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曾蒼梧的脾氣秉性那麼奇怪,很有可能是因為修煉了鬼修——鬼修是什麼我不清楚,但是聽字面的意思應該是修煉和鬼怪有關的邪門功法。
可曾蒼梧怎麼會學會鬼修的?
這件事情的謎團。好像又在這個安逸風的身上。
「我……我的確不知道,但是逸風哥哥,你會告訴我的對不對?」我凝視著安逸風的眼睛,被他逼到了牆角,他的刀劍直接就抵在了我的喉嚨口之上。
正常情況下安逸風的到是沒法刺破我的肌膚的,所以只要他一用力,那麼安逸風就能知道我曾經修煉過。
到時候,我離真相的位置只會越來越遠。
我必須在他發現之前,從安逸風的嘴裡面套出話來。
安逸風的手顫抖了一下,眼睛裡面依舊帶著猙獰,另一隻手死死的就把我摁在牆上,「我會告訴你。瓊兒。我當然會讓你死個明白。陰間的有修為的靈體全都是鬼修,修煉了會變得無所不能,但是人一旦學了,就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甚至淪落到畜生道。」
「那你也鬼修了嗎?」我嚥了一口唾沫。假裝十分畏懼的看著他。
他忽然收住了刀,將我緊緊的摟在他骯髒不堪的懷中,低聲的說道:「瓊兒,我是影子城少主轉世,我當然是鬼修,而且我的修為很強大。卻被凌翊給廢去了修為,為什麼?因為他怕影子城造反,怕我回去一統陰間。」
這個人,他還想一統陰間!
安逸風的野心真是太大了,還好凌翊行事果決,直接就把他給做了。現在才少了那麼多的麻煩,否則的話,誰也不知道安逸風會幹出什麼事兒來。
我都快被安逸風身上的味道熏得暈過去了,只能暫時屏住呼吸。然後盡量壓住內心對他的厭惡,說道:「逸風哥哥。你放開我好不好,我……我快喘不過氣了……」
「瓊兒,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要在背後查我?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你竟然讓我這樣的失望……」安逸風的刀劍刺到了我的頸椎之上,冰涼的感覺讓我的頭皮發麻,渾身戰慄這不弄動彈。
但是這種感覺只是一瞬間的,因為我身上的修為已經到了一定的境界,遇到厲害人物,我可能還需要迴避一下。
但是安逸風這樣一個身體孱弱的乞丐,我不知道自己該畏懼他什麼。
我在心裡冷冷的笑著,伸手輕而易舉的就推開安逸風,然後把他手中的刀子一把奪過來,扔在了地上。
他怔住了,陰沉著面容沒說話,眼睛死死的盯著地上的匕首。
少頃,我才緩緩的開口,一字一頓的說道:「逸風哥哥,你現在沒有修為了,吃了上頓沒下頓。你連我這樣一個普通人都劫持不了,但我告訴你,我沒有背叛你。我……我只是路過遇上了快遞員兒牛叔,你不必急著殺掉他們。」
話我已經說得很不客氣了,如果不是為了查清楚真相,安逸風根本沒機繼續蟄伏在馬老太太家裡殺人害命。
可我明白,快遞員和那老奶奶的死,和我的仁慈和猶豫不決有關。我本來想慢慢的從安逸風身上查出真相,比較穩妥,更不會打草驚蛇,可換來的卻是兩條鮮活的生命離去。
他一瞬間蹲下來,想去撿地上的匕首,卻被我死死的就踩住了手背。他痛的渾身戰慄大叫的時候,我彎下腰撿起了地上的匕首,扔到了廊道的下面。
這裡是緊急逃生出口,所以平時沒什麼人,顯得異常的安靜。
匕首掉下去,發出叮叮噹噹的帶著回聲的聲音。
「逸風哥哥,我只最後問你一遍,蒼梧為什麼會鬼修?我看你鬼修之後,並沒有被發現,倒是顯得正常,或者……你隱藏的很好……」我冷冰的看著他,腳尖用力的一踩,頓時就傳來了骨骼碎裂的聲音。
安逸風額頭上爆出了晶瑩的汗水,汗水帶著臉上的泥垢就這樣流淌下來了,那種疼痛讓他額角上的青筋暴起來了。
都出了人命,我也沒什麼好和他虛與委蛇的。
