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身前又生出另外一團火焰,幻影說,「看好了,我給你展示的是部分神鬼獵人的武器構造,記下後讓人打造出來。第一個,射天連弩。」
我連忙打開手機將幻影展示的火焰錄了下來。
射天連弩的結構設計很巧妙,它有一個彈簧壓制的弓箭匣,分上下兩個口,上下兩個口各對應一個反曲弓和弓弦,可以認為這個連弩是由兩個弩疊加而成的。最巧妙的是它的扳機設計,扳機後聯動一系列齒輪,當扣動扳機時上邊的弓發射,同時箭匣上邊的口封閉,下邊的口打開,齒輪帶動拉鉤,將下邊的弓弦拉回,並將下邊的弩弓裝好箭,再扣動扳機時,下邊的弓發射弩箭,上邊的弓上好箭,依次循環,就如現在的手槍一樣可以連續發射。這個連弩不用停下上弓箭,大大提升了射擊速度,而且其箭匣安裝拆卸也很方便,箭匣上有一個卡槽,只需用力搬動就可以將箭匣卸下,一個箭匣可以裝箭四十發,多帶些箭匣就可以無限射擊。
我錄好了射天連弩的結構後,幻影又給我展示了第二個武器的構造,「嗜血匕首」,這種匕首從外表看和那種有倒刺的匕首無異,只不過它的玄妙之處是匕首分為五層,每層都為空心,一層套在另一層上,之間有彈簧機構相連。匕首的把手處有一按鈕,按動按鈕就可以將最外層的匕首脫掉,每層匕首的倒刺和刀背都有小孔,這樣脫下的最外層匕首留在敵人體內,不容易被拔出,成為一個快速放血槽,在敵人身上留下五個這樣的放血槽,敵人很快就會喪失戰鬥力。
第三個武器,幻影稱它為「追魂鎖」,我覺得有個現代名稱更適合它,「地雷」。所謂的追魂鎖是一個捕獵夾,不同的是,它是由一個大的主捕獵夾和四個小的捕獵夾連起來組成,大的捕獵夾放在中間,在它的前後左右各一米處放置一個小捕獵夾,四個小捕獵夾連在一起形成一個「口」字,口的對角線相連,最中間是那個大捕獵夾。每個捕獵夾上都有一個帶有齒輪的彈簧裝置,任何一個捕獵夾被觸動後它上邊的這個裝置就會被觸動,會將其他四個捕獵夾迅速拉到被觸動的捕獵夾附近扣住獵物。捕獵夾中間裝有一個帶有白磷和火藥的包囊,捕獵夾展開後包囊的機關就被觸動,捕獵夾再次合上,包囊就會破裂,白磷自燃把火藥點燃,會將被夾住的敵人燒著。火藥燃燒完後,最下邊還有一個噴射裝置,裡邊裝滿毒液,噴灑在被燒傷的傷口上,這一連串攻擊,基本沒人能活下來。
三個武器展示完畢,幻影說,「以你目前的能力,這三個武器最合適,也是你平時習慣用的,神鬼獵人還有很多武器,不過都需要靈力的配合才能使用,目前你還用不了,抓緊練習,以後會告訴你更多的武器裝備。目前這三個裝備只能對付那種會靈力的人,如果不是人的敵人,還需要你靈活應用。」
說完,幻影便消失了,我呆呆的看著這三組火焰的錄像,心想,「這古人也太tm聰明了,比我們現代人都聰明,竟然能設計出這麼精巧的結構。」我當下把視頻發給了肇福源,讓他在黑市上找人打造這三種武器,錢自然算在劉豐衣身上。
之後我又和鬼眼練習了一段日子,一天,劉豐衣的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柯少爺,你讓我辦的事,有眉目了,只是……」劉豐衣說到這停了一下。
「只是什麼?劉叔但說無妨。」
「那個人要當面說才行,而且說想見見你,交一個朋友,我不知道怎麼回他才好。」從劉豐衣的語氣可以聽出來,他對這件事有些犯難。
我想了一下,覺得沒什麼問題,「那就見嘛,畢竟知道真相更重要。」
第二天,劉豐衣做東,在東安市場的東來順總店「東來順飯莊」找了個包間吃涮羊肉。劉豐衣之所以找這個地方,是因為他這個警察朋友比較愛吃火鍋,這裡的包間比較僻靜,就我們三個人說話也比較方便。
我和劉豐衣先到,隨後他的警察朋友也倒了,這個警察同志來的時候是穿的便裝,畢竟現在對警察管的很嚴,非工作事情不准穿警裝。他的朋友身高170左右,身體很壯,年齡估計四十多,將近五十,穿著一雙運動鞋,休閒西褲,上邊t恤衫外邊套著一個休閒夾克。進來之後很客氣,感謝我們能出來見他,並請他吃他最愛吃的火鍋。
劉豐衣將我介紹給了這個警察後,便對我說,「這是陳警官,以前我有困難都找他幫忙,人很實在,有問題儘管問他。」
我連忙寒暄起來,「久仰久仰,以前承蒙您照顧我劉叔,今日我請您來,也是有事情叨擾您,希望您別嫌麻煩。」
