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突然一抖,然後一脹一縮,最後如同被不斷吹大的氣球不斷的膨脹。最後彭的一聲,一個巨大的漆黑圓球浮在眾人面前。
一聲憤怒的長嘯從其中傳出,隱約間一道人影立在中間扭動,一道道虛影圍繞在周圍,不斷地從他身體中穿行。
憤怒的長嘯越拔越高,綠幽幽的光芒從那道人影身體中不斷的透出,越來越亮。漆黑的圓球好像受到刺激一樣不停的扭動變形,最後轟然炸裂。
圍觀的人早就見形勢不對閃了開來,只有三人依舊不動聲色的站在那裡。一個是那名清秀的夥計西蒙,一個是那名冒著青黑鬼氣的人影,一個是那名腰間繫著大口袋的獵人。
黑色圓球爆裂開來,那道隱約的人影展露在人們面前,正是鬼面巫師。只是此時的鬼面巫師顯得很是淒慘,衣服破爛,口鼻眼中流出墨綠的汁液,身體不規則的扭動。
鬼面巫師吐了一口血後,驚怒的喝道:「你究竟是誰?」
人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旅店老闆帶著旅店掌櫃輕鬆的站在那邊,身後是隨他一同回來的兩名護衛隊成員。
這是誰也沒有預料到的情況,看起來威風八面的鬼面巫師似乎是輕鬆的被旅店老闆一夥擊敗重傷。
隨後,旅店老闆輕輕一笑,抬手向頭頂一指,周圍黑色圓球炸裂開來的霧氣如萬流歸宗匯聚在他指尖,然後一方散發神秘瑩瑩綠光的玉石出現在他的指尖。這種氣息與之前被鬼面巫師所得的那方怪玉有些相似卻又不同,樣子也不奇怪,只是周圍似乎有什麼無形的東西包裹,目光所視,樣子隱隱扭曲著,就像是透過無形的熱氣所看到的事物樣子。
看著那方玉石,眾人對於這場戰鬥心裡也有了一下不確定的猜測。
而鬼面巫師則是死死盯著那方玉石:「這才是真正的鬼玉?原來你早就得到了它!你……究竟是誰?」
旅店掌櫃輕笑:「對也不對!這確實是你要找的莫爾菲家族傳家之寶鬼玉,不過,你得到的那塊也是鬼玉,並沒有什麼分什麼真的假的。只是莫爾菲家族的傳家之寶是從莫高利王室古墓中獲得,而這裡的只是一個統領。說起來還要多謝你替我取得那塊鬼玉,讓我手中這塊鬼玉更加的壯大,也給了我擊敗你的機會!」
「你!究竟是誰?!」鬼面巫師瞪著旅店老闆重複問道。
「我?你就這麼好奇嗎?」旅店老闆輕鬆的笑著道,一邊環顧左右看了看周圍圍觀的那些人,詭異一笑,「也好,就讓你們看看我是誰,反正六鬼已經死了,你也重傷。而且我也很好奇有些人的真正身份。」
說道真正身份時,目光在清秀夥計西蒙和那名散發青黑鬼氣的人影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後旅店掌櫃突然身體不斷地抖動,同時伸手按在圓胖的旅店老闆背後。然後兩人同時抖動起來。
很快兩人的身形就有了變化,旅店老闆身體慢慢拔高勻稱,旅店掌櫃佝僂的背慢慢直了起來也健壯了起來。最後,旅店掌櫃變成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矍鑠老者,旅店老闆則是一個魁梧具有壓迫感的中年,兩道細眉配著兩道細長冷酷的眼神,完全不復之前喜感和善的商人樣子。
所有人都在這一刻失聲,他們臉上變幻的表情讓周峰三人莫名其妙。然後更加莫名其妙的變化出現,那名擁有變身繫異能的旅店夥計,身體抖了幾下,踉蹌的後退跌倒在地,嘴裡哆嗦茫然的念叨著:「怎麼……怎麼……會,怎麼會是這樣,怎麼回事……為什麼……」
而站在旅店老闆身後的其中一名護衛隊成員更是臉色一變,盯著旅店老闆的背影開始向後退去。不過旁邊一直手臂突然伸過來,瞬間扼住他的脖子。那人面色一紅,眉心亮起一點紅光,一張血色面具浮現。
但是扼住他喉嚨的那名護衛,眉心也是一亮,一道紅光射到對方眉心,那人臉上的血色面具頓時碎裂。然後那名護衛在他的眉心用力一按,那人就軟癱了下來,被那名護衛提在手中。
旅店老闆回頭看了看對著那名護衛道:「記得做完實驗把他殺了!」
那名護衛點頭稱是,不過卻沒有之前上下級的感覺了。
面對這種種變化,周峰三人完全不知道為什麼,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三人並不是偶然才進入這間旅館,看之前那兩人面上血色面具,估計自己三人遭遇的那些血腥面具人就是為了逼自己三人進入這間旅館。而那些奇怪的氣氛,周峰三人很快就在接下來的對話中找到了答案。
「呵!」旅店老闆環顧左右,「看起來有些人已經認出我來了,但是還有些人似乎不知道我是誰。那我就正式的自我介紹一下。」
「我,法利亞……」說道這裡他頓了頓再次打量了一下周圍的人,然後道,「……莫爾菲!莫爾菲家族當代繼承人……哦不!」
法利亞盯著鬼面巫師道:「雖然沒有經過長老會同意,也沒有交接儀式,不過你殺了我那老爹之後,我現在就是莫爾菲家族的族長了!」
「原來真的是你。當年沒有注意的小子,在今天竟然設計重傷了我!真是世事難料。」
事實證明了那些猜測,那名擁有強化異能的夥計,噎了口口水,覺得渾身發冷。他的老闆是莫爾菲家族的少主?他眼前突然出現當年他隨著其他人衝入混亂的莫爾菲家族,拳頭帶起的絲絲血跡。然後又浮現這些年老闆笑瞇瞇安排事物,他們低聲討論著計劃探尋著寶藏。
思緒,情景的不停晃動,而他的身體越加寒冷。這種寒冷不僅僅出現在他的心中,而是浮現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他是當年血案的倖存者,當年的少主,如今的家主。他改頭換面多年佈局,今天又怎麼會允許他們活著離開。最為強悍的鬼面巫師已經被設計重傷,六鬼兄弟也已經死了,等待他們的又會是什麼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