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看了看照片後才發現,這張照片的重點不是李雪鐳在照片上,而是照片的背景。我起初沒仔細看照片的背景,當我觀察一番之後才想起來這照片竟然是在夏威夷機場拍的。我問張哥,「這張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
張哥說道,「我也為這件事發愁呢,這張照片是在我們在夏威夷起飛前一份小時拍的。你還記得你在上飛機時問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我當時感覺到有人盯著我們,只是不知道在哪。」
張哥這張高級保鏢對這種事情的敏銳感極強,所以他說有人盯著我們那就一定是有人盯著我們。
我拿著照片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慢慢的說道,「該來的總會來的,我還真怕他不來。」
張哥聽到我的話有些不解,問道,「你好像很期盼他跟過來似得,這個人不是個麻煩嗎?」
我把手中的煙灰彈了彈說道,「因為他是個麻煩,而且是個必須解決的麻煩,這次我們所有人都在這裡,可以嘗試著把這個麻煩解決掉。如果這樣都解決不了他,那就意味著我們永遠也過不了這個坎。」
張哥笑了一下說,「看來你已經有計劃了?」
我也笑了一下說,「他以為暗中跟著我們,那我們就給他來個將計就計。不過需要張哥你幫個忙,也許需要老爺子幫個忙。」
張哥有些愁容,說道,「讓我幫忙倒是沒問題,要是讓老爺子幫忙,那可能很麻煩。」
我看張哥可能誤解我的意思了,解釋道,「我讓他幫的忙是個小忙,肯定能做到,只是需要掩人耳目。你看這樣……」
我把計劃和張哥說了之後,張哥的愁容消失了,他說道,「好小子啊,你以後乾脆來我們這當保鏢吧,那我們就如虎添翼了。」
我一擺手說道,「停!張哥,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我這個人散漫慣了,上次去你們那,看那裡嚴肅的,我要是在那種環境呆著,不出三天我就得憋瘋。到時候你還得給我攆回來,咱們就不費那二遍事了。」
張哥說,「我就是個建議,來不來還得你決定,只是我覺得你不來,太可惜了。」
我扶著張哥肩膀說道,「你們那裡肯定不能帶家屬進去吧?出行不能帶家屬吧?有任務別說帶家屬,連去哪都不能告訴家屬,對吧?」
張哥點點頭。
我說,「這不就結了,我去哪都不能帶著女人,也不能碰女人,那不得憋死啊!」
張哥又點點頭說道,「也是,你不憋死,小王也得憋死!」
他說這句話臉上沒有笑容,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讓我聽了之後沒法往下接,挺尷尬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高級保鏢的冷笑話?估計這種部門呆多了是不是感情方面有些遲鈍,想一想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堅決不能去啊。
之後我們兩人又聊了聊接下來的準備,至於將計就計的部分,張哥說他自有安排。
接下來三天,我們這幫人就在巴西的首都吃吃喝喝,看了看南美的風情,桑巴舞,正好趕上南美狂歡節,我們也跟著湊了一次熱鬧。
這期間張哥通過外交渠道找到了當地土著人的代表,將我們帶的藥品食品送給了他們,土著代表說他們的部落首領歡迎我們去做客,不過希望我們不要驚動他們森林中的神靈。我們說我們只是去那裡進行科學考察,所以請他們不必擔心。為了達到目的,適當的謊言還是需要的。
