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木板上,年幼的王德貴給幾個大漢死死地綁住了手腳,他動他不得,更要命的是,他連口都被人堵上了,他只能乾瞪眼,身子劇烈地掙扎著。
給王德貴淨身的師傅是刀子六,前清正宗的六品頂戴,連安德海,李蓮英這種紅頂太監都是他父輩親自cao刀的,虎父無犬子,刀子六繼承了祖上的一流的刀法,下刀乾淨利落,口碑非常不錯。
閃爍著寒光的刀刃在金黃色的火苗上烤了烤,刀子六直接下刀了,一震劇痛從下面傳來,王德貴弱小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劇烈掙扎著,他痛得暈死過去了。
就在他淨身後三個月內,他沒有見過陽光,連水都不敢多喝,半年後,他成了小德張身邊的貼身小太監,那一年他才五歲。
民國十五年,西北軍閥馮玉祥發動北平政變,末代皇帝被轟出了紫禁城,王德貴卻失蹤了,他流落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有一個神秘人救下了他,給他吃的喝的,還傳授給他一身變態的武功。
那個神秘人告訴他,只要能夠一次找到十個皇帝命格的小孩,用他們的心臟作為藥引,然後慢慢地修煉,不出五年,他王德貴就能再續男人的命根子。
後來,那個神秘人失蹤了,王德貴找了數十年都沒有找到那個人,他按照神秘人交給的方法,他先後生吞了八個小孩的心臟,如同那個神秘人說的一樣,吃小孩的心臟,輔之以獨特的修煉方法,他就能恢復男人的本錢,如今九十高齡的王德貴已經有五公分的本錢了。
他王德貴這輩子除了想發財長生不老之外,還有一大遺憾,就是能夠做個健健康康的人,也能夠享受美女的滋味。
每當看到那些正常的男人花天酒地的時候,他心裡都在暗暗地流血,他痛恨,這個世界為什麼這樣不公,讓自己變成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死人妖?
他打開錦盒,一股石灰味撲面而來,他撫摸著盒子裡面的如同蠶寶寶的東西,嘴裡不斷地念叨著,「寶貝兒,寶貝兒,咱家就是因為你做不了男人,那些男人不是喜歡騎在女人頭上作威作福嗎?哼哈,咱家就能騎在他們頭上拉屎拉尿!」王德貴眼中的淚水已經變成了血紅色,他臉上的表情複雜到了極點。
「後天,只要等到後天,咱家就能再次擁有你,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了!」說著說著,王德貴尖著嗓子放聲地獰笑了起來。
王德貴前前後後找了不少小孩,第一個小孩是趙匡胤的生辰八字,第二個是漢武帝的生辰八字,第三個是光武帝的生辰八字,第四個是光緒帝的生辰八字,第五個是明朝正德皇帝的生辰八字,第六個朱元璋的生辰八字,第七個宋高宗的生辰八字,第八個是唐玄宗的生辰八字。破軍那張紙上顯示著兩個不起眼的皇帝的生辰八字,明光宗和漢昭帝的生辰八字。
王德貴修煉的功法非常奇怪,如果小孩的所代表皇帝的生辰八字越硬,他下面恢復的就越快,上次劫持的小孩,也就是秦可卿的兒子小玉,命格非常硬,跟清高宗乾隆帝的如出一轍,如果能夠用小玉的小心肝修煉的話,他王德貴下面至少能夠生長兩公分,可惜的是,被段浪給破壞了。
第三天深夜,王德貴只帶了一個人,那就是自己的親信,安進忠開著一輛卡車朝著破軍約定的地方駛了過去,雙方接頭的地方就是破軍待的那個小農莊。
讓王德貴想不到的是,他已經被兩個人給盯上了,一個是已經神不知鬼不覺扒在車底的段浪,還有一個是白冰,這個女人在會議室留下了一種詭異的香粉,她利用最新的追蹤設備,可以牢牢地鎖定目標。
淞江市局指揮中心,白冰還有市局幾個領導,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主控大屏幕,一個白色的小點正在屏幕上緩緩地移動著,葉建明等人暗暗地抽了一口涼氣,都是辦案的,手段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白冰身邊那幾個人臉上帶著一股優越感,貌似計劃經濟時代的城市人瞧不起鄉下人一樣。
「葉局,這次行動全權交由您指揮!」白冰不說還好,一出口就是一語驚人。「白小姐,這怎麼行,首長已經交代過,讓我們全力配合專案組的行動!」葉建明嘴巴上雖然是這麼說,心中正洋洋得意著,心說小姑娘,你就好好地看著,跟大叔我好好地學幾手。
「葉局,我們另有任務!」白冰不等大家喘一口氣,自顧自己道。
「白小姐,這種情況需要你坐鎮指揮!」韓安國趕忙道。
白冰哪裡不知道這些老狐狸的心思,她蹙著那對好看的柳葉眉,寒著臉道:「葉局,還有韓副局,童副局,我白冰年紀還小,坐鎮指揮,協調有度地指揮抓捕行動還是不行,這還要仰仗你們,裡面破軍不是常人能夠對付得了得,我和我隊員能夠很好地解決!」
