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吟川樓的門口,正巧碰到長戎和看診的大夫出來,長戎便拱手朝她道:「白姑娘在為王爺包紮傷口。」
莫離腳步停下,望了一眼面前的吟川樓,彷彿看見那燈火搖曳下,模糊相擁的人影。
她站了一會兒,微勾唇,笑得淡漠,而後轉身離開,一身青衣慢慢的融進四周的樹影裡。
她走到念蒼閣的時候,只見青桑站在門口,一副望穿秋水的模樣。
青桑見到她平安歸來,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拉著她回屋,擔憂的念叨著:「公子,你可真是要嚇死奴婢了,要是你直接回來念蒼閣就好了!你看看,你胳膊上都流血了,這麼久不知道包紮一下呢……」
青桑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拉著她進了屋子給她包好傷口。
不過是皮外傷,她沒有那麼矯情,可是目光接觸到青桑那擔憂的神情,她最終什麼都沒說,順從的讓她替自己包紮傷口。
「公子呀,你再怎麼也是女兒身,始終比不得男子的,要好好愛惜自己的身子才行!」青桑見她一副神色淡淡的樣子,忍不住又說了兩句,隨後歎了一口氣,收拾起面前的狼藉。
青桑知道她是女子,只是有那麼短暫的驚訝隨後便適應過來,還靈巧的改口稱她公子,替她掩飾。
兩人在這念蒼閣相處的也到融洽,一般都是青桑跟她說話聊天,她聽著,偶爾會應一兩句。
後來她要沐浴,青桑念著她身上的傷口怎麼都不同意,卻又執拗不過她,只得給她備了水,生氣的離開。
莫離笑著搖頭,倒也隨她去。
雖說青桑伺候她,可莫離從未當青桑是婢女。
後來她沐浴的時候,將自己泡在木桶裡,看著水中自己的模樣,還有這一身縱橫交錯的傷痕,想起宮變那日出現在人群中貌美如仙的姜若水,再想到今日應無求懷裡那個一身白衣勝雪的女子,她忽然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當一切都安靜下來,夜裡只聽見自己的呼吸時,莫離拽著被子卻輾轉反側,望著瀉進屋裡的月光出神。
夜很深,就連月光都微黯的時候,空氣中突然傳來輕微的響動,她驟然睜眼,敏捷的伸手摸向疊放在床頭的長槍,翻身而起之際,被人壓了下來。
床帳微微搖晃,這人身上帶著濃烈的男性氣息,是她再熟悉不過的。
應無求懸在她面上很近的距離,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黑夜之中便醞釀出一股讓人心神蕩漾的氛圍。
她瞬間就慌亂起來,飛快的躲開眼,卻聽得身上人一聲輕笑,掐著她的下頜不讓她閃躲,吞吐的氣息沉沉的拂過她的臉。
她烏黑的雙眼在這色中格外的明亮,他清晰的感受到,因為他的到來,這雙眸子裡透出的喜悅,那嬌羞的模樣讓他瞬間有了**
「你受傷了?讓本王看看。」他勾了勾唇,嘴角染上一抹邪肆,說話間,便大力的扯落了她身上的內衫。
沒有裹胸,她便與他坦誠相對,她雙頰紅得更厲害,恨不得整個人都縮成一團,想抬手擋住自己胸前的風景,卻被他剛加大力擒住了雙手。
他微微一笑,撩起不盡的曖昧,漆黑眸子落在她雙臂的繃帶上時,驀地就迸出一陣凜冽,下手撕裂了她身下的褻褲,然後沒有任何前戲的埋了進來。
她有些不適的微蹙眉,輕哼一聲,動了動身子,卻引來他大力的撞擊,大手捏在她雙臂受傷的位置,似在發洩著什麼。
她不知道他何來的怒火,只是拚命的讓自己適應他、接納他、迎合他。
他大掌似要捏碎她骨頭一樣,粗暴的律動著,她不敢痛呼,只是拚命的迎合著他的動作。
終於在他發洩之後,便好不眷戀的從她身上起來,理了理衣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大步離開。
來無聲,去無影,好似一切都像一場夢。
莫離慢慢坐起來,收拾這一身的狼藉,手指拂過身上的掐痕,她忽而拉過被子,閃過一抹嬌羞,勾唇淺笑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