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無求策馬狂奔,莫離提著輕功在身後追趕,直到望見不遠處那支著攤子的街邊小鋪,還有三三兩兩來往的人影,以及零星搖曳的燈火時,莫離才改為跟在後面奔跑。
街道上漸漸繁華起來,來往的人影也多了起來,應無求一勒馬繩子,翻身下馬後,就朝著前面的女兒樓大步走去。
隨後,莫離跟著進來,隨手拽著手邊的人打聽了一番,然後不管不顧的衝上了二樓的房間。
莫離走到了這半掩的門口,從縫隙中看到應無求一人坐在紅桌邊上大口大口的飲酒,兩邊還坐著身材豐腴,笑得極其妖媚的兩名女子,一左一右的趴在他胸口曖昧的調笑著。
她臉頰騰地一下火紅至極,這才意識到,自己闖進來的地方,是青樓,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
她怔怔的站在門外,清冷的雙眸中漸漸流出一抹悲傷,雙腳像是張了釘子一樣,不敢推門進去,又無法轉身離開。
房間裡又響起了撫琴之聲,纏綿悱惻,不外乎風花雪月之情,就連莫離站在外面都聽得心酥。
「滾進來!」應無求忽然一聲冷呵,拿起桌上的酒壺朝著門口甩手而來。
酒壺嘩啦一聲碎了一地,只有殘留的少許酒漬在地上氤氳開來,屋裡的兩名女子嚇得花容失色,不敢出聲。
莫離頓了頓,伸手推門進來,然後恭敬的跪在地上,一聲不吭。
「都滾出去!」應無求冷眼掃過這屋裡彈琴跳舞的兩名女子,兩人一個哆嗦,連忙小跑著退下。
胭脂水粉之味慢慢散開,反倒是這濃郁的酒味兒漸漸散開。
應無求不出聲,莫離就一直跪在地上僵著,終於她感到自己雙膝發麻,挪了挪的時候,酒杯瞬間在她身邊碎開,伴隨著他的怒吼:「跪好!」
莫離一怔,不敢再動,默默的承受著他的怒火。
她不知道他是怎麼了,會發這麼大的火。
他從關寧營離開,她莫名的擔憂,想也沒想就跟著跑了出來。
他怕是又怪她擅作主張了吧。
她忽而彎了彎嘴角,面上浮起一抹淡到極致的苦澀。
屋子裡搖曳的燭火有些暗淡了,從窗口吹進來的夜風吹動著床邊粉紅的幔帳,憑添了一份旖旎。
應無求喝得感覺跪在地上的人影開始左右搖晃,連模樣都變成了他夢中出現的朦朧樣子,瞇了瞇眼,搖搖晃晃的起身過來扶起莫離,一張嘴就是濃郁的酒氣。
「若水,若水,我好想你。」應無求猛然將莫離抱進了懷裡,將頭埋在她頸間,喃喃的低語著,傾訴著不盡的相思之意。
莫離猛然一怔,好像有一根針插在了心頭,說不出的痛,又無法拔出來。
「主上,你喝多了。屬下不是姜姑娘,屬下是莫離。」她在他懷抱裡掙扎著,又怕他喝多了站不穩摔在地上,他噴在她臉上灼熱的氣息讓她連思緒都跟著模糊起來。
「若水,你別嫁給他好不好,好不好……」應無求根本聽不到莫離在說些什麼,只覺得懷裡的人兒就是他午夜夢迴一直出現的人,俯身下來,吻住了她。
莫離陡然瞪大雙眼,好似這一瞬間她失去了五感,心跳飛快,雙頰染著緋紅,在搖曳的燭光下有著說不出的嬌羞。
她雙手抵在他胸前,感受著他一身的灼熱和滿嘴的酒氣,接著他加深這道吻,她便瞬間失了所有抵抗,潰不成軍,任由他抱著朝床上而去。
莫離有些不知所措,烏黑的雙眸胡亂的轉著;應無求醉眼朦朧,一邊解她的衣服,一邊親吻著。
她感覺自己手心滿是汗,緊張的想要按住他的手,他卻在她面上醉眼迷離的吐出灼熱又濃郁的酒味。
瞬間,強烈的男性氣息充斥在她的鼻腔裡,也撞擊著她渾身的感官,當衣衫褪盡,他胡亂扯下她裹胸的繃帶,那彈跳而出的雙峰撩撥著他最後神智。
「若水,你是我的,是我的。」應無求俯下身子匍匐在她身上,聲音壓得很低,身子還帶著淺淺的哀傷。
他渾身的灼熱一點點的燃燒著她的理智,他破體而入的瞬間,她只感覺整個人像是要撕裂開一樣,僵著身子不敢動,十指扣緊了身下的床單,昂頭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應無求緊緊的抱著她律動著,毫無保留的在她體內橫衝直闖,忽而一口咬在她凸出的鎖骨上,帶著幾分怒火和不甘:「我不准你嫁給他!我不准!」
伴隨著他猛烈的撞擊,莫離忍不住痛白了臉,抬手攀上他的雙肩,減緩他撞擊的力道,卻不料他猛然拉住她的雙臂至於頭頂,而後又緊緊的捏著她的雙肩,幾乎要捏碎她的肩骨一樣,懸在她臉上,面帶猙獰,恨聲道:「若水,你若為後,也只能是我應無求的後!你聽見沒有!聽見沒有!」
「主上,疼啊!」莫離被這種痛折磨得無力掙扎,只能痛苦的搖頭,卻不料引來應無求更瘋狂的動作,掐著她的腰肢,大力的撞擊著,不容她有半點逃離,每一次深入都要頂到她骨髓深處一樣。
他在她體內爆發,然後整個人如卸了力氣一樣,沉沉的壓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