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志的話勾起了我強烈的興趣,我問他道,「那這個方法是什麼呢?」
「讓一個人拿起神之矛就行,撒旦附身在這個人的身上。」李德志道。
我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腦子有些暈,我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於是問他道,「你不是那些心術不正的人是拿不起神之矛嗎?撒旦附身的人還能算是心術正的人?」當我把這個疑惑出口的時候,李德志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而是道,「是可以的,所以那個莉莉絲才在那。」
「莉莉絲?他能讓被撒旦附身的人拿起神之矛?他有這麼強的力量,竟然能破了上帝的契約?」我有些不敢相信,我又道,「那個莉莉絲不是在那用來開啟那個盒子的嗎?」
李德志聽後搖了搖頭道,「我不覺得是那樣,莉莉絲是半人半神,他們的血都可以幫助人來贖罪,如果撒旦先附身在一個人的身上,然後莉莉絲用自己的血給這個人贖罪,他就可能拿起神之矛了。」
「還有這等事?」我聽後大驚,李德志不緊不慢的道,「只是個猜測而已,也許你的莉莉絲開啟那個盒子的法也對,反正我不知道。」他完後繼續喝茶看書,我在他對面坐了半天,想不出更多的事情,過了一會,他合上書,道,「就是拿走神之矛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又用不了,只要他動用他的靈力,神之矛就會排斥他,所以他拿走神之矛也就是除掉他的一個弱而已。當然,這些都是我猜的。」他看我沒反應,站起來道,「沒其他要問的我就走了。」
我對他了句謝謝,他看了看我道,「不用謝,這不是幫你,是幫我自己。」我目送他離開後,自己又在那坐著,想著這一系列可能,如果事情的經過真的像他分析的那樣,那撒旦附身在誰身上了呢?他會不會隨時就可以附身道其他人身上呢?
我正在思考呢,又進來了一個人坐在了我的對面,我抬頭一看,竟然是張哥。還沒等我話,他就開口了,問道,「你問出些什麼了嗎?」
我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就是他的一些分析,他認為撒旦很有可能是附身道一個人的身上了,那個盒子裡的東西是他的弱,他附身的目的就是為了偷走那個能置他於死地的東西然後藏起來。」
「就這麼簡單?」張哥問道。
我笑道,「張哥,你這簡單的也太輕鬆了吧,如果他能附身到一個人的身上,那他也能附身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這讓我們怎麼找他啊?」
張哥想了想道,「也是啊!這倒是個大麻煩!」不過張哥突然一轉念道,「不對!肯定不像你的那樣!」
「不像我的哪樣啊?」我問道。
「像你的那種他想附身到誰身上就附身到誰身上,肯定不會這樣!」張哥道。
「為什麼?你有什麼證據?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張哥開始分析道,「你看啊!如果是像你的那樣,那他隨意附身不就把咱們這些人都弄到他地獄去了嗎?」
我聽著張哥的分析,覺得也有道理,魔鬼和上帝爭奪靈魂,如果他能這麼隨意附身一個人的話,那肯定不會收斂,隨便附身別人就可以了,沒多久就可以把所有的靈魂都污染了。那到底什麼樣的人才會被他附身呢?這裡肯定有一個特定的限制。
正在這時,張哥道,「咱們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嗎,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門。如果你不心存惡念,那肯定不會被那個什麼撒旦附身,那些被附身的人肯定是心術不正。」
張哥道這裡我覺得我剛才可能想錯了,就像李德志的,上帝不幫人是覺得人應該靠自己,靠自己的選擇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這就明瞭,無論是上帝還是魔鬼都無法決定人們靈魂的去向,規則就擺在那裡,何去何從就看人的內心,一心向善者上天堂,心存邪念者下地獄,那些能被撒旦附身的人肯定都是心存邪念。所以一開始我肯定想錯了,不是撒旦附身把人的靈魂污染了,而是靈魂被污染了才能被撒旦附身,魔鬼只能通過言語來誘惑人類,而不能強行佔據人類的靈魂。」
想到這些,我覺得我的腦袋有些開竅了,對張哥道,「可能這件事是我想多了,就像你的那樣,撒旦是不會附身所有人的,我們還是著重去找那個嫌疑人吧。」
