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帝王常用的都是龍誕香,但是,到了千州她卻並未發現宮中有此香。
龍誕香其實在這裡也很容易找到,只要抓幾隻鯨魚就行了。
可是,她卻想親自為他制一種香,獨一無二的。
這個世上,只有他一個人可以用。
這天下,只有她一下才可以分辨出。
夜很深了,朦朧的燈光下,她柔順黑亮的秀髮鋪滿眼簾,更加嫵媚動人。
他挑起一綹放在鼻端,「你好香。」他輕聲說道。
「是玫瑰的味道。」
她說。
看眼窗外,他終於要起身,「時候不早了,你得睡了。」
她卻不肯放手,「不能留下來陪我嗎?」
他有一絲猶豫,見她期盼的雙眼,終還是沒有拒絕。
躺在他的懷裡,她說,「為什麼你現在不願意跟我一起睡了呢?」
他說,「我怕不小心壓到你。」
她接口道,「不許隨意打發我。」
沉默了片刻,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每次抱著你,我都.......想要你。可是,又怕傷到你。」
她臉頰滾燙,他溫熱的氣息吹在她的頸間,頃刻間泛起一層小疙瘩。
事實上,她們除了在木府那一次,就是上一次他盛怒下強佔了她。
而,北宮星斕卻還忘記了。
她能夠感受到他身體的溫度不斷升高,呼吸也粗重了許多,心跳的聲音一下下敲進她的心裡。
她緩緩攤開被子,給他蓋上,自己更緊的靠進他的懷抱裡。
北宮星斕身子一僵,她的手握住他攬在自己腰間的手,緩緩的向上放在自己起伏不定的胸口上。
「沫!」出口的聲音已經沙啞,他低聲輕喚她的名字。
她握著他的手,遊走在自己的肌膚之上。
他突然止住她,深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沫,會傷到孩子。別任性。」
她低低的說道,「我問過了......可以的。」
他驚訝,隨後將她的身子搬過來,看著她,「你說什麼?」
此時才發現,她的臉頰已經映滿紅霞,含羞的模樣,蠱惑人心,讓他幾乎把持不住。
她低垂著眼瞼,低聲說道,「我問過黃大人了,他說.......可以!」
他突然大聲笑了,鳳眸微瞇裝滿戲弄的說道,「我倔強的小媳婦什麼時候竟然如此膽大了,竟敢去問御醫床弟之事。」
她將頭埋進錦被中,「都是你了,成日可憐兮兮的,又不主動去問。」
他今日當真是驚喜極了,一把將她拉進懷裡。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是想一晚上都不見我了嗎?」
她終於抬頭看他,不等他說話,便主動吻上他的唇。
他驚喜,隨後更深的吻去。
其實,她也想要他。
畢竟,他們之間的每一次都並不是美好的。
那一夜,他小心翼翼,對她珍惜如寶。
她溫柔似水,婉轉承歡。
第二日清晨,很早時候,他便起來了,本還不想吵醒她,轉身才發現,她已不再。
他心中瞬間湧起驚慌,一下自床上起來。
她卻自殿外走進來,手裡拿著他的龍袍。
「醒了。」
她笑著說道。
他幾步過去,將她擁在懷裡,「你去哪裡了?」
她有些不解,「我去給你燙衣服了啊。」
他慢慢鬆開她,「不是說了讓你多睡一會,怎麼不聽話呢?」
她微笑著服侍他更衣,「我想送你。」
他自己也動手穿起來,一切都準備好的時候,天還黑著。
「皇上,該出發了。」
殿外小九的聲音傳來。
他抱了抱她,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乖乖的,等我回來。」
她點頭.
他放開她轉身往出走,她突然走了幾步自背後抱住他。
「沫,怎麼了?」
他有些錯愕,剛要轉回身,她卻說道,「別轉過來!」
「到底怎麼了,你這樣我怎麼安心的走呢?」他說道。
「四爺,我愛你。」
她輕聲說道。
他嘴角一勾,「我也是。」
鬆開手,她看著他離去。
曙光未臨,天地還沉浸在沉睡中。
她站在大殿外,看著他漸行漸遠。
她一直在等,在等這一天。
深吸口氣,臉上的悲傷,仍舊無法輕鬆下來。
手裡緊緊攥著的,是他給她最後的保障。
四爺,我知道,也許我又再一次葬送了我們的幸福。
可是,我無從選擇。
只要你記得,無論什麼時候,我愛你,永不更改。
淚水劃過薄唇,那唇角的弧度卻漸漸透出剛毅。
今日迎來了入冬以來第一場雪,下雪的時候並不覺得冷。
一輛金頂豪華的馬車,迎著漫天大雪而來。
雪中,兩個水靈的小姑娘先挑簾下了車,打扮不俗,分別披著黃色,青色狐裘,狐裘毛色光亮,遇雪而不掛,只消一眼,便知道非富即貴。隨後扶出裡面一位更加金貴的女子。
她們對後面的那一位小心攙扶著,敬若主子,其中一個小姑娘是跛腳。
後面的人一身純白色狐裘漫過腳面,頭上的連體帽子幾乎遮住了她的整張臉。
那純白色的狐裘乃是整張狐皮所做,毛色均勻,光亮如壁。
風大雪茫,卻絲毫未染身。
「請留步,天牢重地,不得擅闖。」
侍衛將三人人攔住。
前面的一位,厲聲說道,「我們是奉了皇上之命來見一個人,你敢阻攔!」
侍衛口氣依舊強硬,「即是奉了皇上之命,請將聖旨拿出來給我看看。」
「大膽,聖旨也是給你看的嗎?趕快讓開,否則,耽誤了我們主子的事情,你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那個跛腳的小姑娘說道。
兩個丫頭,都是囂張跋扈的氣焰。
「姑娘,這聖旨可不就給我們看的嗎?否則,您拿來難道是為了揣在懷裡暖和嗎?」
侍衛不悅的說道。
「你說什麼你,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流珠!」
紫陌輕聲出口,止住了流珠的話。
流珠瞪了一眼那侍衛,那侍衛卻看著她,她隨即罵道,「看什麼看,再看眼睛摳出來。」
那侍衛剛要還口,只聽得一個空靈如玉落珠盤的聲音想起,「你看這個可以嗎?」那侍衛只見被兩個丫頭護在中間的主子向前邁了一步,素手如玉出現在眼前,蔥白指尖握住的是金黃色的一枚天子令牌。
見天子令牌,如同皇上親臨!
侍衛再不敢造次,慌忙跪倒在地,「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其他侍衛也都連忙跪倒在地,三呼萬歲。
「現在可以放我們進去了吧?」
流珠說道。
侍衛頭也不敢抬的說道,「請,請進。」
雨落見有人大著膽子竟然抬頭看過來,厲聲喝道,「大膽,宮裡的主子豈是你們可以隨意瞻仰的?」
「姐姐,他們想找死隨他們就是,到時候咱們讓主子回了皇上不就得了。何苦跟他們廢話。」
流珠笑著說道。
頓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頭將要低到塵埃中,再不敢動一絲一毫。
流珠與雨落才扶起紫陌走進了死牢,死牢,她也曾來過的。
記憶不時湧出心頭,過往的辛酸歷歷在目。
木賓白怎麼也沒想到,還會見到她。
她,還會來看他。
:謝謝妞們的打賞,木賓白你們喜歡嗎?和北宮星輝相比呢?捂嘴偷笑,我寫了好幾個男配,都是癡情的好男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