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鷹幫?怎麼會把石頭和沈末給抓了?武恭呢?」我心裡一緊,沒想到雄鷹幫的人連天義堂的人也盯上了。
「我在這兒。」隨著一道巨影覆蓋過來,武恭粗聲粗氣的說了一聲,居高臨下看著我。
我抬頭瞧,他也受傷了,頓時很是憤怒,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怎麼跟雄鷹幫搞上了?」
耗子懊惱道:「本來我們今天去楊倩雯的飯館裡幫忙的,沒想到走到半路上,就突然被人給圍住了,對方來了不少的人,我和武恭還有其他幾個加在一起也就不到十個人,要不是武恭帶我跑了,估計這會兒我也被打個半死了。」
「其他人呢?」我問道。
「受傷了,星仔還在醫務室呢,麻痺的他們搞偷襲啊,走之前還讓我們找你去贖人,說是一個小時後不去,就剁了他們的手。」耗子大驚失色道。
「曹他麻痺的,約在哪兒?」我著急道。
武恭說道:「沒說,他們說等你回來,給他們電話聯繫。」
「啥玩意兒?老子怎麼知道他們的電話。」我吃驚道。
耗子耷拉著頭,把電話拿了出來,無奈道:「天哥,電話這裡有,我們走之前他們留下來的,我在想,與其說我們是逃出來的,還不如說是他們讓我們回來報信的。」
「他們怎麼逮著你們了?雄鷹幫是衝著我來的啊?」我有些不解,雄鷹幫的人怎麼會認識天義堂的兄弟們呢。
武恭甕聲甕氣的說道:「這個我們也覺得納悶,好像他們早就帶人埋伏好了似的。」
「天哥……」就在此時,天義堂眾多兄弟,在星仔的帶領下,呼呼啦啦來了幾十個,一個個義憤填膺的,都嚷著要去報仇。廣盡盡號。
我示意他們不要著急,接過耗子的手機打了過去。
「我曹你麻痺,老子是明天,你們把老子兄弟怎麼樣了?」電話一接通,我就怒吼了起來。
「哎呦喂,瞧瞧你這口氣,急什麼,知道你心疼弟兄。」電話那端,突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仔細一想,更加的憤怒了。
「野貓!我曹你老母,怎麼會是你?」我頓時火冒三丈。
「怎麼就不能是老子了,明天你麻痺的有本事咬老子啊,你來啊。」野貓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
我盡量保持冷靜,說道:「告訴老子,你把石頭和沈末他們弄哪兒去了?」
「不好意思,我忘記了。」野貓猖狂的笑道。
「我日你嗎啊,你還是不是男人,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惱怒道。
野貓冷哼一聲道:「哎呦,瞧你急的,天義堂老大,你不是挺牛逼的嗎?原來你就這點本事,告訴你也無妨,學校南邊的那個裂石山……」
「好,你給老子等著瞧。」我掛了電話,捏著拳頭就要衝過去。
武恭拉著我,問道:「天哥,那邊怎麼說的?」
「是野貓搞的鬼。」我懊惱道。
「曹他麻痺的啊,老子說雄鷹幫的人怎麼知道我們的事,沒想到是野貓勾結他們啊。」耗子恍然大悟道。
「怕個幾把,他就是嫉妒老子比他帥,天哥你發個話,我們去幹死他麻痺的,管他什麼雄鷹幫還是雄雞幫的。」星仔摸了摸頭髮,咬著牙說道。
「你們都不必去了,我一個人去。」我冷不丁的說道。
天義堂的兄弟們一聽頓時唏噓一片,很是不解,武恭瞪大了眼睛,不解道:「天哥,你一個人去送死嗎?」