我和張哥告別後,回到了別墅,又過了兩天,這兩天裡韓冰冰和唐教授還在抓緊破譯九鼎的信息,張哥也打電話抱怨我出的那個餿主意,他用了兩天篩查出來可疑的人有一萬多人,我問他怎麼有這麼多人,他這些都很少了,就我的那一片區域,一天的人流有十幾萬,與這十幾萬相比,那找到符合我描述的那種單獨出行的男人就顯得實在太少了。
我問他接下來怎麼辦,張哥愣了一下道,「這個應該我問你吧?到這裡,我是不知道怎麼找嫌疑人了。」
我道,「這個數量還是太多了,你能不能知道這些人的身份呢?比如你們的面部識別系統。」
張哥道,「有這樣的系統我們就不會有積壓案件了,這個系統除了能夠識別個別的在案登記的逃犯,嫌疑犯之外,根本不管用。不是這個系統不靈敏,而是你沒對比的數據啊。怎麼也得能夠有個可供對比的臉部數據庫對比才行,可是咱們沒有這個數據庫,咱們中國十幾億人呢,除非把每個人都拍個清晰的照片存入電腦聯網才行。」
「不是每個人都有身份證嗎?身份證的照片不行嗎?」我問道。
「你能看出來身份證上的照片和本人是一樣的嗎?」張哥反問道。
我想了想道,「好像不行,照的太差了!」
「就是,人腦是面部識別能力最強的都不行,你電腦能行嗎?身份證的照片根本不像本人,只能對比出來幾個可能是錯誤的數據。」張哥抱怨道。
我道,「這個我好好想想要怎麼做。」我和張哥在電話裡討論了幾種可能,其中一個是我和他覺得還有可能實行的,是把這一萬個人的行蹤繼續在攝像頭裡排查,看看他們接下來去哪裡,不過張哥問了一下行動人員後馬上就否決了,這個排查方法一百人一天能排查十個人就不錯了,這個時間我們就耗不起。知道一個特定的人,去人海裡排查這個相對還算簡單,但是用不確定的特徵去找不確定的人實在太難了。正在我們苦無辦法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我馬上對張哥道,「我覺得有件事情可能可行。」
張哥忙問道,「是什麼方法,看,管他行不行呢,先出來,大家討論討論。」
我道,「我記得李德志告訴我他是突然感覺到了撒旦的靈力,就那麼幾秒鐘,但是反過來想,撒旦為什麼要放出幾秒鐘靈力呢?他不是一直在隱藏自己嗎?」
張哥也覺得我提出的這個思路有意思,問道,「我不懂靈力,但是我覺得這裡肯定有法,你作為一個靈力者,你覺得他為什麼那麼做?」
我琢磨了一下道,「讓我使用靈力的時候,要麼是練功,要麼是戰鬥,要麼就是不得不使用靈力做些必須做的事情。撒旦當時肯定不是前兩種,那一定是最後一種。」
張哥不太瞭解靈力,他問道,「那最後一種的情況都是什麼情況?」
我想了一下道,「對我來,是探查敵情,用靈力感知一下周圍情況,像胡雙月可能是逃跑,總之就是一種自身特殊的能力,撒旦肯定也是這樣,所以他那時候一定做了什麼特殊的事情。」
張哥聽後消化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他在釋放靈力的那幾秒鐘裡出現了特殊情況?」
我答道,「是的,這是我能想到的嘴可能的事情,你能不能派人去國貿那裡打聽,那天下午兩前後有沒有發生什麼特殊的事情,不管什麼特殊的事情,記下了就好,哪怕聽起來像靈異事件的。」
張哥道,「好的!估計這個很可能是個思路。」他放下電話就安排手下去調查,這一百多人被憋了好幾天了,本來他們因為加入這個特殊的行動隊感到興奮,但是發現幾天下來就是看錄像,所有人都被整蔫了,這下聽到有外勤任務,各個都跟打了雞血似得。面對大家的興奮狀態,張哥不得不控制一下道,「別興奮過度了,記住我的話,詢問商家那天下午兩前後發生的奇怪的事情、特殊的事情,吵架也好、靈異事件也好,都給我一件不差的記錄回來。」這一百多號人嗓音洪亮的答道,「遵命!長官!」不過也有倒霉的,張哥還是留下了十個人看錄像,看看在錄像裡能發現什麼特殊事件嗎。
一天過去了,一百多個人帶著各自的戰果回來了,張哥一看有些傻眼了,這一百多個人帶回的特殊情況能有三四千,究其主因是那些商家在下午賣貨的時候根本不記得是幾,只好把午飯後到下班前可能是特殊的事件都了,從鑰匙丟了到客戶吵架,這些事全部被記錄了下來。張哥問我怎麼辦,我道,「這下沒別的辦法了,三四千件事總比三四千個人好吧,把這些事都列成表,是哪個特工反饋的,地在哪都記清楚,我們倆一件件來篩選吧。
張哥讓手下連夜做了一份報告出來,然後他第二天一早親自送到我家裡來,這報告足足有一個大箱子那麼多。我把平頭和劉叔都找來了,再加上王鳳儀、竹亦萱,凌霄的腦袋木訥,胡雙月心太大,我就沒叫他們兩個,而韓冰冰還在幫唐教授好幾天沒回別墅了。我們六個人將報告分成六份進行篩選。
篩選前我對大家了一下原則,「我們找的特殊事件,不能很平常,比如那種侃價太墨跡的事不能算,普通的吵架,錢包丟失什麼的也不能算,要找就找那些看似靈異的不可思議的事情,越是這樣越可能接近我們想要找的目標,大家開始找吧。」
