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無道深呼了口氣,調節了一番體內氣機劍動山河。知曉這已不是**形意拳能夠應付,除非手中有著一桿白蠟大槍。形意**拳中許多架勢,本就是從槍法中衍化而來,稍加變化就可。能有一桿大槍在手,依然可以催鋒破陣,此時卻不成。
莊無道是毫不猶豫,就施展開了大摔碑手的拳架!一掌拍出,『亢』的一聲悶響,眼前之人,頓時就盾甲皆碎,肉崩骨折!
鐵刀社的人擋他不住,換成雷龍幫的精英來,也是同樣。
今日長街血戰,剛阻他者,皆殺無赦!
「酆三!胡禮!都給我滾出來!既然敢誘我出來伏擊,難道連現身的膽量都沒有?躲在後面,讓嘍囉送死,算什麼好漢!」
莊無道渾身浴血,放聲而笑,氣勢愈發的狂放不羈。又是一掌大摔碑拍出,隨著『轟』的一聲震鳴,又是一人承受不住這巨力,當場身死。五竅溢血,胸前鐵甲則有個深深的掌印。
這數百甲士,身上穿的精良黑紋甲冑,簡直有等於無。那掌勢只要稍稍碰著挨著,就非死即傷。甚至被中掌之人砸中,也往往會是直接沒了呼吸。
這平常可使人望而生危的鐵甲大漢,宛如一根根腐朽的木樁,被莊無道摧枯拉朽一般,一一的打折轟飛。身上的鐵甲,有如薄紙。
一手大摔碑威勢盡展,每一掌出都是勢大力沉,山崩雲裂般的聲勢。所向披靡,把擁擠在這巷道中的鐵甲之陣,幾乎生生的被他以大摔碑掌勢打崩!
莊無道呼吸急促,卻只覺胸中是異常的舒爽。拳架舒展,渾身氣機,無一處不順逐。
若非是還記得要盡量節省力氣,一連四十掌連續不停的大摔碑,已經使他身體稍感疲憊,此時只會更為瘋狂。
這套大摔碑手,果然是爽快!催鋒破銳,確實所向無敵!
此時莊無道已是萬分慶幸,自己能夠遇見『輕雲』,能夠練成這一套掌法。
否則今日,怎可能有這樣的暢快?他心目中的大丈夫就該如此,以一雙肉掌,敵百萬之兵!
也是前所未有的自信,五百人伏擊又怎樣?斬殺酆三,自己定能辦到!
「你們兩個膽小,不是還有五位練氣境修士?死了一個,就不敢出來?別讓這些爪牙來送死,只有半個時辰,你真能耗完我莊無道的力氣?」
周圍的雷龍幫甲士,面上雖無什麼變化,眼神卻已是有些閃爍。明知莊無道這些言語,就是為動搖他們心智。可心內卻仍是不免心怯,漸漸不滿。出刀之時,都開始猶豫。也開始畏縮起來,不敢靠前。
半刻時間,莊無道幾乎已一人之力,踏翻了他們的鐵甲陣。死傷幾打七十,能活下來的,是越來越少。若非是訓練嚴格,沈泉也賞罰深嚴,知曉此時若是退後,定然要受重罰。這剩餘的百餘雷龍甲士,早就被莊無道徹底打散!
然而哪怕到得此時,莊無道的掌勢,也依然兇猛剛強如故,無半分力衰的跡象。
令人沮喪,到底要送多少性命,要到何時才能等到莊無道氣力耗盡之時?
酆三胡禮二人心疼練氣境修士的性命,就準備讓他們送死麼?