第五天一早,我們一行人乘一輛中巴車前往巴西北部的原始森林,這個路程直線需要開上一天一夜才能到達熱帶雨林的邊緣,不過我們出來之後沒有走大道,而是繞著走了幾個城市,邊走邊停,多花了將近一天時間才到達熱帶雨林。
就在我們前腳走進熱帶雨林的同時,後腳李雪鐳就帶著一隊人跟了上來,在我的手機快沒信號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信息,我一看信息的內容笑了笑,然後把手機關上了。
我們一行人沿著所謂的路向叢林深處走去,從這裡到我們的目的地需要三天的路程,第一天的時候我們沿著溪水而行,而且毫不在意身後的尾巴,到點吃飯,天黑睡覺,就像一幫來旅遊的人,第二天,第三天仍是如此,身後那群人就在距離我們一千米左右的地方跟著。
到了第三天晚上,我們把帳篷剛搭好,我就讓所有人背包夜行軍,我們這個突然的變化,讓李雪鐳他們有些始料不及。李雪鐳那隊人的偵查兵向他報告,「老大,他們突然走了,留下幾個空帳篷。」
李雪鐳本來正打算休息,一聽到這消息連忙把準備睡覺的人都喊起來,「媽的!快點,差點被他們騙了,看來他們早發現我們了,這個傢伙,太狡猾了,趕快跟上去,抓到他要扒了他的皮!」
李雪鐳帶隊匆忙的追了上來,沒多久就到達我們廢棄的營地,李雪鐳看了看我們留下的東西,他說,「估計那地方就在附近!」
他的一個跟班的不解的問道,「老大,你怎麼看出來的?」
李雪鐳拍了他腦瓜子一下說道,「你笨啊!看見沒?這些留下的東西都是在叢林裡前進的重裝備,他們把重裝備放在這就說明到達目的地了。也許他們不是發現我們了,而是發現目標了?不對!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得跟上去!」
李雪鐳一聲令下,他們一群人就趁夜踩著我們的腳印追了上來。又過了大概一個小時,他們這群人累的氣喘吁吁,那個跟班的說道,「老大!不對啊?他們有跑這麼快嗎?我們速度比平時快了一倍,追了這麼久還是追不上啊?」
李雪鐳也覺得這有些不對勁,就讓他的人都停下來,這個時候他隊伍中另一個人喊道,「老大!我發現他們了,就在前邊,我看到他們的影子了!」
李雪鐳走過去狠狠的削了他一下罵道,「你個豬頭,能小點聲不?生怕對方聽不見是不?」
那個人捂著頭說道,「對不起,老大,我錯了!」
我此時在他們前邊一百米左右的距離,我們當然發現他們了,也聽到他們剛才的對話,我在前邊帶隊都忍不住要笑出聲了。
我們放慢速度,等著李雪鐳他們追上來,在他們距離我們五十米左右的時候,我們身後一陣嘈雜的聲音想起,爆炸聲,慘叫聲不斷,他們中陷阱了。
李雪鐳反應過來中計了,連忙丟下手下逃走,但是他驚奇的髮型他的身後出現了一隊人,有凌霄、胡雙月、竹亦萱,還有手持槍械的劉豐衣、小平頭等人,他大驚失色,嘴裡嘟囔道,「你們怎麼在這?不是在前邊嗎?還有你?你是鬼嗎?」他手顫抖的指著胡雙月,顯然他是把她當做竹瑩了。
這個時候,我帶隊趕了過來將他包了餃子,李雪鐳這才發現我的隊伍裡除了我和王鳳儀、韓冰冰這三個人之外對於他都是陌生的面孔。這群人是張哥從當地找到的僱傭軍,穿著凌霄他們的衣服在前邊當幌子,之前我們繞著走,在叢林中走的很慢就是為了給竹亦萱他們這隊人爭取時間。
我們通過老爺子用軍事衛星觀察了這片叢林,從中找到一個適合埋伏的地點,我和張哥幾個人繞著走,竹亦萱他們直接走,快速到達這個埋伏地點布上陷阱,三天前我進入森林前收到的信息就是竹亦萱通過衛星電話發給我的,信息上這樣寫的,「我們離目的地還有一天路程。」
之後我拖著走了三天,這三天期間,竹亦萱他們五個人已經趕到這裡,小平頭本身就是部隊出身,不好陷阱後還休息了一天養精蓄銳。
等我們把李雪鐳他們人勾搭到這裡時候,李雪鐳的人已經是人困馬乏,加上是夜裡,陷阱一動就都束手就擒了。