「好吧,既然白小姐都這樣了,我也不好推辭了,你們要注意安全!」葉建明歎了歎氣,他伸出手,緊緊地握了握白冰的手。
在場的所有同志都朝著白冰一行人行了一個莊重的軍禮,在大家的目送中,白冰一行人踏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市局指揮大廳。「夥計們,兩分鐘之內,換好裝備!」白冰大喝道。
「是!」七八個隊員進了更衣室,他們換上了特殊材料製成的防彈背心,不一會兒,七八個全副武裝的男人女人走出了更衣室,「檢查彈藥,關上保險!」白冰厲聲道。「卡卡」隊員們非常熟練地操作著。
「上車!」所有人很有序地上了一輛軍用綠卡,車子如同一道利箭消失在了警局門口。
「老葉,你說白小姐他們幾個人能行不?」韓安國摸著下巴,眉頭緊鎖著。
「不管行不行,只要裡面有動靜,咱們的人立馬衝進去,不管有多少同志犧牲,總之一句話,白小姐不能在咱們這裡出事!」
王德貴那輛大卡車在農莊門口停了下來,一個守門的小弟將王德貴主僕二人給迎了進去,還沒有進門一個爽朗的笑聲邊傳了過來,「王公公,這邊請!」
「破軍,不必這麼客氣了,我要驗貨!」王德貴擺了擺手,他現在只想看見自己想要的東西,其他的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破軍沒有說話,他拍了拍手掌,兩個小弟從內屋押著幾個小孩走了出來,看著可愛的小孩,王德貴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他有些按捺不住了。
就在王德貴準備伸出手的那一刻,破軍攔住了王德貴的手,「王公公,錢呢?」王德貴直起身子,他皺了皺眉頭,鼻子裡冷哼道:「驗了再說,如果這幾個小孩都是真貨,我會一分不少給你!」
破軍的嘴巴都快裂成一朵荷花了,「好,王公公果然是爽快人,你儘管驗貨就是了!」說著,破軍對手下的人遞了一個眼色,他手下的人鬆開了幾個小孩子。
王德貴抓住一個皮膚黑油,眉毛很淡的小男孩,他不顧大冷的天,一把扯開了小孩的衣服,他貪婪的目光落到了小孩的胸膛,他伸出手指,指尖夾雜著一股凌厲的勁力劃過小孩的胸膛前的嫩肉,小孩痛得哇哇大哭起了來。
王德貴可不管小孩的死活,他用手指沾著殷紅的血液,放在嘴裡舔了舔,突然,他臉色大變,他一雙血紅的眼睛如同兩道冰冷的利箭一樣地朝破軍投射了過去,「假貨!」
「啊?」破軍傻眼了,他哪裡知道是什麼假貨,他這些貨還是從一個人品不錯的人販子手裡弄來的,說白了,他破軍只是一個『倒爺』。接著王德貴驗了其他幾個小孩,只有兩個勉強符合要求,王德貴揮手讓人將小孩帶走止血,他自有用處。
「王公公,合作愉快!」破軍握著王德貴的手,使勁地搖了幾下。
「哈哈哈,咳咳咳!」情緒有些激動的王德貴不由地重咳了幾下。
破軍手下幾個人神色有些不善,他們貪婪的目光幾乎都聚集在了王德貴這個死人妖身上,如果能夠黑吃黑弄死這個死人妖,他們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刀口上舔血的日子的確不好過。
破軍遞了一個警告的眼神,他那些蠢蠢欲動的手下極不情願地安靜了下來。
其實,破軍也有這個想法,可是他破軍跟王德貴的功夫的不相上下,還有一個安進忠在一旁,他沒有必勝的把握,堪比人精的破軍不得不放棄了這個大膽的念頭。
就在這時,兩個大漢如同垃圾一樣被人扔了進來,「卡嚓」一聲,兩個人如同死狗一樣,只有一雙腳丫子晃蕩在空氣中,不論是王德貴,還是破軍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一個年輕的身影千呼萬喚地走了出來,破軍忍不住叫了出來:「是你!」「段浪!」王德貴心頭猛地一震,好像給十萬隻草泥馬給碾壓過一樣,他好歹也是玄階四重天,段浪一路跟蹤他,他竟然毫無知覺,王德貴的臉上瞬間變成了豬肝色。
段浪闖進去不久後,白冰等人也趕到了,門口躺著兩個人,她檢查了一下,兩個人全身的骨骼竟然全部被一種剛猛無比的內力給震碎了,她做了一個手勢,七八個隊員有序地展開了作戰隊形,不出三分鐘,白冰的手下已經切斷了農莊的所有的通道。
農莊內,段浪一雙眼睛直視王德貴,他一步一步地13著那個死人妖,「死人妖,你修煉的那種功法叫皇帝鬚根法,對吧?」
「你,你怎麼知道的?」王德貴一臉驚恐,他一雙眼睛不可思議地盯著段浪,一眨也不眨,在他的印象裡除了那個神秘人和自己以外,旁人根本無從得知自己那套功法的來源……
第二更,更完。
雞丁還在辦公室裡值班,大家諒解一下,日子不容易,漫長的三個月啊,實習期結束後,雞丁不用上學了,明年直接出去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