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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4章 他再也不屬於我了 文 / 肖若水

    「美國cbk還是第一次在國內公開競標,如果拿下這個case,公司今年的利潤額至少提高兩個百分點。」天雪把手中的資料翻了一遍又一遍,看來下了很多功夫。

    而慕東霆卻不甚上心的回道,「這麼大的case,盯著的人多著呢,別抱太大的希望。」

    天雪側頭看向他,美眸微瞇起,「東霆,這一點也不像你說的話,我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這是我說的嗎?我怎麼不記得了。」慕東霆失笑,這丫頭,總是拿他曾經說過的話來反駁他儼。

    「我高二下學期的期末考考了第二名,在家哭了一整天,你當時過來安慰我,說的就是這句話。」天雪肯定的說道,他曾對她說過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她都記在心上的。

    慕東霆笑,專注的盯著前方路況,只用眼角餘光從她身上掃過,「你一定是理解錯了,我是想告訴你,只要努力過就好,至於結果,不必強求。」

    天雪覺得慕東霆真是個烏鴉嘴,他一句『不必強求』,結果,恆宇集團與美國cbk公司果真失之交臂。

    走出競標會場,天雪心情說不出的沮喪稔。

    「這麼點兒打擊就承受不住了?商場之上,勝敗乃兵家常事。小妞,來,給爺笑一個。」慕東霆語調邪魅,兩指輕勾起天雪小巧的下巴。

    天雪自然被他逗樂了,粉拳輕錘了下他胸膛,嬌嗔了句,「討厭。」

    「好了,別不開心了。我不是說過嗎,成大事者,要喜怒不形於色,這樣別人猜猜不出你心裡究竟在想什麼,你再看看你,一張小臉上寫滿了沮喪,別人背地裡指不定怎麼笑話你,小丫頭,你道行還淺著呢。」慕東霆伸臂摟住她肩膀,兩人一同向外走去。

    只是,沒想到在會場外,居然遇上了林嘉川和隨行的幾個助理。而這次美國cbk的case,中標的正是林嘉川的公司。

    「慕總,慕太太,真巧。」

    「林總,幸會。」慕東霆面上不動聲色,禮貌的回應。

    而天雪顯然沒他的城府,在心中暗暗嘀咕了句:冤家路窄。

    「恭喜林總拿下美國cbk的案子,看來林總下半年是要大幹一場了。」慕東霆客套的說著場面話。

    「慕總客套了,這次競標,林某只是僥倖而已。」林嘉川話剛說完,司機已經把車開到了面前,他又客套了兩句,便驅車離開。

    天雪看著他的車子揚長而去,美眸微微的瞇起,若有所思,「東霆,林嘉川中標的標底只比我們低一個百分點,這是不是太巧合了些?」

    「你是懷疑……」慕東霆的眸色不由得冷了幾分。

    「我懷疑公司有內奸,是有人把我們的標底賣給了林嘉川。」天雪直截了當的說道。

    「嗯,你的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們先回公司吧。」

    經過一番調查後,慕東霆開除了市場部副部長,以及幾個相關的統計人員,那些人一個個都說自己是無辜的,但究竟是不是真的無辜,也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清楚。

    週末的天氣不錯,高爾夫球場上,慕東霆穿了一身白色運動裝,悠閒的揮出球桿。

    身後,傳來清脆而單調的掌聲。「慕總的球技這麼好,嘉川甘拜下風。」林嘉川隨手拎著球桿,卻並沒有要上場的意思。

    慕東霆隨隨的一笑,但一雙鳳眸波瀾不驚,笑靨絲毫不達眼底。「是東霆甘拜下風才是,美國cbk的競標,林總贏得可是相當漂亮。」

    「慕總說笑了,若不是你把恆宇集團的標底給我,我又怎麼可能奪標呢。慕總當真是好手段,不僅不動聲色的處理掉潘老爺子安插在公司裡的眼線,還空手套白狼,賺了我五千萬的轉讓佣金。」

