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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 意興 文 / 琉璃秀

    重重簾幕密遮燈,風不定,人未靜,正是火熱似酒,香汗濕透的時候,那一聲聲或重或輕的嬌喘呻_吟讓整個房間的氣溫飆升至火爐,四面牆之間,唯一活動的、存在的好像就只剩下了那小小的沙發,呼吸,喘息,□□,每一下,都好像要把那稀薄的空氣抽走,讓人目眩、頭暈、心跳,肌膚的相親帶來膩滑冰涼的質感,飢渴、熾熱的感覺卻在不斷攀升、加劇,兩人心跳都有些失衡,陳清嵐跪在阮碧紗兩腿間,兩手撐在她身側,急速的喘息著;阮碧紗半躺沙發上,表情迷濛,眼內一片氤氳,她喘著氣,手嬌軟的攀附上陳清嵐脖子,輕輕拉低,兩人的唇很快又吻到了一處去——

    軟玉燈前擁,回眸入抱總合情。

    …

    ……

    ……

    陳清嵐是被忽然響起的電話聲驚醒的。她有些模糊,但下意識的拿了起來,電話那頭傳來一把甜美女音:你好,這是前台。我們酒店是12點退房的,請問你要續訂嗎?陳清嵐扇了扇睫毛,清醒了些,竟然快中午了?「好。」

    「好的。那我幫你辦理續訂手續。」前台小姐說完放下了電話。陳清嵐愣了一下,也放下了。阮碧紗軟軟的偎了過來,聲音帶著沒睡醒的沙啞,神態嬌憨,特別可愛,「怎麼了?」

    「沒事。前台打電話問要不要續訂。你睡。」腦海自動浮現起昨晚從沙發到床的過程,臉不由得有些羞紅,好像為了彌補昨晚沒不好意思似的,今天感覺特別不好意思。

    阮碧紗像是沒發覺她的羞赧似的,親暱的用臉蛋摩挲著她的脖項,唇角含笑,「那你呢?」

    陳清嵐有些羞澀無措,「我……我去洗個澡。」她想扯起被子遮蓋自己的身體站起,卻尷尬的發現輩子只有一張,要是她帶走了,阮碧紗就玉體橫陳了。她慌忙尷尬的把被子給阮碧紗蓋上。阮碧紗看她不知所措的傻樣,忍不住「噗哧」的笑了出來,她埋在她脖項裡,唇輕輕綿綿吻著她脖子,帶笑輕呢,「清嵐,你怎麼……這麼可愛?」

    她的聲音含著一種捏得出水似的柔軟,陳清嵐被曉得臉上紅暈飛布,那唇柔軟溫熱,更是叫人心裡一陣酥麻。

    「你餓不餓?我給你叫吃的。」她面紅耳赤錯開話題,眼睛注視著床頭邊上的酒店拔打號碼。阮碧紗嬌媚的偎在她胸前,手在她滑韌的腰肢摩挲著,聲音挑逗,「餓。吃清嵐可好?」

    「好」字拉得又長又軟,軟綿綿裡又帶著一個軟勾子,像要刺到人心裡勾起一塊心頭肉,陳清嵐捉著她那亂來的手,恨得有些咬牙切齒,又有些無可奈何,只好瞪她,薄薄的空調被滑落到腰間春光乍洩而不自知,阮碧紗自然不會提醒她,就柔柔軟軟的看著她笑,小兔子似乎溫馴柔軟,那還有先前半分妖冶放蕩?陳清嵐簡直被她迷惑了,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後來想起,也只能在心裡氣呼呼的加一句:真是個妖精!

    被捉著的手的大拇指軟軟的摩挲著她手掌,輕柔的溫存的帶著一點點討好的小以為,她低頭看她,她輕輕淺淺的笑了笑,那笑羽毛似的拂過心田,叫人心軟得都要流蜜了,陳清嵐情不自禁,低頭在她臉頰輕輕的親了一口,阮碧紗表情像是微愣了一下,低下頭,臉上像是閃過一絲可疑的害羞的紅暈,她低語:「我讓人送吃的來。你去洗澡,其他毋管。」

    她翻過身到另一邊床沿,彎腰撿起陳清嵐的襯衫遞給她,「去吧。」

    陳清嵐有些羞澀的套上了沒扣子的襯衫去浴室了,臉上一路紅暈擴散,心說自己是不是太矯情了,不滾都滾了,從床到浴室幾步路,還非要穿上衣服?待看到鏡子裡燒蝦子似的臉龐,連忙擰開水龍頭掬水潑臉,可是連掬了幾把,臉上的熱度也沒退,反而更厲害的感覺,她只好假裝無視,用酒店的一次性牙刷刷了牙,然後去洗澡,腦子裡胡亂的思想起襯衫沒紐扣了待會怎麼走?不知道能不能叫阮碧紗用法術變回去?再思及昨夜種種,又莫名羞澀了——明明當時一點都不羞澀的。

    阮碧紗穿著雪白浴袍的身影出現在玻璃門外。她拉開門,「可以一起洗嗎?」

    陳清嵐下意識的就想掩胸部,又覺得太矯情了,於是又尷尷尬尬的放下,臉紅耳赤的沒說話,算是默許。阮碧紗輕輕的扯開了鬆鬆垮垮繫在腰間的腰帶,衣衫盡腿,長身玉立跨了進來,身段婀娜,性感逼人,陳清嵐有種眼睛不知道往哪放的感覺——儘管都看過了。