「都給我散開!」
一聲熟悉的大喝,從遠處傳至。周圍的雷龍甲士,都如蒙大赦,紛紛後退,都讓開到一旁。
莊無道快步踏前,就欲追擊。然而遠處卻驀然間,連續三個繡球大小的火團,往他身上砸落。
當下只能把步伐急停,一拳砸出,揮動元磁罡氣,把這火球強行轟碎,化作漫天的火星。
而也就在同一時間,數道鉤鏈,從四面八方的投至,飛鎖他的四肢。
莊無道抵禦術法無法分心,措不及防之下,只能躲開大半。依然有五六條鉤鏈,分別纏住他的手足四肢,牢牢的緊鎖。
「鎖住了!」
兩側傳來了哈哈大笑聲,似乎開心無比。而後是百餘人,轟然歡呼。
「他死定了!」
「一起發力扯他!橫練霸體又如何?今天一樣是死!」
「就不信這傢伙,真還能力敵我們百人!」
兩側與身後,此時竟有著百餘鐵刀社的殘餘幫眾,都是手抓著這些鐵鏈,用力拉扯。
那手持著一雙紫金八稜錘,卻被莊無道氣勢所迫,不斷後退的王霸亦是一喜。勇氣復熾,不再後退,王霸大步往前,狠狠的一錘,就往莊無道的頭部砸去。
莊無道也是心中一緊。知曉若是手足被徹底困住,今日必死無疑。
好在這巷道雖寬闊,然而百餘人擠在一處,卻極其的擁堵。這些鐵刀社之人,能真正發出全身之力的,不足二十。更有許多人,還未抓住那幾條困他手足的鐵鏈。
巨力湧來。莊無道的雙足,卻似生了根一般,在原地紋絲不動。
體內也立時就以大摔碑手的發力要訣,將渾身上下所有的力量,都催發到了極致。
莊無道更一咬舌尖,猛地炸喝出聲。
「呔!」
音似春雷,炸人耳膜。莊無道整個人,驀然如陀螺一般原地旋動而起,然後越轉越快。有如龍捲風般,狂暴無比。
帶著身上纏繞著五條鉤鏈,加上那五十餘號沒能及時放手之人一起飛轉。先是重重的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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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兩邊牆壁上,使那兩面本就已殘破不堪的的圍牆,立時垮塌崩碎。
引發一陣陣慘呼,那些被莊無道巨力帶飛之人,即便僥倖脫身,也必定是傷勢沉重,內附震傷,骨骼移位。
運氣不好的,更是在撞上牆壁的時候的,就已經徹底沒了聲息。
而那鐵鏈所過之處,一切都是披靡橫掃。兩旁若是房屋,必定斷折崩潰,若是人,則必定被鐵鏈生生的砸死!五十丈內,被掃蕩清空了一片,到處是血肉紛散。腦漿四濺。幾輪橫掃下來,這個範圍中,再沒幾個活人。
那王霸也是險險就被砸中,到底身形敏捷些。立時就倒地一滾,險險的滾了出去,再站起身時,滿頭滿臉都是冷汗。
眼神猶自驚悸不已,剛才那一下若是被砸中了。他雖不至於當場身死,卻也必定要身受重傷,這一身都再難用雙足站起!
此時周圍所有人,都是眼神驚怖的看著莊無道。視之如鬼神一般,再無絲毫的戰意。
這些鉤鏈轉了幾圈,就又使此處五十丈內,近六十人沒了性命。如此凶威,誰人能當?再上去,那就是送死!
而眼前這位,竟然僅僅只是一位煉髓!
莊無道轉了四圈就停下,口中急喘著氣,強壓住了疲憊。冷冷看著眼前,從戰起之時開始,至此已快兩刻半時間,他終於望見了酆三與胡禮。就在他身前,僅相距百丈。而這巷道中,只有寥寥幾人,攔在了他的面前。
在決定讓秦鋒等人先走,由他來斷後之前。莊無道從未想到,自己能夠做到這等地步。
此時若是他願意退走,此地必然無人能夠攔他,可從容脫身。
然而莊無道的眼神,卻更為堅定。以這酆三,來印證他這一個月時間中的武道成就,成為他磨刀之石,似乎很是不錯——
隱隱有種預感,若能達成所願。今日之後,自己的拳法,必定能再進一步!
十幾日內,他也必可踏入練氣境界!融煉出自己的本命玄術!
※※※※
沈泉此時已再無法穩坐桌旁,而是站到了這間室的窗欄之旁,目光冰冷的看著遠處。
眼前此情此景,任是誰臉色都好看不起來,他沈泉也是一樣。
雷龍幫家大業大,加上外圍有三千幫眾。然而東船巷內的二百甲士,卻是他費了大工夫,才組建起的精銳。
若是同樣的人數,這些甲士的整體實力,比之越城中鎮南將軍府的親軍還要強上不少。光是兵器甲具,就花了一大筆的錢財,更不用說沒月供應的丹藥銀錢。
卻在這裡,在莊無道的手中折了大半。
「橫練霸體,元磁力罡,應該是牛魔元霸體無疑。然而這門橫練功法,雖是絕頂,也無這樣的強橫巨力。」
古月明也同樣站在窗旁,不過重點不同,他依舊是在研究著莊無道所用的武學。
「應該是那套掌法的發力心法有異。似是不入流的那套大摔碑手,然而巨力驚人。將牛魔之力,增數倍而發。有些古怪!」
沈泉也是奇怪:「古之霸王,聲威氣勢也不過如此!大摔碑手,**形意,從無人能將兩套拳掌施展到這種程度。這已是最絕頂的外功。然而最近,也沒聽說有這兩門武學的古譜現世。」
當今流傳的功法,只有極小部分是由當代之人自創。其餘絕大部分,都是從久遠的上古時代流傳下來。
不過歷經數萬年的時間洗禮更迭,一些古時有翻天覆地神威的功法,漸漸沒落散迭,失了真傳要義,不再被人看重。
不過偶爾也有古時的修士洞府遺物被發掘出來,其中就有著久遠以前的功法要訣,修煉後能夠再現古時神威。
這些功法古本,往往與今不同,被稱為古譜。
「至少也是三十牛之力,這次卻是是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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