    慕東霆俊顏邪魅,隨手把球桿放在一旁,擰開了一瓶礦泉水。沒有人能想到,公司的內奸並不是被開除掉的那些人,而是他這位總裁大人把標底出賣給了林嘉川。

    「我們之間可是雙贏。」慕東霆唇邊掛著一字號的笑,「改日東霆做東,請林總與夫人一聚。」

    林嘉川失笑,連連搖頭,「還是算了吧,慕太太的脾氣我可領教過了,她和劉芸是一個鼻孔出氣,對我成見很深,我可不敢再招惹她了。」

    「她們在美國時感情就很好嗎?」慕東霆隨口一問。

    林嘉川隨手揮動著球桿,回道,「她們是在美國的地下酒吧認識的,那時候兩個人都缺錢,在地下酒吧當賣酒女。」

    「賣酒女?」慕東霆一側的劍眉冷冷挑起,週身的氣場溫度瞬間降到冰點。堂堂沈家的千金會缺錢?甚至落魄到去酒吧賣酒,這怎麼可能!

    「真是很難想像,堂堂沈氏集團的千金,是怎麼淪落到酒吧當賣酒女的。」林嘉川聳肩說道,那時候,他們根本不知道沈天雪會是b市首富沈家的女兒。

    慕東霆握著礦泉水的手掌突然收緊,礦泉水瓶被擠壓的扭曲變形。「你還知道什麼?」

    林嘉川略微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我和沈天雪的交集很少,只是聽劉芸提起過一些,好像是她家裡什麼人病了,所以,她出來掙錢給那個人看病,但後來那個人好像是死了。」

    林嘉川的話讓慕東霆突然想起了阿言,天雪曾經說過,阿言死了。他真的無法想像,阿言對於天雪來說究竟有多麼重要,甚至讓她不惜輕賤自己,到地下酒吧那種混亂不堪的地方當最低濺的賣酒女,甚至還要忍受被客人佔便宜。

    只是,這些疑團再也無法解開,因為天雪曾在美國的一切,都被人刻意的抹掉了,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

    「慕總,我們再去打幾桿怎麼樣?」林嘉川笑著說道,沒有繼續剛剛的話題。

    未等慕東霆回答,一道妖嬈的身影由遠及近而來,人未到,聲先到,聲音比人還要嬌媚幾分,「嘉川,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呢。」

    「你怎麼來了?」片刻的錯愕後,林嘉川伸臂攬住女人的纖腰。

    「我和朋友來打球,沒想到你也在。」鄧美琪嬌笑著靠在丈夫胸膛,媚眼如絲,看嚮慕東霆,「慕總,幸會。」

    慕東霆溫笑點頭,算作回應,維持著禮貌的疏離。「既然林太太來了,東霆就不打擾兩位恩愛了,正巧我公司還有點兒事,就先告辭了,林總,我們改日再聚。」

    慕東霆離開高爾夫球場,開車前往醫院去探望林初夏,這幾天忙於公務,一直沒有抽出時間去探望她,也不知道她最近的狀況怎麼樣。

    vip病房內,林若寒坐在病床旁,正在給林初夏講笑話,姐妹兩個有說有笑,看起來倒是十分愜意。

    慕東霆推門而入,林初夏看到他,臉上的笑靨更美,急著就要下床,「東霆,你來啦。」

    「你好好躺著,別亂動。」慕東霆走過來,把手中的花束遞給林若寒,讓她插在花瓶中。

    林若寒捧著花,低頭聞了聞,笑著說道,「玫瑰代表愛情,姐夫真浪美。」

    「屬你話多。」林初夏嬌嗔了句,臉頰微紅,抬眸偷偷的看嚮慕東霆,只見他淡然一笑,俊顏波瀾不驚。

    他只是經過花店的時候,老闆說今天的香檳玫瑰不錯,他就順便買了一束,根本沒考慮到關乎愛情的事,如果知道,或許就不會買了。

    「這幾天感覺怎麼樣?醫生說你的病情已經控制住了,一定要好好配合治療。」慕東霆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拿了個橘子剝了起來。

    林初夏靠坐在床頭,溫柔的目光一直不曾離開他身上,而慕東霆卻低著頭,狀似不知。

    林若寒很知趣,每次慕東霆在,她都會找理由溜出去,給他們獨處的時間。

    「吃個橘子吧。」慕東霆把剝好的橘子瓣遞給她。

    「謝謝。」林初夏一邊小口的吃著,一邊狀似不經意的說道,「東霆,我看雜誌上說你和天雪已經結婚了。」

    「嗯,幾個月前的事。」慕東霆平淡回答,語氣很是理所當然。

    林初夏笑靨微微苦澀,繼續說,「我曾經就說天雪那小丫頭喜歡你,你還不承認,說我胡思亂想呢。」

    慕東霆溫笑不語,目光淡淡散落,沒有看她,也沒看任何一處。

    記憶中,他和林初夏在一起的時候,天雪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總是喜歡跟著他,像個小尾巴一樣,三個人幾乎都是一起出去玩兒,他和林初夏獨處的時間少之又少,為此,初夏常常抱怨說天雪喜歡他,並因而不依不饒,每次都讓他頭疼不已。

