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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9章 鬼上身 文 / 柯隊長

    淨虛子這十六個字說的我是雲裡霧裡,根本不明白他在說什麼。當我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時,他說他也不知道,只是負責傳話,具體什麼意思,需要自己去悟,或者問說話的人才能知道,至於什麼時候能見到那個人就要看天意了。

    說實話我挺討厭這種整天玩玄的人,總不把話說透,有種拉屎拉不淨的感覺。不過討厭歸討厭,對淨虛子和他身後的那個人我還是很感激的,無論他們目的如何,畢竟他們救了韓冰冰的命。

    我們拜別了淨虛子,帶韓冰冰回到醫院見到大家,大家看到韓冰冰安然無恙,都很是欣喜。安頓好了韓冰冰後,接下來要處理小李子的問題了,這一系列的謎團可能要靠小李子解開了,不過,結果令我很失望。

    我和肇福源兩個人坐車到了北二環外的安定醫院。在安定醫院的重症精神病病房內,我見到了小李子,他穿著病號服,躲在病房的牆角。

    他看見我們的到來,顯得畏縮和恐懼,等到我走近他時,他叫喊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別過來!」

    我伸出手摸了下他的頭,他渾身顫抖起來,嘴裡不停的嘟囔,「妖怪、魔鬼、妖怪、魔鬼……」

    我問他,「你還記得我嗎?」

    「你是鬼!別碰我,不要殺我……」小李子語無倫次,根本無法與他溝通。

    我並沒有放棄,接著又問了一句,「告訴我,那天你看到了什麼?」

    小李子將頭擰向旁邊,臉衝著牆貼在上邊,不看我,嘴裡小聲的說,「你們回去吧,你們回去吧,不要找我,不要找我,從哪來,回哪去,從哪來,回哪去……」

    肇福源說,「柯少爺,回去吧,人家都下逐客令了。」

    無奈,我們只好離開。我看到小李子變瘋了的事實非常難受。他不過是一個很單純的孩子,有著非常天真的愛情觀,被迷戀的人所利用和欺騙,在一個充斥黑暗的環境中保持了自己的底線,也許只有他這種單純的人才能做到這點,稍涉世事的人可能都無法做到。他不是一個聰明的人,他只是想做一個好人,做一個正直的人,卻落的這麼個悲慘的下場。

    在車上,我問肇福源,「你們那天在哪找的的這個小李子的?」

    肇福源想了一下說,「在一個房間裡,那個房間是在一個死胡同裡。」

    我聽到「死胡同」三個字感覺是很熟悉的場景,連忙問,「那個房間是不是在找到劉豐衣他們的那個大廳上邊?」

    肇福源連連點頭說,「對,從大廳那裡上去好累啊,找了好久才找到。」

    「那你們有沒有去通道另外一邊,有個有很多死人的地方?」

    肇福源臉色一變,顯露出害怕的表情,「別提了,說這事,我到現在還做噩夢呢。我們上去之後分兵兩路,我和一路人到了你說的那個滿是死屍的地方,在通道裡看到了讓我們所有人都作嘔的景象,都不敢往裡走,但是想到你的囑托又不好後退。好在猶豫之間,另一路人通知我們,他們找到了那個小李子,我這才如釋重負的撤出來,我可不想進去看裡邊什麼樣。」

    聽肇福源這麼說,他們應該沒有進到實驗室裡看,我又問了另一個問題,「你們有沒有在找到小李子那個房間裡看到一本書?」

    肇福源搖搖頭說,「沒聽兄弟們提起,再說了,他們是去找人,也不會在意有沒有什麼書。如果有,可能也沒看見。」

    小李子這邊也成了一個死局,接下來幾天我回到四合院休息,這些日子間,凌霄也出院了,大家又都恢復了平日的生活。

    一天晚上,我在琢磨那個神秘之人傳給我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為什麼所有的謎團都看似解決,但就是差那麼一點,差的這一點讓本來清晰的脈絡再次變得模糊。

    我左思右想也想不透其中個原委,煩躁間,我從床下翻出那個我許久沒有看過的玄鐵寶盒,打開鐵盒,仔細查看裡邊的那根白色毛髮。

    我會想著這一年多的經歷,一切的事情由一根毛髮而起,雖然起因不是我手裡這根毛髮,但是我手裡的這根毛髮的來歷更是神秘,我爺爺留給我的東西,一個是那個紙條,另個一就是這根白色的毛髮。紙條那條線索最終牽扯出了《神鬼獵人之術》,並且最終讓我學會了其中的一些皮毛。那這根毛髮呢?既然它也裝在這個鐵盒中,而且藏得那麼隱蔽,想來可見,它應該是不亞於《神鬼獵人之術》的一個秘密,可是我該如何尋找呢。

