我等看好山門,並沒有相告去了什麼地方?」
「有沒有說何時回來?」
「也沒有!」
周圍的雪是越下越大,雪夾雜著風,風也夾雜著雪!呼嘯的風捲起了地上塵埃的積雪,在卷在半空中飄飄蕩蕩,如夢如幻。
楊戩正欲要走,卻忽然轉身,繼續問道:「你師兄殷蛟可在山中?」
「殷蛟師兄?」那童子也是一愣,像是沒有想到楊戩會問出這個問題。他思考了片刻,略有些為難的樣子。
「難道也不在山中了?」楊戩急問道。
童子搖了搖頭道:「師兄倒是在山中,只是師兄在師傅臨走的時候,觸犯了門規,頂撞了師傅,現在被師傅罰在後山閉門思過呢。」
楊戩終於鬆了一口氣,微笑道:「不知我可否去看看他?」
童子猶豫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道:「師兄在閉門思過,師傅說是不允許去看望了!要是師傅知道了會責怪與我們的。」
「師弟莫要擔心,我這次來是帶著師叔姜子牙的托付而來,事關重大,還請師弟通融一下。」楊戩客氣道。
那童子躊躇不定,楊戩繼續道:「姜師叔如今在執掌封神榜,此事重大,就連師伯也傾力相助,今日若是誤了事情,師伯也會懲罰你的。」
那童子一愣,反過來時,輕輕道:「好吧,我帶你,但是師傅要是問起來的時候,師兄你要替我像師傅說明緣由。」
楊戩輕輕一笑,點了點頭!那童子便放開了心,帶著楊戩直往後山走去,去往後山的道路崎嶇,一條小道婉轉延伸,穿林過山,雖是乏味,但是這途中風景秀麗,白雪皚皚,倒是可以緩解疲勞。
那童子帶著楊戩進入了後山,看著周圍群山圍繞,一條飛天瀑布自上而下,泉水潺潺,雪花落入飛瀑中立刻就被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