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還是盡量讓自己笑起來輕鬆一些,他雖然看到鷹眼那冷漠的臉色,但是卻不知道他這一次來是為了什麼,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曾經的格雷一度認為奧菲德之所以能夠掌控大半個槍神紀元無非是有著一定運氣的成分存在,並且他也不認為奧菲德的實力到底槍在哪裡,至少西北之地就不屬於奧菲德的掌控之中,而這樣的結果,所導致的不單單是格雷,幾乎所有的西北之地的暴民們都認為奧菲德的實力也不過於此。
然而現在的格雷在見識到了奧菲德隨便派出來的戰士所擁有的戰鬥力之後,他才知道自己到底錯得有多麼離譜,人家只是派了一個八階巔峰的強者就能輕易將他們的最強悍的高手干敗,這樣的實力如果派出更多這樣的高手來,格雷絲毫不懷疑自己所掌控的這座城池能夠哦抵擋得住。
艾麗絲所帶領的人馬強勢入駐格雷之城,在格雷的眼中看來是帶著某種目的的,剛開始的時候他以為艾麗絲是要強勢佔領整座格雷之城,但是在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他才發現自己猜不透那個魅影閣下的心思了,她沒有對自己下手,也沒有對格雷之城下手,她表現的就像是一個遊客一樣駐紮在這裡,對於格雷之城的一切都沒有表現出絲毫的興趣。
格雷自認為自己活了大半輩子,已經看透了這個世界上的很多東西,但是這一次他實在是有些看不透這個女人的心思了,隱隱的,他知道這件事情不會這麼簡單,果然,這一次鷹眼的到來,讓他心中有些不安。
鷹眼直直盯著格雷,然後冷冷說道:「抱歉格雷先生,我謹代表魅影閣下前來給你傳到一個消息。」
格雷愣了一下,說道:「鷹眼閣下請說。」
鷹眼沉聲說道:「帶著你的格雷家族,臣服審判區。」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身體微微有了一抹緊繃,鷹眼知道這個消息對於格雷來說實在是不好,如果不出他的意料,格雷肯定直接大發雷霆,或許還會憤怒之下遷怒自己。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格雷並沒有想像中的憤怒情緒產生,反而是一臉的平靜,他靜靜地看著鷹眼,面無表情說道:「這是魅影閣下要傳達給我的話?我知道了。」雖然知道鷹眼的到來不會有什麼好事,但是格雷也沒有想到會聽到這句話,雖然他表面上看起來依舊平靜,實則內心已經驚濤駭浪。
心思在飛快的轉動著,很快的,格雷已經想到了一個可能已經發生的事情,那就是瓦特之城現在一定發生了重要變故,或許真的如自己所預料中的那樣,瓦特之城已經被那個傳說中的完美原型體收服了。
格雷不是沒有想到過反抗,但是他更清楚的是奧菲德的真實實力絕對不是自己格雷之城所能夠抵抗的,並且現在如果瓦特之城被收服了,審判區的戰力也隨著疊加,格雷之城能不能跟越加強橫的審判區硬碰硬都說不準。
一時間,格雷心中想到了千百種可能以及將來要發生的事情。
格雷的平靜讓鷹眼皺起了眉頭,他忍不住說道:「格雷先生,我知道這個消息對於你來說是難以接受的,但是……」
格雷依舊平靜,他看著鷹眼,笑著打斷了他的話:「我聽得很清楚,我雖然老了,但是知道事情的重要與否,你替我轉達魅影閣下,她的話我需要考慮一下。」
鷹眼知道他需要考慮,但是他可不會去考慮這個老傢伙的心理是什麼想的,冷冷說道:「或許你也已經想到過,我可以告訴你一個消息,瓦特之城已經徹底被審判區征服,你最好不要去懷疑魅影閣下做出的這個決定,你是一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
格雷沉默。
「我言盡於此,你有一天的時間做出選擇……」說著鷹眼轉身頭也不回的走掉。
格雷臉色在飛快的變換著,最後他歎了口氣,眼中有了一抹無力。
這是他不能抵抗的事情。
……
貝薩爾聚集地!
老西斯酒吧中不知何時已空無一人,就連吧檯後的老西斯此刻都不在。燈光和音樂仍在繼續,可是卻與貝基利離得越來越遠。吧檯上、椅子下,已經扔了七八個空酒瓶,手裡握著的那只也空了大半。可是他仍然覺得心情越來越加鬱悶,燃燒的酒精也無法平息煩躁的心情。他的頭越垂越低,疲倦和睡意不可抑制的湧上。他很想就此睡去,再不用去想那麼多煩惱的事。
他一度認為自己才是最有資格接手貝薩爾聚集地的人,而事實上他也正在這麼做,但是很遺憾,那個在他眼中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女孩兒現在已經成為了他前進道路上的最大絆腳石。
他渴望無上的權力,渴望成為整個西北之地的首領,之前他一直以為自己成為貝薩爾聚集地掌舵人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而且整個貝薩爾聚集地的人都站在自己這一邊,至於貝薩爾的女兒貝寧,已經沒有人將她當作一回事。
就是這麼一個女孩,此時已經回來了,帶著一個強勢到了極點,連四長老都可以輕易擊敗的男人回來了。
能讓貝寧回到這裡的唯一理由,自然就是要將貝薩爾聚集地重新接手,雖然這是名正言順的理由,但是貝基利還是不可以接受。
他的心情很不好,並且是一個強勢到了極點的人,在他眼中看來,能夠有資格跟他一起喝酒的人很少,至少這個酒吧裡面的人不夠資格,所以被他全部趕了出去,包括這裡的老闆老西斯。
在音樂聲中,一道隱隱的開門聲傳來,傳到了貝基利的耳中,在這一刻顯得有些刺耳,他的臉上瞬間出現了暴怒之色,猛地轉過身子,如同野獸一樣的目光掃射而去。
一道纖弱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眼中,顯得有些寬鬆的迷彩大衣將她已經發育不錯的身軀覆蓋在裡面,精緻的臉上平淡如水,女孩的手中拖著一把與她身形不符的巨大重劍緩緩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