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你當時會突然下手重創六鬼兄弟,從而讓我殺了他們!這一切都是在你計劃之中吧!」鬼面巫師道。
「當然!六鬼兄弟的異能讓我沒有把握能夠把他們困在這裡,他們要是不和我正面交手,而是找到其他途徑逃出去,我怎麼報仇。你雖然實力更強一點,但是只要你拿到那片鬼玉,就注定了你的結局。」
「雖然當年流傳下來關於莫高利一族墓穴的資料很少,並不知道當年先祖如何獲得王室墓穴中的鬼玉。不過鬼玉作為傳家之寶,又有誰能夠比我瞭解它。這些年來,我雖然人無法進去,通過手中這方鬼玉在那塊鬼玉上做些手腳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就只等你取得那塊鬼玉,又怎麼會讓六鬼兄弟妨礙你呢?」
「那可真是感謝你的良苦用心了!」鬼面巫師平靜的道,這時候已經不再往出流那些綠色汁液看起來正常了許多。
「我已經自我介紹了,各位何不表明一下身份!」旅店老闆環顧四周,不,這時候應該稱他為法利亞。
「你把我們設計到這裡來難道還不知道我們是誰?」有人道。
「我只知道你們都該死,卻不知道你們是誰!」法利亞淡淡的道。
然後緊接著盯著那個冒著鬼氣的人影道:「尤其是你!我總覺得你像一個人!」
「哦?像誰!」那人淡淡的道,聲音依舊忽遠忽近。
法利亞盯著那人良久,冷哼道:「像我那該死的奴才!」
「赫赫赫赫……」那人古怪的笑了起來,然後腰一彎,腿一曲擺出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道,「呀!難得難得!奴才變成這幅樣子,少主還能認得出來奴才,正是奴才的榮幸。」雖然擺出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但是沒有誰會把這當真,因為那聲音裡透著濃濃的嘲諷意味。
圍觀的人們視線在他們中間來回打量,不解猜測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麼故事。不過看看一旁靜靜休整的鬼面巫師,他們就很有耐性聽下去,只要法利亞不介意他們樂意讓時間拖下去。如今所有人都被迫團結起來,法利亞就是他們共同的敵人,鬼面巫師實力恢復一些,更多的人過來,這都是他們樂意看到的。
唯一有著不同的就是周峰,周峰此時心中像是貓爪一樣,很想站出來舉手說:「吶!我和這是沒關係,你們接著聊,我們就先出去好吧!」不過實在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也不覺得法利亞會讓開一條道放他們出去,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然後就只能繼續旁觀下去……
「……我也一直覺得哪裡有些奇怪,可是還是沒有認出少爺來,真是罪過罪過。」那人依舊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卻用嘲諷語氣說著話。
法利亞神色並沒有因為他嘲弄的語氣改變,只是帶著一絲不解的道:「雖然不知道你如何融合了被我們驅使的這些鬼怪,但是作為莫爾菲家族一員拋開這層遮蔽發現你的氣息並不難。只是我有些想不明白,作為我們家族最忠誠的家臣,一直以來你們都忠心耿耿,我們也沒有虧待你們這些奴才。」
「為什麼你要做這些事呢?我們家族如果中興,你們這些雞犬也可以升天,總好過你現在這幅鬼樣子。我不明白你那愚蠢的腦袋裡究竟在想些什麼?你能在你死之前告訴我嗎?」
「為什麼呢?我為什麼這麼做呢?呵……因為我確實很蠢吧!」那人直起腰身,聲音悵然又帶著點自嘲。雙眼幽幽的看著前方似乎看向遙遠的過去。
好一會,才收回目光看向法利亞,開口說道:「你還記得威利士嗎?」這次語氣幽幽不在帶有嘲弄。
法利亞眉毛一挑:「當然!那可是我可愛的弟弟!」
「我們家族世代為莫爾菲家族的家臣,從小就服務陪伴你們,為你們辦事。你是長子由我的哥哥跟隨,而我就是威利士少爺的跟班。我和威利士少爺年紀相仿,威利士少爺心思單純,對我也很好。」
「年歲小的時候不懂事,總是忘記身份一塊玩耍,為此被父親教訓過許多次,隨著漸漸長大才懂得了禮數規矩。但是小孩子單純的感情不就是這麼建立的麼?我牢記父親說的規矩不敢逾越,但威利士少爺還是把我當做朋友,而我……其實也是當他朋友的,只是恪守規矩把這份珍視的感情藏在心底!」
「嗤……感情?朋友?這就是理由?沒記錯的話,我那可愛的弟弟能夠安靜的離開這個世界,你也是居功至偉呀!」法利亞譏諷道。
「是啊!朋友?我實在不配說這個詞,但這確實是真的!只是從小就被當做一個奴才培養,我就真的只是像個奴才一樣的活。當年威利士少爺的生母為了讓威利士少爺獲得繼承卻暗自做了些犯忌諱的事情,而威利士少爺也很有天賦。」
「不過,他終究是個庶出,大少爺才是未來的繼承人。所以當大少爺無法容忍他,決定要做掉你這位可愛的弟弟時……我像個奴才一樣的站在你這邊,並且為你所用。因為我們本來就是培養出來的奴才啊!當然要認清主人!你才是未來的家主,我必須無條件的獻上我的忠誠。」
「不是嗎?這是多麼簡單的推理。所以單純的威利士少爺在我們共同的努力下安靜的離開了這個世界。然後大家都很開心,家主長老覺得大少爺年紀輕輕又手段會辦事,是很好的繼承人,所以裝作不知道背後的事情,威利士少爺就好像真的是安安靜靜的離開了!只有他生母日日的哀苦,最後不知鬧了那個大人,也安安靜靜的離開了世界。」
「大人們很開心很滿意,家族欣欣向榮一派和睦,大少爺展示了手腕,樹立了威望,附屬家族的小子們也很好的履行了他們的本分,獻上了他們的忠誠,團結在他們選出的繼承人身邊。大人們開心,小人們自然也開心。奴才,當然也就在大少爺身邊搖著尾巴沒心沒肺的笑!」
那人攤了攤手:「有時會想起那個埋在心中東西,但是我是奴才,奴才就要這麼做呀!他是庶出也就是這個命呀!這麼教的,我也就這麼認為,心安理得的做著奴才。大少爺,你說我做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