至於李雪鐳我們早就判斷出他可能的逃跑方向,竹亦萱帶人早在這裡等著呢。
胡雙月一聽李雪鐳這麼說,她眼睛一轉說道,「我就是從陰曹地府裡還魂來要你的命的!今天我就帶你走!」
李雪鐳雖然武功蓋世,但是也經不住這麼嚇,胡雙月向前一邁步他嚇得向後一退,腳下一空竟然摔倒了。我們看到他這個糗樣,忍不住有種痛打落水狗的衝動。
不過李雪鐳馬上定了定神說,「鬼也沒什麼好怕的,我還真沒和鬼打過呢,來吧!」
李雪鐳這次並沒有托大,畢竟被十幾個人前後圍著,他上來就使出其變身大招,全身發黑,通體變形,這次他的外表比之前變的更甚,就像是一匹狼一樣。
看到此情形,竹亦萱提醒大家,「注意!他比以前更強了!」
李雪鐳首先發難,做困獸之鬥,他選擇的第一個目標就是胡雙月,可能是害怕,也可能是心虛,反正他就是最先朝胡雙月全速衝了過去,想靠速度先下一城。可是偏偏不湊巧,胡雙月其他的本領不大,唯有速度是她最擅長的是我們所有人中最快的,李雪鐳的速度雖然達到極致,但是胡雙月還是比他稍快了那麼一點,李雪鐳的衝擊,橫掃都被胡雙月很輕鬆的躲過。李雪鐳連續攻了幾次都沒得手,所謂一鼓作氣勢如虎,再而衰,三而竭,幾下之後他的速度就沒有剛才那麼鋒芒了。
他的速度一下來,竹亦萱、我還有凌霄就一起攻了上去,胡雙月也反守為攻。李雪鐳這一下就從剛才稍佔優勢變成處於下風了。我們四個人前後左右夾擊他,他縱有天大本事也難敵我們四人八手。很快他就腹背受敵,頻於應付,其他的人都圍在外邊,只要他想趁機脫離我們四人,那些人就趁機放冷槍,把他打回來,鬼眼也會伺機上前下黑嘴。對付殘忍的敵人不要講究道德,只需要將他打趴下就行了。
李雪鐳頹勢明顯,被我們壓得喘不過起來,逐漸的他身上的黑色也開始褪去。所謂趁老虎發病,要你命。我和竹亦萱凌霄遞了個眼神,正好趁此機會檢驗一下我們的特訓效果。我和胡雙月兩個人與李雪鐳纏鬥,凌霄和竹亦萱退去圈外。我將靈力控制在我們之前約定的大小,竹亦萱和凌霄迅速將靈力與我接通,然後一瞬間爆發起來,我們三人組合的靈力已經壓倒了李雪鐳一大塊。
李雪鐳大吃一驚,他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戰法。一般來說殺雞焉用牛刀,大炮打不了蚊子,今天我正要反其道而行之。
我將靈力發揮到最大時,將火神槍從身上抽了出來把全身的靈力壓進槍中。雖然李雪鐳沒見過火神槍的威力,但是他也是知道槍的威名的,覺得這個時候性命攸關。他靈機一動死死拽住了胡雙月,希望以綁住兩個人來要挾我,達到使我不能出手的目的。可是他聰明反被聰明勿,胡雙月朝我眨了一下眼睛,然後說道,「開槍!」
我頓時明白了,我對著胡雙月和李雪鐳扣動扳機,李雪鐳可能是沒有想到我會開槍,慘叫了一聲就湮沒在火神槍噴出的藍色火焰之中。胡雙月呢?自然是在我開槍的一瞬間用轉移**離開了槍口,李雪鐳是怎麼也沒料到胡雙月會有這一招,畢竟他們倆沒見過面,他以為胡雙月還是竹瑩呢。
火光沖天,周圍的人都向後撤了很遠,過了一會,我們收住靈力,火焰也熄滅了。地上只剩下奄奄一息的李雪鐳,至於他那些隨處,在剛才陷阱的突襲中死的死,傷的傷。他現在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
我們圍了上來,我掏出匕首將匕首交給竹亦萱說道,「他是你的了!」
李雪鐳渾身是血,半個身子悲傷燒傷動彈不得,他抬起手指著王鳳儀驚恐的說道,「別……別殺我啊……我做的事都是……她……她指使的……」
王鳳儀聽到這裡心頭直痛,她痛的不是李雪鐳,而是痛恨自己曾經做下的惡事,她剛想罵她,就見竹亦萱拿匕首按住李雪鐳的脖子說道,「她改過自新了,她是我們的同伴,以前她還不是被你和錢麻子騙嗎?你就不要挑撥離間了。」