他卻是邪惡的笑了,笑得很歡騰,「王瓊,不得不說你的聰明都是表面的。我是什麼身份,曾蒼梧是什麼身份,他這種卑賤的東西,能和我比嗎?」
我心裡面一凜,冷然就說道:「原來是這樣……活人不能鬼修,是會墮入畜生道。但你並不是純粹的活人,你還是……影子城的少主,這麼說怎蒼梧的鬼修和你有關係!」
他還是什麼影子城的少主,一個鬼怪的後代。
「不錯他的鬼修是我教的,我讓他拜我為師,我教了他一年的功法。還告訴了他,他父親的死因,是因為你。」安逸風張開了大嘴,居然想要咬我的腳踝,被我一腳就蹬到了牆壁上面。
他這一撞可不輕,整個人被撞到了牆上。然後就從牆上滑落下來,一口血就從口角流下來,整張臉變得蒼白異常。
他劇烈咳嗽的這血沫子從嘴裡面突出來,卻是伸手伸進了口袋裡。
我皺了一下眉頭,以為他要拿出什麼了不得的東西,結果居然一把古槍。
他靠著牆壁渾身就像抽去了力氣一樣,頹廢的倒在地上,卻是拿著黑洞洞的古槍對著我的腦袋,「瓊兒,你……你既然要殺我,那我……那我只好也殺你了。其實我是捨不得殺你的,但是我不得不殺你……咳咳……」
那把槍很像是我爸以前收藏的那把槍,象牙白的,還鑲了金。槍的口徑還挺大的,直接就對著我腦門。
這種槍沒什麼威力,但是打中腦袋還是會死人的。
我不知道自己修煉了功法,有沒有刀槍不入的能力。子彈從彈道裡打出來,我看著子彈襲擊過來,條件反射就是側身一躲。
這裡面可不是室外,子彈遇到了牆壁直接就反彈出去,在牆上留下了一道彈痕。我的視線剛順著子彈反彈的位置看出去,就見到安逸風的脖子上鮮血狂流。
我臉上大驚失色,心裡面立刻想到不會這麼悲催吧,安逸風一直苟延殘喘都能活著。流彈能打到他?
我微微一躬身,把安逸風的脖子給抬起來了,脖子上面是一個碩大的彈孔。彈孔內鮮血直流,子彈是穿過了最脆弱的脖頸,扎入氣管當中的。
一個人氣管被打爆了,鐵定是有死無生,比打中腦袋還嚴重。
他就這麼被我抬著頭,眼睛一直死瞪著我,那都爆出了蜘蛛網一樣的血絲了。嘴裡面也在狂湧的著鮮血,想喃喃耳語,卻連個準確的發音都發不出來。
我卻是一臉的無辜,我真沒想過要殺安逸風。
雖然他很可能就是殺害我大舅舅的兇手,可是我要從他的身上問出我小舅舅魂魄的下落啊,他就這麼死了,我該從誰的嘴裡問出真想來?
還有我倒霉的表弟曾蒼梧,他居然被帶入了鬼修了。
難怪他會欺負我兒子!
原來在曾蒼梧的心目中,一直都把我當做是殺父仇人來看,他古怪的冰冷的個性,全都是因為安逸風的陰謀詭計。
我站在原地,看著安逸風的慘狀久久的思考著發生的一切,這一切太突然了。弄得我措手不及,凌翊和上軒留他一條命,他沒有被任何人殺死,反而是被自己開槍打出去,所反射回來的流彈擊中。
但是,他死了,難道就要斷掉全部的線索嗎?
不行,不可以!
我是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的,我心裡面發著狠,也堅定過來了。事情的真相,是絕不能因為安逸風的死亡而結束,他就算是死了也得把所有知道的一切都給我吐出來。
如果不是他,也許就不會死這麼多人。
我爺爺他雖然是個沒良心的,也不算是什麼無辜之人,卻是我的親人。他殘忍的殺害煉魂,還有我大舅舅,曾蒼梧的魂魄。
「安逸風,你死後會變成靈體嗎?會不會?如果會,你就快點死,然後告訴我,我二舅的魂魄在哪裡!」我站起身來,用腳尖抬起他的下巴,冷冷的看著他。
他氣憤異常,大概是想罵我,結果加速了血液循環,一口血就噴到了地上。最終,安逸風身體抽搐著,翻著白眼就此厥死過去了。
我上去探了探鼻息,已經沒氣了。
這時候,我擰緊了眉毛,腦子裡的確閃過了幾個小時候他頗為照顧我的畫面。手指顫抖了一下,不自覺的就覺得眼眶濕潤了,緩緩的我就把他的眼睛給合上了。
我心中忽然很想念上軒,他在哪裡?他把這些事情都放手了,讓我一個人去處理,難道不擔心我嗎?
