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真人瞪著楊戩師徒兩個接著說:「師兄,我可是將寶物混天綾、乾坤圈、火尖槍還有那風火輪,加上自己的玄門之法全都教給哪吒,這每一件寶物在三界都是赫赫有名,別人垂涎已久,你竟然說我沒有將本事教給哪吒,真是氣煞我也。」
玉鼎真人微微一笑,道:「既然你將自己的全部本事都教給了哪吒,為什麼他還被人給抓了過去呢?難道你的修為還不如金鰲島那些人嗎?」
太乙真人怒道:「胡說,那些人要不是擺下什麼狗屁陣法,單憑修為武功,哪一個是我的徒兒的對手,你還說我,也不看看你的弟子,不也是被那什麼金光聖母給傷了吧?我的徒弟好歹是敗在了金鰲島那些人老大的手上。
你的徒弟倒好,敗在了一個女流之輩手上!師兄你難道就將自己的本事教給你的弟子了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竟然吵了起來,這很是令楊戩驚訝,好奇,可笑,兩個都是活了一千多年的人了,竟然放不下這點糾結,不過想想也是很能理解,這些修為高深的真人,在師門中不比修為。
不比法寶,卻是在比較自己的徒弟,太乙真人視哪吒為愛徒,玉鼎真人似楊戩為愛徒,雖是在爭吵,這也是他們這些修為沉寂的人,尋得一絲樂趣罷了。
楊戩急忙插在他們中間,無奈道:「兩位好了,你們不要吵了,現在不是吵架能解決問題的,金吒、哪吒兩位兄弟已經被他們擒獲,我們現在是要想辦法把他們救出來才是。」
良久,兩人才安靜下來!玉鼎真人平復心情道:「我們這次來就是和你商量這件事情。」
楊戩忽然醒悟道:「對了,師傅、師叔,你們不是在山中清修,怎麼有空來到這西岐大營了呢?」
太乙真人撫鬚道:「我們本是在山中修為,你們這人間之事本是不該管的,只是我們收到教中法旨,不得不來。」
「法旨?」楊戩驚愕!他知道三界中能搬動法旨的只有通天教主、元始天尊、還有四處仙遊的太上老君,難道這十絕陣之事驚動了這三位天尊?理當不對!三位天尊的地位,在他的年代來說,算的上是boss級別的。
怎會去輕易出手?楊戩疑惑道:「難道是天尊他老人家命師傅、師叔兩人前來破陣的?」
玉鼎真人微微搖頭道:「我們的確是奉了法旨來破陣,但是卻不是師尊頒布的法旨,是燃燈老師。」
楊戩心中驚愕:燃燈老師?難道是燃燈古佛?哦,不,在封神時期燃燈古佛被稱為然等待道人,只是這燃燈道人和師尊他們是什麼關係呢?。他保留了這個疑問,最後才知道,燃燈道人是闡教的副教主。
楊戩大喜:「有兩位長輩前來,十絕陣定能被破。」
太乙真人一笑,搖頭道:「不止是我們兩人來了,你的眾多師伯、師叔都來了。」他微笑的看著楊戩,似在向楊戩說一個驚喜,這對楊戩來說的確是一個驚喜。
聽太乙真人一言,這闡教十二金仙都來了,十二金仙他只是在玉虛大會上見過幾人,那時的他被碧霄的事情纏身,並無心情去拜訪眾位師伯師叔,當時他只是帶著哪吒去向懼留孫請罪。其他真人倒是未曾見到。
此刻十絕陣前,十二金仙駕到,怎能不破?心中也是充滿了期待,想去依次拜訪眾位真人,這些人物都是傳說中的人物,能一睹真容已是榮幸。
楊戩道:「眾位師伯師叔前來,加上燃燈師祖的主導,金鰲島十天君布下的十絕陣定能瓦解。」
玉鼎真人頷首道:「這十絕陣之事,就交予我們了,我和師弟前來找你,是為了另外一件事情。」
楊戩驚訝之餘,略有些失望,他受恩與玉鼎真人,一直以來除了對玉鼎真人的敬愛之外,心中也有一個小小的願望,就是能與玉鼎真人一起並肩作戰一次,只有一次就能足矣,可是這樣的境況或許永遠都不會發生,也可能明日就可能發生。
楊戩道:「師尊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
太乙真人搶先道:「楊戩,明日我等去破他們的十絕陣,你要潛入商紂大營中,尋得哪吒、金吒二人,並救他們出來。」
玉鼎真人接著道:「明日我等破陣,聞仲以及十天君的注意力全都在我們這裡,你去救哪吒之後,大可去燒了他們的糧草!這樣一來,你們的伐紂之事就會容易很多。」
自古梁軍交戰,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楊戩雖是覺得這項兩位真人交代的事情沒有危險,不過也是極為重要,當即點頭應允,保證道:「師尊、師叔放心,明日我一定將哪吒、金吒兩位兄弟救出來。」
玉鼎真人點頭道:「很好,我們還要去相府中商量一下明日破陣事宜,你需要在稍做調理,我們先行去了。」
話音剛落,玉鼎真人化青光,太乙真人化紅光消失不見!楊戩望了一眼兩人消失的背影扭頭又看哮天犬與金翎子在伏地療傷,楊戩蹲下身子,伸手撫摸了哮天犬的頭顱,金翎子的翅膀。
運起真氣,幫助他們療傷,少許,楊戩收回真氣!對他們輕聲說道:「剛才師傅、師叔的話你們聽到了,但是明日你們要留在大營好好養傷,沒有我的命令不准出大營!」
哮天犬、金翎子輕輕的點了點頭,又趴了下去。楊戩站起身子,想起在金光陣發生的一切,此時更是對哮天犬、金翎子增加了情誼。
楊戩走出營帳,晚風拂面,神清氣爽!往來巡邏的士兵,向他打著招呼,姜子牙、武王兩人只是派遣楊戩做事,到現在為止也沒有明確給楊戩封官進爵。他也不在乎這凡世間的官職。
重傷
痊癒,行走在夜間小道,心情還算可以!忽然間瞧見前面一面營帳中,燈光閃爍,燈影照耀下竟然是一具婀娜身姿,楊戩一驚:這營中怎麼會有女人!難道是妖孽不成?
