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哪裡了?」歐海玲不鹹不淡地問了一句,她似乎不想讓段浪知道自己等了段浪一夜。
「出去和朋友喝點小酒!」段浪嬉皮笑臉道。
見自己的男人一副渾渾噩噩的樣子,歐海玲俏眸中不禁閃過一抹哀傷,「剛來松江,你就跟那些狐朋狗友鬼混,你知不道你……很讓人失望透頂!」原本想說「廢柴」的歐海玲活生生地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以前這個男人再不爭氣,也是自己的男人,以後還要跟這個男人過一輩子。
「老婆大人,我再也不敢了!」段浪給歐海玲倒了一杯紅酒,態度很誠懇道。
見段浪頗有悔意,她心情好了一些,淡淡地說了一句:「吃完飯咱們去逛街!」
「啊?」段浪很難為情道。
「什麼啊?有時間花天酒地,沒時間陪我逛街?」歐海玲盯著段浪那張「小花臉」,心裡很不爽。
「好吧!」段浪理虧地低了下頭。
此時此刻,抽段浪耳刮子的女人正在跟家裡人鬧彆扭,屋子裡的瀰漫著濃濃的火藥味,只要一粒火星就可以引發一場「世界大戰。
女人穿著一身筆挺女警裝,裊娜的身姿被制服勾勒的淋漓至盡,好像這身衣服就是為她精心定制的。
「葉璇,你知道你昨天有多麼危險嗎?」一個將近五十歲的中年人虎著臉,滿臉嚴肅地低聲怒吼道。
「爸,我還不是為了破案!」葉璇滿不在乎一屁股坐在了中年的身邊。
「破案?就你?」中年人鼻子裡冷哼了一聲。
「爸,你分明就是看不起我!」葉璇大怒。
「哎呦,你們兩父女也是的,一大早就像吃了火藥一樣,吃點東西吧!」一個與葉璇有七分神似,雍容典,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看著兩人,不由地歎了一口氣。
「不吃!」父女兩人異口同聲道。
「真拿你們沒有辦法,愛不吃不吃隨你們的便,我先去吃了!」中年婦女搖了搖頭,轉身離開朝著餐廳走了過去。
「不是看不看得起你的問題,你知道張雄的勢力有多大嘛?就算是我想動他,也要掂量掂量!」中年語重心長道。
「爸,你明知道張雄經營不合法的場所,你為什麼不抓他,我已經查到了一些證據!」葉璇憤憤不平地辯解著,她向來都是眼裡揉不得沙子,她恨不得把那些犯罪分子統統都抓起來送進監獄裡去改造。
「胡鬧,你沒有確鑿的證據,你敢抓他嗎?葉璇,你還年輕,有些事兒你不懂!」看著自己女兒那副執著的樣子,葉建明不由地想起了當年那個自己,可是現實就是這樣,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爸,你怕我連累你吧?」葉璇來了一句沒心沒肺的話。
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為寶貝女兒著想,葉璇不但不接受,反而狗咬呂洞賓,葉建明那張臉拉的老長,他伸出碩大的手掌,狠狠地拍在茶几上,「砰」一聲,桌上的杯子都被震倒了,杯中的茶水灑滿了茶几。
「葉璇,從現在起,你從市局刑警大隊調潞安區長安街派出所工作!」葉建明字字鏗鏘有力道。
葉璇差點氣得半死,自己好不容找到一些扳倒張雄的證據,結果竟然被自己的老爸給降了職,委屈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晶瑩的淚花在俏眸中打著轉兒。
聞聲趕過來的中年婦女,狠狠地剜了葉建明一眼,「有你這樣做爸爸的嗎?葉璇做點事兒也不容易,你不支持也就算了,幹嘛降她的職?」
「葉璇,別理這個老頑固,咱們吃點東西去!」中年婦女一邊給女兒擦拭著淚水,一邊柔聲安慰道。
葉建明沒有出聲,他點燃一根「芙蓉王」狠狠地抽了幾口,接著就轉身出去了。
淞江市第五人民醫院的重症室裡,正躺著兩個壯碩的大漢,張雄陰沉著臉朝著主治醫生道:「王主任,到底怎麼回事兒,他們還有得救嗎?」
王主任跟張雄是多年好友,私下裡受過張雄不少小恩小惠,他歎了一口氣,直言不諱道:「雄哥,對方下手太狠,一股強勁的力道震碎了他們的脊椎神經,大腦中樞受到嚴重的印象,恐怕……」