「逸風哥哥,我們……再也回不到過去了……也許那一場車禍,我和你都始料未及吧。」我小聲的喃喃了一聲,就見到從那具倒下的屍體當中的確走出來一個透明的東西。
那東西輕飄飄的,沒有一點力量,廊道外面的狂風一吹,就被吹到了角落了。那廊道的風一時有一時無的,弱小的東西就在角落裡瑟瑟發抖,讓人覺得十分的可憐。
這個樣子的安逸風,比變成了乞丐還要可憐,而且還少了三分的戾氣。
我在原地觀察了良久,並沒有看到有什麼陰差來索命。安逸風身份特殊,我猜安逸風的名字,未必會出現在生死簿的上面。
我走上去,擋住了風口,淡淡的看著他,「把真相告訴我吧,我只要一走開,你就會被風吹走。到時候無盡的在天地間飄忽,也不是什麼好下場。」
那透明的東西好像是個人影,它的五官模糊,看不見。
但是卻能聽見他的聲音,「瓊兒,你喜歡過我嗎?」
那聲音飄渺似風,沒有任何威脅的意思,倒是有一種詢問和虛弱。我沒有辦法拒絕,站在原地看著他,「有過,不過那都是少女情竇初開的年紀所發出來的幻想。」
「小心……小心上軒……他傷了一個女孩,那個女孩為他而死。如過你不相信,可以去問問,那個女孩現在已經成人的孩子。叫……叫辰……」這個透明的靈體他雖然在牆角,但是還是會被光線照到。
光線照到以後,身體慢慢的蒸發,變成了一絲一縷霧氣一樣的東西。
等我反應過來,用身子去遮擋的時候,角落裡只剩下一小片的靈魂殘片。我彎腰撿起來,把它捂在手心裡,異常的茫然。
上軒的過去……
上軒的過去我從來不在乎。
誰沒有過去呢?
可是一個女孩為了上軒而死,兩個人還有孩子,這就太奇怪了。孩子的名字好像是星辰的辰,至於姓氏,那也許會和?兒一樣,跟著上軒一起姓?。
辰?
我覺得自己腦洞有些大開,頓時變得哭笑不得,我這都在想什麼?姓安的隨便屁話幾句我就信了?
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然後徑直就回家拿了個藥瓶子,把安逸風的殘魂裝進去。然後又把他的靈魂和我爺爺的傀儡娃娃放在一塊,這片殘魂應該已經沒有任何意識,但是也是安逸風存在這個世間,最後一縷的證明。
我打電話報警了,等待警方來的時候,我又給我姥爺去了個電話。電話裡面說出了安逸風教導孩子修鬼,仇恨我們的陰謀,讓姥爺想辦法拖住道門的人。
我一直在想,怎麼樣才能幫助蒼梧,如果非要找一個人求助的話。那就只有上軒了,我拿著手機猶豫要怎麼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他的時候,警方那邊的人已經來了。
我低頭髮了條短信給上軒,把曾蒼梧的事情簡單一說,短信發出去之後還順手給刪了。我是怕警方看到我玩手機,開口要查我的手機。
但是沒想到,來的幾名都是我學校的學長,而且都和我認識。
他們見到我一個個都是哭笑不得的表情,他們說我成了警校的名人。請假了一年多,但是學籍一直都在,而且科科期末都還有成績,想回去就能直接就讀。
我不知道是哪兒來的這麼大的好事兒,心裡面頗為疑慮,但是沒多問。
和警方錄口供的時候,我說是發現乞丐住在馬老太太家裡面,所以乞丐就持刀和我在樓梯間裡打鬥。最後乞丐的刀被我奪了,卻掏出一把槍要打我,因為沒有瞄準所以子彈反彈回去把他自己打死了。
幾名小警察,拿著放大鏡在廊道當中找到了兩處彈痕,子彈是反彈了兩次,最後一個角度剛好瞄準到了乞丐的脖頸處。
屍體被拿去驗屍了,我也被叫去錄口供了。
因為是命案,我身上還有多處地方沾染了安逸風的血跡,是被當做第一犯案嫌疑人來處理的。在派出所耽擱了很長的時間才被放出來,那都已經是半夜了,我實在是有些不放心我姥姥家。
看到馬路旁邊有一輛計程車,順手就給攔了下來。
到了我姥姥家,沒有我想像中喧鬧的聲音,反而是安靜的離奇。我走進去,院子裡面黑燈瞎火的,房間裡面亮著燈。
不過老遠的走過去,卻是聽不見聲音。
走近之後,才看到一個金髮碧眼的男人站房間的正中,掌心當中玉蟬旋轉,一隻手點著我姥爺抱在懷裡曾蒼梧的眉心。
曾蒼梧簡直就已經不是人了,臉上的嘴變成尖尖的,還有鬍鬚,身上長著一層黑色的毛,長長的老鼠尾巴。
這是墮入畜生道,變成老鼠了?