    其實,天雪的小心思他並非不懂,只是一直以來,他都把天雪當妹妹,他無法想像哥哥和妹妹談戀愛,親吻,甚至尚床的情形。所以,他一直逃避天雪的感情。

    但後來,兩個人真的在一起,他發現這種感覺遠比想像中要美好的多,甚至帶著一絲絲亂輪的快感。

    「這一晃都好多年沒見到天雪了,我都有些想她了呢。改天有空約個時間一起吃頓飯吧,以前我們三個無論做什麼都在一起,我現在真的很懷念那個時候。」

    「嗯,改天吧。」慕東霆隨口敷衍著。新歡舊愛,真撞在一起,那場面,他根本沒法想像,萬一弄得無法收場,不雞飛蛋打了才怪。

    林初夏坐的久了,有些累,慕東霆扶著她倒在床上,她不肯睡,一直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甚至都捨不得眨眼,好像怎麼看他都看不夠一樣,何況,林初夏知道,自己的時間本來就不多了。

    「東霆,下次來的時候,讓我看看你婚禮的錄像吧,曾經,我做夢都在想你當新郎的樣子。」林初夏握著他的手說道。眸中有淡淡的流光閃動,愛人結婚了,新娘不是她,林初夏心中難免酸澀疼痛。

    「嗯。」慕東霆含糊的應了聲,而正是此時,手機很和適宜的響了起來,居然是潘氏總公司打來的,他接聽了電話,並沒有開口,只是沉默的聽著,一側的劍眉卻冷然上挑。

    林初夏和他在一起多年,自然知道這是他動怒的前兆。見他掛斷了電話,擔憂的詢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老爺子找我過去一趟,沒什麼大事兒。」慕東霆起身,說話間已經拎起了搭在一旁的西裝外套。

    林初夏掀開被子,從病床上做起,目光中隱隱都是擔憂之色,曾經他每次去見潘老爺子,她都會跟著提心吊膽。因為,她知道潘老爺子一直在各方面壓制著慕東霆,在他創業之初,因為潘家的緣故,幾乎舉步維艱。

    「真的沒有關係嗎?」她又問。

    「嗯,別擔心,我現在為老爺子做事,即便是做錯了,左右不過被他訓斥幾句而已。」慕東霆溫笑著說道,手掌輕按在初夏肩膀,「你好好照顧自己,我有空再來看你。」

    初夏握住他的手,眉眼間儘是溫柔淺笑,並善解人意的說道,「我知道你公司的事情多,去忙吧,不用擔心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那我先走了。」慕東霆的手從她掌心間抽離,轉身離開了病房。

    慕東霆前腳剛走,林若寒就回到了病房,推門而入,只見林初夏站在窗前,雙手捧著花瓶,低頭認真的看著妖嬈綻放的香檳玫瑰。

    若寒在她身邊停住腳步,關切的說道,「姐,你怎麼又下床了,醫生說你需要好好休息。」

    對於她的話,林初夏就好像沒聽到一樣,依舊低著頭,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花,並輕聲呢喃著,「你知道香檳玫瑰的花語是什麼嗎?」

    林若寒看著她,茫然的搖頭。

    「愛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驕傲,沒有你的我就像一隻迷失了航線的船。它寓意是:我只鍾情你一個。」

    「是啊,姐夫對你就是這樣的。」若寒笑著說道。

    而林初夏卻苦笑著,搖了搖頭,她是瞭解慕東霆的,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浪漫的人,這花應該是路過花店的時候隨手買來的吧。

    「不,他已經是別人的丈夫了,他再也不屬於我了。」林初夏聲音哽咽著,淚珠一顆接著一顆滴落在花瓣上,像清晨的霧珠一樣剔透。「若寒,幫我訂一張飛往海南的機票,我不想繼續留在這裡。」

