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萬俟幽蘭淡淡的超著葉冰寒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做出什麼過激的動作,讓他們現在下不了台階,做不出更好的事情,葉冰寒接收到信號,便也就只是點點頭,沒有什麼動作,直接走到了一邊,另一邊,紅衣使者卻是面色淡淡,似是誰也都不相信似的,走到了位子上重新坐好了,只是淡淡的看著他們動作。
萬俟幽蘭看了一眼紅衣使者,見他沒有絲毫要插手的意思,也並沒有看出他現在是在懷疑自己的樣子,心中也就鬆了一口氣,卻是轉身走道了祭羽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祭羽道:「我給最後一次機會,你不要用你的性命來打這個賭,你是贏不了的,所以我勸你還是將實話老老實實的說清楚,你既然剛才已經說了一些自己的身份,那我就將話直接說清楚了,你是燭陰派過來的,你是怎麼從赤火逃出來的,又是為什麼要接近紅衣使者,為什麼在現在要冒著這麼大的危險毒害使者,並且就這麼直接的將罪責嫁禍於我們,我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若是你就這麼直接死掉的話,那你真的以為,你為那個人付出是值得的嗎?」
萬俟幽蘭帶著引導慢慢的開口說道,但是在萬俟幽蘭的引導之下,好像並沒有什麼作用,祭羽只是眼神渙散了一會之後卻又立刻變得堅定了,她抬頭看了一眼萬俟幽蘭,冷笑道:「你還真是執著,非要讓我事先準備好的話全部都說出來,才會讓我去死,你這又是何必呢,我現在都是要死的人了,你還這麼強求我,我現在不是什麼都沒有說嗎,什麼都沒有說,你為何還要找麻煩,你若是不逼著我說的話還好,你若是一定要讓我說的話,我相信你肯定是會後悔的,你相不相信我所說的話。妲」
「呵呵,我不信,而且我是不會讓你死的,所以現在你最好將你要說的都說出來了,否則,我會現在就讓你後悔的。窀」
萬俟幽蘭的語氣並不像是剛才那麼好了,稍稍帶了幾分戾氣的語氣卻是讓在她之下的祭羽變得更加高興了起來,像是很喜歡他頭這樣的表現。
祭羽冷笑了一聲,聲音低沉瘖啞了下去,卻是說話還是十分的清晰,「我知道你的意思,既然如此,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也沒有什麼好影藏的,直接說就是了,是的,我是燭陰派來的人,而且任務就是要殺死紅衣使者,這樣的話,整個二界面就不會再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了,不管是誰也都不需要來擔心他的事情,但是此時,我好像做的早了點不是嗎,不過也無所謂了,只要我能夠正正常常的去死,能夠抓住最關鍵的時刻死去,那又何妨,怎麼樣,我人生的最後的階段,這樣的表現應該還算是好的吧。」
萬俟幽蘭聽著卻是面上閃現出了無奈的笑容,笑著笑著笑了好久,笑到她似是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笑,為什麼要笑,好久之後,她才冷冷看著祭羽道:「看來你才是最執著的,你難道真的相信你現在所說的那些,我也無需給再給你任何的機會了,你的機會已經用完了,你接下來的人生是不會好的,你以為你直接這樣死就行了嗎,呵呵,我是不會讓你死的,不管你現在所用的是什麼,也都不會立刻去死的,你應該知道我還是有這個本事的。如果你不知道的話,那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若是連這個你都不知道的話,那你還怎麼能夠將這些能夠做到的事情好好做到呢。」
萬俟幽蘭冷笑一聲,上前一把抓住祭羽,將驚訝中的她抓起來,拉著她完全朝著下方吃力的祭羽,站到紅衣使者的面前,笑道:「既然這個女人這樣要冤枉我們的話,那我們必然是要解釋的,而現在不知道使者是不是能夠允許我以自己的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呢,我會用自己的辦法讓她親自說出話來,證明我們是清白的,不管尊使者您是不是能夠相信我們,起碼我們還是能做到自己該做到的事情的。」