我姥姥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大,死死的就盯著。
周圍圍了好幾個白髮蒼蒼的老道士,他們也全都屏住了呼吸在看著,好像在觀摩一場精密的手術一樣認真。
那個男子乍一看是個歐洲男子,湛藍的眼眸有一種從雲層上看天空的感覺,金色的頭髮直接就到了臀部。
高挺的鼻子,就好像山峰一樣的挺拔。
唇很豐腴,立體而又性感,嘴角勾起一絲絲的笑意。
我瞇了瞇眼睛,心中驚異了一下,恩?這個男人是個靈體?
等到金髮的男人緩緩的將抵在曾蒼梧眉心的手指移開,才見到從他的指尖當中流淌出一股黑色的絲狀的東西。
那東西進入了他的掌心,慢慢的就變成了圓球狀,最後變成了一隻小巧的老鼠。小老鼠在他的手中跑來跑去,也挺好玩的。
曾蒼梧的臉上毛已經褪盡了,白皙的肌膚外露在外面,屁股上的尾巴也沒有了。幾個道士看到之後,紛紛是下跪磕頭,「仙人……仙人啊……」
仙人?
我又打量了一眼這個金色頭髮的男人,他笑得十分的嫵媚,身上還穿著淡紫色的道袍。乍一看還不覺得如何,可細細一看,真是騷氣啊。
曾蒼梧被我姥爺抱去裡屋,我姥姥也是跟著跪下,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虔誠,「多謝上仙救我孫子,多謝……」
這種手段確實很高明,不過因為不太懂這些,所以一點頂禮膜拜的心態都沒有。
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凌翊?」
「美女,我都變成這樣了,你還能認出我來啊。」他笑著看著我,忽然一步之間就走近了我的身旁,鼻息一下就噴在了我的臉上,「我救了你表弟,你可別激動的以身相許,我可要不起你。」
「是上軒讓你來的?」我訕笑了一下,覺得凌翊的玩笑有點無聊。團布樂技。
我不會喜歡凌翊這樣的,因為我心裡有了一個上軒,其他的男人是一個也裝不下了。這個世界上,能差遣的動凌翊的,只有我老公上軒了。
凌翊摸了摸下巴,然後抬起我的下巴,「你見到我難道都不激動嗎?我應該長得比你想像中,要好看那麼一點點吧?」
他瞇起眼睛的時候,眼睛好像帶了淡淡的藍光。
這種美,那種異域的感覺,絕對是美的讓人屏住呼吸。
「別逗了,哥們,你長得怎樣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不喜歡男人,我……我喜歡女人。對了,還要多謝謝你,救了我表弟。」我順嘴就把他的話給頂回去了,順便還改了自己的取向來堵他的嘴。
凌翊這下才變得有些哭笑不得,訕訕的鬆開我的手,「說不過你!是上軒讓我來的,不過你可別喜歡女人。不然,他煞費苦心的安排,解開你最後的心結,全都白瞎了。」
我覺得有趣,咧開嘴笑了。
我姥爺出來以後,看著跪在地上的道人們,一臉好奇,「你們怎麼都跪了?恩?快起來啊,我孫子沒事,還要托幾位的福。」
我感覺我姥爺的好奇,還有他的感謝,全都是騙人的。
幾個道士發現自己跪下來沒人理,也是苦笑了一番,才尷尬的辭別離去。我姥姥也從地上爬起來,非要留凌翊在家過夜,吃早飯飯。
凌翊是來者不拒,抬腿就在我姥爺家的沙發上睡著了,那樣子愜意的很。
翌日,他起床以後,聞到早飯的味道,一邊得意的笑著,一邊就吃著我姥姥做的菜。
我姥爺心情特別棒,一頓飯和凌翊兩個人喝了兩瓶的白干。吃飯的過程中,我也不提曾蒼梧,開了幾個玩笑,就把話題轉到嚴肅的地方,「對了,忘了和你們說一件事。今天安逸風打算襲擊我,最後被反彈的子彈給打死了。」
我姥姥手裡面的筷子一抖,掉在了地上,她歎了口氣,沒說話。
安逸風是我姥姥最得意的弟子,也是我姥爺曾經東床快婿的人選之一,氣氛僵硬下來之後。