    我想著想著,不禁用手拿起了這根毛髮,在我的手接觸毛髮的一剎那,我渾身一震,呼吸急促起來,腦子異常的眩暈,我感覺我的身體好似在排斥手裡的毛髮,但是我卻無法放開它。我全身無力,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正好我的面前有一個大鏡子,在鏡子裡,我看到有一團黑氣從我的後背冒出,隨著我的身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這團黑氣最終完全從我身體裡脫離出來,形成了一個黑色的人形,它的手中拿著一本書,正是我在地下城中那間屋子裡看到的那本書。

    我大驚,回頭看了一眼,卻什麼也沒有看到,再回頭看看鏡子,除了大汗淋漓的我之外,鏡子中一切正常,。

    我看了看手中的那根毛髮,心想,「難道是幻覺嗎?不像,這也不是我第一次將這根毛髮拿在手裡了。那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有那本書,那個黑影……」

    我越想越亂,馬上將這根白毛裝進鐵盒,揣上鐵盒連夜打車趕到了白雲觀。我覺得這種異象只有請教這個高深莫測的老道才能尋得一絲線索。

    到了白雲觀,我表明了來意,想見淨虛子。不料道觀的道士說,淨虛子當天白天離開白雲觀四處雲遊去了,他雖說住在白雲觀,但是他行蹤不定,一出去就幾個月不見蹤影,最長的一次雲遊了三年,無聲無息,大家還都以為他在路上掛了呢。反正,只要他一出門,你就甭想找到他,除非你也去雲遊看看能不能在哪和他偶遇。

    這麼關鍵的時候,這個老道竟然出去了,那誰還能解釋我身上發生的變故呢。我這時候想起來一個人,於是我連忙趕了過去。

    這個人就是竹亦萱,她既然會黑巫術,又是僳僳族的啃扒巫師,我猜測她可能會懂一些這方面的事情,反正現在是死馬當活馬醫,她不知道也無所謂。

    大半夜的我敲響了竹亦萱的門,她睡眼惺忪的打開門,看了看表說,「半夜兩點,你來找我幹什麼?」

    我沒回答她的話,不請自進,「急事!」

    我說完就進了她的屋子,她顯得很生氣,「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大半夜跑女人家裡來,也不說清就進來,這讓人知道了,我的聲譽可就毀了啊!」

    「對不起誒,姑奶奶,我要是不是急事,我能大半夜來找你嗎?」

    「什麼急事?明天再說!」竹亦萱發火了,但是她並沒有趕我走。

    「我好像被鬼上身了。」

    我說出這句話時,竹亦萱臉上生氣的表情才消失,然後問我,「你說什麼?」

    「我說我身上可能有不乾淨的東西,我感覺可能是鬼,雖然我不太相信這個世界有鬼。」

    接下來,我將我剛才發生的事情同竹亦萱講了一遍,還將我在地下城所遇到的情況告訴了她,最後,我從懷裡掏出了那個玄鐵寶盒放在桌子上打開,給竹亦萱看裡邊的那根白色毛髮。

    竹亦萱看到鐵盒裡的白色毛髮後,她的臉上又升起一團怒氣,「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們這些朋友?你把我也當成王鳳儀了是不是?滾出去!我不幫你!」

    竹亦萱發火之後一直坐在那裡,我沒有走,她也沒有說話,這種尷尬的氣氛維持了好久,竹亦萱又開口了,「你在那坐著幹什麼?怎麼還不走?」

    我只好道歉,「我不是故意瞞著你們,我是怕劉豐衣知道後接著去找什麼狐妖,他為這狐妖忙了大半輩子,最後落得個這麼個結局。最近這一年多,他終於放下了這件事,過得還算好,你想讓他重新過那種顛沛流離的生活嗎?」

    竹亦萱看著這根毛髮,半響沒吭聲,最終她發話了,語氣緩和了許多,「我們幾個人一起經歷這麼多生死存亡的時刻,我只是不想你把我們當外人,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想的,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我想了想說,「對不起,我之前沒有考慮你的感受,你說的對,我這就叫劉豐衣過來。」

    竹亦萱連忙攔住我說,「別叫他了,也許這點你是對的,他現在雖然也經歷危險,但是至少比原來過得要快活些,不能讓他再執迷不悟了。」

    我點了點頭,「真高興你也這麼認為。」

    竹亦萱一轉話題,「現在說你的事吧,從你的說法來看,我覺得你可能真是鬼上身了,不過這點我不確定,我要問問我母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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