「你以為老子想,是他們卑鄙無恥,如果我帶了人去,他們就要剁掉石頭和沈末的手,這是條件,再說我也不想你們去冒險,雄鷹幫的人做事心黑手辣,反正是衝著我來的,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說道。
「要不然,我們偷偷跟著去吧?」星仔提議道。
「放屁,你當他們是傻子。」耗子懊惱道。
「沒時間廢話了,你們在屋裡等我消息,萬一我一會兒沒回來,你們去給老子收屍。」我說著,立刻出去攔了車子,直奔南邊的裂石山而去。
裂石山位於學校不遠處的一個地方,據說有些年頭了,山上有個破廟,聽說以前這裡還有和尚住過,因為環保的原因,並沒有開發掉,成了一個孤零零的山峰。
此刻已經時值午後,沒有陽光,等我進了山,才發現霧靄瀰漫,四周充斥著詭異的氣氛。
我擔心被偷襲,順道撿了不少石子捏在手裡,等我走到山半腰,突然就從樹叢裡竄出來兩三個彪形大漢,攔住了我的去路。
他們手裡抄著幾把砍子,殺氣騰騰的瞪著我,其中一個怒吼道:「你確定沒有帶人幫忙?」
「曹你麻痺,老子才沒有你們這樣卑鄙無恥,說不帶就不帶。」我怒吼一聲道。
「你囂張個幾把,小几把日的,是不是欠打?」一個漢子很不爽,甩著膀子就過來,直接一巴掌朝我扇了過來。
我眉頭一皺,低吼一聲,抬手一彈,一顆石子嗖的砸在他腦殼上,趁著他頓了頓的時候,上去就扭住了他的胳膊,一胳膊肘將他拍翻在地上了。
另外兩個漢子見情況不妙,立刻衝上來,揮舞著砍子就劈,我雙腳蹬地,急速後撤幾步,一個迴旋踢,正中一漢子腦門,他頓時人仰馬翻。
緊跟著我抓住了另一個漢子的手腕,使勁一轉,就聽卡嚓一聲,隨即傳來那漢子的慘嗥聲,在他手裡的砍子將要落地的瞬間,我伸手接住,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都給老子老實點,告訴老子,他們在什麼地方?」我威脅道。
「哎,疼啊,你輕點小祖宗。」那漢子面如土色,連連求饒。
我見一漢子打算起來繼續打,我手起刀落,那漢子胳膊上頓時鮮血如注,痛苦的蹲在地上掙扎起來。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要不然我宰了你們。」我瞪著血紅的眼,又嘩啦切了一刀子,面前的漢子身上出現一道血口子,疼的他齜牙咧嘴,冷汗直冒。
「在,在山頂,你麻痺的,一會兒他們會弄死你,哎呦……」我不等他說完,刀背直接磕在他腦殼上了,那漢子慘叫著撲倒在地上,渾身抽搐不止。
我接著又過去把另外兩個也打暈了,擦了擦身上的血,提著砍子,沿著坑坑窪窪的山路,嗖嗖的朝山頂上竄了過去。
「嗎的個比啊,怎麼還不來,我日你嗎,你打電話怎麼說的?」等我靠近山頂,在一處野草從裡潛伏下來的時候,我看見眼前有一二十個人,其中一個虎背熊腰的漢子,頭上都是癩疙瘩,長了一個土鼓的蛤蟆眼,十分的醜陋。
蛤蟆眼的身邊,就是以前隨城一中的扛把子野貓,此刻他點頭哈腰的,乾笑著說道:「我說蛤蟆哥,你別著急,據我所知,明天那個傻比肯定會來的,而且一個人都不會帶,就他那慫樣,待會兒必然跟你跪著唱征服。」
「是嗎?老子作為雄鷹幫新的二當家,怎麼著也要替血狼復仇啊,要不然鷹哥會說老子辦事不力,再去兩個人,下去打探一下,滾蛋。」蛤蟆眼說著踢了兩個漢子幾下,兩個漢子連忙朝山底下跑。
我暗暗捏著拳頭,死死的盯著野貓,突然間明白過來,那天晚上我從楊倩雯的飯館出來,路上被幾個漢子攔住,說不定那個匆匆逃離的人就是野貓。
「嗎的個比,把那兩個傻比帶出來,老子心情不爽,要拿他們出口氣。」此時野貓嚷了一聲,就見兩個漢子拉著石頭和沈末出來了。
我家他們都鼻青臉腫的,頓時怒火中燒,緊緊捏住了拳頭。