紅衣使者聞言,眼中閃現出感興趣的神色,輕笑一聲道:「若是你有這個信心的話,那本使自然是願意讓你試一試的你,你試一試便是。」
「多謝使者。」萬俟幽蘭躬身回禮,而後看向一邊的祭羽,道:「現在應沒有什麼力氣,隨時都可能要死去了吧,呵呵,不過這種要死的感覺,對於你這種即將要死去的人來說肯定是一種解脫,但是怎麼辦,我好像不想給你這個解脫的機會呢,放心好吧,我會讓一切都變得十分的自然的。」
說著,她看著祭羽那雙奄奄一息的雙眼,嘴角顯現出一抹冷厲的笑容,然後在對方驚恐的眼神下輕聲道:「而現在最先要做的就是讓你不能這麼簡單的去死。」
這麼說著,她便將右手輕輕拂過祭羽的面門前,在她的眼前晃過了一圈,而後在她驚訝非常的目光之下,輕聲道:「睡過去吧,一覺醒過來之後,你就會健健康康的繼續活下去的,到時候你的時間還有很長,在這個世上,不是死就是能夠直接逃避所有的問題的,首先是你不能碰到像我這樣的人才行。」
萬俟幽蘭這麼說著的時候,便見祭羽已經感覺到眼前有道紅光急閃而逝,那道紅光異常的明亮,在瞬間之內便就已經讓她的神識不是十分的清楚,很快,她心神一蕩,便就再也沒有了可以抵抗了能力,整個人在這道紅光之下,沒有了半點意識的昏睡過去,不知道今夕何夕。
宴會就在這樣的突然事件之下直接停止了,萬俟幽蘭和葉冰寒兩人將已經昏睡過去的祭羽帶到了宮殿之內,又將紅衣使者清了過來。
萬俟幽蘭看了一眼床上的祭羽,對紅衣使者道:「剛才使者說了願意給我們一次機會來證明我們的清白,那便請尊主幫我們施一下法,我相信像是使者你這麼有能力的人,應該要控制人的心神不是什麼困難的申請吧,若是能夠的話,我就再感謝不過了,放心,現在她已經在深度睡眠中了,很容易就能夠被催眠的。」
「催眠?倒是新鮮的詞,不過你們兩個現在都不是二界面簡單的高手了,難道連控制心神這種簡單的法術都不會嗎?」
在紅衣使者捎帶斥責的話語中,萬俟幽蘭不好意思的笑笑,葉冰寒似是想要說什麼,卻被萬俟幽蘭伸手阻攔了,兩人只能呆呆的看向面前的紅衣使者,表現自己的不中用。
紅衣使者不滿的冷哼一聲,道:「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們便看好了,下次也好好好的試一試。」
「是,前輩。」
在萬俟幽蘭的應和聲之下,紅衣使者幾乎是沒有絲毫的猶豫之下,便伸手覆蓋住祭羽的額頭,而後道:「你們想問什麼,想要本使知道什麼,那便自己開口問吧,我不知道該問什麼。」
紅衣使者這樣的說話,讓萬俟幽蘭微微一驚,但是想想之後卻是十分的激動,能夠讓自己問的話,那一切也就都更加的方便,節約時間了。
她走到祭羽的旁邊,看了一眼一邊正在迫切等待著的葉冰寒,笑了笑表示安慰,而後笑道:「祭羽,現在我說什麼話,你都要如實回答,不然我不敢保證,今天你還能不能乖乖的回家去。」
而讓人驚訝的是,就在萬俟幽蘭這一聲的問候之下,沉睡中的祭羽竟然就是真的率直的回答道:「是。」
語氣誠懇乖覺,像是真正的下屬一樣,讓人相信她所說的話。
萬俟幽蘭滿意的點點頭,繼續問道:「那你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來到碧水?」
「我叫祭羽,是赤火尊主的尊主夫人,尊主的待我很好,但是原來這一切都是假象而已,我現在才發現,這些都是假的,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其實不是我,而是權利,而是地位,所以在被囚禁之後,他就將想法想到了我的身上,想要用我來對付紅衣使者,讓紅衣使者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這樣的話,就可以讓紅衣使者為我所用,也是為他所用,他們赤火也就有救了,所以我就來了,但是我並不想過來的,我並不想來碧水的,沒有辦法,沒有辦法……我回不去了……」
她說著說著,確實要哭出來了,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看著便有些於心不忍,但是萬俟幽蘭的面上卻是沒有絲毫的同情之色,反而露出了幾分憎恨嫌棄,接著道:「但是你並不是很著他的,就算是你被他拋棄了,你心裡還不是向著他,按照著他的做法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