    阮碧紗站在花灑下,微微仰著頭,水打在她臉上,濕了髮絲,她雙手把髮絲往後抹,回眸看見陳清嵐站一旁傻愣愣的看著她,不由得莞爾,輕輕拉過她,讓她側對自己,「我給你擦背?」她輕聲問,按了沐浴露就要給她塗抹,陳清嵐只覺得心裡的小鹿掙破胸腔要跳躍出來了,為什麼這麼美?怎麼可以這麼美?你很美你知道嗎?不准勾引我啊!她心裡叫著,卻無法抑制那種想吻上去的衝動,想按在牆上,這樣那樣,就像想像中那樣。

    所以她那樣了。

    略占身高的優勢讓她得意順利的把人壓在牆壁上,阮小姐眨巴著一雙水汽朦朧的眼眸,像是不解她為何忽然暴動了,又像是……更像是勾引!陳清嵐整個人壓上去,狠狠的吻了上去。

    阮碧紗微微閉上了眼睛。

    兩人吻得動情。

    喘息和火花漸漸蔓延。

    一室春光。

    激情成了前戲,平平淡淡的真洗澡倒落了下風。陳清嵐先走出了浴室,阮碧紗還在慢條斯理的洗澡,看見陳清嵐看她,還微微一笑——笑得陳清嵐臉頰發紅,忙裹了毛巾出去。

    不一會,阮碧紗也裹著毛巾優雅的走了出來。她懶洋洋的倒在凌亂的床上,單手支著腦袋,像是自言自語:「怎麼還不來?」

    「嗯?」

    「我讓人送了餐和衣服來。清嵐餓不餓?」

    陳清嵐摸了摸肚子,還真有點餓了。她想起自己的疑問:「你不能用法術把紐扣變回去嗎?」她眼睛眨眨的看著她,阮碧紗嫣然,「不能。」

    陳清嵐驚奇,「為什麼不能?」

    阮碧紗學她模樣,「為什麼能?」

    陳清嵐:……好吧。

    陳清嵐去冰箱拿了瓶礦泉水,問阮碧紗要不要,阮碧紗微微揚著秀美的下巴,「你餵我。」陳清嵐笑了笑,滿心歡喜的擰開了瓶子蓋小心的把瓶口放到了她嘴邊。阮碧紗喝了一口,又說,「我困了。眠一會。」又執著阮碧紗手腕,「你陪我。」

    陳清嵐自然沒不肯的,除了脫掉毛巾赤_裸相擁這件事有點羞澀外,但溫香軟玉在懷,這點羞澀很快也沒了。昏昏沉沉間,清醒的意識竟有了幾分睡意。半夢半醒間,敲門聲響起。她想起阮碧紗說叫了人送了餐飲和衣服,忙起床撿起毛巾圍上去開門,先從門孔裡往外看了一眼,是青瑛,不是羅輝,她鬆了一口氣,若是男子,她會尷尬死——可是女子也很尷尬啊!兩人怎麼了讓人知道的現實讓她心裡頗不自在,臉上也有幾分赧色。她打開門。青瑛朝她微笑點了點頭,把一個大紙袋和一個精緻的食盒遞給了她,陳清嵐忙道謝拎了進來。

    青瑛要離去,又想起什麼似的說:告訴小姐,有個軍官要見她。

    陳清嵐點頭。青瑛若無其事的表情讓她自在了很多。

    青瑛離去。她也關上了門。

    她放下東西,爬到穿上叫阮碧紗,阮碧紗軟軟綿綿的張開眼,「嗯?」

    「起來吃飯了。吃了再睡。」她拿了個浴袍給她穿上,然後繫上帶子,阮碧紗一直看著她忙來忙去,笑了笑,忽然捉起陳清嵐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含笑,「好。」陳清嵐從醒來就沒停過的紅暈一直燒到了腳指頭:阮小姐這樣太煽情了啦!她低著頭紅著臉,把食盒裡的東西擺到辦公桌前的小圓桌上,「過來。」

    阮碧紗含笑走了過來,「清嵐真是賢惠。」

    陳清嵐想起她的煽情吻手,想說句肉麻說話回報她,連說話都想好了:你太矜貴美麗了,我捨不得你動手——可到底沒好意思說出口。

    其實,她就那樣覺得的。

    她覺得阮碧紗美麗得讓人願意為她做任何事,何況區區將菜擺上檯面這種小事?

    她把青瑛的話轉達給了阮碧紗,阮碧紗了無興致,夾菜給她,「我困欲眠。且隨他去。」

    她們吃飽,又睡到傍晚,這才辦理了退房手續,回到了碧草堂。那軍官果然不在了。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果然是為白童子而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橘子皮這兩天家裡出了點小變故,所以沒更新。

    對於被掛牆頭說我刷票沖榜以便賺更多錢這種事,雖說清者自清,但畢竟人言可畏,對於你們,我還是希望、願意解釋一下,哪怕是這種解釋是多餘的。那我就用一句話來表達我的立場和態度好了:

    如果我有刷榜or叫人刷榜or任何刷榜的意圖、動作,那我死全家;同樣的,掛我牆頭說我刷票的請你也發誓你不是存心黑我而是真心話,那些圖也不是各種拼湊、歪曲,張冠李戴,不然——我也不要求你死全家,畢竟你的家人是無辜的。那就請你去死,可好?

    我知道,人要掐你,怎麼都能找出掐點。不作聲,是心虛,說了是狡辯,就連上面說的話,也是掐點滿滿,然而不管怎樣,我不怕,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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