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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4章 手抽發錯了 文 / 琉璃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對不起。橘子皮寫日記,手x的點到《迷川》裡發錯了。啊啊啊啊

    對不起。我先用《十里紅妝》開篇代替下,我寫好會馬上替換的。

    哎,這個手x~眼x~真是對不起!大家恕罪~

    引子:

    三月桃花十月楓。

    位於秦淮下游的龍城是個小縣城,城雖小,卻是個景物豐饒的地方,尤其是海娘娘廟一帶的桃花和楓樹林更是遠近聞名,桃花盛開時,花延五里,粉紅粉白,花絮漫天,美不可言,更有佳婦好女徜徉其中,衣香鬢影,花顏雪膚,益增其美;十月楓葉紅半天,映襯著滔滔碧波,讓人悠然憶起古人「裊裊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的情懷,那時候本城的風流才子、名人雅士,或是結伴而行,或是挾妓而游,琴聲裊裊,頌詩朗朗,說不出的風流。每逢這時候,就有無數的外地的文人騷客、達官貴人不遠千里、慕名而來。

    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今年的楓葉據說比往年更盛了,所以遊人也比去年更甚。雖已日薄西山,遊人依舊如熾。而小販們自然也不顧早該歸家的時辰,用力的吆喝著,想賺取更多的生意和錢銀。只有一檔算卦占卜的攤位已經將吃飯的家什收了起來,似乎準備離去。

    這時候,匆匆來了個四十來歲的穿粗布藍褂裙的婦女,紮著簡單的髮髻,髮髻上也只簡單的別了根祥雲琉璃紋樣的銀簪,挽著個不大不小的竹編籃子,蓋子邊緣裡露出了鋪墊籃底的素青粗布邊角,婦人皮膚白皙,眼角眉梢已長出了不少皺紋,但細看,仍然可看出年輕時是個美人。她身旁跟著個扎雙角辮的小女孩,年約五六,杏眼瓊鼻,眉目間,俏似婦人,雖然粗衣布裳,仍掩不住美人坯子的氣質,婦人拉著她,看著算命先生收起來的攤位露出了尷尬又充滿懇切的笑容,「大師,小婦人想請大師幫算一卦。」

    算命的先生有些不耐煩,他是本地頗有名氣的神算,就算是達官貴人有個紅白喜事或是為難,也會斯斯文文請他到府上,或是挑選良辰吉日或是算命解惑,並不憂慮錢財,他今個兒出來,也不為賺那兩三文,就為了湊個熱鬧、買個名聲,現今他吃飯傢伙都收起來了,實在不願勞煩,正想拒絕,一眼瞥到小女孩的臉容,小女孩正略天真又好奇的看著他,似乎也在懇求,便改變了主意,他重新攤開了攤位,客氣的問,「請問夫人是要測字呢,還是占卦。」

    「占卦。小婦人想幫我女兒占一卦。」中年婦人臉色有些羞赧,「前些日子,有人來我家提親,小婦人和內子也不知道是答應好,還是不答應好。望大師能為小婦人解惑。」

    算命先生點點頭,把籤筒遞給小女孩,「既是如此,那便讓小姑娘來搖如何?」

    中年婦女沒有異議的點點頭,小女孩看見她母親點頭,便伸出雪白粉嫩的小手從裡面抽了一根,中女婦女正想阻止,算命先生已經將卦接了過來,輕聲念誦:

    一見國色便忘香

    青鳥慇勤互為探

    芙蓉秋水兩相憶

    含情怡春醉忘塵

    中年婦女坐在他對面,緊張的聽他念完,按捺不住問:「如何?」

    算命先生覺得這卦……有點不一樣啊,他給人算命算了這麼久,也沒見過這麼奇特的卦,一見國色,這國色……分明是……他不由得看了小女孩一眼,小女孩黑白分明的眼珠正天真的看著他,他的眉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

    「敢問夫人高姓?」

    「不敢。外子姓秋。」

    「秋夫人,令嬡命數貴達,恐怕不宜早婚配。」

    「先生……這……」婦人聽聞自己女兒貴達自然高興,可是又不解所指,便問了出來。

    「這國色,乃是牡丹別指。今上愛花,親諭牡丹為國花,舉國傾狂。令嬡未來夫婿恐怕在皇家園林,富麗堂皇貴如牡丹。這般鄉間小子,恐不足配偶也。至於二三四句,俱是兩人兩情相悅,伉儷情深,比翼雙飛,夫人可放心。」

    中年婦人聽得大喜,站起來行禮,「承蒙先生吉言。小婦人感激不盡。」說完微側過身,就要取出貼身的荷包俾付卦資。

    算命先生舉手制止她,「夫人毋忙。夫人可願再測一字,老朽不才,願免費相贈。」

    中年婦女猶豫了一下,「小婦人並不曾識字。」

    「你只口說,我寫與你。」

    婦人眼望四周,紅楓似火,便隨口說了一個字:「楓。楓樹的楓。」

    算命先生揮筆寫下了「楓」字。然後擱筆,「夫人可還有一子?」

    婦人大驚,「正是。」

    「楓者,厚葉弱枝,善搖也。然得厚葉依傍,亦可成風調雨順之景。夫人當得貴子、貴女也。」

    婦人大喜過望,拜揖,「謝先生貴言。」又對小女孩說,「雲娘,還不謝過大師。」

    小女孩不明就裡,卻聰明伶俐,作了個童子揖,「謝謝大師。」

    「女公子不客氣。只往女公子以後遇見一個叫程雲天的人能幫襯一二,老道便感激不盡矣。」

    小女孩不解,中年婦女也奇怪,算命先生解釋:「吾徒兒也。女公子可答應?」

    小女孩點頭,「好的。大師。」

    算命先生大喜,「老道謝過女公子了。」竟作了個揖拜謝。

    中年婦女原本以為算命先生奉承,畢竟是人總喜歡聽好說話,見得算命先生這般客氣,心內三分相信便增至六七分,掏了荷包要給卦資,不想算命先生擺手搖頭,飛快的收拾起家當離去了。

    那婦人愕然之餘便問女兒:「雲娘可記得剛才先生說過的說話?」

    「雲娘記得。」

    「那說與娘親聽聽。」

    「遇見大師的徒弟程雲天,要是他有難,要相助相救。」

    「那記住了。」

    「好的,娘親。」

    一陣風吹過,刮起地上算命先生扔下的寫著「楓」字的白紙。

    白紙在空中晃蕩了一會,又隨著風停,再次落了下來。有泥沙覆蓋了「楓」

    字的木邊,只剩下「風」字,算命先生有句話沒說出來:風雨從龍。大蟲加冠,那便是龍。

    回家途中的算命先生忽然停下了腳步抬頭看天,這天,快要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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