陳警官連忙說,「客氣客氣,請我吃火鍋,怎麼能是麻煩我你,有問題您儘管問。我想見您,也是聽老劉說起你們的事,我認為您是英雄,我只是想一睹英雄尊容,交個朋友。」
我聽到這也謙虛起來,「英雄不敢當,狗熊還差不多,要說朋友,那我們得是忘年交了。來,請入座,坐下說話。」
坐下之後,我們閒談了一些事,得知陳警官是內蒙古人,家住阿拉善右旗,多年前考取中國刑事警察學院,畢業後分配到了北京市的刑警大隊工作,這一幹就是二十多年。客套話都聊完了,便進入了正題,還沒等我開口問,陳警官先發話了。
「老劉給我那頭髮,我找人驗了,結果出來後把我嚇一跳,因為這不是案件,所以我沒敢聲張。你猜怎麼著?」陳警官這時候壓低了聲音,「那個人和上次你們找到那個女孩一樣,也是個死人,也是十年前死的。」
陳警官說出的結果並沒有讓我們吃驚,因為先前竹亦萱的分析已經讓我們有了心理準備,但是接下來陳警官說的話讓我有些意外了,「這個人我認識,他就是我們鎮子上的人,而且他不能說是死了。」
「這話怎麼說?」我對陳警官這話有些好奇。
「這人是我家鄰居,當年他去沙漠探險就沒回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後來大家都認為他死了,也沒太在意,畢竟那沙漠每年都有吞掉幾個人的。他要是活著,也和我歲數差不多一邊大了,對了,你們是怎麼得到這個人的頭髮的?他還活著嗎?」陳警官在這裡反問了我一句。
我看了劉豐衣一眼,因為我不知道劉豐衣之前是怎麼和他說的,這裡不好編謊,劉豐衣見狀把話接了過去,「就是去一個地方探險,在一個棺材裡發現這些頭髮,棺材是空的,不知道緣由,所以就想托您驗驗。」
劉豐衣這謊說的並不高明,但是誰都能聽出來這是不想說真是原因,這個更陳警官看來和這人不熟,所以也沒多問。
我接著問了陳警官幾個問題,「那您還知道他家在哪嗎?他叫什麼名字?他現在還有親人嗎?還有他十年前去沙漠是自己去的嗎?」
陳警官面對我連珠炮似得問題想了一會說,「他叫李德志,他原來有個母親,不過自從他失蹤後便久郁成疾,沒過幾年就離世了。他的家在鎮子的最北邊的一個小屋子,讓他小姨繼承了,不過他小姨早就去國外了,那房子就一直空在那,如果去找的話,鎮子最北邊,最破的那個屋子就是他家了,但是沒人,也沒什麼看頭。要說上次他去沙漠時,倒是有一個人陪他去的,是個女人,很年輕,看著只有二十歲那樣,叫什麼名字誰都不知道,大家以為和他一起失蹤了,就沒多問。」
「那個女人有什麼特徵沒有?」
陳警官搖搖頭說,「除了他媽媽沒人見過那個女人,他媽媽有眼疾,只能看個大概,細節記不住。」
線索到這裡又斷了,不過陳警官緊接著說了一個乾貨,「柯少俠,我想見您,其實是有一件事想拜託您。」
「少俠不敢當,有話請直說。」看來這個陳警官並不是像他說的那樣只是想見我一面那麼簡單,他既然有求於我,那一定是件大事。
「我查出這個人就是李德志後,我想起來最近半個多月,我老家那個鎮子上說最近那個沙漠又開始吞人了,我在想是不是和這個有關,所以我想拜託您去調查一下。」陳警官說話時非常懇切。
「我調查倒是可以,不過您不是說這沙漠每年都會吞人嗎?就算調查也應該是人口失蹤案,你們警察調查不是更方便嗎?」我覺得陳警官的話沒說完,只好接著再問。
「您不知道,這次失蹤的人有些奇怪。往年都是放牧的或旅行的人會失蹤,但是這次鎮上一些不去沙漠的人也失蹤,都是獨居的人,而且人數有些多,半個月失蹤的人數就能趕上以往一年的。雖然總數還不算太多,但是我覺得這事很蹊蹺,每個失蹤的人家裡的擺設都很正常,要麼是在洗衣,要麼是在做飯時,失蹤前還和別人打過招呼,就這麼突然沒了。警察那邊當然是按照失蹤案調查了,不過沒有結果。我知道你們經常與這些奇怪的事打交道,想請你們幫忙找一下。當然我也是有私心的,我一個獨居的弟弟,上星期剛失蹤,我回家看了,他當時是正在吃飯的樣子,桌上就一雙碗筷,飯吃了一半,碗筷有沒收,就是這麼奇怪。我求您幫我調查一下吧,我就這麼一個弟弟。」陳警官說著說著便著急起來,眼睛泛著淚光。
我連忙說,「陳警官莫急,您想讓我們幫你,總得有些線索吧。這憑空的說,我們也很難辦。」
陳警官擦了擦眼角說,「線索倒是有,在那個沙漠深處有一個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