凌翊咧了咧嘴,把嘴裡的雞爪子吐出來了,「安逸風那小子死了?那不是便宜他了,他靈體虛弱,離開肉身是要灰飛煙滅的。嘖嘖,這樣上軒要得罪影子城了。」
「什麼影子城啊?看皮影戲的城嗎?我記得之前,王府的花園裡,那個筷子城,名字不就叫玄燈城嗎?」我姥爺他喝了一口悶酒,有些醉醺醺的說道。
我卻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了,恍然間就明白過來了,玄燈城。玄燈城不就是影子城嗎?那筷子城的事情,恐怕也和安逸風有關啊。
當時沒有查出筷子城建立的原因,我們就離開了四九城。
現在想起來,才恍然明白過來,又是和安逸風有關。可是安逸風已經會飛煙滅了,只剩下殘魂一縷,真相已經是問不出來了。
這一頓飯吃完,我回我媽家,準備把?兒帶回了郊外的別墅裡,和上軒團聚。回家的時候,警方搜查了馬老太太的家裡。
找到了一隻木頭做的娃娃,本來要當做物證的,被我給托關係要回來了。我已經確信,那是關著我小舅舅的回魂娃娃。
回到別墅以後,上軒依舊是站在窗邊看著,陽光灑在他的臉上,格外的明媚燦爛。我懷裡面的兒子,那一見到他老爸就給認出來了,明明還很小,卻是邁著小短腿就連蹦帶跳的往樓上跑。
上軒和寶寶團聚,居然用自己長出鬍子渣的下巴去刮蹭孩子柔嫩的臉,弄得兒子一邊笑一邊求饒。
他手裡面抽的半隻煙,被他摁進了煙灰缸,他一面摟著我兒子,一面問我,「嗯?寶貝,都查清楚了?」
「你特麼都知道?」我皺著眉頭,把包包往床上一扔,然後躺在了床上。
他摟著孩子,就側臥在我身邊,「你說呢?寶貝,我不幫你,你會更感激我。所以,我老實在家裡呆著,等老婆回來。」
他說的好像很受氣的樣子,卻是緊緊的摟住我和孩子。
關著我爺爺的傀儡娃娃,還有我舅舅的回魂娃娃,以及那隻小瓶子,都被我帶回郊區的別墅裡面。
我舅舅只是被回魂娃娃束縛了,靈魂沒被煉化,還好辦,直接就給放了投胎就好。幾隻煉魂過後的傀儡娃娃,那只能先在客廳放著。
上軒說,只有等他的徒弟星璇出關,才能想到辦法。
「奇怪,這年頭徒弟比師父厲害的嗎?」我皺了眉頭好奇的問道,這個星璇是誰啊,上軒辦不到的事情,他能辦的到。
上軒一向愛面子,這次卻輕輕一「恩」,說道:「嗯,徒弟比師父厲害。等蘇紫,星璇他們出關,你就能恢復我們認識的記憶。到時候,你更迷戀我怎麼辦?哎……」
他說的很無奈,我覺得我已經愛他愛得要死,不會還有愛比現在更強烈了吧?
我瞇了瞇眼睛,摟著兒子,在他懷中睡著了,好像是夢到了蘇紫和星璇兩個人……
***
十年後,我突然在清早起來,腦子如同炸開一樣疼。
記憶如同潮水湧來,然後就失去了全部的意識,我感覺好像是體內的功力太久沒有修煉,然後在這一瞬間大爆發,要壓垮我的靈魂!嫂索妙筆閣鬼胎十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清醒過來,有個面容清秀,身材嬌小的女孩將食指點在我眉心,我眨了眨眼睛看著她,「蘇紫?」
「王大妞!!!你醒了?我去,你終於醒了,你他媽想嚇死誰啊!功力怎麼突然就受不住了?要不是你老公及時找到我們,你就又要死翹翹了。」蘇紫摟住了我。
我還是有點茫然,因為記憶才剛剛開始融合,我的腦子在不斷的適應。所以,她摟著我的時候,我走神了。
我目光瞥向了落地窗的窗外,陽光下是居然有個白毛小子在亂跑亂跳,白毛小子身邊跟著個小尾巴。
那小跟班真眼熟,好像是老娘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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