李雪鐳一聽這話覺得自己有些到頭了,連忙低聲下四的求饒說道,「姑奶奶,饒了我吧,我也改,我也改!」
竹亦萱哼了一聲說道,「你能改?我怎麼不信呢?你知道錢麻子到處殘害無辜百姓嗎?」
李雪鐳點點頭說,「知道!」
「你知道錢麻子殺掉王鳳儀父母,騙了她很多年嗎?」
「知道!」
「你知道還幫著錢麻子?!」
李雪鐳突然發現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改口說,「本來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我不跟著他干了,我真的會改過自新的!」
竹亦萱搖搖頭笑了笑說,「我覺得你改不了,我要替那些死去的人,替竹瑩報仇!」
李雪鐳突然絕望的叫起來,「你不能殺我,殺我是犯法的!」
我聽到這裡,轉頭問了問張哥,「張哥,你是政府的人,你說我們犯法嗎?」
張哥聽後說道,「我們以前出任務到敵後做小規模戰鬥,殺人是不負法律責任的,這次你們也屬於出任務,現在也屬於戰鬥中,我想也不用負法律責任。」張哥說的一本正經,我真要笑了,換誰都知道,在這種原始森林,別說殺一個人,就是死上幾百人都不會有人知道的,何況會死的是這些人渣。
我轉頭對李雪鐳說道,「你聽到了吧?有什麼遺言,給你十秒鐘,說完了,送你上路!」
竹亦萱舉起匕首要紮下去,李雪鐳喊道,「女英雄別殺我,我有關於錢麻子的秘密要告訴你!尤其是你,你一定會感興趣!」
竹亦萱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你騙我,他的秘密關我何事?」
李雪鐳笑了一下,「你就不覺得他眼熟嗎?我可以告訴你,你為什麼覺得他眼熟!」
竹亦萱不想聽,剛要動手,我伸手攔住了她,說道,「看他這樣子不像說謊,你覺得要不要聽他的?」
竹亦萱拿不定主意,對我說,「聽你的!」
我先是轉身問了王鳳儀,「你知道錢麻子是誰嗎?除了錢麻子這個身份,你知道他其他的身份嗎?」
王鳳儀搖了搖頭說,「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覺得李雪鐳還真有可能知道,他跟錢麻子的時間比我要長。」
我聽後想了一下,對倒在地上的李雪鐳說道,「這樣,你把事實告訴我們,我們來判斷,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們就放過你!如果你不能說服我們,你肯定活不了。」
李雪鐳笑了一下說,「你這麼說,我怎麼相信你?空口無憑,你先將我帶出去放了,我自然告訴你。」
我對李雪鐳說道,「剛才是給你最後的機會,這個條件你不接受我們也沒辦法,至於錢麻子的秘密對我們來說,至少現在對我們來說沒那麼重要,不知道也罷。」
李雪鐳猶豫了,問道,「那怎麼保證我的安全,保證我說了之後你們不反水?」
我說道,「我用我的人格保證。」
李雪鐳嗤笑了一下,「人格算什麼?」
我說道,「我對人格看的比你這樣人重,要不就成了和你們一樣的無恥之徒了嗎?至於你相信與否這我決定不了,反正你選這條路,你就死定了。要不要賭一把?」
李雪鐳又想了半天,最後嘴裡吐出兩個字,「成交!」
我說道,「一言為定!你說吧,說完了我們就把你抬出去,包括你那些沒死的隨從,送到醫院後我們就不管了。」
李雪鐳深深吸了幾口氣後說道,「錢麻子的真實身份其實……」
他的話沒說完,我覺得腦後生風,我連忙抱住旁邊的王鳳儀大吼一聲,「小心!散開!」
其他幾個人在李雪鐳身前的都是功夫好手,瞬間躲開了,然後身後連串爆炸響起,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