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將那個女人折磨侮辱他的痕跡全部消去,用她的愛在這個男人的身上蓋滿印章。
他翻身,雙手支撐著床,眸中似火,「我想要你,每天都想要你。」
她驚愕,「我那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發誓。」
他邪魅一笑,「可是,我是這個意思。」
「我反對!」她慌忙說道。
「反對無效。」他壓下身子,用牙齒撕咬她的衣衫。
可是,她真的不是這個意思啊。
那一晚,是這段時間以來,他們彼此最甜蜜最幸福的一晚。
紫陌以為,這將是一個好的開始,從此後,他們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
可是,隨後的幾天,事情卻突發生變,與她預想中的完全不一樣。
那晚後第二天早上,她醒來的時候,北宮星斕已經不在了。
身旁的位置,冰涼無溫。
仍人錯覺的以為,昨夜的那一場都只是一場夢而已。
手上璀璨的鳳血,才讓她有了幾分真實的感覺。
凌長郡的形勢有了飛躍的轉機,因為阮芷泱突然闖入總督府中,洩露了消息。
對方便悄無聲息的撤了兵,北宮星斕想趁機削弱三大家族的想法以失敗告終。
莫征與方儒華一直呆在凌長郡,他們做的乾脆利落,半分把柄都沒有留下。
當然,這一切不是北宮星斕告訴她的。
而是,有人故意洩露讓給她知道的。
她心中清楚,這個世界上最希望看到她難過的就只有木輕衣一個人。
北宮星斕沒有再來過她的房裡,期間,她去找過他,卻都沒有見到。
只是派人送來消息,說一切都好。
危急解除了,院子外的侍衛也都撤了。
她現在出入自由,沒有人阻攔了。
再一次走出院子,準備去找北宮星斕,到了門口,便聽到裡面傳出說笑聲。
她停下腳步,條件反射的就想離開。
因為,實在不願意見木輕衣。
正在此時,門卻開了,木輕衣笑著看著她,「來了,為什麼不進來?」
紫陌硬著頭皮走進去,屋子裡,北宮星斕正坐在主位上,神情清閒,精神奕奕。
看到她進來,他給了她一個微笑。
這個微笑,卻禮貌的讓她發冷。
「找朕?」他問道。
她一怔,他說朕!
「也沒什麼事,就是很久不見你了,來看看你。」紫陌說道,眸光盯著他。
想從他的眼中查看出些什麼。
木輕衣的視線,卻直直的盯在她的無名指的鳳血上。
她收回視線,轉眼看向北宮星斕。
「輕衣,怎麼不過來坐?」他開口說道。
木輕衣溫柔一笑,「我來了。」
她越過紫陌,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走到北宮星斕身邊坐下。
紫陌這一刻,覺得自己特別多餘。
但是,她心中不解極了。
就算,他要體恤木輕衣,也不至於這麼傷她的心啊。
「星斕,我可以跟你單獨談談嗎?」她開口說道。
卻不料北宮星斕眸光帶著驚訝,隨後口氣變得生硬,「你在叫朕?」
紫陌心中的隱忍此時將要到達底線,她暗自攥緊拳頭,「自城外回來的那天晚上,我就是這樣叫你的,還有,你在我面前從來沒有這樣說過話。如果是我做錯了什麼事,請你直說。不要用這樣的方式對待我好嗎?」
她說話的語氣已經失了溫和。
北宮星斕的眸色中有一瞬間的閃爍,她一直深深凝著他,卻沒有看清一閃而逝的情緒是什麼。
他呵呵的笑了,視線看向木輕衣,木輕衣冷然的笑道,「他到底是皇帝,無人的時候他慣著你,你也要為他著想不是嗎?」
他隨後將視線移到紫陌身上,緩緩點頭,「你現在明白了嗎?」
紫陌強忍著自己沒有發怒,她雙手輕顫,不斷點著頭,「好,我懂了,我懂了。」
轉身她快步走出去。
出了門,流珠扶著她,不覺心中一驚,她的身體冰涼冰涼的。
「姐姐,你別生氣,要為了孩子著想啊。」
她輕輕的笑道,「是,我不生氣,有什麼好生氣的呢?」
流珠忍不住說道,「姐姐,你不覺得皇上有些奇怪嗎?」
「哪裡奇怪?」
「我說不上來,總之,就是跟以前哪裡不太一樣。上次放蓮花燈的時候,是這樣,今天也是這樣。前幾日的時候,我就沒這種感覺。」
流珠說道。
紫陌輕輕一笑,「不管哪裡不一樣,他始終是他,難到還能是另外一個人冒充頂替的不成!」
流珠突然點著頭,「是啊,是啊。我就是這種感覺,他好似另一個人,根本不是從前的皇上。」
紫陌此時心頭大亂,沒有心情去多想,流珠的話,她也只當做是她故意說來安慰自己的。
眼看著紫陌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木輕衣的視線帶著銳利之色落在身旁的男人身上。
男人觸及到木輕衣不悅的視線,立即變得維諾起來。
「是不是,剛才小人說錯話了?」他戰戰兢兢的說道。
木輕衣大怒,厲聲說道,「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哪裡有一點一國之君的風度。連她都騙不過去,你還想騙過朝中的那些老狐狸嗎?」
「小人只是想讓小姐高興而已。」
男人說道。
木輕衣滿臉怒色,站起身子,男人也趕緊跟著站起身子。
「李初秋,我告訴你。你要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蒙住所有人的眼睛,讓他們相信,你就是當今的皇上。否則,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木輕衣厲聲教訓道。
李初秋當即嚇的腿軟跪了下去,木輕衣頓時怒氣更勝。
「你真想現在就要了你命,也好過日後你壞了皇上的大事。」
「小姐饒命小姐饒命。」李初秋瑟縮的喊道。
「輕衣,我不過是讓你調\教調\教他,怎麼惹的你這般生氣?」
北宮星麟自外面走進來,朗聲說道。
「王爺,救我。」李初秋一見到北宮星麟立即開口求道。
北宮星麟踢了他一腳,「再不起來,誰也救不了你,真是爛泥扶不上牆。你過哪個皇帝如此膽小軟弱?」
李初秋趕緊自地上爬起來,站在一旁不敢出聲。
木輕衣歎口氣說道,「七爺,他除了這張臉,簡直一無是處。」
「你說的對了,四哥要用的就是他這張臉。」
北宮星麟笑著說道。
「他簡直比不上皇上一根腳趾頭,到時候怎麼能蒙過朝中大臣。」
木輕衣說道。
「四哥在你心裡自然是無人可以替代的,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在回朝之前將他調\教好,否則,我就將他交給你,隨你處置,是要活剝了他的皮,還是凌遲處死大卸八塊都隨你高興。」
北宮星麟邊說著,邊斜眼看向嚇的顫抖不已的李初秋。
木輕衣氣的說道,「你就胡說吧,我走了。」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