當即身子一閃,到了那營帳帳前,楊戩猛然拉開營帳,一股勁風席捲而出,再一睜眼,裡面卻什麼都沒有了,哪裡還有什麼婀娜身姿的女子。楊戩恍惚中,以為自己看錯了。
正要轉身,忽然間從背後伸來柔軟雙手,身後香氣撲鼻,雙手握住了他的眼睛!楊戩渾身一怔,一把抓住了那柔若無骨的秀手,反手一擰!只聽得一聲嬌呼:「哎呀。」那女子被楊反腕按下。
楊戩大怒:「何方妖孽,膽敢入闖西岐大營!」
那女子也是大怒,嬌斥一聲:「我是妖怪?你倒是看看我是什麼妖怪啊?」聲音熟悉,調皮任性中帶有一絲怒意,楊戩猛然鬆手,那女子站直身子,揉著自己的手腕,嘶嘶著倒吸著涼氣。
楊戩定睛一看,眉眼展開,大喜道:「三妹!」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面前的這個身穿西岐士兵衣服的女子竟然是楊嬋。
楊嬋揉著自己的手,瞪了楊戩一眼冷哼一聲,扭頭就走,楊戩急忙追了上去,擋住了楊嬋。尷尬道:「三妹,你怎麼來了?來了也不告訴二哥一聲!也讓二哥有點準備呀。」
楊嬋怒道:「誰是你三妹,誰是你三妹!我不是妖怪嗎?你現在不是叫我妖怪嗎?你倒是說說,我是什麼妖怪變成的啊?說啊!」
楊嬋妙語連珠,只是說的楊戩無法可說,吞吞吐吐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他行軍打仗時期,很是思念家中的楊嬋,在破十絕陣之前的一晚,他獨自仰望星空思念楊嬋,想念楊嬋。今日見到了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方纔他失禮之處,很是讓楊嬋生氣,良久,他才擠出了一句話:「三妹不要生氣,二哥不對,二哥向你賠不是了。」
看著楊戩認錯,態度誠懇,又見他吞吐不清,滑稽模樣,楊嬋才露出了微笑:「我們才分開幾年呀,連你的妹妹都不認識了,要是在等幾年之後,你凱旋而歸的時候,是不是連家門都不知道怎麼走了啊?」
楊戩一笑道:「三妹說笑了,這西岐大營中守衛甚嚴,而且時常會有地方的探子潛入,如今聞仲大軍西政,他又是截教門人,認識幾個妖孽也不足為奇,這才一時疏忽錯將三妹當成了妖怪。」
楊嬋道:「好吧,看你解釋的還算合理,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她語氣忽然停頓,滿臉淚花的看著楊戩,低聲說道:「二哥,我想你了。」
楊戩苦笑一聲,身有同感,伸手為楊嬋拭去淚花,微笑道:「二哥也時常想你,這些年你在家中過的可好?」
楊嬋不點頭也不搖頭,淡淡道:「我在家過的還算是可以,每次我無聊了,就會去月宮找找嫦娥姑姑,到她哪裡去喝上幾杯茶,也去九仙山去看看廣成子前輩。這樣一來日子倒也過的不慢。」
楊戩自她的語氣中不難聽出有心酸之意,楊戩道:「三妹,等伐紂大業結束之後,二哥就在家中陪你。」
楊嬋笑道:「我知道,我知道二哥很快就會回家的,所以我才不著急呢,有你在我身邊總是惹我生氣,這好不容易得了空閒時間,我當然要好好的玩玩了……二哥,你要快點回來啊。」
楊戩撫摸這她的秀髮,柔聲道:「會的!對了,你是怎麼來到西岐大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