張雄的臉色越發陰沉,劉豹,劉虎兩兄弟是他手下比較能打的人,就算是一般的警隊的搏擊高手也不見得在他們的手裡討得便宜,然而,他們卻被人廢了,成了植物人,他心中的怒火在急劇地上升著,這麼多年來,頭一次他吃了這麼大的虧,他實在嚥不下這口氣。
「彪子,查到是誰幹的沒有?」過了良久,張雄側過頭,朝著身邊一個肌肉盤扎,極為彪悍的壯漢道。
彪子神色緊張道:「雄哥,是我們辦事不利……」
「廢物,老子養了你們一群廢物,給我繼續找,找不到是誰幹的,你他媽的就不用再回來了!」雄哥像一頭發怒的野獸地一樣地狂吼著,他的聲音迴盪在悠長的走廊裡,來來往往的人都不由地打了一冷戰。
一個小護士剛要去制止,一個年長的護士拉住了她,低聲訓斥道:「你找死啊,得罪了雄哥,你還想不想活啊?」
聞言,小護士差點被嚇尿了。
「王主任,這是一點心意,我兩個兄弟就拜託給你了!」張雄掏出一本厚厚的支票本,在上面寫了一串零,遞給到了王主任手裡。
王主任假惺惺地推搡道:「雄哥,您嚴重了,救死扶傷是我們每個醫務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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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下吧!」雄哥拍了拍王主任的肩膀,轉身一搖一擺地離開了,誰也不敢擋著張雄的路。
帶張雄走後,王主任高舉起手中的支票,嘴裡嘖嘖道:「張雄這個王八蛋真捨得下本錢,就算是老子也願意為他去死!」
那張支票上足足有五十多萬,沒有雄厚的身價,張雄是絕對不會如此大方的。
楚韻區最繁華的西藏路海聯大廈內,段浪和歐海玲正在各個名流紳士館裡到處悠閒地逛著。
歐海玲一身名媛裝扮,雖然蛤蟆鏡遮住了她大半張臉,但是卻遮不住她高貴脫俗的氣質,不少人為止頻頻側目。
歐海玲在路易.威登專賣櫃停住了腳步,她選了幾件衣服,在段浪的身上對比了幾下,不管段浪喜不喜歡,冷冰冰道:「你去試試看,不合身的再試試其他的!」說著,歐海玲將幾件衣服塞到了段浪的手裡。說實話,段浪對於衣服的品牌根本不怎麼講究,只要穿著合身就行了,可是,老婆大人一番心意,他不好拒絕。
於是,他放下手中的大包小包,神情尷尬地走進了試衣間。過了一會兒,段浪出來了,他笑瞇瞇地說道:「剛好合身!」段浪不得不從心底佩服這個女人眼裡,能夠娶這樣的女人做老婆,那是天大的福氣。「包起來!」歐海玲面無表情,語氣冷漠道。
「好的!」導購員小姐用怪怪的眼神瞟了一眼段浪,這樣的男人她見多了,分明就是吃軟飯的『二爺』。
段浪已經習慣這種眼神,一路走來,他不知道挨過多少白眼。逛街將近兩個小時,兩個人都累了,他們在四樓的餐廳裡點了點吃的。當歐海玲點完菜,將菜單推到他面前的時候,段浪犯難了,封面是法。
「老婆,我……」段浪神情尷尬,十分窘迫道。
歐海玲黛眉一蹙,用一口流利的法朝著侍者說了幾句,侍者拿著菜單走開了。
「老婆,謝謝你!」段浪嬉皮笑臉道。
歐海玲無奈地翻了翻白眼,當初老頭子以死相非要讓自己嫁給這個男人,可是這個男人好像跟自己不是一個世界的,她俏眸不知不覺中閃過一絲惆悵,憂傷。
「明天你來公司吧,別整天游手好閒的!」歐海玲凝視著身形懶散的段浪,有些厭惡道。
「好啊,我整天也不知道幹什麼,給我一個總經理做做吧,好不?」段浪很天真道。
正在上菜的法國小伙似乎聽得懂中,他差點笑了出來。
「哥們,你懂中?」段浪朝著法國小伙道。
「會一點兒!」法國小伙用生硬蹩腳的中道。
段浪都快吐血了,這丫的不是在玩人嗎?欺負自己不懂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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