    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像懷中的香檳玫瑰一樣,一天天枯萎死去,她更不願留下來,看著他與沈天雪夫妻情深,離開,對她來說才是唯一的選擇。

    「什麼,你要離開?」林若寒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伸出雙臂便抱住了她。「不行,姐,你現在還在生病,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你不能再丟下我了。」

    林初夏的手掌輕撫過妹妹的臉龐,哽咽著又道,「姐姐也捨不得和你分開,若寒,你和我一起走吧。」

    林若寒微愣片刻,而後,幾乎不假思索的搖頭。她當然不會離開這裡,沒有慕東霆,她怎麼過衣食無憂的生活,她們姐妹兩個連生存都是問題,她可不想過顛沛流離的日子。

    「姐,你失蹤的這幾年,姐夫一直在不停的尋找你,現在你們剛剛團聚,你又要離開,姐夫他該多傷心啊,你忍心讓他繼續難過嗎?至於沈天雪,你根本不用理會,他們不過是商業聯姻,姐夫心裡在乎的人,一直都是你。」

    林初夏無助的搖頭,欲言又止,「可是,我的病……」

    「姐,醫生說只要醫治得當,你的病是可以得到緩解的,退一萬步說,即便是死,你也要死在姐夫的懷中,能死在心愛的人懷裡,這一生即便短暫,也是幸福的。姐,答應我,不要離開,為了我,為了姐夫,留下來好不好?」

    林若寒緊握著林初夏的雙手,目光哀求的看著她。

    林初夏猶豫著,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若寒的話的確是打動了她,如果能在慕東霆懷中合上眼睛,她也許就不會那麼懼怕死亡了。

    ……

    潘老爺子單獨召見慕東霆,向來都沒什麼好事兒。對此,慕東霆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

    因為美國cbk公司的競標失利,老爺子借題發揮,把慕東霆訓斥了一頓,覺得他目前的狀態並不適合繼續管理恆宇投資集團,決定暫時把他下派到潘氏旗下新成立的科技公司去。

    眾所周知,那家新成立的科技公司不過是個空殼子而已。當初恆宇投資面臨倒閉,慕東霆臨危受命。而現在,恆宇集團盈利了,老爺子就想把他架空,大有一副過河拆橋的架勢。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表面看來,慕東霆除了妥協,別無他法。

    離開潘氏總部,慕東霆驅車回公司,即便是要離職,也需要做一些交接手續。他剛走進辦公大樓,就感覺到氣氛不對,就連員工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慕東霆走進電梯,唇角揚起一抹冷魅的笑。呵,這消息傳得還真是夠快點,有些人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趕他走。

    叮咚一聲,電梯的門開了,沒想到,天雪就站在電梯外,映入墨眸的,是她一張寫滿焦慮的小臉。

    「東霆。」她走上來,欲言又止。很明顯是在為他擔心。就這麼被老爺子掃地出門,裡子面子的確都有些掛不住。

    但慕東霆卻像沒事兒人一樣,順勢牽住天雪柔若無骨的小手,一起向總裁辦公室走去。

    房門合起的瞬間,慕東霆順勢把天雪摟入懷中,低頭在她粉嫩的薄唇上輕啄了一下,唇邊溢出邪魅的笑,「擔心我了?」

    「嗯。」天雪誠實的點頭。

    「怕我承受不住打擊,自暴自棄?」慕東霆的手掌捧起她精緻的臉蛋,四目相對的瞬間,天雪在他深邃的墨眸中沒有找到一絲一毫的沮喪,反而看到了一種很深的叫做城府的東西。

    真是關心則亂,她的東霆哥哥,從不是輕言放棄的人。

    「東霆,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吧。」慕東霆不甚上心的說道,轉身來到大班桌旁,動手開始收拾私人物品,他的東西很少,小小的一個紙箱,只有一台輕薄的蘋果筆記本電腦、一隻金色鋼筆和幾個筆記本而已。

    他沉默的收拾東西,而天雪站在他身後,看著他高大而落寞的背影,心中酸澀,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他來到恆宇集團時,是在公司最危及的關頭,這兩年來,他對恆宇的付出所有人都看在眼中,恆宇集團是在他的手中一步步走向輝煌的,而現在,他的心血就這樣被別人奪走,他一定是委屈的,不甘心的吧。

    「東霆。」天雪突然從身後抱住他,一張小臉埋在他寬闊的脊背,強忍著,不讓淚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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