我們六個人每人分了有五六百個事件,看起來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不過這些事情還很好篩選,那些雞毛蒜皮的直接被我們濾掉,五六百份看完只需要一上午的時間,經過篩選後,還剩下不到三百個事件。我們決定吃過午飯後一起再挨個看一遍。
這次午飯我們沒有吃大餐,一是沒心情,二是時間緊迫,只是隨便吃了些快餐而已,剩下的三百個我們六個人一起看,各自提出各自的意見,我們又從中找了一個我們覺得更奇怪的事拿出來討論。其中一個是一個賣家電的售貨員的,記錄如下,「當天下午,幾忘了,反正是吃過午飯,我剛接待一個看電視的客戶,突然間我們的電視機全都花屏了,我起初以為是我們數據線的問題,我看了一下接的好好的,我打電話叫店長來看看,不過啥也沒看出來。」
這個是王鳳儀篩出來的,她覺得這個太詭異了,平頭不以為然道,「這個可能就是電路鬆了吧?」王鳳儀不同意道,「如果沒松呢,你想想一個賣電視機的店面這應該是最注重的,怎麼可能沒人碰就鬆了呢,我覺得很可疑。」
他們兩個要吵架,我連忙制止道,「這個等會在討論,先放旁邊再。」
第二個事件,是張哥篩出來的,是一個打掃衛生間的大爺的,記錄如下,「當天下午,剛吃過飯,沒多久,兩前後,我記得很清楚,因為我們的時間是一半吃午飯。為什麼吃這麼晚?因為中午客流量大,正是我們忙的時候,我們吃飯都和別人錯開時間,具體幾分鐘不知道,但是肯定是兩前後,我打掃的那個衛生間裡邊有三個上水閥門同時爆開,你這算不算特殊的事件,具體因為啥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報修了。修理工來了廢了好大勁才修好,那一下午我就閒著了,衛生間用不了了,晚上我就受罪了,還得把地擦乾,好在是上水爆了,水乾淨,要是下水爆了那就遭殃了。」
張哥挑出來的這個大家都沒異議,不過劉豐衣問道,「這個撒旦難道是去炸水管子去了?我怎麼覺得這麼不靠譜呢?」
張哥笑著道,「有時候不能把兩件事直接聯繫起來,還可能有間接聯繫嘛,我們挖出事情真相的時候恐怕都會笑。我們以前破過不少間諜案,都是從看似可笑的地方入手的。」
劉豐衣呵呵一笑道,「我就是,我沒這事不靠譜,我那撒旦呢。」
第三件事,平頭篩選出來的,是一個電梯修理員,記載如下,「下午兩多,接到報告商場樓上的電梯有問題,讓我去看一下,我過去看了,電梯的電路板莫名其妙的燒壞了,我給換了一個。有什麼問題?你不是有問題就告訴你們嗎,那電路板是我上星期剛換的,一般來都能用半年到一年的,而且都是因為震動太大鬆掉的,這可好是燒壞的,第一次碰到。我不覺得太奇怪,你們不不尋常的是就嗎,我覺得這也算吧,不算你別怪我啊,我一天事少,就這一件事。」平頭的這件事被王鳳儀嗤笑道,「還我的那個不靠譜,你的這個不一樣嗎?」
平頭不服氣道,「我這個有修理工檢查過,你那個什麼都沒有。」竹亦萱看他們要吵道,「別吵了,看看我這個,大樓物業管理員的記錄。」
這個記錄這樣寫道,「今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下午出了好多事情,那個電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急停,把電梯上的人都摔了,有不少受傷的,我趕緊去讓人叫醫生來,好在都是輕傷,還有幾個昏的,後來都出院了,修理工電梯壞的很詭異,可能是遇到次品零件了,我這邊處理電梯傷員的時候,旁邊衛生間水管也爆了,樓上賣電視店長的投訴我們商場的干擾太大,這一天天的。」
看完這個記錄,我們所有人都愣住了,我連忙道,「看看這些事發生的地都在哪?」
我們幾個翻了一遍這四件事的地,發現了其中的問題,電梯是連接商場三到四樓的,衛生間在三樓,就在電梯旁邊,賣電視的在四樓也在電視旁邊,合著這幾家都在附近。我們好像都明白了些什麼,就將這附近的商家的記錄都找了出來,發現什麼手機壞了了,櫃檯玻璃突然炸了的,這種事有好多起。
放下記錄我道,「如果一件特殊的事情發生可能是偶然,兩件發生是巧合,這麼多發生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那一定是有原因的!」訴我們商場的干擾太大,這一天天的。」
看完這個記錄,我們所有人都愣住了,我連忙道,「看看這些事發生的地都在哪?」
我們幾個翻了一遍這四件事的地,發現了其中的問題,電梯是連接商場三到四樓的,衛生間在三樓,就在電梯旁邊,賣電視的在四樓也在電視旁邊,合著這幾家都在附近。我們好像都明白了些什麼,就將這附近的商家的記錄都找了出來,發現什麼手機壞了了,櫃檯玻璃突然炸了的,這種事有好多起。
放下記錄我道,「如果一件特殊的事情發生可能是偶然,兩件發生是巧合,這麼多發生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那一定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