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焦急的問道,她卻怎麼也不肯自他的懷裡出來,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北宮星斕眼神看向此時已經走到近前的北宮星麟,北宮星麟無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在去總督府的半路上碰到了她,她求我帶她來找你,我就來了。」
北宮星斕點頭,「你先回去吧。」
北宮星斕讓北宮星麟先回去,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他輕輕的拍著紫陌的背,溫柔的抱著她,讓她哭個痛快。
而他的心中卻一直無法平靜,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他伸手撫上她的小腹,孩子還在,心放下了些許。
終於,她情緒平靜了下來,他才慢慢將她自懷中拉起,看著她哭紅了的眼睛問道,「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紫陌淚眼朦朧的看著他,翻看他的身上,然後脫去他的外衣。
男人的脖頸上,露出深深淺淺的吻痕,刺痛她的雙眼。
北宮星斕措手不及,來不及阻擋。
「走,我們回去洗澡,洗掉這個味道。」
她開口出聲之際,嗓子已經沙啞不已。
一瞬間,北宮星斕的心猶如刀割般疼痛不止。
「誰告訴你的?她跟你說了什麼?」他雙眼血紅,大聲的說道。
這樣一段往事,是他永遠都無法啟齒的。
他不怕任何人知道,不怕成為任何人的笑柄。
可是,卻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知道。
這一刻,他彷彿被撕碎了一般,血流不止,甚至無法呼吸。
「誰說的有什麼關係,我是你的什麼人吶!北宮星斕你當我是你的什麼人,為什麼要這樣獨自去承擔一切。」
她痛哭失聲,「我不要你這樣,不要她碰你!你知道嗎?」
她哭的撕心裂肺,悲痛難當。
「我情願死了算了,你知不知道?」
他一把抱著她,「胡說,胡說什麼,不許胡說。」
他將她緊緊擁在懷裡,用了力氣,彷彿一鬆手她就不見了一般。
皓月當空,清冷的將兩個人緊緊包圍,將彼此的心都照亮。
良久,當他們的情緒都漸漸恢復了,他才放開她,將她扶上馬,自己走在地上,默默的牽著馬。
「我在你心中,已經變了模樣吧?」他輕聲說道。
她深吸口氣,眼中仍舊朦朧著。
「是,你在我心中早已經變了。」
她說。
「變的越來越不堪了是嗎?」他輕笑,充滿自嘲。
「變的不只是頂天立地,變得我越來越放不下,越來越離不開。」
她清亮的嗓音響在夜空中,猶如一顆璀璨的夜明珠,點亮他陰暗的世界。
他驚訝的抬頭看她,她還是第一次跟他說這樣親密的話。
她伸出手,「不上來嗎?我晚上都沒有吃東西呢。」
他停住腳步,深深凝望著她,伸出手,縱身飛上馬背,將她擁在胸前。
她輕輕靠在他的懷裡,感受著來自他體內的溫暖。
他輕輕握住她的手,緊緊的不放開。
手指上突然涼涼的,她驚訝的將手伸到眼前,無名指上一枚剔透的白玉鳳凰戒指,鳳眼艷紅似血,泛出耀眼的光華。
她伸手將戒指脫下,放進他的手裡,「別人的東西我不要。」
他眸色一沉,隨後將戒指遞到她的眼前,翻轉過來,一個小字雕刻在內,斂盡陽剛,蒼勁有力的字映入眼簾。
一生所愛,沫!
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天下間,再珍貴的東西,我都給得起。唯一給不起你的,是本來乾淨的那個我。」
一股溫暖瞬間墜入心田,帶著心痛湧出眼眶。
「這一生,我會送別人很多珍寶,但是唯獨這個,只有你可以擁有。」
男人鳳眸肅穆,吟滿訴不盡的情深意濃,「沫,我愛你。得你一人心,此生足已!」
她笑著任淚水傾瀉,伸出手。
他為她戴上,「以後永遠不許摘下來。」他在她的耳畔說道。
她點頭,與他的手緊緊交織在一起。
回到總督府,她親自為了他沐浴,仔細為他搓洗身上每一處肌膚。
看著他身上的淤青的抓痕,淚水便忍不住落下來。
她無法想像,像他這樣傲然不羈,卑睨天下的男子,究竟忍受了多大的屈辱~
洗好了之後,她拉住他的手,一步一步走到床榻前。
他從未有過的緊張,自鳳眸中透出。
他的猶豫讓她心疼,褪去衣衫,她站在他的面前,第一次主動吻上他的唇,那樣的熱情。
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沫,你的身子」
「輕一點我沒事的。」她嬌羞的說道,雙頰緋紅。
他將她抱起,放在床榻上,拉過被子將她蓋住,獨自坐在床邊沉默。
她看著他的背影伸手拉拉他的手,「星斕!」她叫他的名字。
他身子一動,然後說道,「我不希望你同情我,才會這樣」
她一下坐起身子,扳過他的身子,「我留在宮裡,拒絕木賓白,有了孩子,對木輕衣處處忍讓,你覺得都是我在同情你嗎?」
「傻子,我是愛你,才這麼做的。你到底明不明白?」她認真的說道。
他心中一動,將她拉入懷裡。
他很溫柔,很小心的與她纏綿親熱,事後,她安靜的躺在他的懷裡,靜靜的感受彼此間的心跳。
「這叫什麼?」她將自己的手舉在空中,眼睛彷彿也隨著戒指一般帶了亮光。
他說,「這叫鳳血。」
她微笑,「鳳血,你是龍,我是鳳,正好匹配,它就是為我而生的。」
他微笑,將她箍緊。
良久,他再次開口,「自從當年離開阮府之後,我與她便再也沒有過」
他緩緩開口,沒有說完,可是她卻都瞭解他的意思。
她靜靜的聽著,沒有打斷他。
他繼續說道,「登基之後,我保她阮家高官厚祿,她發誓從此之後,只是君臣。」
「所以,這是這麼多年來的第一次?」她小聲的問道。
他點頭,「這一次我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
她心如刀割,「算漏了我?是不是?」
「這跟你沒關係,別胡思亂想,是我想的不夠周全。」
他安慰的親吻下她的額頭。
「到現在還是不能跟我說嗎?」
她問道。
他才將他的計劃說給她聽,原來,莫征與方儒華真的趁機要謀權篡位。
控制藥材,假藥,刺客等等事情都是他們幹的。
後來眼看著災情平復,瘟疫緩解,便不遺餘力,調動了軍隊。
北宮星斕趁此機會,準備將他們一網打盡,故意裝作不知,逼他們進一步行動。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不能調動自己的軍隊,所以,才會通知行動鬼魅的阮芷泱來助一臂之力。
這樣,不管最終結果怎樣,僅存的莫家,方家,阮家都會三敗俱傷。
結果,為了她讓阮芷泱有了要挾他的借口。
她突然翻身,咬上他的脖頸,他一驚,隨後放任她在自己的身上折騰。
她在他身上又咬又吸,將剛穿好的衣服扒了個七七八八。
他閉著眼睛,身子越加滾燙起來。
他抓住她的手,「沫,你在玩火。」
紫陌抬起頭,「我要你的身上,都是我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